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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夜 废弃的学校
人行道上,除了砖块最多的还是附在砖块上随时会令得行人带在鞋面上的灰。
不是风包裹的尘埃,就是灰尘由风承载。不是树木与枝叶包裹的尘埃,就是尘埃喜爱的树叶上休息。
这个小镇没有特别风沙,有的只是不小心就会突然钻进眼里的尘粒。
银色箱子躺在花色带点暗灰的毯子上,箱子内部由黑色的防水布组成。
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是暗黄色的光,萧瑟之意,从窗外溢了进来。
朱色的矮凳,圆桌,在一面墙的阴影下静静的立着,圆桌脚下是染了尘的毯子。
水晶一般的透亮的烟灰缸,在电视柜的边上,似有意无意的往一旁挪动。眼看就要掉在地上,碎成块状,粉末状的样子。
一杯茶在案上,冒着热腾腾的雾气,似要最后散发出余下的热量,空调的温度打的不是一般低。
两盒杯面互相依偎着占据了篮子大不份的位置,快要从篮子里跑出去的模样。篮子就在一个小矮柜上,杯面只是触手可及。
两瓶矿泉水总是固执的待在贴墙面上的液晶电视机下边,两瓶水不晃也不动,彼此都有着一段距离。两支水,不算近也不算远,彼此相对连成一条直线。
黑色遥控机没事总被放在柜子的最里面,或者最外面。有人看电视的时候,遥控器就要四处旅游,一会而在台面出没,一会儿在洗的亮白的床单上出没。有时去的位置稍有些不同,像放电脑的电脑桌,亦或者是床头柜,再近一点,便是地面。
写着字的长条牌子挂在门把手上,通常情况下是门内门外都有着牌子。有时字面是,请勿打扰,有时是需要清洁之类的。
走廊上是安静的,也鲜有人在走廊上走动。偶尔可见不多的一两人,两三人在外走动,也是直接乘电梯立马消失。大多时候,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人走动,甚至没有一人出现。
两双鞋总是放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几乎是低头的一瞬间,就迅速看到。十分自然也十分轻松,不需要专程去找,也不需要话费太多时间。
总是在一瞬间,一瞬间看到既能明了。不需要特别的解释,语言文字解释也好,标示也好。看到既能明了。了然于胸的模样。
照着液晶电视光,即不是明亮的,也不是刺眼的。光线的温暖中带点稍稍温和的亮度。淡淡黄色看的很舒服。感觉也好,对观察世界的双眼也罢,总是充满善意,温馨之意。
灯光也不一定都显得微淡微黄,会有一两盏等有着不同的颜色。就像在灰云中会透出洁白的一小片,与周围的大片暗区别的很显。
小袋的茶叶与小白杯放在一起,也有的专门放在小方框中。总之,便是出现在视线里的次数会无比的高。不需多想,稍微抬下手臂,动动五指,轻轻松松便能触到。
长条红色与黑炭色结合的包装,不论放在哪里的都十分亮眼。不因为包装待如何,也不因为包装袋上写的什么字,只因内容吸引人的眼球。令人有种立马拆来冲饮的冲动。
光滑的镜面总是能将人的轮廓清晰的照映出来,偶尔进入的人也好,突然间闯入的人也罢。以及有意在镜面前站立的人也罢。无论是谁,镜面总不遗漏的将人的真实面貌反应出来。
蜂窝状的地毯总在离水最近的地方。除了离水最近的地方,蜂窝状的地毯,不曾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有水不断溢进地毯,蜂窝状地毯便将水一齐收了。
有少年人伸着懒腰,直接躺倒而下,柔软的棉被将他包裹。
“我要走了,准备出发了,到哪里逛逛,想想,想想。”
枕着脑袋,伊成奇自言自语的说。
正值下午最热的时候,伊成奇单肩垮上包,拧开门把手,便推门出去。
粉皮在快读行走的刀下被均匀的切成小圈圈。小圈圈正确打开方式是,一细条又一细条的有着别样光色的粉条。
石块砌成的地板,长年累月被来往的食客踩的光滑。小食摊传了几代,间隔的时间不长不也不断,似是十几年,又好似几十年。
有人说这里的味道还是如原来的样子,没有变过,同样的配料,同样的粉皮,只是掌勺的人不一样。
看着眼熟的人,其实不是认识的人,而是看着熟悉的人的下一代。由母亲到女儿,一代传承。只是时间变了,某些东西也一同变了。
小方桌矮矮的小小的,与小方桌相搭配的是小矮凳,也是由四条小短腿支撑。
虽然桌子不大,凳子也小,看起来还摇摇欲坠的模样,但来往关顾的人却是不少。
结伴前来的女学生较多,再就是极其少见的旅客,和单个来的食客。
盛放凉粉的碗也较为独特,像是陶制的。塑料袋里放着粉皮,塑料袋放进碗里,粉皮不接触碗。
围裙系在腰间,两鬓斑白的妇人,在盛放食材的透明挡风柜里忙绿,铁勺一会儿起一会儿落。动作甚是麻利。
来往的食客,去了来,来了去。老妇人的神情动作始终如一。
偶尔有熟悉的乡音的响起,人们不管谁是谁,认不认识,熟不熟悉就立刻火热的聊了起来。
木筷子插在圆筒里,人们轻松伸手便能取到。大多时候,筷子循环使用,少数时候,一次性筷子会出现在餐桌。
没有脚步在石块砌起来的石阶上响起,人们踩着石阶而上,又踩着石阶而下。这里的时间似乎流动的很慢,走在路上的行人不急不缓,不似大都市的人们,在高峰期挤着地铁,皱着眉头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民风素朴,节奏缓慢,每个人似乎活的很惬意,很悠然。
空气的清凉的清爽的,不夹杂一丝烦躁的气息,干净的天,纯澈的风,在四周悠悠的吹着,悠悠的荡着。
有着通向内部的甬道,隔着老远,便能感受到往甬道内部走会愈加清凉,愈加清爽。
火辣辣的太阳将天空下的一切景物照的十分明亮,古旧的建筑物上似乎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辉。
街道并不嘈杂,行人也不多,此时更多人在阴凉的屋子躲避的炎热。
并不宽敞的道路上,碎石,裂开了的板块随处可见,更多是坑坑洼洼的地界。有着小贩在可移动的小车上炸着小吃。三角形的粽子,外加一些常见的被切成花状的火腿肠,还有一些土豆丝炸成的饼。
入眼即是一丛长正旺正绿的杂草在铺满白瓷砖墙壁的一角。看起来十分荒芜,被废弃很久。
有人说这里曾欢声笑语,有着许多的学生,是给予很多人美好回忆的回忆,是很多人的母校。
一栋又一栋的楼的空了人,门扇是打开,窗户也是开着的。只是怎么看都没有人,怎么看都是人走楼空,被弃置一旁的建筑物。
有着积水在某处滴滴哒哒的流淌着,里面全是黯然孤寂的意味,空旷许久,空置许久。
桌字与凳子不单单是附上一层厚厚的灰,该生锈的生锈,该掉漆的掉漆,一片寂寥的味道。
黑板依旧挂在墙上,只是不见许多东西,听课的学生,讲课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