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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回 生日宴会谈放水 扬生初会杨佳丽
一场风波平息了，我们同事间相互敬酒，气氛融洽，大家有说有笑。
杨佳丽笑着说：“你们放开酒量喝啊，在酒店里还怕买不到酒吗？大家就把我当成王胖子，菜吃得不爽，拼命地喝酒！”
我们哈哈大笑！杨佳丽又举杯站起来敬我们两口子，杨婷婷举杯说：“杨老师生日快乐！你今天好漂亮啊！”
我注意看了看杨佳丽，她今天穿了身米色的套装，抹了点口红，长发齐肩，前额头发中分，右侧用了一只黄色发夹把一缕头发别向后面。加上天生的瓜子脸、柳叶眉，又喝了点酒，粉面含春，确实别有一番韵味，有一种成熟少妇的美！难怪老婆时常怀疑她，怕我和她有什么暧昧！
喝完酒坐下，老婆小声问我：“出人情了没有？”
我摇摇头：“杨佳丽之前说了，吃个便饭，都不收红包，别的同事也没包红包，蛋糕是我做的。”
老婆忽然问：“我之前发微信问你，要不要我做个蛋糕带来，
你说别人做过了，原来是你做的，你是别人？”
我一惊，女人真是心细。但又不能告诉老婆，杨佳丽非要吃我买的蛋糕，其他人买她不吃，我只好又编一个谎言来掩盖之前的谎言！
我说：“这蛋糕
，
是同事提出来做的，大家平摊做蛋糕的钱，在我手机上下单买的！
”
老婆点点头说：“我刚才看蛋糕上用奶油喷了个31，杨佳丽是31岁吗？”
我说：“应该是吧！”
老婆说：“那么，杨佳丽是不是属兔？”
我说：“你问她吧，我酒喝多了想不起来。”其实我是怕老婆怀疑我，怎么对杨佳丽的情况那么了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她自己去问。
老婆果然问杨佳丽：“杨老师，你是不是属兔？
”
杨佳丽笑着点点头：“是呀。”
老婆说：“我今天上班，看到微信上有个知名的金店搞活动，只要付快递费，免费送真金的吊坠！我看了图片，有金兔子呢。还按克数的多少，有两种一大一小金兔子可以选，都是免费送，只要付运费就可以了，要不我买个大金兔子给你吧？刚好你属兔！”
杨佳丽问：“真的假的？还有黄金免费送的？不会是假金子吧？”
老婆说：“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这家金店是有名的金号，应该不会骗人吧？” 杨佳丽笑笑说：“桌上现成的军师，你问他呀！”
老婆一脸茫然，问：“谁是军师啊？”
杨佳丽说：“你老公啊，他智商那么高，会不懂这事？”
老婆看看我，说：“你懂吗？你懂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装傻呀？晚上回家收拾你。”
大家一听都笑了，钱老师说：“听人说庄文怕老婆，我还不信，今天看来名不虚传啊！哈哈。”
老婆听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点得意，对我说：“快讲！这事是真的假的？
”
我说：“你要送东西给杨佳丽，我不能拦住你不让你送吧？这个送黄金的活动我知道呢，金吊坠是真的，免费送是假的，是一种新的营销手段，说它是忽悠也不为过！
”
老婆说：“说话吞吞吐吐的，你一下子讲清楚不行么？本宫不高兴了！”
同事们一听，捂着嘴笑，“本宫”都出来了！
我啼笑皆非，说：“是这样的，这金吊坠是真金，不过非常薄，其实就是金箔，是用磨具压出来的！看正面，不小，兔子形状饱满，凹凸有致，其实背面是空空如也！金箔非常薄，如果按克数算，只有零点几克，按照市价计算的话，只值几块钱，杨婷婷你看到的有两种金兔子，小点的成本只有几块钱，大点的成本也就十来块钱。但是，快递费你起码要付个二十几、三十几，搞活动的人就赚你的快递费！一个成本几块钱的金箔兔子，卖你二三十块，分给快递公司一点，它还是有得赚！” 老婆听完说：“这不是诈骗吗？”
我笑笑：“人家骗你什么了？金兔子收你钱了吗？东西白送给你，你付快递费不为过吧？活动是你自己要参加的，最后就算你发觉不划算了，能怪谁？设计这些活动的人，是高智商！利用人的贪小便宜的心理，挖个坑让你跳，法律上还拿他没办法！总共价值二十几块、三十几块的事，谁会去告他？再说人家给你东西了，你告他什么？金箔也是黄金，活动又不假，你拿什么告他？这种人头脑太好了，可惜不用在正途！”
这时杨佳丽问：“人家也是一种赚钱的方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就不是正途呢？
”
我点上一支烟，说：“赚钱要通过正当的手段，赚来的财富才守得住。这个所谓的金店搞活动，其实是利用人们心理上的弱点，忽悠人去订购。说是白送，只要付运费，其实就是把只值几块的东西几十块卖给你了，靠忽悠来赚钱，自然不是正道！何况，这究竟是不是真实的金店搞活动，还很难说！”
抽了口烟，我继续说：“现在国家允许金融创新，许多马扁公司也混进来了；传销也换了新面孔来发展人员，这样下去，世风日下！比如说我在一个传销的群里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人在床上，钱在网上，叮咚一声，就到卡上！’这都是好吃懒做想发财的人干的事！”
老婆插了一句：“等等！什么是马扁公司？还有那四句话是什么意思？给大家讲讲！”
我说：“马+扁，是不是个‘骗’字？马扁公司就是骗子公司！那四句话是搞传销的给人洗脑的，是形容赚钱的容易，其实有那么容易吗？
人在床上，是说人躺在床上玩手机，到处拉人加入团队；钱在网上，是说赚钱通过网络，你发展的下线购物了，你就拿到提成；叮咚一声，就到卡上，是说你发展的下线购物，提成就到你帐上了，你直接提现到银行卡上，叮咚一声提示你提现成功了！这都是不劳而获的事情，怎能长久？
人还是踏踏实实地好，天上不会掉馅饼，如果掉，要么是做广告炒作，要么是别人扔掉的坏馅饼！”
大家听完，细细品味，钱老师问我：“庄文，你说得有道理，以上这些所谓的创新都是不务正业。那么依你看，国家经济应该重点发展什么？
”
我说：“制造业，才是国之根本！美国总统现在推出一系列优惠政策，减税，就是要促进制造业回流美国。我们现在走的路，什么金融创新、加杠杆，美国人都玩过了。结果寅吃卯粮，过度消费，不注意积蓄，今天透支明天的幸福，最后弄出个次贷危机，到今天经济也没有完全恢复元气。”
“其实放水、传销都是一个道理，
都是贪图小便宜想不劳而获，结果被人忽悠了！你贪图的是别人的利息，收益，别人贪图的是你的本金！而且我发现，干这两件事的人，一个放水，一个传销，都是盲目乐观，把前景想得非常美好，最后是自己把自己套进去了！放水的，也经过考察，认为借贷的人有一定实力才借给他，图的是高额利息；但是借钱的人，外面到底欠了多少钱，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传销也不例外，交会员费，买产品，贪图的是前景，下线达到多少人，自己升什么级别，拿多少奖金。最近的传销又进化了，承诺你拉到多少人头，给你公司的股权，是原始股，一旦上市，每年分红将达到十万到一百万！其实这种承诺，不能完全说他假，但是实现的机会很渺茫。一个公司，能不能上市，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只能说有可能上市，先画个大饼给你看，让你激动，让你奋斗，让你付出，最后能不能吃到这大饼？我看绝大多数人吃不到！人们往往是利令智昏，看不到其中的风险和付出，只想着将来能赚多少钱，努力去做！”
“再说回放水，放水的人都是贪婪的人！你无论投资什么行业，做什么生意，也没有放水轻松、来钱快！放水的人只看到钱借出去，一个月能拿多少利息，甚至有每天给利息的！他就看不到背后的风险！或者说对风险估计不足，甚至不去想风险的事，总往好处想！殊不知你图了人家的利息，人家图你的本金！借钱的人，给放水的人利息，一开始都是拿放水人借出来的钱付利息。一直等到付出的利息超过本金了，放水的人才真正赚到钱！而往往，借钱人也有一本帐，等利息还得快要到本金数目的时候，借钱人就跑路了！最后赚钱的，其实还是借钱的人！”
杨佳丽问我：“你又没放过水，怎么看得这么透彻？”
我说：“我通过钱兴国，认识了不少放水的人，观察他们的得失兴亡，看清了这件事情！”
钱老师问：“你分析得是不错，但是照你说的，最后借钱不还钱跑路的人反而赚钱了？”
我说：“非也！跑路的是些什么人？都是走投无路的人才跑路，迫不得已！比如说卷了钱兴国六十万跑路的钟山，你以为他愿意跑路吗？他也是自己的钱放水被人卷了，资不抵债，欠别人的钱无法还了，不得已才跑路的！想想他以前过的什么日子？食品和药品监督局副局级，有身份，有地位，收入高，到哪里都受人尊重。哪个饭店开张，不请他吃一顿？有人找他办事，送点烟酒是家常便饭！整天不愁吃不愁喝的，日子多好过？现在呢？赖账外逃，逃到哪里，心里都惶恐不安，怕债主找到他，惶惶如丧家之犬不可终日！他临逃跑前还借了百十万走，肯定有人起诉他！虽然是民间借贷，法院不会通缉他，但是法制也进步了，可以把他公示在老赖黑名单上。他虽然人躲在外地，身份证总归要用到吧，老赖不许住星级宾馆，不许奢侈消费，不许坐飞机坐高铁，不许购买不动产，不许支付高额保费购买保险理财产品，不许租赁高档写字楼、宾馆、公寓等场所办公，等等等等，诸多限制。钟山就是逃出去，也很难二次创业，外地人谁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外地人，再想放水，钱敢借出去吗？最后无非是个坐吃山空，或打短工混日子，有家难归，无亲无友，这种日子好过吗？”
听我说完，杨佳丽点点头说：“钟山我比较熟，他现在出逃，日子肯定没有之前舒服！虽然骗了百十万在手上，逃出去要租房，要吃饭，要买衣服；自己这么大岁数了，知识结构老化，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何况一个外地人，有什么好点的单位肯用他？之前我就知道他有三高，不离吃药，还吃好几种药！以前他在药监局，管着药店呢，吃药基本上不花钱的。现在出逃，药品都得自己掏钱买，再有个什么病痛，举目无亲，也没人伺候他。坐吃山空，钱是花一个少一个，只有出账，没有进账，或进账很少，入不敷出，这种日子，想想也没什么意思！”
杨婷婷插了一句：“他活该！谁叫他骗了二师兄、还有其他朋友那么多钱的？别人的钱来得容易吗？他一逃，造成了多少家庭的痛苦？留下了多少矛盾？二师兄平时总是笑嘻嘻地，今天为了要钱，把匕首都拿出来对着黄二，若不是亲眼看见，别人说了我也不相信！”
杨佳丽毕竟和钟山有过几年的感情，辩护道：“也不光是钟山坏，二师兄也不是什么好人！二师兄放水这么多年，赚了多少不劳而获的黑钱？还不出帐的人，被二师兄的小弟张三毒打的，也不止一个！就在去年，碧水市市民论坛还曝光过，那个投诉二师兄的帖子，标题我都记得，是‘药监局干部钱兴国，和林业局干部徐玉林，合伙诈骗农妇高玉兰五万元人民币，拒不还钱，请求政府查处！’当时轰动了整个碧水市！”
同事们大多不知道这件事，纷纷问杨佳丽怎么回事？
杨佳丽说：“钱兴国和林业局的徐玉林，利用高玉兰不识字的弱点，骗借五万块不还！是徐玉林向高玉兰借五万，高玉兰先认识的钱兴国，提出要钱兴国担保她才肯借。结果两个坏东西趁高玉兰女儿不在家，高玉兰本人不识字，去了高家借钱。借条是借款人徐玉林写的，写好了，钱兴国把笔拿过来假装要在担保人一栏签自己的名字。高玉兰一看，手续都办好了，转身进房间拿钱。谁曾想钱兴国没签字，把笔又还给徐玉林，是徐玉林写上了钱兴国的名字，不是钱兴国的笔迹，这担保人等于没担保！”
钱老师问杨佳丽：“那后来怎么解决的？”
杨佳丽笑笑：“这你要问三师兄！
钱老师摸不着头脑，问：“三师兄是谁啊？”
我笑着答话：“三师兄是说我呢！二师兄是钱兴国，他和我玩得很好，岁数又比我大，他是二师兄，我自然是三师兄了，呵呵。”
钱老师和大家都笑了，钱老师问我：“那这件事最后怎么解决的？”
我说：“高玉兰经人指点，去药监局闹了，没用。就直接上市民论坛投诉，曝光！局里有压力了，舆论都是帮高玉兰的，局里就给钱兴国施加压力。最后二师兄赔了点钱给高玉兰了事，这钱也是外逃的徐玉林私下给二师兄的；也赔不足五万，高玉兰之前也拿了不少利息。担保人的字确实不是钱兴国签的，告也没用，最后亏了点钱，认倒霉了！”
正说着话，忽然包厢门口有人答话：“是谁倒霉了呀？”
我们朝外面一看，居然是苏扬生和小琳、陈小明三个人站在门口，说话的正是苏扬生！
我连忙站起来请他们进来坐，又分一圈烟。苏扬生三人也不坐，站着和我说话：“庄老师，我刚好路过这里，听见说话的声音耳熟，一看是你，就进来看看。呵呵，你们继续吃喝，别影响了你们！”
我笑着说：“没事，都吃得差不多了，闲聊呢！对了，你们这么晚来清风茶餐厅，是来吃饭吗？怎么到现在才来？”
一旁的小明笑嘻嘻地答话：“是我请他们两口子来的！傍晚我超市里进了不少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老婆又要收银。我就打电话请苏扬生、小琳过来帮忙，一直忙到刚才，才结束。我就请他们两口子来这里吃个饭，因为时间太晚了，估计你吃过了，就没打电话给你，莫怪呀庄老弟！”
我说：“小明哥你见外了！你店里有事，打电话给我，我请假也要去的！我们发小这么多年，在乎吃喝么？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的同事！”
我就把桌上老师们一一介绍了一遍，我老婆苏扬生他们三人都认识，就不介绍了！
介绍到杨佳丽的时候，我分明看见苏扬生眼睛一亮，死死地盯着杨佳丽看。我心想不妙！这苏扬生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
再看看杨佳丽，她见苏扬生个子高大，长得也不错，年纪和她差不多大。苏扬生盯着她看，她也不恼，似笑非笑地！
我就想打发他们三人走，免生祸端！我说：“小明哥，你们三人若不嫌弃，就在这桌吃个饭吧？菜是剩菜，可以再点几个？”
小明是个厚道人，连忙摇手：“不了不了，我们三人刚才上来的时候，已经关照服务员烧菜了，定的一百五的标准。三个人喝点小酒，吃个饭，菜应该够了，我们这就去吃了，你们大家慢用！”
说完小明又掏出中华烟，分了一圈，三人走了。
苏扬生走在最后，临出门的时候，还转头对着杨佳丽又看了几眼，这时小琳已经出了包厢，没看见这一幕！
我们又喝了一会酒，杨佳丽看见老板陈姐从门口路过，喊住陈姐，让她上一箱子啤酒！
杨佳丽等酒上来，亲自动手，把一箱子啤酒全部开了！我问她：“你一下子开这么多瓶做什么？喝几瓶开几瓶啊？”
杨佳丽白了我一眼，说：“一桌人，喝一箱子啤酒还怕喝不掉？一个人平均不到两瓶呢！先喝着，喝掉再上，请人吃饭就要吃喝痛快！钱算什么？钱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赚！”
我见杨佳丽兴致很高，不好再阻拦她。桌上一位同事吴老师说：“庄老师你太低调了！我知道的，你喝啤酒，一口气能吹掉一瓶，这点啤酒算什么？对你来说漱漱口而已！”
我连忙谦让：“那是以前不成熟，争强好胜。现在我老婆怀孕了，就是有人给我钱，让我吹啤酒，我也不吹，晚上要照顾老婆呢！”
杨佳丽一听，说：“真的？要是你吹一瓶，我给你五百块，你吹不吹？”
我连连摇头：“当然不吹！你拿钱压我呀？钱重要，还是老婆重要？”
忽然老婆对我说；杨老师今儿过生日，你就给她助助兴。你吹两瓶，杨老师给你一千，你不要，我要，我拿去买衣服穿，呵呵！”
我非常吃惊，转头看看老婆，老婆一直不是个拜金的人嘛！
只见老婆冲我挤挤眼，我明白了！老婆是看不惯杨佳丽有钱就趾高气扬，拿钱压人。她也知道我酒量大，吹两瓶啤酒不会醉，就故意让我吹，看她杨佳丽给不给钱！
这时候杨佳丽倒也爽快，拿起两瓶开好的啤酒就摆在我面前，一边从包里数了一千块，递给钱老师，说：“钱老师你做个见证，庄文要是连续干掉两瓶啤酒，而且是一口气干掉，我就认输；你把一千块给他，若是干不掉，或者没有一口气干掉，分几口干，那就是他输了，应该倒贴一千块给我，你做公证人吧！”
我一听，这杨佳丽坏呢！吹一瓶啤酒，杨佳丽看我吹过几次了，不在话下。只是连续吹两瓶，我还没尝试过，杨佳丽是赌我吹不下两瓶！就算是两瓶纯净水，一口气吹两瓶，一般人也未必吹得下去。啤酒不光是二斤的份量，气还多，不大好吹呢！
杨佳丽钱已经拿出来了，我下不来台了，于是我站起来，说要准备下，就往外走。
杨佳丽连忙喊住我：“正等你吹啤酒呢，你上哪儿去？”
我笑笑：“人有三急吗，我去方便一下你也不许吗？你不让我上厕所，一会要是两瓶啤酒灌下去，尿裤子了，我还有脸见人吗？”
杨佳丽一听，捂着嘴笑：“那你快去快回呀，等你吹啤酒呢！”
我去了趟厕所，回到包厢，拿起一瓶啤酒，对杨佳丽说：“你也把杯子举起来呀，我敬你生日快乐呢！”
杨佳丽端着酒杯站起，和我的瓶碰了碰，我开始吹啤酒！
吹啤酒有两种，一种是我爱用的直竖起瓶子吹，优点是震撼力大，看上去酷，几乎是秒杀全场；缺点是难度高，酒瓶竖起来，酒倒进嘴里的速度快，产生的气泡多，喉咙容易犯顶、呕吐。还有一种吹啤酒是瓶子斜着对着嘴，与嘴的夹角不高于四十五度，优点是酒流进嘴里相对缓慢些，产生的气泡也少，人不容易呕吐；缺点是有些斯文，震慑力不够！
今天要吹两瓶，我还是谨慎从事，用第二种方法吹。
我慢慢地把斜淌进嘴里的啤酒，先用舌头堵一堵，缓冲；啤酒流到舌头上，一边我还主动打嗝，排气；然后把啤酒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刚吹完一瓶，杨佳丽站在我旁边，立刻拿起第二瓶啤酒，把酒瓶口塞进我嘴里，说：“好事成双，快喝！”
我想笑，不敢笑，一笑就完了，啤酒肯定喷出来！我定定神，闭上眼，什么也不看，我一口一口地咽啤酒，一会儿把第二瓶啤酒也吹掉了，肚子有些发胀！
一桌人都鼓掌！钱老师笑着把一千块递给我说：“收好，战利品啊！”
我接过来，顺手交给老婆，说：“拿去买衣服吧！”
一会儿趁别人敬啤酒，不注意看我，我悄悄对老婆说：“这钱，等散了席，还给杨佳丽，你说呢？”
老婆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就是闹着玩，助兴的，还当真要人家一千块钱啊？”
正说着话，忽然苏扬生拿着个酒杯进来了。我心里有点纳闷，他一个人来的，怎么敬酒不带老婆？
苏扬生看看杨佳丽身旁有个空位，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说：“我过来敬酒了！先敬寿星，生日快乐！”
杨佳丽笑笑，举杯和他碰了碰，苏扬生一口就把一杯白酒干了！接着杨佳丽拿起桌上海之蓝要给他斟酒，苏扬生连忙按住杨佳丽的手，说：“白酒不能喝了，刚才和小明喝过两杯了，我喝点啤酒敬你的同事吧！”
于是杨佳丽放下白酒瓶，拿起一瓶啤酒递给苏扬生，苏扬生接酒瓶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按了下杨佳丽的手，被我看见了！
这苏扬生也是好酒量，在朋友中仅次于我。他一杯一杯地喝啤酒敬桌上的老师们，敬一个人就干一杯，大家夸他好酒量！
钱老师问：“苏老板，你的酒量比庄文如何？你能吹啤酒吗？”
苏扬生笑笑：“我哪能跟一代酒王比呢？呵呵，啤酒喝的话，喝个十瓶问题不大；要是让我吹瓶，我一口气吹不下去，实话实说！”
说完掏出软中华烟，分了一圈。分完烟，苏扬生问杨佳丽：“寿星，今天你过生日，吃个晚饭就完啦？还有没有节目？”
杨佳丽笑笑：“老了，没有心情再玩到半夜了，吃过了就回家睡觉喽。”
苏扬生眼睛一亮，说：“没有安排节目啊？要不我请大家唱歌去？我把小明也拖去，人多热闹！”
杨佳丽说：“谢谢你的好意，我都好久好久不唱歌了，怕是嗓子不行了，改天我请你唱歌吧！”
苏扬生不依不饶，问：“那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杨佳丽说：“也没什么爱好，有时候打个麻将什么的。”
苏扬生大喜：“打麻将好玩啊！我最喜欢打麻将了，要不吃完，我陪你打个麻将？我也好久不打了，你这一提，我的瘾犯了！”
杨佳丽见他这么热情，不好拒绝，就说：“这样吧，你约到人，我就陪你打一场。只打两圈哦，我明天还要上班！”
苏扬生说好好好，真的一一问老师们，打不打麻将？刚好吴老师和钱老师要打麻将，于是我们吃主食长寿面。吃完了，杨佳丽、苏扬生、吴老师和钱老师四人留在清风茶餐厅打麻将，其他人告辞回家。
临走时，我走进了杨佳丽打麻将的房间，把一千块钱放在杨佳丽面前，说：“这是我投股给你的！今晚的麻将我们合资，输赢都要分我一半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