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比谁无耻
随着白练的离开,地面上的那些毒蛇也纷纷做鸟兽散。前后不过半盏茶不到的功夫,整个破庙前再无一条毒蛇。
在此期间,郑友才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沟渠中突然出现的男子,终于是开口说道
“是你...司徒...”
没错,眼前这名突然冒出,样貌有些枯槁的男子正是那日在赵四茶楼中见过的司徒先生。当日此人只以一只布偶便断了郑友才一臂,此番再次出手,眨眼间又将五通神的魂魄收入囊中。无论哪一次,全都表明此人的道行之深绝不是现在的郑友才可以应付得来的。
“呵呵...真是巧啊,竟然在这里又见面了”
被识破伪装的男子也不意外,只是冷笑两声,伸手将贴在脸上的一张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本来的样貌。
依旧是那副冷傲的面容,嘴角长有一颗黑痣,眼睛里总是散发着让人一望便觉得浑身发冷的眼神。
郑友才眯了眯眼睛,警惕地盯着对方。司徒男子也不说话,二人就这么彼此互相对视。
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郑友才终于是有些按捺不住,冷言冷语道
“巧合?恐怕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你利用我来抓住那只癞蛤蟆的魂魄,然后达到你不可告人的肮脏目的!”
如果到现在郑友才依旧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的话,未免也就太蠢笨了些。此人怎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这里,还不惜动用雷霆手段收了五通神的魂魄。如果说这一切不是他事先预谋已久,恐怕说给谁听都不太会有人相信。而且说不定此人早就藏在暗处,等的就是刚才那一刻。
眼前的男子非但道行颇深,而且心机也是一等一的了得,甚至彼此之间距离这么近,郑友才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那岂不是说如果此人对郑友才起了杀心,他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一念及此,郑友才的心中愈发觉得眼前之人极端的危险。而这种同样的感觉,曾经也有过一次。那就是在八毛村的时候,村外那名神秘黑衣人。当时如果不是楚怀柔的及时出现,恐怕郑友才早已去阎王爷哪报道了。
不过郑友才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男子,与八毛村时遇见的那名神秘黑衣人,两者绝不是同一个人。且不说两者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同,单使用的道法手段也是相去甚远。
“我如果说不是,你会信吗?”
男子看向郑友才的眼神中露出几丝欣赏之色,不过这丝欣赏很快就被狠辣和兴奋所取代。
“哼...你也不用否认,王源老师已经被你杀了,现在又绑架了秦小月...你究竟有何目的?”
郑友才鼻中冷哼一声,口中呵斥道。眼下最主要的还是先找到秦小月的行踪,不然不用司徒先生出手,白无常那边就不好交代。
当初白无常可是特意过来叮嘱郑友才要好好照顾秦小月,可现在还没过去多长时间,就将秦小月陷入了危险的境地,更是连秦小月在哪都不知道,到时候白无常询问起来,恐怕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虽说郑友才也知道对方基本不可能会告诉自己,但是问问总没什么坏处。
“问题还真多,到阴曹地府去问吧!我就喜欢看你不爽的样子,反正我也不会改...嘿嘿...”
司徒先生变态地冷笑两声,眼中闪过一道耐人寻味之色。
“变态”
郑友才翻了下白眼,口中咒骂了两句。
不过就在郑友才稍微有丝毫的松懈之时,司徒男子单手一翻,掌心便多出两只人形布偶。布偶的背面分别贴着两张黄符,黄符上写着密密麻麻的玄奥符文。布偶刚一落地,便如同活了一般,竟是能够自由行动。
这在郑友才看来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只需要在人偶中封印一只鬼魂,那么借助被封印在里面的鬼魂,人偶就能够自由行走。
只是眼前的这两只布偶却有些不同,除了速度奇快之外,竟是能够发出一阵类似尖叫的声音来。
“我去,偷袭!”
郑友才也是被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无耻的人,简直比自己还要没有底线一些。你好歹也是一方修道之人,能不能要点脸面。面对实力不如自己的人时,竟然还使用偷袭,简直是无耻到家了,只是郑友才忘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没少做。
不过恼怒归恼怒,郑友才的反应可一点都不慢。只见他右手猛然向前一挥,三枚铜钱便脱手而出,直奔地面急速而来的两只布偶。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郑友才有些难以接受,却是那两只布偶竟是丝毫不理会郑友才射出的铜钱,身形一个模糊间便轻松躲过。再一个呼吸的时间,已然到了郑友才脚下。
随后一左一右,各自抬起可笑的手臂,冲着郑友才的小腿当轻轻一拍。顿时郑友才只觉双腿传来一阵剧痛,随之身体竟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同时眼角的余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下一秒后背传来一股巨大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了背上,让他无法直起腰杆。
可是郑友才心中也是明白,如果此时自己真的就此弯下腰,低下头的话,恐怕就真的要栽了。因此凭借着心中的一股信念,郑友才竟是勉强支撑了下来,并没有第一时间趴到在地。不过那张因为距离挣扎而青筋暴起的脸颊,却也着实有些狰狞。
“啊...”
郑友才发出一声怒吼,只觉浑身突然间充满了力量,身体瞬间便要重新站起来。不过就在此时,又是一股巨大的压力轰然落在背上,这一次郑友才显得有些猝不及防,重压之下直接趴到在地,吃了个满嘴泥。
这一切看似缓慢,其实前后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郑友才便已经被两只布偶打趴在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趴在地上的郑友才并没有过多的挣扎,甚至连身体都没有挣扎过一下,只是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
“哎呀...这位道爷放过我吧....我不过是个小虾米。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赡养,下有七八岁的女友需要照顾。至今从未杀生,偶尔偷看隔壁王寡妇洗澡,那也绝对是她在勾引我这个纯情小处男...哎呀...道爷啊...”
“我去,这是要比试谁更无耻吗?你好歹也是个道士,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
男子也是被眼前的情形弄得目瞪口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更加无耻。只是这句话为何这么耳熟呢,这不正是刚才郑友才咒骂自己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