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群起决策

牛皮皮之前看过白鹿原这本名著，这书也是好几年前就读过的。那里面有好多让人难忘的场景，牛皮皮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作为白鹿原的族长，白嘉轩站在戏台上教育训导族人们的时候，白嘉轩是一个好族长，他严格按照族规管理着白鹿原上的乡民，他希望这个原上的所有人都能够做一个好人。而现在牛皮皮站在众人面前，脑海里想到的就是这个画面，看着下面愚昧无知的“乡亲们”，他有些深深的失望，他也忽然能够体会到很多他曾经体会不到的感受。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那种没文化真可怕的 痛恨。

看着下面的人们不知道是愣住了还是傻住了，大家连互相之间的窃窃私语都没有了，取代他们的就是无声地傻傻望着牛皮皮，然后慢慢地吧眼神垂下来，最后暗淡下去。

牛皮皮心里嘲笑一番，自己在这里逞什么英雄，不回家在这里浪费青春，或许，不，不应该是或许这些人跟他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他们穷怕了，他们强烈地想要改变命运，而没有文化没有资本的他们，这个组织就是他们命运的转折点，他们几十年根深蒂固的意识和认知，不是靠牛皮皮这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的。

牛皮皮无奈也有些怒了，语气粗重地说道：“我该说的也说了，我是为你们好，你们不要再往下陷了，不过，好像我说的这些没有任何用，我看大家好像并不这样觉得，你们如果要保护冯瑞芬，我也不拦着，反正又不是我的亲人进了局子，反正我也没有倾家荡产给冯瑞芬贴钱。如果你呢执迷不悟的话，那这个事儿就干不成，大家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也不用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早点警局判刑，也能早点出来似乎。”

这时候，下面的人被判刑两个字深深触动，眼神从呆滞的状态有了一些变化，看得出他们也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这时侯，高云突然高声附和说道：“那冯瑞芬真不是东西，皮皮说的没错，咱们现在这么惨，她连问都不问，管也不管，我看她怕是早就跑路了，大家也别对冯瑞芬抱着什么幻想了，要是稍微有点良心的，也不会关机躲着咱们，咱们倾家荡产还在保护她，是不是有病啊！”

高云的脸因为激动变得通红，高云还算是这群人里面脑子稍微活泛点的。

众人一听，态度也是纷纷转变，慢慢地支持的声音越来越多，到最后大家索性一拍大腿一跺脚，说道：“听你的，都听你的，既然是她不仁，那也别怪我们不义。”

牛皮皮有些欣慰地看向高云，高云也正好朝他投来肯定的目光，两人都是相视一笑。转而，牛皮皮继续说道：“还是那句话，大家如果想要救人出来，那就必须抓到冯瑞芬，这个道理我已经说了，大家不明白的可以再好好想想。再说，高云高海，你们家二十几万在这里面砸着，还有胖胖，兰姐，你们的也都不是小数目，钱在哪儿呢？钱就在冯瑞芬手上，你们想要钱，想要人，都必须要先找到冯瑞芬。”

众人现在的态度比起刚才来说似乎容易接受了一些，大家沉思半晌，先是一两个人，然后就是后来的七嘴八舌，一时间批判冯瑞芬的声音越来越多，开始蔓延开来，到最后，俨然成了冯瑞芬的批斗大会。

场面一度失去控制，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每个人都是一肚子的牢骚和愤怒，把这段时间来所有的事情，包括柴米油盐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了，这话匣子打开真是挡也挡不住。看来这些人并不是不知道心痛，只是被坑的太惨烈而失去了痛感。现在，牛皮皮的话像是一大把盐，撒在了一直没有愈合的伤口。

想起好逸恶劳的这些人，蹲局子都算是轻的，这世上挣钱的方式有很多，生活的压力是必然存在的，牛皮皮想起当时自己一个宿舍的二超，二超可算是个励志人物。大学毕业后，找了几份工作都不满意，每次都是做不到一个星期就离了职，半年后，他干脆做了宅男，每天鼓捣电脑，从此不问工作的事，专心啃老。如有好心人介绍工作给他，他便拒绝道：我有个软件工程师的梦，我想专心考这个证，上班，会影响我的计划！

一边上班一边备考也没有问题呀，提着现实追梦，也是可行的方案。再说，找个对口的工作还能促进学习呢。可无论怎么劝，表弟都听不进去。结果，这一宅就是三年。由于基础不扎实，不仅软件工程师证没有拿到，而且陆续交往的几个女友，都觉得他好吃懒做与他分了手。更让人难过的是，舅舅积劳成疾，得了很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再也干不动重活了，表弟不得不去上班，这才发现自己与社会脱节了，与人相处都成了问题。看到原先和他一起共过事的同事，提着现实追梦，一边工作一边学习，虽然累点苦点，但他们现在都过得不错，而且大部分也都实现了梦想，后悔莫及的表弟现在总是感慨，说他不该为了所谓的梦想把现实抛一边，给自己也给家庭造成了伤害。想起不久前看到一个电视短片，说的是一个烤红薯的农村妇女的故事。四十多岁的她有个作家梦，虽然初中都没毕业，但她一边烤红薯一边看书写作，通过自己不懈努力，就在去年底，她终于出版了自己的小说。有人问她，这下成名了，你不会全职写作吧？她却笑着回答，我的条件不允许全职去追梦，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还会卖烤红薯。我只有将烤红薯卖好了，维持好家庭生活，才能去追求我的梦想。这个烤红薯摊边上的梦想因为最接近地气，激励了很多人。我看了也深受感动。仔细想想，哪一个成功的人不是提着现实追梦？很多成功的商家都是从最小的市场做起，很多著名演员都是从跑龙套开始，马云最初和朋友们创办的海博翻译社没有生意，他背着麻袋去义乌小市场批发鲜花、袜子、工艺品，挨家挨户上门推销；梁家辉在事业低谷摆过地摊；没戏拍，刘恺威做起股票交易员；出不了唱片，徐怀钰就先给别人当助理……许许多多成功的人，都是提着现实追梦的。赖以生存的工作和梦想中的工作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他能维持生存下去的基本条件。好高骛远不可取，啃老更不可取，一手提着现实，一手提着梦想，这才是热爱生活的完美表现。

牛皮皮又是提高了八度声音，让大家安静下来，慢慢地批判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批判大会暂时告一段落。

牛皮皮故作神秘地说道：“徐哥，你知道为什么袁明等人抓了进去，而你没事吗？”

问的有些突然，徐剑一时间也是有些懵圈，很快塔反应过来了，赶紧说道：“那是因为他们都是这总管那总管的，我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抓我干嘛！”

牛皮皮淡淡地笑道：“那你现在不是临时大总管吗？要是再被抓一回，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没事吗？”

徐剑脸色一变，恍然大悟地说道：“那 这什么临时大总管我也不干了，不当了，大家可是给我作证啊，我就是个充数的，不算的，你们千万别当真。”

牛皮皮也是掉头吩咐众人道：“徐哥说的对，现在是特别时期，大家出去也不要说徐哥是什么大总管之类的话，别人要是问起来，你们就说我是这里目前的大总管，你们放心，我认识局子里的人，他们不会抓我的，就是抓了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众人纷纷允诺，点头表示支持牛皮皮的方法，都附和地说道：“我们都听你的，你只会，我们就行。”

牛皮皮点点头，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了，那他就继续往下说，牛皮皮继续安排着说道：“接下来，大家手机要保持随时开机，我们唯一的目标就是要找到冯瑞芬，大家都明白吧！据我所知，林妹和冯瑞芬是高中同学，有些隐秘得情况，咱们不了解，但她应该了解，但是她不肯说。徐哥，丽丽姐，你们跟林妹也是很熟的，你们试着去问问她，尽量去说服她。你就告诉她，她哥是最上面的头儿，虽说现在不干了，在老家临县开起了酒店，但是底子不干净，要是咱们找不到冯瑞芬，就只好带着大家去他家找他了，让她好好考虑清楚，你们得态度也一定要坚决一点，这个时候绝不能服软。”

徐剑平时看上去了还是挺机灵得，一下子到了关键时刻，也是没了自己的主意，牛皮皮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到牛皮皮的安排和吩咐，徐剑点头如捣蒜一般，边点头边允诺。

而另一边的柳丽丽，明显看出有些不情愿，也有些为难，脑袋里想了很多如果这样，那么就怎样的场景，嘴巴里也在不停地嘟囔着，如果这样说了的话，那以后该怎么办？

牛皮皮冷眼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丽丽姐，你也不想想，你妹妹柳秀秀还在局子里面关着，等着被判刑呢，如果你实在为难，那就让她在里面关着，你在外面跟他们好好相处，继续给冯瑞芬送钱。”

柳丽丽闻言，把头垂的更深了，满脸通红，想必也是被牛皮皮的话说中，很是不好意思，又带着对妹妹的羞愧，还有自己的无能为力。牛皮皮的话像一把刀子一般，句句扎心，但是说的也都是现实问题。柳丽丽听了以后，也只好答应。

牛皮皮转头又跟袁明的父亲等人说道。“叔叔，你们最好请个律师，如果能见到袁明，当然更好，告诉他们，不要再护着冯瑞芬了，自己千万别再犯傻了，为了所谓的江湖义气，组织规矩，把所有的罪都扛到自己身上。 他们越是这么做，越是达到了冯瑞芬的目的，这样警察越是抓不到她，袁明他们还有你们的钱就越是没有希望。袁明他们级别高，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很多事情他也不会跟我们说，但是你们一定要告诉他们，吧知道的都说出来，告诉律师，也可以给我们带话。”

袁明父亲眼泪汪汪地不知所措，听到牛皮皮说了半天，像是看到恩人一般，不住地点头，这个衣衫破旧的老人，为了萌救出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牛皮皮看着也是一阵心酸，真想替这个老人把袁明暴打一顿。

紧接着，牛皮皮目光凌厉，看向高海高云，说道：“高海，你把体系里面能退的房子都通通退了，人少了，用不了那么多房子了，大家现在都穷，日子都不好过，退下来的钱可以暂时拿来应急用。钱就你拿着吧，咱们省着点花，只要能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高海听了，也是赶忙答应着。

牛皮皮像一个思路敏捷的军师，将所有的安排一一吩咐安排了下去，在人心涣散的时候，群龙无首的队伍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核心人物，站在，这群没有希望的人们，像是看到了光明。因为牛皮皮今天的一番的捶打，还沉浸在梦中的人们顿时清醒，，一时间众人有了干劲，有了明确的方向，各自回去想办法，各司其职，然后纷纷告辞离开了。

其实潜伏在组织里的几个月，牛皮皮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组织纪律十分严明，相当于军事管理，不许喝酒，早睡早起，每天的行程拜访都有严格的安排，组织里对于成员的自律自控能力有着很高的要求，当然，组织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说能历练成员或者是培养成员良好的人格和习惯，当然更多的是那些做贼心虚的大老总为自己做出的考虑，他们在为自己的坑蒙拐骗做着精打细算的托词，这么多人都将是她们的保护伞和替罪羊。而组织里还有那么一群醉生梦死知执迷不悟的坚定分子，当真这是一个好差事，如果这项所谓的伟大事业不犯法，那么牛皮皮也想置身其中，毕竟嘛，空手套白狼，怎么都是赚。这么多年，全国上下打击的力度虽然说很强，也是一直在打击，但是这些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你打击我就躲，虽然过的像是过街老鼠，但是他们也是乐在其中，不知疲倦，对于大老总来说，就是换个地方空手套白狼，可是对于那些被套的人们来说，每天的日子就像是如屡薄冰，都是交了巨款的人，可是这日子过的并不像传闻中那般新鲜滋润，而是像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遇到街上穿制服的认就像是老鼠看见了猫，撒腿就跑，这风头紧的时候更是如此，一点都不夸张。

在此期间，牛皮皮看清了一些人和事，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做一个理想主义的牛皮皮，他想要拯救这帮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们，想要帮他们找回失去的钱财，失去的尊严，可是现实中总是有那么多不尽如人意的事情和因素阻挡着你的脚步。正是应了那句老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现在不是在游戏中，游戏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牛皮皮，到了现实中却是有太多的无奈和不甘，为这些人，更是为自己。牛皮皮当初潜伏进来，完全是因为苏月明，虽然很苏月明认识不久，但是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牛皮皮却发现苏月明似乎和自己一样，对这个世界抱有心中的理想，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牛皮皮有理由相信，苏月明现在的境遇一定不好过，这次潜伏行动苏月明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她的上级，这也是她唯一对牛皮皮透露的事情，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调查。那苏月明为什么让自己去找李副局长，外跟李副局长的几次打交道的过程中，牛皮皮能够肯定李副局长跟苏月明之间并没有瓜葛，那苏月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很多很多的疑点又浮出了水面，平静的湖面上又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时，袁明的父亲扯了扯牛皮皮的袖口，说道：“皮皮，皮皮……”牛皮皮这才从刚才得思绪中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在大家已经散去的同时，袁明的父亲本来已经走出去了，但是左思右想又倒回来了。刚才牛皮皮说了一堆律师之类的话，作为一个农民的袁父来说，哪里听得懂，就算是听懂了，这么大的西京，他上哪去找所谓的律师。刚才跟大家一起出去的时候，有些人劝他赶紧找律师吧，虽然钱贵点，要是能把儿子弄出来也是值得的。也有一部分人说请律师太贵了，咱们一个农民，眼下又没有钱，哪个律师愿意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大家一路上都是七嘴八舌，说完袁明的情况又说他们自己额度烦恼，说的袁父那是左右为难。老人踟蹰不前， 蹲在墙角不停地挠头，痛恨自己一辈子没文化没本事，孩子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这样，或者生活水平再高一些，也许就不会出现现在的事情。老人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回去再找找牛皮皮。老人知道，牛皮皮是大学生，而且塔还认识公安局的李副局长，怎么样也是有些关系的人，还有文化，自己一个农民就算是竭尽全力，出去也是两眼一抹黑，找不到方向。今天牛皮皮的演讲很是鼓舞人心，老人觉得牛皮皮可以帮助自己，而且有能力帮助自己，加上自己跟牛皮皮也算是老乡，看得出牛皮皮是个好孩子，善良的孩子，不会这么见死不救，一定愿意帮助他们这些在深渊中的家庭。

牛皮皮仿佛感觉岁月忽而老了，光阴的屋檐下，多了一份静谧，安静中可以听到花开的声音，可以听到窗外的鸟鸣，也可以听清自己内心的声音。夏天的画布，色彩越来越浓了，有绿染诗心，也有色彩斑斓的花色，唯独少了一份清淡，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那绿的清亮的叶子，一样美得让人心动，那盛放的花朵依然美得惊心。生命的色调本来就该丰富多彩，浓也好，淡也罢，自己喜欢的，就是最好的日子。清晨的阳光细细碎碎的，掩映着窗外的蔷薇，越发显得明媚，寻常安暖的日子，走走停停，忙忙碌碌中，有着一份踏实安稳。岁月的枝头依旧是繁华盛开，只是，时光用一份宁静，将夏的门楣注满了诗的韵脚，爱着这样的光阴，不惊不扰，淡淡的喜，浅浅的爱，心若懂，最是怡人。端坐在季节的门楣，看远山如黛，花染诗海。岁月，终是将时光的经卷折叠成一朵沉香，越发喜欢那些沉淀下来的美，有了亲情的陪伴，友情的温暖，还有爱情的芬芳，香染心海。时光的素笺上，总有一种暖挂满了你我记忆的老墙，最长的情总是平淡，最深的念总是无声，那些刻骨的疏离的，在曲曲折折光阴的巷口，透过斑驳的阳光，泛着光泽，即便山长水阔，也从未远离。越来越喜欢一种慢生活，看一朵云悠悠飘过，淡淡映入眼帘，在花树的间隙里去收集阳光，在一盏茶的清淡中，听小荷素素开，用带露水的诗句，轻描老去的时光，只一低眉，风中便带来花草的清香，慢下来，总能遇到相通的灵魂，寻一份沉淀后的安稳。余秋雨说，生命是一树花开，或艳丽，或素雅，都是我们这一路的风景，心境，在经历中丰盈，日子，就在年轮里厚重，曾经的天真，都随着这一路的繁华喧嚣，刻上了或深或浅的印记。到了生命的哪个阶段，就该喜欢那一段时光，春有百花，秋有月，内心一路盛装，浅拾岁月里的点滴，婉约成风景，明媚而安恬。一辈子很快，转眼便白雪便覆了春花，将一些纠结的人和事，月白风清的放下，将爱与慈悲，交给岁月来供养，光阴回廊处，依然能走出最美的步调。曾经，我们都希望守着最初的那颗心，期许此生岁月静好，如能在染上了沧桑的风烟后，还在一路风雨兼程，便是最美的修行。时光的巷口会有人来人往，我们总会在旧的路上看到新的风景，可不论光阴如何流转，有些东西永远不会老，比如爱，比如希望。尘世的屋檐下，我们一直在路上，生命中的每一个开始和结束，都是最美的铭记，远去的，都不必追，以欢喜心过生活，以平常心对浮沉，心平气和的过好每一个当下，温和的接纳，温柔的远送，你笑了，生活才会对你微笑。日子流水一般滑过，终于学会安静了，学会了与光阴温柔相待，不再为秋天的落叶伤感，也不再为夏花的凋零而惆怅，但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远方的期许。其实生活无非就是柴米油盐，日子不过是云淡风轻，学会将一颗心安放在寻常里，将琐碎的生活过出新意。雪小禅说:光阴早就把最美妙的东西加在了修炼它的人身上。那个美妙的东西，是清淡，是安稳，是从容不迫，也是一颗最自然的心。在岁月里，做一个懂得的人，剪一段流年的素锦，许一份心灵的安暖，以明媚的姿态，在春天里种花，在夏天里种阴凉，在秋天里种思念，在冬天里种温暖，无论时光曾经历过多少唇红齿白，都不及，这长长的岁月里，有人一直把你当做身边最美的风景……当时光的暖，在昨日的花香中浮动，光阴早已磨平了眼底的沧桑。日子，便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写意着寻常的喜悦和清欢，妥贴着尘世的安稳，烟火的素笺上，写满了爱和慈悲。心若美好，岁月自当花开，总有一天，你我所期许的岁月静好，也会在尘世烟火里抵达，每天清晨，你和阳光都在，就是我想要的幸福。用一生的平淡，守望一段岁月，用所有的光阴，妥贴一处风景，一缕书香，半盏清香，还有时光深处的琐碎，感谢岁月赋予所有的美，愿每一天，都这么的好。

所有的美好画面转而被一阵无力而又大力的拉扯拽了回来，老人抓住牛皮皮衣袖的瞬间，牛皮皮一下子看出了老人眼中的无助，跟在老人身后的还有几个无助的中年人。牛皮皮看了一下，基本都是自己孩子亲戚被关在局子里的家人。他们也是思前想后，趁着大家散去的时候，偷偷留了下来，准备找牛皮皮。几个无助的家长都表示只要牛皮皮替他们想办法，他们就算是花再多的钱也愿意，找那些律师不如就找自己身边的朋友来的放心。牛皮皮听到这些无助的家长这般说来，心里不禁暗暗感叹，绕了这么一圈，他们现在倾家荡产就是被自己最熟悉的人坑害的，要是换做别人，肯定不愿意再相信所谓的熟人社会。

唉，牛皮皮想想也是无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一辈子能仰望和依靠的就是这些亲朋好友，也都说亲朋好友是靠得住的，但是，偏偏不巧，命运就是喜欢折磨穷苦的人生。

牛皮皮心里也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也只有他清楚，自己和李副局长的关系其实一点都不结实，还很脆弱。说的不好听点，李副局长从来也没吧自己跟组织里的这群人分开界限，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从心里来说，牛皮皮还是能够感觉到的。但是，既然在众人面前有了这么个形象，牛皮皮还是想要给自己留两分薄面的，虽然实力不济，但是嘴上也得争口气，当下听明白了大家的意思，当即果断直言，说道：“叔叔阿姨，不是我不帮你们，是真的捞不出来。要是真那么简单，能捞出来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这个局面。最终的解决办法还是，要先找到冯瑞芬，一切问题也就都解决了。”

几个人又巴着牛皮皮言辞恳切地说了半天，牛皮皮心里也很无奈，都是自己的长辈，有些比牛皮皮的父亲还要沧桑好几岁，这些长辈放下尊严和面子，只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换回自由，牛皮皮看着都是无比心酸。不过眼前的人不知道，让他们的孩子这么快进去牢房的正是眼前他们苦苦相求的牛皮皮。牛皮皮面对他们有着不好意思，但是转念一想，就算不是自己，他们进去也是迟早的事情，现在自己这样也是帮了他们，不然到时候他们的罪会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