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行刺
齐皇出殡,举国哀悼,太子扶棺,灵柩入皇陵,牌位入宗庙。
太子守孝到深夜,内监劝道:“殿下,夜深了,先皇必知道殿下的孝心,朝堂诸事还要您的商议呢,殿下可要保重身体啊!”
“下去吧!我在陪皇祖父一会儿。”
“喏!”
犹记的当年父王还是说太子时,战死在沙场,祖父就抱着他坐在这里,他哭累了睡在祖父的怀里,那一夜祖父的头发似乎一夜都变白了,他发誓不仅要报祖父的仇,也要报父王的仇。
突然夏雨大喝:“殿下小心!”
封亓顒只觉得背后有剑光寒气逼近,侧身一翻,剑锋还是割开袖袍,划伤了左臂,夏雨挑开其剑,封亓顒才看清其人,此人身行高大,用剑力道很猛,夏雨多做暗士,身影如魅,行动快速,但招数越多,抵不过他的猛力,逼的无法出招,快到了下风。
殿外的羽林军赶到了,夏雨找出空隙退到一旁,数箭射出,此人一一避过,竟还向封亓顒逼近,四个暗士上前用锁链困住他的手脚,用力向后拉住,此人大呵一声,右手竟拉动暗士,用剑抵脖。
封亓顒大叫不好:“夏雨,快拉住他,别让他自刎了。”
夏雨接过铁链用力向后拉去,六个人才治住了刺客,连忙捆住他。
封亓顒走向前:“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这人却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你的任务可是失败了。”
“我笑这北齐三代人,也就你有点脑子,何必多言,快动手吧!”
内监给简单封亓顒包扎伤口:“是我让你说,还是你自己说。”
“你们不是一直在找凶手吗?是我杀害齐皇。”
殿里大惊,封亓顒却不相信:“你是凶手,证据呢?理由呢?”
孟炜:“理由,呵呵,杀我妻儿之仇,如何不报呢?”
夏雨:“你说清楚。”
“十六年前,南楚与北齐那一战,我身为魏将军的右将军,在魏将军近身,齐皇为了报丧子之痛,绑架了我家妻儿老小,让我在他上战场前下毒谋害他,我为了一己之私做了如此狼心狗肺之事,后来将军忍着毒发带领大军硬是杀到齐营,我们赢了这场仗,可将军还是毒发死在战马上,而我的妻儿被齐皇斩杀在军营,我如何不恨。此仇不报如何死后去见我的妻儿,所以我找了你们防备最松的时候,用了同样的手段毒杀了他,哈哈哈!报应不爽啊!”
封亓顒抽了他一巴掌:“放肆!”
孟炜把头转了过来讥笑他,封亓顒拉住他的衣领:“你以为这样我就信了,既然你说为报仇而杀我祖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杀我祖父那么阴谋诡计,却来杀我时,选择这么愚蠢的方式,以你的身手今日就算不可全身而退,也可挣脱逃走,怎么就被轻易的抓住了呢?”
“哼!你祖父杀了妻儿三人,他只能还一条,还有两条,你的命是一条,还有一条,我都不知道杀谁好了,因为你这大北齐没有后人了,哈哈哈!”
夏雨打了他腹部两拳,忍止不住他的狂枉。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没有杀南楚公主,我本意是要带她走的,可她不忍连累南楚,自杀死的。至于,我今天用着愚蠢的方式来行刺,是因为我身患疾病,要不久与世了。仇虽没报完,却已无遗憾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还没回答我,你的毒药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说的是贪婆念吗?是一个朋友给的,我也是付了该付的代价。”
真相大白了,夏雨上前道:“殿下,此人已招供,还是先暂时收押。”
“别让他死了,我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呢!”
“喏!”
杀齐皇的凶手已抓住了,公主也洗脱了罪名,北齐没有理由再扣留萧彧璟那一队人了,南楚也要他们放人,使臣又递给封亓顒一封绝密信,封亓顒看完信,笑而不语,只耳咐夏雨办事。
萧彧璟一行人被关在北齐的天牢里有两月有余,秦头早就不耐烦,天天叨叨叨的骂罗誓,救几个人还那么慢,秦朔一直劝着他,萧彧璟只是笑笑要他们耐心等待。
天牢走廊里响起咿呀呀木独木轮,送饭的人来了,两个月没有肉食,秦头把北齐祖宗八代都问候了。
萧彧璟结过饭,一双手按住他:“靖王!”
萧彧璟抬头看着她,虽是一个婆子的装扮,依然能看出是一个姑娘伪装的,秦头与秦朔警惕四周。
萧彧璟问:“你是谁?”
“王爷,这会儿一时说不清楚,以后再慢慢解释,王爷,我得知杀齐皇的凶手已抓住了,不日你们就会放出来,我要提醒殿下的是,从现在起牢里的饭菜,你们要小心,回南楚的路上也要预防有刺客,有人想要至殿下于死地,殿下小心。”
有狱卒来巡视,又道:“我只知道这么多,如若殿下能安全回到南楚,帮我带封口信给我姐姐,我叫木兰,现在在逐鹿殿。”
转身急走,秦头恐人怀疑,放声大骂:“他娘的,又是白菜,老子要吃肉,要喝酒……”
狱卒走后,秦头问萧彧璟:“殿下认识此人。”
萧彧璟回答道:“其实你也见过她。”
秦朔也问:“既然凶手已然捉住,是谁要谋害殿下?”
萧彧璟笑道:“看来,我的命还有很多人惦记着呢!如此,大家还是小心为好。”
2015-0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