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回 小饭店扬生翻脸 大赌场扬生震惊

杨佳丽被小琳捉弄得半途而去，我们几个都偷偷地笑！

苏扬生不高兴了，对小琳说：“注意点形象！跟人家杨老师初遇，就弄得这么失态，多不好！”

小琳沉着脸问苏扬生：“那你和她遇过几次了？”

苏扬生说：“昨晚吃晚饭在饭店刚认识的，她是庄文的朋友、同事。”

小琳问：“那昨天打麻将是怎么回事？”

苏扬生一愣，说：“这个你也知道？就是吃完晚饭，大家打个小麻将，消遣。都是庄文的同事，三个老师和我打的麻将，又不是和她一个人打！”

小琳继续追问：“那你打麻将老是点炮给杨佳丽，又是怎么回事？”

苏扬生吃了一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琳说：“哼！别以为本姑娘好欺负！你跟杨佳丽谈话，我躲在一边都听到了！你在外面回收旧衣物，翻新去网上卖，这事我都不知道，你先跟杨佳丽说了！显摆自己有本事是吧？你打牌老是点炮给杨佳丽胡牌，这是她亲口说的！你想干什么？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苏扬生恼了：“你监视我啊！我在外面打拼，工作上的事也要向你汇报？说了你懂吗？打麻将，要看牌运，牌好谁不会胡牌？杨佳丽那就是说笑的，你也当真？你这么多疑，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小琳也恼了：“好！是你说的过不下去了，好在没嫁给你呢，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婷婷姐，我暂时住你家方便吗？”

老婆杨婷婷点点头：“方便是方便，不过我劝你还是冷静考虑一下，哪有小两口不斗嘴的？不能轻易地就分居吧？”

苏扬生冒出一句：“你走就走！我不是被人威胁大的！又没什么事情，整天地疑神疑鬼！”

小琳一听，眼泪夺眶而出，捂着嘴哭，站起来就奔了出去。

我连忙对老婆说：“你快跟上去，先把她带到我们家去。”

杨婷婷出去追小琳了，我们几个都说苏扬生：“女人天生爱吃醋，心眼小，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苏扬生说：“我平时没少让她！今天她做得过份了！我和杨佳丽不过昨天才认识的，就打了一回麻将，又不是我跟杨佳丽两个人打的！小琳处处怀疑我，像是审问犯人，这我也忍了，还故意整杨佳丽，弄得不欢而散，太没礼貌了！”

我分了一圈烟，说：“苏扬生，你想过没有？小琳管着你，那是在乎你！哪有丈夫不让老婆管的？”

小明也说：“扬生，你做得有点过了，不应该跟小琳发那么大的火。小琳这姑娘不错的，我一直没见她和你发过火！”

钱兴国说：“先双方冷静一下，过几天，你去庄文家里给老婆赔个不是，把小琳带回家吧。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杨佳丽看上去是挺漂亮，人复杂着呢。”

苏扬生问钱兴国：“哦？她怎么复杂了？”

钱兴国笑笑：“药监局的钟山，你也和他喝过酒的，卷了我六十万跑路了。之前杨佳丽就和他好过，后来钟山家里离不了婚，杨佳丽这才狠心和他分手。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品德更重要！”

苏扬生不以为然，说：“现在这个社会，夫妻感情不好，另寻出路的，多了去了！什么时代了？我和我前妻也是感情不和，离婚了，难道我也品德不好？”

我一看，听不进去劝，就不说话了。

二师兄举杯说：“来，到饭店就谈喝酒，其他的不说，我敬大家一杯！”

说完也不等我们答话，把杯子中的大半杯酒一口就干了！

我笑道：“二师兄，状态恢复了嘛！今天心情不错啊？”

二师兄点点头：“我那六十万有着落了，打官司肯定赢，能不高兴吗？”

我们举杯喝了一口，小明敬二师兄说：“恭喜你！这钱要是拿回来，不能再借了。现在的人可怕呢，跑路的比比皆是，我都听说几回了。”

这时候饭店周老板过来上菜，我分他一支软中华，周老板搭话说：“你们知道现在为什么这么多人跑路吗？”

钱兴国笑道：“还请前辈指教！”

周老板点上火，说：“以前经济上行，增长率高，大多数做生意的人都赚到钱，手上有钱还债，自然跑路的少；现在经济是L型，许多行业产能过剩，大多数人赚钱难。再加上三角债流行，做生意的大多数都有债务，还债的压力大，借的钱或欠的钱，都是二分以上的利息！一旦资金链出了问题，还债还不出来，其他的债主闻风而动，都来要债，那么欠债的人只好跑路！莫说这些做小生意的小鱼小虾，乐视网的贾跃亭，身价上百个亿呢，又怎么样？到处欠债，摊子铺得太大！单欠招商银行就12个亿，还欠一大帮供货商的钱。其实这些人，玩的是空手道，自己有一点钱，做一个项目就去向银行贷款，有收益了再拿这个项目抵押，再向银行贷款。就这样滚中滚，滚雪球，有的房企看上去上千个亿的资产，但是负责率80%！其实他只有200亿的净资产，其他800亿都是借的钱，这样下去还得了吗？风险都转移到银行或借款给他的人了。更有甚者，现在个别企业在国内融资，欠了国内银行、个人一大笔钱，却跑去国外收购资产，国家当然要监管！”

苏扬生听完，笑道：“周老板你对放水、金融都很在行啊，开个饭店可惜了！”

周老板笑笑：“我年轻时也风光过，放过水，开过厂，吃香喝辣。后来也倒霉过，现在到这个岁数，知天命了！命里一尺，难求一丈！年轻人都爱拼搏，渴望成功，可是到头来，成功的有几个？当然不是说不要奋斗了，人还是把名利看得淡泊一点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苏扬生不以为然，说：“我不大相信这些，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人要自强，才有出路！”

周老板笑笑：“年轻人，这山望着那山高，到了那山，还有山更高！秦始皇手下有位丞相李斯你们知道吧？”

二师兄说：“他们都知道，我肯定不知道，我不爱读书，呵呵。你就讲讲吧，别卖关子了。”

周老板说：“李斯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一个人物！李斯早年为郡小吏，后从荀子学帝王之术，学成入秦。初被吕不韦任以为郎。后劝说秦王政灭诸侯、成帝业，被任为长史。秦王采纳其计谋，遣谋士持金玉游说关东六国，离间各国君臣，又任其为客卿。秦王政十年（公元前237年）下令驱逐六国客卿。李斯上《谏逐客书》阻止，被秦王所采纳，不久官为廷尉。在秦王政灭六国的事业中起了较大作用。秦统一天下后，与王绾、冯劫议定尊秦王政为皇帝，并制定有关的礼仪制度。被任为丞相后，他建议拆除郡县城墙，销毁民间的兵器；反对分封制，坚持郡县制；又主张焚烧民间收藏的《诗》、《书》等百家语，禁止私学，以加强中央集权的统治。还参与制定了法律，统一车轨、文字、度量衡制度。对秦始皇一统天下，功不可没！”

“秦始皇死后，他与赵高合谋，伪造遗诏，迫令秦始皇长子扶苏自杀，立少子胡亥为二世皇帝。后为赵高所忌，于秦二世二年（公元前208年）被腰斩于咸阳闹市，并夷三族。李斯临死前长叹：当初一心求富贵，如今富贵逼人来，再想做一个田舍翁，种田读书，不可得矣！”

“人都是这样，没成功时渴望成功，成功了又有成功的烦恼！岳飞岳武穆，成名后写了首《满江红》，其中有这么一句：‘三千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同是宋朝的一代名相文天祥，有首名作《过零丁洋》，有这么几句：‘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一经，指的是儒家的经典；意思是我文天祥苦读诗书，考上状元，一路做到宰相的位置，却也因为苦读书，遭遇了无数的苦难！曹雪芹更看得透：‘世间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我一听，说道：“周老板，你的古文功底也很深厚啊，真是个高人！”

周老板笑笑：“哪里谈得上功底，没事爱看书，一不小心把人生看透了，呵呵。我也不是高人，倒是血压有点高，哈哈。”

说得我们大家都笑了。

又喝了会酒，钱兴国说：“白酒伤脑子，喝多了人就傻；啤酒伤胃子，喝多了要呕吐。我们也不呆喝，把这两瓶酒全喝光，我带你们去看一个好地方！”

我说：“我一共带了两瓶酒来，杨佳丽喝了一点，我们四个男的喝完，一个人平均不到半斤。以你二师兄和苏扬生的酒量，怕是不大够，我再去买一瓶来？”

二师兄笑笑：“酒够了，不用买了，喝完我带你们去考察一个项目。我去过几次了，还没拿定主意，你们帮我参谋参谋！”

说完二师兄拿起桌上的酒瓶，还剩大半瓶酒，给我们四人分了，倒进各人的酒杯里。

苏扬生说：“钱科长，你说的项目是什么？我或许能帮你参谋参谋！”

二师兄说：“是一个豪华赌场，里面都是大赌！有不少人在那里放水，我也想做呢，只是投资太大，我心里有点犹豫。吃完了你们陪我一起去看看，帮我参谋参谋。”

我一听，说：“二师兄！赌场我可不想去，万一被抓赌，丢人就丢大了，还影响到工作。要不，你们几个去吧？”

钱兴国笑笑：“你就放心吧！在那里赌的人，都是赌大钱的，安全第一！人家赌徒比你还怕被抓呢，呵呵。保卫工作做得非常好，不可能被抓的，比赵丽华那个赌场还安全！你就随我们一起去看看，开开眼界！”

苏扬生说：“放心吧庄老师，这个我懂，赌大钱的人，一是保卫工作做得非常好；二是，后面都有人撑着的，有抓赌行动就有人通风报信了，不会被抓的！”

小明也很好奇，也要去看，我只好随大流，也去。

又继续喝了一会，酒喝完了，周老板上了一份韭菜炒饭。我们吃完饭，我结了账，大家一起出门。

二师兄说：“路程有点远，别骑车了，我打车带你们去，还打车回来。”

二师兄走到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个地点，我们四人一起上了车。

出租车开了一会 ，来到郊区的一个乡村。我们下了车，二师兄付了车资，领着我们往一条大河边上走。

我问：“不是去赌场吗，不去庄上，去河边干什么？摸鱼摸虾呀？”

二师兄笑笑：“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走了一会，脚下已经没有路了。我们四人小心翼翼地跟着二师兄，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苏扬生忍不住问：“到了吗？”

二师兄手朝河面上一指：“到了！”

我们一齐往河上看，隐约有条大船停在水面上，离岸约莫有几米，船上黑咕隆咚，一点灯光也没有。

我正要问二师兄，人呢？赌钱的人在哪儿？

这时候，船上亮起了几只手电筒，几道光柱对着我们一顿乱照，一个男子的声音喝道：“什么人？”

钱兴国回答：“是我，钱兴国！”

手电筒的光柱又集中到钱兴国身上，照了一会，一个声音说：“是老钱，自己人，放跳板！”

一会儿，船上伸出来一条跳板，搭到岸上。钱兴国一马当先领头走了上去，我们也跟着小心地走过跳板，来到船上。

船上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人笑着对钱兴国一伸手：“请！”

我们随着钱兴国走进船舱。一进去，灯火通明，明亮刺眼，我不由得闭上眼睛。过了一会，眼睛适应了，睁开眼一看，一楼空空荡荡，只有一条楼梯通往二楼，其他什么也没有，船舱里破旧不堪。

我们四人往楼梯上走。我环顾四周，船舱周围密密麻麻地拉着窗帘，还不止一层窗帘，难怪外面看不见船上露出一点灯光。

上了二楼，我们眼前一亮！二楼满满地都是人！装修得非常豪华，可以说是金碧辉煌！几盏大水晶吊灯，照得亮如白昼，船舱四周也是厚厚的几层窗帘，船外面看不到一点亮光！

楼梯口有张大理石面的条形桌子，桌上摆着一堆高档烟、高档啤酒和高档饮料，有好几种品牌！钱兴国走上去拿起一罐百威啤酒拉掉扣环就喝，边喝边对我们说：“烟随便拿去抽，但不要拿整包，一根一根地拿，抽完可以再拿。啤酒和饮料放开了喝，但不许带走。”

我拿起一瓶花花绿绿外包装的饮料，好像是进口饮料。上面全是英文字，一时半会我也没去细看，打开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我们三人跟着钱兴国进了里面的大厅。里面是一张张的桌子，有玩麻将的，有玩梭哈的，有玩纸牌的，有推牌九的，也有炸金花的，什么样的赌法都有！

人们的精力都集中在赌上，也没人看我们。我四下看看，有几个穿着一样的制式服装的，像是服务员，站在各张桌子边照看着。

钱兴国得意地说：“这是新开的赌场，从外面看，是条旧船，谁也想不到二楼会是赌场！而且，船不靠岸，谁想上船得船上人放跳板，这就不怕抓赌！万一警察也开船来，大家把船上窗户打开，把赌具扔进河里，坐着喝茶聊天，不犯法吧？呵呵。这里都是大赌，身上没个一万向上，就别上桌子赌，几把就没了！有人赌，自然有人要借钱，我准备来这里放水。利息高，来钱快，借我钱的人，一把赢了就翻身了，我的本息就都收回来了，你们看怎么样？”

我说：“我是不赞成赌博，不管赌技多么好，只要赌下去，没个不输的。就是赢钱的人，大多也是吃喝玩乐败掉了，最好不赌。在这里放水风险也很大，万一赌徒输光了，没钱还，你又要他还钱，弄不好能把你扔到河里去喂鱼！”

小明不说话，只是四下看，钱兴国又问苏扬生：“你的意思呢？”

苏扬生说：“做什么事都是有风险的。照我看，你可以来放水，只是不要一个人来，把你小弟张三带上。一次性不要借出去太多，十万八万应该是没问题！”

看了一会，钱兴国说：“走，再带你们到贵宾室去参观。”

我们跟着钱兴国，走到大厅最里面一扇门前。钱兴国推开门，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段楼梯，窄窄的。

我们四人一起爬上楼梯，到了三楼，里面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

钱兴国拿出手机，打开手机上的电筒，照着我们脚下的一条路，往前走。忽然一个声音喊起来：“暗号？”

我们吓了一跳，只见其声，不见其人，也不知道人躲在哪里。钱兴国不慌不忙地说：“宝塔镇河妖！”

这时候灯亮了，我一看，我们站在一条走廊上。三楼并不大，走廊两边有几间房间，其他什么也没有。两个古惑仔模样的人站在一间房间门口，看见钱兴国过来，推开门，让我们四人进去。

到了里面一看，房间不小，装修得格外豪华！房间里有两张大桌子，一张空着，一张有两个人坐着对赌，两人后面各站了几个人观战。

钱兴国小声对我说：“那个戴墨镜板寸头的，是地产商萧总；萧总对面秀顶戴金丝眼镜的，是开了几家加油站的王总。两人面前都没有现金，用筹码赌，一根筹码是五万！”

我走到王总后面看看，桌上果然没有钱，一堆筹码。赌的是梭哈，桌上已经一人发了四张牌，看牌面，王总占优。桌子中间一堆厚厚的筹码，是双方下的注！

这时候，戴着白手套发牌的赌场人员发出了第五张牌，萧总和王总都按住底牌不动，也不看牌。我正纳闷，过来几个赌场工作人员，微笑着对我们说：“请回避。”

我们只好跟着二师兄往门外走。路上小明问：“怎么赌钱还不让人看的？”

二师兄笑道：“这是赌大钱！要是围观的人当中，有对方的人，看到底牌了，给个暗示，另一方岂不是输钱？所以底牌是不让看的，我们也参观完了，走吧！”

于是我们随着二师兄，从三楼下到二楼，又走到一楼。出了门，船头上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放跳板让我们上岸；上了岸，又走了几百米，才拦到出租车，一路回到小明的超市。

小明分了圈中华烟，请我们进超市去坐会。钱兴国说：“就不进去了，影响你做生意，我们就站在门外说会话，然后各自回家。”

苏扬生问：“钱科长，这个赌场的贵宾室也赌得太大了吧？一把梭哈就是几十万输赢呢！我也好赌，没见过这么大赌的，真的是有钱人！”

钱兴国笑笑：“高风险，高收益。所以我想去那里放水，当然，我的实力，不够资格上三楼贵宾室去放水，人家赌的人钱都比我多！我就在二楼混混，一个人放个几万，赌场上利息起码八分、一角！放得顺利的话，一天就能赚几万！”

苏扬生羡慕地说：“可惜我的资金刚买了房子，要不然我也和你去放！”

我见他们二人谈得投机，知道人各有志，再劝也听不进去，干脆不开口。

这时，小明的媳妇小芳出来了，对苏扬生说：“扬生！不是我这个表妹说你，小琳是多好的姑娘？你不为个什么事情，就把她气跑了？她刚才电话哭着告诉我！她现在在庄文家呢，你赶紧去把她接回来，赔个不是！”

苏扬生说：“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呢，我去接她，肯定不肯跟我回来。过几天等她气消了，我去接她就是了。”

小明也说：“夫妻间，以和为贵。就是你让她，又不是让给外人对不？你多和庄文学习，庄文从来不和老婆吵架，尤其有外人在场。女人都爱个面子，你就省两句，又不吃亏，让给自己老婆的嘛！”

谁知二师兄忽然冒出一句：“家花没有野花香，名花虽有主，锄头更无情！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哈哈哈！”

我上去踢了二师兄一脚：“走你的吧，尽不教人走正道！”

二师兄说：“你们嫌弃我，那我走喽！我助力车还停在饭店门口了，一点点路，我走过去拿！”

说完二师兄就走了。我看看没什么事了，也和小明两口子、苏扬生道别，骑车回家。

我回到家里，老婆和小琳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我见小琳眼睛红红的，

知道她刚哭过。我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雪碧请她喝，我劝她说：“你也别太认真了，苏扬生又没什么出轨的地方，只不过看见美女，献殷勤，这也不是大事。不是我说你，你有点反应过度了。”

小琳带着哭腔说：“他做得太过份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训斥我，他要面子，我不要面子吗？再说，这事怪他还是怪我？有当着老婆的面，给别的美女夹菜献殷勤的吗？当我是死人？这还没结婚呢就这样，以后结了婚，这日子怎么过？我算是看清了，这苏扬生就是个白眼狼！见了美女就起色心！我不想和他过了，离婚！”

我说：“小琳妹子，你还没结婚呢离什么婚？再说，你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了，这孩子怎么办？”

小琳说：“我气糊涂了，不是离婚，是退婚！把他给的彩礼都退还给他！孩子我还是要的，我生下来自己带！”

杨婷婷说：“你冷静一点，莫要说气话。事情远远没到那一步呢！苏扬生又没犯大错，就是看见美女献个殷勤，这算多大的事？让他慢慢改就是了！生孩子是容易的事吗？别的不说，你要是和他退婚，你住哪里？将来孩子住哪里？你总不能住娘家一世吧？凡事要往好处想，你先在我家住几天，消消气。等苏扬生来向你道歉，亲自来接你，你再回去。”

小琳问：“苏扬生脾气也不大好，万一他犟起来了，不来接我呢？”

杨婷婷笑了：“小妮子！你还是想和好的对不？夫妻间要互敬互让，遇事冷静。有到冲突各让一步，不就是吵不起来了？今天的事，你要是换一种方法，回家再和苏扬生慢慢谈，而不是在饭桌上就针对杨佳丽，让苏扬生下不来台，事情会是另一种结果！”

小琳想了想，说：“姐你说得也对，我今天是冲动了些。要是苏扬生能像姐夫那样，处处让着你，忍着你，我就是睡着了也笑醒了！”

杨婷婷转头白了我一眼，说：“小琳，你姐夫有什么好的？是我忍着他才对！”

小琳困惑地问：“姐夫有什么不好？”

杨婷婷说：“他呀，一堆的毛病呢！一、爱逞强好胜，老和人拼酒，不成熟，万一把人喝得出事了怎么办？二、玩小聪明，藏私房钱，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是我睁一眼闭一眼，给他一点空间。三、定力不够，跟那个老美女杨佳丽，搞点小暧昧！虽然到目前为止，我没发现作案迹象，但是我不能不防！四、爱夸夸其谈，一讲话就当自己是首长。长篇大论，不顾别人的感受，好出风头。五、好色！一有机会就想和我过夫妻生活。六、待续！”

我哭笑不得，说：“我们夫妻间的私事，你告诉小琳做什么？既然我这么坏，你还嫁给我做什么呢？”

杨婷婷坏笑笑：“即使你有一百个缺点，我还是要嫁给你！因为你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你、爱、我！”

小琳不依了，说：“姐，你究竟是数落姐夫呢，还是夸姐夫呢？我都听糊涂了！我心里都烦死了，你不带这么秀恩爱，刺激我的！反正我认为姐夫不错，苏扬生要是有姐夫一半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