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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究竟我的七号在哪?

作者:渔家小镇 | 发布时间 | 2017-08-06 | 字数:3041

我暗啐了一口自己……

我居然会被一个头迷住!天,我简直不可理喻。

“商紫墨,我不认识你,你快点走!”我开始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是从那个头上飘过来的,我闻到的第一个愿望就是马上晕倒。

可是老天爷太忙了,他老神仙没听到我的祷告……

“你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音,我是段紫渊,段紫渊,你一点都想不起我了,连我的名字也不记得?申音,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记住我?曾经我们发誓,若是我们背叛了彼此,另外一个将永远不能得到幸福!你忘记了吗?我想让您知道我多么爱你,当我想你的时候,从身体和灵魂都感受到无法描述的狂热,那是一种归属感,是一种从灵魂中深究出来的愿望,我想把更多的自己献给你,所以无论我变什么,在你面前,我永远不会感觉到自卑,除却心痛,我没有了一切。音,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胜过永远的奉献,一切的,哪怕是生命,音,你没有感觉到我的付出吗?我爱你,爱到死也甘愿,爱到爱我为你感觉到的所有情绪包括我的不安,我的妒忌,我的愤怒,当我知道到你对我的爱情不再时,我更痛苦了,可是,我也比从前更加的爱你。我爱你,是爱一个只属于我的你,你不会变老,也不会变心,因为在我的全世界里,你无处不在。”

那颗俊美的头颅上下飞动着,不时地还滴下一些粘稠的液体,红色掺着灰黑,滴在毛毯上,滴在被子上……

“你不要过来,段紫渊是吗,我记住了,我记住了你的名字,求你放了我吧!”我承受不住这样的场景,崩溃得哭出声来。

一个恐怖到诡异的头颅在我的床前跟我表白,并且表示对我永不变心。

是不是他永远都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是不是,我要被他纠缠一辈子,直到死去为止?

“不,你要这样说,我爱段紫渊,爱到比烈火还要炙热和深情,比死亡还要严峻和永久!我只爱他一个人,如果违背了我的誓言,我将永远不能得到真爱,生生世世都要受到被抛弃和恶毒诅咒的命运,因为没有了段紫渊,我的世界也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枯寂!”

我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是按照他的读音,瑟瑟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再次求他放过我。

“音,说你爱我!我喜欢听!”段紫渊的声音变低,变得有着让我慢慢感觉有些熟悉的音调。

而且,充满了魅惑,带着裂人心肺的语调。

“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我知道,他要是再向我多表白一次,我就会真的疯了,而不是只停留在怀疑的台阶上。

这个梦为什么如此的冗长,却为何中间又夹藏着那么多鲜活的阳光和生气?

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我对容允上的爱不够深刻,这样残忍的经历,算是考验吗?

若真是,那我和容允上一定是这世上爱得最深的情侣,否则,我为何会时刻处在生不如死的感觉里,却仍然无法做到对容允上移情?

“可是,你躺在别的男人家里的床上,哦,你手上是什么东西?我的天哪!快点把那个刺眼的东西扔掉,你居然带了戒指,快点给我扔掉!”段紫渊生气极了,声音变得汹涌而咆哮起来。

“不,那是我的东西,不能扔!”我可以妥协,可以抛却自我,可是我不能没有允上给我的戒指,不要说真的扔掉,只是想想,我就觉得我无法忍受。

我有种濒死的窒息感,那是绝对不能的,我绝对不会扔了。

恐惧在容允上和我的爱情之光下变得渐渐渺小起来,我用手捂住那颗戒指,如同捍卫我的荣誉和尊严一样。

“音,听话!扔了我就原谅你,否则你该知道,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容允上卡死威胁我,声音带着无可依附的决绝。

“不……”

我还没说完话的时候,那颗俊美的头颅就朝我飞下来。

他撞上了我的前额。

原本我就感觉自己有些晕沉沉的,这么一撞下来,加上那腥臭味变得越发浓烈,我感觉自己承受的已经绝对超过了我所能负荷的心理能力。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间房间里了。

废弃的厂房?

我回了中国吗?

瑞士的天是凉爽中带着些许阴沉的,可是现在,我感觉自己无比燥热。

真的是在废弃的厂房,因为我看到了那个工头。之前我记得自己见过他一次,而且,他还跟我说过话的。

我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工作,便稍微往旁边站了一些,怕妨碍了别人进出。

这里只有一个出口,而且厂房的门拆了,做了水泥柱子,比之前的宽度还要小些。

我觉得里面太吵,电钻的声音让我有种耳膜受刑的感觉,于是我从那已经变成水泥柱子的厂房门口出来。

果然我已经回来了吗?

马路上炎热得像一条巨大的烧烤盘。洒水车喷出阵阵白雨,行人不多,汽车倒是排起了长龙,尾气排放有些严重,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污染的味道,法国梧桐的阴影投射到树根处,树枝上的叶子纹丝不动,它们了无生气地下垂着,整个城市都像被烤糊了似的,完全没有在瑞士的那种沁凉舒适的感觉。

我回头看了看,那工头好像暂停了工作,拿了不远处的大水杯正在酣畅淋漓地喝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甘霖。

我往厂房里面走了走,那个工头好像看到我了,他冲着我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小妹妹,你又来这里找人呀?”工头给我拿了个安全帽。

“你还记得我?”我不好意思地接过,然后带上。

“当然记得了,上次你也是这么热的天气过来,也不带安全帽!”工头好像暂时忙完了,干脆跟我聊起天来。

“哦,我只是很久没来过这里,所以来看看!这里有我的一些回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紫渊两个字从我的脑海里蹦出来,让我感觉呼吸一窒。

“小妹,你的小情人在这里啊?”

“不是,是我一个人无聊,所以才会来的!”我不自然地说道。

“小妹,你别骗我了,刚刚我看到一个很高的男孩子和你一起过来的,后来那个男孩走了,你没走,我就过来问问,看你有什么事?”工头皮肤白白的,看样子好像抹了不少防晒霜,脸上闪闪发亮的样子。

“嗯?”我听他这么说,眼睛直直地看向工头。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吗?

那,我是和谁来的?

我完全不记得了。

“那男孩子挺帅的,不错啊,不过要小心,这年头长得帅的又有钱的男孩子通常都花心,不过我看小妹你人不错,你男朋友一定很爱你,他是有急事了才会走吧,我看到他接了一个电话!”共头想了想才说道。

“他长得帅吗?衣服也一般吧!”我不知道工头说的人是谁,只能这么旁敲侧击的说。

“当然了,紫色的衣服很少有人能穿出来的,而且他身姿挺拔,像是当兵出来的,哦,我还有事,先不陪你聊啦!”共同听到后面有人唤他,急急忙忙说了两句就走了。

紫色?

容允上是不穿紫色的,那……刚刚来这里的人到底是谁?

紫色……段紫渊?

还是,商紫墨?

他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啊!连长相都是一模一样,气质也都是那种带着略带忧郁,略带痛苦的柔情,就像那种永无出头之日浪潮,在阳光洗礼不到的地方永远努力做着单一的拍打动作。

我苦于没有手机,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想到自己的父母好像是出去玩了,家里应该没人。

可是我还是想回去看看,兴许他们回来了也说不定。我走过马路对面,然后很快的回了家。

没有人在?他们还没回来吗?

今天到底几号?我想起自己离开中国的时候是七月五号,如果爸妈回来,应该是十号以后的事情了。

对面的门“咯噔”一下,开了。

“李大嫂!”我打了个招呼。

“哟,阿音回来了,男朋友怎么没和你一起?”李大嫂从前都是叫我小申的,从见到容允上开始,她就好像跟我自动拉近了距离,每次都叫我阿音了,像我家人似的。

“李大嫂,今天几号啊,我忘了!”我故意装成不怎么在意的样子问道。

“今天?八号啊!怎么?和男朋友在一起,连日子都忘了,呵呵!”李大嫂笑得暧昧。

我却是心里直打鼓!

八号……

我们五号从北京离开,到了瑞士因为时差的关系也是五号,之后我在允上的小别墅里睡了一晚,之后就莫名其妙地回到这里了。

从瑞士回中国是六个小时的飞机,按道理,今天应该是七号才对。

如果今天是八号,那么……我丢了一天?

难道我在瑞士容允上的别墅里睡了一天一夜?

不可能,我觉得自己很困,感觉睡眠不足,那么究竟我的七号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