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果不其然

一阵寒暄之后，于峰带着文超来到附近一家饭店，门面不大但是人还挺多，吃的东西也挺多，于峰招呼文超，让文超随便点，千万别客气。

说实话当时的文超是真的又累又困又饿！想着毕竟于峰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也不讲那些有的没得，以前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也经常请于峰吃饭，再说自己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就不用太生分了。文超把于峰的话当真了，可是于峰没想到文超还真是不客气。

文超看了看，一共三个人，就说道：“要不咱们点两个肉菜，怎么样？”，就在这时 候，文超看出了于峰的犹豫，说完两个肉菜之后，于峰有点尴尬，有些为难，文超顿时明白了，立马说道：“那换一个吧，你们先点，我看看你们吃啥。”文超也是有点诧异，两个肉菜也没多少钱，这于峰以前好像没这么抠门啊！

跟于峰一块来的这个兄弟要了好多种包子，蒸包子，水煎包，油煎大饺子，还有一份文超最讨厌吃的面食——热干面！都说武汉热干面很好吃，在外也很有名气。可是文超偏偏不爱吃过个热干面……，洛阳也有热干面卖，但是他从来没吃，本来文超是很饿，但是看到热干面的瞬间，文超一下子没胃口了，将就着吃了点。就是一堆包子，连个菜都没有，于峰还说，这包子里面有陷，就当是菜了。文超当时听了之后，差点没晕过去。再看看跟于峰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听口音也不是湖北人，而是河南人，而且似乎比文超还要饿，抓起包子都顾不上说话，只是埋头苦吃。文超眉头轻蹙，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这一刻，他想到的就是想回去。既来之则安之，他似乎做不到啊！但令文超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怎么都不知道，此刻他极其厌恶的一顿饭将会是他进组织之前最丰盛的一顿午餐！而他却还没有好好珍惜。吃饭期间，于峰的伙计接了个电话，嗯嗯啊啊了一顿，声音还特别大，本来火车站这附近就是十分嘈杂，文超现在也很是心烦。那伙计终于挂了电话，眉飞色舞地说道他一个同事的妹妹找他玩呢，就住在附近，马上过来，还说这小女孩比较活泼，经常在他们面前耍赖，都是河南的平时对她比较照应。说完又拿起一个大包子埋头苦吃，文超看着他都噎，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那伙计刚挂了电话，三分钟不到他口中的活泼小女孩就突然间出现了，文超 当时就纳了闷了，女孩子平常让男孩等都是慢悠悠的，这女子出现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初见这女孩文超就特别反感，不仅是因为她长得丑，还胖，话多！性格不是一般的活泼，而是格外的热情，像是跟谁都是朋友一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两是多少年的好朋友呢！

那女子皮肤黝黑，而且还很粗，一看经常在外面跑着的工作。笑起来脸上的肉起码有好几层厚，本来文超看着这顿包子就已经很是反胃，没想到又来一个这么油腻的女人。

那女子嘿嘿一笑，问文超有女朋友没 有，问文超是哪个学校的，学什么专业，姊妹几个，姐姐在哪工作，一个月多少钱，问文超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啊？

文超听她连珠式的发问，实在反感，他要是个美女自己也就忍了，这么一个村妇在自己面前跟王婆一样打听这个打听那个，文超一时间没忍住，回怼了一句：“大姐，你这是在调查，户口啊！我家有没有钱我爸妈也不会跟我说啊，再说，我就算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一时间，那肥胖女人笑容凝固了有一秒，然后比之前笑的更加卖力和大声，说道：“我看你穿着森马的羽绒服，要好几百快吧！看着就不一样，我这从小家里穷，家里一块多余的布都没有。嘿嘿，羡慕你们城市里的孩子。”

文超一时间也没多说话，于峰在一旁也是低声咳嗽了两声，气氛略微有些尴尬。都说逢人只说三分话，所有的这 些问题文超都回答的含糊不清，因为这时候文超心里的警报还没有完全解除，而且怀疑成分还在不停升高，只是不能确定。

文超起身要上厕所方便一下，顺便抽根烟，一个人清静清静。文超没看到的是，于峰偷偷给他那跟班伙计使了个眼色。文超这边烟还没点着，于峰的朋友紧跟着也过来上厕所了。

“来根好烟吧”，文超接过他递过来的黄鹤楼，心里又是纳闷，这吃饭不舍点一个菜，吸烟倒挺知道吸好烟，聊着聊着，文超发现了一个细节—这哥们不是于峰的高中同学吗，怎么说话不是济源口音？！

文超上完厕所准备出去了，那伙计还非得拉住文超说再聊会，文超心里说出去不能聊，厕所里味道多好闻？并且他和这女孩对文超额外热情，超出了第一次见面应有的应承。从饭店出来后，文超说坐了一晚上火车实在太累了，回去休息吧，这几个人反而说道“走吧，少逛会，这里很多当地特色，带你看看，保证看了不后悔。”

说话的是那个肥胖的丑女人，还是那副特别热情的状态，还没等文超说什么，他就这样被他们一群人拉扯着要去逛街。于峰也是走过来替文超掕包，文超想到第一次见面，人家就这么热情，也不想弄的太难堪，就只能委屈自己再坚持一下了。

就这样，没什么目的地走着，文超跟着他们去逛街。当来到一家“报喜鸟”服装店门口的时候，文超看出他们对这个品牌充满了可望的神情，于峰的伙计眼睛瞪着老大，站在玻璃橱窗外面，看着里面帅气笔挺的西装大衣，十分有型，再看看自己身上起球的大衣，或多或少，心里都是一阵莫名的心酸吧。

再往前面走，是一个有点规模的商场，这商场并不是定位高端的商场，最多算是中低端，里面售卖的基本都是女式的衣服和化妆品之类的，价格方面并不贵，适合工薪阶层。

在场唯一一个女人，就是那个又丑又胖的女人了，都说女人爱美是天生的，虽然这个胖女人丑是丑，但是藏不住的爱美之心还是存在的。只见她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就是不买。文超看着那女人一身的行头，加起来估计还没有二百块，实在是……

就这样几个人逛逛商场，走走小吃街，当然只是让文超发现于峰的伙计老是跟不上文超们，总是跟在文超们后面不近不远的玩手机，后来文超知道，这是在给领导汇报情况，然后根据领导的意思一步步把文超引进去！

文超 几经要求要回去休息他们才同意，文超问于峰今天还回武昌不？于峰说既然来了就先凑合一晚上吧，明天早上再回去，这时候文超很累，即使心里面还是感觉怪怪的，但 明显没有刚才的疑心重了，于是就答应在这停留一晚上。

在回去的路上，那女孩专门买了几双袜子，一斤橘子，文超是硬撑着和他们说说笑笑，不一会儿来到一个湖边，这胖女子让于峰的朋友给她哥打个电话，说来了个朋友，让晚上多买点菜。然后转问文超平时都喜欢听谁唱的歌，说暑假把手机丢了又买个什么手机？掏出来让看看呗。

你说平 时谁看看你手机能不让看，文超掏出手机迅速的把发给昆和更新的短信删掉，当然还有昆和更新打过来的十多个电话，如果不是组织那于峰知道了会怎么看文超。这才把手机递给那女孩，她拿在手里一路上都在玩，要都不给文超，文超向她要手机她还显得特别生气。

文超一路跟随来到一个小区，开门的是那女孩她哥，这女孩问他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他说活干完就回来了。可以说，经过拖垮式的逛街，这时候文超的防范心理已经没有了，一心只想休息会，然后让文超在客厅把鞋脱了洗 脚，文超差不多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刚把鞋脱掉那女孩说她把鞋放到阳台上帮文超晒晒，文超说他手机去哪啦，她说在充电呢，才进卧室就看见黑乎乎的屋子里七八个人坐在地 上打牌，没有床，只有几张泡沫板。文超傻眼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组织！！！

所谓的组织真的让文超遇见了！！！在外面听说多了，知道这是骗人的， 就爱理不理的靠在墙上休息，刚 靠到墙上就被他们给强拉起来，说：“记住，不能靠墙，靠墙墙会倒，靠父母父母会老”。

不靠墙就不靠墙吧，文超躺下总可以吧，躺也不让躺，文超说文超要上厕所，他 们说厕所堵住了，暂时不能用，门口一个大胖子堵住不让去，文超心下一紧，想着怕是出不去了，打架文超肯定打不过他们，不吃这眼前亏，这卧室还有个柜子，文超怕里面藏有刀 什么的，没有敢轻举妄动。靠 墙不让靠，躺下不让躺，上厕所不让上，打架又打不过，现在自己像是困兽之斗，周身危机四伏，脱离不开!

不一会，打牌的这些人突然停了下来，开始生意介绍会，一个哥们走上前，墙上挂着一张中国 地图，把文超推在最前面，坐在地上仰着头听他们讲述他们是什么公司，卖什么产品，什么制度。说的可快，文超一句都听不清楚，压根没心情去听，也害怕去听，害怕就这样不知不觉地陷进去了。

文超知道肯定是背会的，在大学里教授讲课文超还睡觉呢，文超大老远跑过来听你讲课了？那不扯淡吗！下面的人也是一口一个“对，对，对”的随声附和着，挺 激情的，糊里糊涂的讲了几十分钟。本以为结束了，谁知道这才是刚开始，不一会他们又围坐一团，说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位领导：“王一帆王科长，年龄24岁，河南人，大学里学的什么专业，就在上大学的时候被朋友叫到今天行业，家有一弟......,认清行业看透行业，于是很有魄力的选择行业”。说的基本上都是个人情况，家庭情况，然后就是选择干行业。文超所接触到的六个科长基本上一个程序介绍，并且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并且负责给文超讲课的两个人也是一个办红脸办一个黑脸。就 在这男孩刚介绍完王一帆王科长，就推门进来一个女孩，这一伙人迅速的站了起来，争抢着和他握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王科长也是面带笑容和大家一一握手。那 群人的架势比看见自己亲爹亲妈还亲，然后依次序坐下里，把文超推向最前面，盘腿坐在地上跟个老和尚念经的姿势差不了多少。王科长坐定后首先问文超是刚来的？问 文超是谁带来的，说她今天看了个新闻，说的是韩国鸟叔在澳门五分钟赚了 几百万，问文超相信不相信，文超说相信啊，因为文超这两天刚看过，江南style正火的吗，接下来的问题就和在外面吃饭逛街时的问题大差不差，像是对文超特别照 顾，然后拉拉家常。说咱们行业不是赚钱最多的行业，但是赚钱最快的行业，于峰让你过来就是帮他看看，六天过后行不行自己决定。

就这样煎熬的度过了一个多小 时，王 科长走后，文超心想这次该结束了吧，谁知道更难受的还在后面！不一会又来了一位杨启航杨科长，河南新乡人，这人给文超的第一感觉就是“装B”，阴沉个吊脸故作 深沉，刚才王科长是扮红脸，文超猜想这个杨科长应该是要来硬的了。果不其然，又重复的问了文超一堆问题，因为文超的一个眼色不对，一顿训斥，二十多的人了，还是 大学生，会干啥？！有什么本事！连一个小学生都不如！还拽的不轻！带着个有色眼镜看行业！罗里罗嗦骂了一大堆，文超祖宗八代都抬不起头！祖宗八代就属文超最窝 囊！两个人在旁边夹着文超，怕文超突然跳起来干架。姓杨的走后朱宏伟和一个赵老板开始给文超上课，说他们是哈尔滨伊达实业有限公司，是销售部门，做的是直销，卖什么产品，制度是什么，跟教小学生学识字一样拿张 纸拿支笔，一步一步的给文超讲解，俩人一唱一和又折腾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也挺有耐心，不嫌嘴干，连水也不喝，文超一句也没记住，就当他们在放屁。

这时候外边一 个张老板，也就是所谓那女孩她哥叫文超们出去，文超上了趟厕所也是被他俩看着，从厕所出来于峰给文超端来一碗面条，文超吃了一嘴就想吐出来，真他娘的除了一个咸啥味没有，忍着吃了半碗剩余的全部分给他们，他们吃的津津有味。

整个十月份文超在学校天天上课，让自己得以平静平静，但文超心里实在很过意不去，于是在十月底的时候在离文超们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德合金汤豆捞”做钟点工，也想想怎么把伙计们的钱尽快还上，尽管兄弟们说失败不要紧，关键在长长经验，就当交了学费！钱可以停段时间还，不着急，于是文超白天上课，晚上6-9点在这当传菜员，环境还不赖，活也不累，就是工资太低，一月七百，整个十一月份文超就是过着这样单调而又充实生活，暂且把之前的烦恼抛在了脑后。于峰在这期间断断续续的和文超联系着，生意本来可以干，就因为他去了武汉文超没有了得有力的助手，他心里多少对文超有些亏欠，到十一月中旬他给文超打电话想让文超过去武汉，好不容易才静下来，赚个小钱，没有心思半路就不干，毕竟文超还有几千块钱帐要还，到十一月底的时候他说和老板闹不合，不想在武汉干了，说武汉有几个投资小的项目，顺便看看，过年回家有机会了再干一回。

这 期间于峰经常打电话给文超， 八月份文超们两个还在一起，于峰为了和文超一起投资，也是很果断的辞掉了在郑州富士康的工作，包办食堂窗口的事不能全怪他，毕竟失败 的原因多了，也不把责任全推到他身上，这次他有困难了，文超也不能不帮啊！十二月份也该准备期末考试了，于是便答应他到月底的话就过去一趟。后来文超知道这是 在给文超设局，这是文超没有想到的，八月份还在一起，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训化，洗脑。他们早已经瞄准了文超，前后经历了一个多月，利用文超创业失败，急于去赚钱还账的心理，经常的给文超打电话拉家常勾住文超，接下来就像遛鱼一样遛文超了。

在11月 30号领完工资后文超给于峰电话，准备过去一趟。可电话一直打不通，接连两天都是停机，说实话，打心底文超是不想过去的，一是因为冬天冷，文超怕冷不愿出远门， 二是在饭店这一个月的工资加上将要下发的助学金，文超至少可以将一个兄弟的钱还上，如果去武汉一趟，就算管吃管住，几天时间五百块钱能回来就不错了，于是心 想如果再打不通就不过去了，就在这时候他回来电话说工作忙电话停机了都不知道。你操什么心呢，电话停机两天都不知道，文超愤愤的说了几句。最后交代文超多带几件衣服，说武汉天冷。其实让文超多带衣服并不是因为武汉天冷，而是准备让文超长住的！心想不就三五天，没必要带太多东西，于是只带了一个外套，把自己裹个严实，说实话洛阳挺冷的。

在火车站买票的时候遇到个这样的问题，有洛阳到武汉的车，也有到武昌的车，武昌和武汉不是一个站，于是打电话问他到哪下车，于峰居然回答不上！又问他身边的人，几经周折说是到武昌下车，心想你去过两次了到哪下车都不知道？！多少有些疑惑不解，心里有些不安。火 车是凌晨一点钟的，这个时候文超想退票回学校，又苦于没有公交车，硬着头皮等到一点钟坐上车，因为时间紧临时买票，上车没有座位！坐长途车没座位那叫一个难 受！还是晚上！乖乖！从洛阳一直站到漯河才勉强等到一个座位，沿途相安无事，到了早上七八点的时候他发来短信问文超到哪了，什么时候到，文超说到哪哪了，再有 多长时间到武昌，就在文超再有三四十分钟到武昌的时候他突然发来短信说到武昌了转车到黄石，剩余什么都没说，一句解释也没有，文超感到情况有些不对，马上联系文超们宿舍的人和文超在武汉的一个高中同学，说文超怀疑是组织，如果发生两天不和你们联系或者联系不上，就马上报警，这是文超给自己留的一个心眼。或许这时候会有人问文超既然怀疑是组织为什么还要往前走？因为文超不确定，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朋友之间的信任有股力量在这时牵引着文超往前走，想看个究竟，如果不是组织呢？那不让朋友之间相互不信任了吗。但后来事情并没有向文超想的那样简单，在组织里电话是通着的，并且逼迫你往外打电话，打电话的过程也是全部监听，让你按照他们预先写在本子上的套路说话，这是没有预料到的。

在 武昌下车后，于峰给文超打电话说他请了假，在他伙计那，说他伙计在黄石分公司，让文超到火车站对面的洪祁汽车站坐车到黄石，这时候文超才知道黄石是湖北省一个 市，MD跨市坐车那不相当于洛阳到郑州吗？折腾了一晚上，文超是又饥又渴又累，尽管心很不平静，忐忑不安，但还是希望早点到地方好好休息休息，也没有去什么 洪祁车站，直接在武昌火车站买了去黄石的动车票，还是第一次坐动车，车速就是快。谁知道车跑的越是快，越是接近组织这个魔窟！越是接近他们早已给文超下好的 网！车很快进了黄石车站，文超出站后给他打电话，先是没有人接听，后来他给文超回了过来，文超说文超到站了怎么不见你，他说文超现在到的是新火车站，让文超打的到黄石饭店，他在黄石饭店门口等文超。文超真是无语了……，人生地不熟坐公交车也不知道在哪下车。

虽然于峰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但是文超心里还在打鼓。但是这时候的文超很累很累，即使心里再有什么非议和想法，但疲倦已经让他忘记了警戒，明显没有刚才的疑心重了，于是就答应在这停留一晚上，明天再走。

怅然若失。

这是生活的疲惫，也是灵魂的低潮。常规的生活容易引人疲惫，何况，生活的内涵从来就包括诸多的无奈与失落呢？实际上我们不可能每天都尝试一种崭新的生活，也不可能时刻都保有那种对生活的全部激情，虽然我们挂在嘴上，总是这么勉励自己；我们不可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接受生活中的巨大诱惑和拒绝那些生活中的不快，哪怕我们拥有足够的金钱和自由。

在回去的路上，那女孩专门买了几双袜子，一斤橘子，文超是硬撑着和他们说说笑笑的来到一个湖边，这女孩 让于峰的朋友给她哥打个电话，说来了个朋友，让晚上多买点菜。然后转问文超平时都喜欢听谁唱的歌，说暑假把手机丢了又买个什么手机？掏出来让看看呗。你说平 时谁看看你手机能不让看，文超掏出手机迅速的把发给昆和更新的短信删掉，当然还有昆和更新打过来的十多个电话，如果不是组织那于峰知道了会怎么看文超。这才把手机递给那女孩，她拿在手里一路上都在玩，要都不给文超，文超向她要手机她还显得特别生气。然后文超们来到一个小区，开门的是那女孩她哥，这女孩问他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他说活干完就回来了。可以说，经过拖垮式的逛街，这时候文超的防范心理已经没有了，一心只想休息会，然后让文超在客厅把鞋脱了洗 脚，文超差不多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刚把鞋脱掉那女孩说她把鞋放到阳台上帮文超晒晒，文超说文超手机了，她说在充电呢，才进卧室就看见黑乎乎的屋子里七八个人坐在地 上打牌，没有床，只有几张泡沫板。文超傻眼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组织！！！所谓的组织真的让文超遇见了！！！在外面听说多了，知道这是骗人的， 就爱理不理的靠在墙上休息，刚 靠到墙上就被他们给强拉起来，说：“记住，不能靠墙，靠墙墙会倒，靠父母父母会老”，不靠墙就不靠墙吧，文超躺下总可以吧，躺也不让躺，文超说文超要上厕所，他 们说厕所堵住了，暂时不能用，门口一个大胖子堵住不让去，文超知道这TN出不去了，打架文超肯定打不过他们，不吃这眼前亏，这卧室还有个柜子，文超怕里面藏有刀 什么的，没有敢轻举妄动。

靠 墙不让靠，躺下不让躺，上厕所不让上，打架又打不过，真TM!!!不一会，打牌的这些人突然停了下来，开始生意介绍会，一个哥们走上前，墙上挂着一张中国 地图，把文超推在最前面，坐在地上仰着头听他们讲述他们是什么公司，卖什么产品，什么制度。说的可快，文超一句都听不清楚，压根没心情去听，也害怕去听，害怕 被洗脑。文超知道肯定是背会的，在大学里教授讲课文超还睡觉呢，文超大老远跑过来听你讲课了？那不扯淡吗！下面的人也是一口一个“对，对，对”的随声附和着，挺 激情的，糊里糊涂的讲了几十分钟。

本以为结束了，谁知道这才是刚开始，不一会他们又围坐一团，说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位领导：“王一帆王科长，年龄24岁，河南人，大学里学的什么专业，就在上大学的时候被朋友叫到今天行业，家有一弟......,认清行业看透行业，于是很有魄力的选择行业”。说的基本上都是个人情况，家庭情况，然后就是选择干行业。

文超所接触到的六个科长基本上一个程序介绍，并且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并且负责给文超讲课的两个人也是一个办红脸办一个黑脸。

更重要的，无论对谁，生活的本质是平淡的、朴实的，甚至是琐碎的，乏味的。有什么理由让我们始终如一地保持那种只有幼童过年时方有的渴望、兴奋与冲动呢?

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而人尽管有着聪明才智和活跃，也不过如此。对于生活，尽管我们的想法很多，志存高远，但首先总得直面它。尤其要直面它的疲惫，疲惫后面的无奈，无奈后面的威胁。

就 在这男孩刚介绍完王一帆王科长，就推门进来一个女孩，这一伙人迅速的站了起来，争抢着和他握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王科长也是面带笑容和大家一一握手。那 群人的架势比看见自己亲爹亲妈还亲，然后依次序坐下里，把文超推向最前面，盘腿坐在地上跟个老和尚念经的姿势差不了多少。王科长坐定后首先问文超是刚来的？问 文超是谁带来的，说她今天看了个新闻，说的是韩国鸟叔在澳门五分钟赚了 几百万，问文超相信不相信，文超说相信啊，因为文超这两天刚看过，江南style正火的吗，接下来的问题就和在外面吃饭逛街时的问题大差不差，像是对文超特别照 顾，然后拉拉家常。说咱们行业不是赚钱最多的行业，但是赚钱最快的行业，于峰让你过来就是帮他看看，六天过后行不行自己决定，就这样煎熬的度过了一个多小 时，

王 科长走后，文超心想这次该结束了吧，谁知道更难受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