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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幕 星月泪痕

作者:小宇漫花 | 发布时间 | 2017-07-31 | 字数:9133

岁月如同一条波涛汹涌的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却又是值得珍藏的记忆,中间飞快流逝的是一种叫做隐约无奈的伤感。而在这苍茫的尘世中又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是少之又少,无奈只有静看着庭前花开花落,尽量做到宠辱不惊,望着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在这个纷扰的世俗世界中已没有人能够理解美丽的情缘刻在心坎上的那种创痛。

曾几何时,我觉得人生就像是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悲剧),人生中的过错曾被人视为短暂的遗憾,而人生中的错过却是永久的遗憾。所谓的爱情,它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宫保鸡丁里不小心嚼到的花椒。你以为没有它的生活无限和谐完美交融。然而,它却一瞬间就让你的味蕾一败涂地。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对于爱情,上天不知是有意捉弄还是怎么样,在我和周芸凡形如陌路人之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满怀憧憬的心顷刻间从曼妙的云端跌入谷底,老天又给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给了我一个可笑而又荒唐的谎言,那种感觉让我难以言喻。

人生恰如一场舞会,教会你最初舞步的人却未必能陪你走到散场,故事已然拉开了序幕,但我却难以预料故事的结局……

在和周芸凡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感觉内心失落落的,像是一具走在路上没了生命迹象的走肉行尸。每天待在医院里总感觉像是少了些什么,医院的好朋友大智看到我整天失魂落魄的样子对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的原因。”我低声说道。

“得了吧你,若是心里没事你一定不会这样。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智对我说道。

我看了大智一眼,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因为我当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大智看我一脸愁眉苦脑的样子,面容一紧,突然问道:“是不是和周芸凡有关?”

因为在医院里,大智是我最好的朋友,那种可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好朋友。先前和周芸凡的事我曾对她提及过,只是她听后就对我说了一句话:“你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要自己想清楚。”起初我没把大智的这句话听进心里去,毕竟当时的自己已是沉迷其中,她说的话我根本就听不进去。

大智见我还是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叹气,有些着急,说道:“你还有没有点出息?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我看了看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一种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起初大智有些疑惑,随即明白了,说道:“既然做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你何必再这么低沉?早给你说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执迷不悟。算了,别再想了,你还是要往前看,还是有更好的在等待着你,就你这副德行,每天失魂落魄的,像什么样子?”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情不自禁、不由自主懂吗?”我沉声说道。

“不懂!别跟我说这些。说白了,你这就是没出息!”大智用手指着我的脑袋大声说道。

“知道嘛?我特么耳朵快被你喊破了!”我白了她一眼说道。

“说了你不听,那我不管了,自己跟这儿待着吧,本小姐我要回去了。”正说着大智转身向外走去,恰巧这个时候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儿走了进来,两个人正好碰一对面,大智说道:“哟,你怎么来了?”

只见那女孩儿说道:“有个患者找不到地方了,我带他来了。”

大智说道:“你们那不忙嘛?”

“忙,怎么不忙?这不是有领导发话嘛,让我带着他来这儿做检查。”那女孩儿沉声说道。

“进去吧,林大夫在那坐着呢!正愁没病人让他做检查呢!”大智突然高声说道。

“哈哈,你这话说的。”那女孩儿笑着回道。

说完大智竟又转身走了回来,说道:“林大夫,有人来了,赶紧给人做检查,别坐在那杞人忧天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当我愿意啊?快点,给人做检查!”大智说道。

当我转身的一刻,才看到与大智说话的那女孩儿,穿着一件白衣,身量苗条,长相甜美,在那一时刻,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么一位女孩儿,让我的确有些发愣。但我随即反应过来,为她带来的那名患者做好登记。而后带那名患者来到检查室,为其摆好了体位。只是这名患者手腕和手掌已然出现了肿胀变形,当影像图呈现在我眼前的时候,这果不出我的心中所想,类风湿性关节炎。

那名女孩儿问道:“怎么样?这严重嘛?”

我说道:“这关节都扭曲变形了,这样一会儿,你拿着影像片子和报告拿给大夫去看看,详细情况他会告诉你!”

“那你还不赶快去洗胶片和写报告?”大智突然说道。

我看了大智一眼,说道:“你再催我连你也一块儿洗了。”

“你敢,敢这么跟我说话了都!”大智看着我沉声说道。

站在一旁的那女孩儿看着我和大智你一言我一语的跟这儿拌嘴,不禁捂嘴笑了。

马克思曾说,历史的第一次出现是悲剧,第二次出现便成了喜剧,高明的史论家莫非就是滑稽的喜剧导演?胡适曾言,历史就是任人涂抹的小姑娘,高明的史论家莫非就是出色的化妆师?但我却觉得,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却像极了一场悲喜剧,演绎了一场近乎完美的爱恨交织,也让我丝毫没想到的是,和大智有说有笑的那名女孩儿粉墨登场之后,一不小心的就此走进了我的生命里,之后我才从大智的口中得知这个女孩儿名叫楚静瑶,是神经内科的一名护士,和大智还是曾经的同班同学。

那一次的相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在医院看到她,楚静瑶。我也就没再过多的去想,毕竟那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罢了。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上天或许就是这么的富有戏剧性,在某一天的下午,我又一次的与楚静瑶相遇了。

依稀记得,那天下午我是去六楼给王书记去送先前自己写的一本小说,刚一走到门诊大厅的时候,我低头看手机,没抬头看前方,一不小心和一人撞了个满怀。只听“啊”的一声,这时我才意识过来,自己撞到人了,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护士,更恰巧的是这名女孩儿正是先前和大智一起说笑的女孩儿——楚静瑶。于是,我赶忙走上前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刚低头看手机,没注意。”

楚静瑶一看是我,不禁嗔声说道:“没事!我当是谁这么不长眼呢,原来是放射科的林大夫!”说完楚静瑶掩嘴笑了起来。

“没伤到你吧?刚刚真是走神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有,没有!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怎么照你,看把你吓的。”

“没办法,谁让楚大姑娘魅力如此之大,让人不自觉的就能紧张起来。”我说。

“哟,看不出来,林大夫还喜欢开玩笑。”楚静瑶笑着说道。

说实话,越是长相甜美的女孩儿开我的玩笑,我越觉得心里紧张,这没办法,我这人就是如此的没出息。我说道:“这可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这么心不在焉的干什么去啊?”楚静瑶问道。

“我?我去给王书记送书,一本自己先前写过的书。”我说道。

“什么?你写的书?真的假的?”楚静瑶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说道。

“煮的。自己没事写着玩的,你至于这么惊讶嘛?”

说着楚静瑶一把将我手中的书抢了过去,看到书上的名字时,嗔声说道:“真是你自己写的啊?看不出来啊,你还会写书呢啊?”

“休班时间闲来无事用以打发时间的。”

“能不能别这么谦虚?我平时用以打发时间的除了睡觉、逛街就是吃,可你倒好,打发时间的方式竟是如此高大上,还写书。”

“哟,楚大姑娘的业余时间可以用几个字来概括!”

“什么?”

“你猜?”

“你说啊,我倒是想听听。”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楚静瑶有些着急了,问道:“你说不说,快点啊!”

“我发现你们女孩儿都是一个好奇的人。”

“为什么?”

“因为不告诉你你会一直问。哈哈哈!”我笑着说道。

“特么滴。你这人。”显然楚静瑶有些气急。

“行了,楚大姑娘,我还要把书给书记送去,回头请你吃饭,算是对今天这顿“撞”的补偿!”说完我拿着书走进了电梯,留下了一脸气急的楚静瑶。

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只有两种:时间和新欢。要是时间和新欢也不能让你选择遗忘,原因也只有两个: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有些事情你永远只能猜的中开头,却猜不中结局。

之后,我为了弥补先前的“歉意”只能是出出血,请那位楚大姑娘吃饭。

席间,楚静瑶对我说道:“就这么顿饭就想把本姑娘给大发了?”

“那你还想要怎么样?”我问道。

“还想怎么样?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吧!”楚静瑶坏笑着说道。

“噗”,她的这一句话差点没让我把吃到嘴里的饭给吐出来,“你特么还没想好?照你楚大姑娘这性格,真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幺蛾子来呢!”我说道。

“你说什么?”说着,楚静瑶的美目像是着了火,赤冷冷地看着我。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今天这鱼做的挺好吃。”我说道。

其实,我知道像楚静瑶这种长相身高俱在,家境又好的女孩儿是不缺追求者的,听别人说她有一男朋友,只是她这位男朋友的时运着实不济,一连考了几次县里的事业单位招考都是和先前的我一样名落孙山,据说也因为如此,她的父母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不过这楚大姑娘却没有因为男孩儿没工作而感情淡漠,反而还是你侬我侬,情深深雨蒙蒙,男孩儿隔三差五的整一电动自行车去医院接她,两个人可谓是恩爱交加,印证了那句“我宁肯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上笑也不愿待在宝马车里哭。”只是无数次我给楚静瑶说你们两个如此如此甜蜜的时候,她总是给我装糊涂,这是让我感到很奇怪的。

虽说如此,我依然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秀恩爱,看到甜蜜相爱的恋人,我总想着横加阻拦、妄图拆散,因此和楚静瑶在一起时,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打击她,有时候还给她讲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无非就是想让她明白她眼中的真爱其实就是所谓的春梦一场。结果我的险恶用心每次都会遭到她近乎一种歪曲事实的指责:

“我说林晓宇,你怎么就这么个人呢?乃不滴,自己没女朋友还见不得别人秀恩爱。”

“别介,您可千万别上纲上线,我还真没嫉妒到那种份上,我就是特见不得你那有对象愣说自己没对象的用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有啊,我先前是有对象啊。只是我的家里人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你看我这样像是有对象的人吗?有对象的话还能和你一块儿出来吃饭?”楚静瑶说道。

“那我哪儿知道啊?”

“不知道你就闭嘴,别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如果说一个女人很是认真,那么她会很美丽,可如果一个女孩儿若是认真到认死理的地步,那么她非但不美丽而且还有点烦人。

楚静瑶不止一次的抱怨我小气,什么都闷着她不肯告诉她,有时候还指责我说我很奇怪,便开始不停地问我怎么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不想被人了解?

“我不需要。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了解我这么多干什么?”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这话说的,难道只有做你的女朋友才能了解你啊?你不觉得被别人了解是一种很幸福的事情嘛?”

“不觉得,我只觉得被不是和自己关系特别好的人了解是一种很傻逼的事情。”

“你这人怎么这样?乃不滴。你就是个怪人。”她得出结论。

“答对了,我就是个怪人,一个发了神经的怪人。”

“放心,在本大小姐的调教下,你会改变的。”

“哦?怎么改变啊?你打算把我改变成什么样子啊?”

“这你不用管,反正至少不会让你变得像现在这个样子,整天玩世不恭,这样颓废这样悲观。”楚静瑶很认真地对我说道。

听到这里,我突然不可遏制的大笑起来,笑到面部肌肉抽搐,笑到无法正常站立,我对楚静瑶说道:“先前我以为自己能够改变,选择一种随心所欲的生活,每天不用这么怨天尤人的活着,但之后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做都是徒劳。先前的女朋友不止一次的劝解过我,不也还是一样吗?她们都改变不了的东西,你这一个局外人又有什么办法?”说话间我的眼神变得迷离,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坐在面前的楚静瑶。

楚静瑶被我这双眼紧盯着显得有些不自在,开口说道:“你是平时写小说写得走火入魔了吧?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想做你小说里的某位悲惨的主人公。”

“就你?你倒是想,我也写不出来啊!就算在小说里把你夸成一朵花,不也是事实吗?你楚大姑娘还怕被人夸嘛?”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贫嘴啊,本大小姐吃饱了,不理你了!”楚静瑶站起身就往外走。她的恐吓一点儿都吓不倒我,我很清楚,像她这种女孩儿,有个人陪她插科打诨,逗她开心,她是很受用的。和先前在大学里的那些长相甜美身材又好的女孩儿一样,对男孩儿的刻意奉承她们只有享受的心。

爱情,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固定形态,拿别人的样板是临摹不出自己的幸福的,我是怎样走进了她的世界,或许是个偶然,或许对我来说是个错误,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法预知,在与她看了一场电影之后,我就此陷入了如同一汪泥泞的感情沼泽里,难以自拔。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个星期四,正值我休班,恰好楚静瑶也休班清闲在家。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种想要约她出来的冲动,故此,在某一瞬间,头脑一热,为其发出了邀请。

“怎么?又想贿赂本大姑娘,你居心何为?”

Fuck,我暗骂了一句,没好气的说道:“你就这么看待我啊,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说个时间、地点。”

“一会儿在天齐庙北门等着你!”

“行啊,不过你得等我一会儿,本姑娘要洗个澡,然后给我家的爱宠备好狗粮。”

“好吧!到了给我打电话。你快洗澡去吧!”我挂断了电话,那一瞬间,心里感觉怪怪的,不知为何让我有一种既兴奋又无奈的感觉。

关闭电脑,洗个澡,而后走出家门。下午五点整到达了天齐庙北门。

五点十五分,楚静瑶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挎着一个白色的包,披散着头发,白色的短袖,下身一银白色的短裙,围着一根白色印着灰黑色图案的皮带,白色的运动板鞋。给我的第一印象,她显然是刻意梳妆打扮了很久似的。

随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的带着她去了电影院,看了一场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的电影,好像叫什么《加勒比海盗》。坐在电影院里,全然无心看电影屏幕上演绎的是什么,依旧是和楚静瑶插科打诨。

楚静瑶看着坐在一旁的我,开口问道:“看不出来啊,你这平时只会写写小说的人还有这情调,懂得约女孩儿出来看电影了。”

“写小说的人就不能有这种情调了?这才是所谓的艺术缘于生活,知道什么啊你!”

“那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带女孩儿来看电影了?”

“什么叫第几次?这自从毕业之后,我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儿来看电影,先前都只是自己写小说无头绪了,才一个人跑到这儿来看电影。”

“什么?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儿来看电影?照你这么说,我还是很荣幸了?”

“知道就行了,我这人可不是那么随便和女孩儿出来看电影的,所以你当然要感到荣幸了!”

说着,楚静瑶从包内拿出了一面镜子,对着我,我有些不解,问道:“你特么神经不正常嘛?这黑咕隆咚的地方,你还要臭美啊?”

说着,楚静瑶白了我一眼,说道:“我是让你对着镜子看看自己,脸红了吗?真是脸皮厚,不知道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喂,朋友归朋友,乱说我还是会下手打你的,虽然说你是个女孩儿,但我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

“切,你打,你打啊!我可不怕你。”说着楚静瑶扬着脑袋,样子甚是可爱。

结果她的话还未说完,我趁其不备,抓住了她的手,打在了她的脑袋瓜子上,她“哎哟”一声,还好周围的人都神情贯注的看着电影屏幕上的画面,都没注意到她。

随后我只觉得我的胳膊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用手对着我的胳膊狠狠地掐了一下,我不禁低声吼道:“你要死啊?用这么大劲儿!”

“谁让你敢打我,反了你了还!”

“你这么泼辣,动不动就下死手,以后怎么找婆家?”我看着她说道。

“这要你管啊?你是不是还想尝试一下“受宠若惊”的滋味啊?”说着楚静瑶想要挥舞她的小手,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的手被我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说实话,在那一刻,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握着她近乎有些冰冷的小手,还是忍不住将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自始至终我都未曾想到她会答应。

当从我们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半多了,我就这样握着她的手,走在人潮汹涌的天齐庙步行街,那种感觉静谧而安详,也的确是我无数次憧憬过的画面,也是我无数次在自己的文字中描述过的场景:选择自己所爱的,爱自己所选择的,然后与她携手走在人潮汹涌的街头,不去看任何人脸上异样的表情,只为了享受当时的那种感觉,那种心情。当刻的自己,意乱情迷,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许是某一秒钟,将其视为女朋友的想法涌上心头,真就幻想着能和她携手走完余生。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切发生的太快,结束的也是太快。

看完电影之后的日子里,我和楚静瑶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在外人眼里就像是男女朋友一样。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和她走多远,只是尽自己所能去做,有时候微信聊天也变得很是随意,宛若先前大学时和小璇子的那种亲密无间。那一切似乎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快乐和幸福,我以为上天这一次是有意眷顾于我,为了弥补先前和周芸凡带给我的心伤和苦痛,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切只不过是我的凭空臆想而已。

某一天下午我正值休班,恰好晓哥给我打来电话说道:“小宇,你干熊呢?”

“卧槽,你怎么又冒出来了?从山里回来了?”我调侃地说道。

“你给我滚特么犊子,我有个同学想要去你们医院做检查,你在医院嘛?”晓哥说道。

“没有,今儿老子休班。”

“草,没事休特么什么班啊!”

“老子休个班能咋滴?管天管地,管得着老子休息嘛?”我嗔骂道,顿了顿我又接着说道:“你小子若是来接我,我可以考虑给你帮这个忙。”

“哥是你的免费司机吗?你这小犊子。给老子等着。。”晓哥说完挂断了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晓哥来到我们小区门口,整的像是从哪逃难刚回来一样,只不过发型却整的挺别致。我不禁说道:“你特么这是进了不该进的地方让人给修理了还是从哪刚逃难出来啊?”

“别提了,最近工地上的活比较多,工人有些请假了,我也只好亲自上阵了。”晓哥说道。

“唉,看不出来,这吴总还能亲自上阵呢!”我调侃着说道。

“滚犊子,你以为和你这不要脸的人似的,一个月就那么几天的上班时间,还那么轻松,哪能和你们这些大夫比啊!”晓哥白了我一眼说道。

“行了,行了,别特么扯那些没用的了。快走吧!”我说道。

当晓哥开车带我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正是楚静瑶。只是我刚想下车跟她说话的时候,不巧的是,一个男孩儿出现在了面前。起初我以为是她的同事或者朋友之类的,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始料未及,两个人宛若男女朋友一般亲密,那一刻,我感觉一切像是个笑话,天大的谎言,心就像是被什么给硬生生刺了一下,刺痛难忍。晓哥看我的神情有些奇怪,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故作平静地说道:“没事,看到一个熟人而已。”尽管如此,我还是给楚静瑶打了一个电话,只是她并未接听,而后在我给晓哥的朋友做完检查的时候,一条微信发了过来,是楚静瑶的,微信的内容:对不起,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我和先前的他还没有说分手,我们两个只是……内容我没有看完,便删掉了。

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心里的失落和怅然无人能够体会,只是觉得一切都像是个笑话,自己就像是个小丑一样,被上天又一次的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天晚上我和晓哥去了一家餐馆,席间,不停地喝酒,一杯接一杯。当我再开第八瓶啤酒的时候,晓哥再也忍不住了,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看了晓哥一眼,先是没说话,点了一根烟,晓哥见状有些气急,不禁骂道:“你特么到底是怎么了?再这么喝,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看着有些气急的晓哥,我将扎在心里的那根刺拔了出来,之后晓哥看着我说道:“得了,今晚我陪你喝,咱们不醉不归。”

说实话,当晚我都不知道最后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的酒,最后的最后我和晓哥两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到南湖岸边狂吐不止。

之后,楚静瑶对我说:“林晓宇,先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快乐幸运,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请你以后也要照顾好自己,别总熬夜,到点就吃饭,还有少喝酒,其实你的内心真的很好很善良,你会找到你爱的那个女孩儿,你可以幸福的。”

只是我已然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只能用生冷的“呵呵”两字去回应她。然后将那些先前为其写下的一整本的书稿、还有那些熬夜折成的花扔进了燃烧着的火盆里,看着肆意燃烧的火苗,我不知道是该伤感还是该感到幸运没有付出更多?先前相遇相识相伴,本来是有可能的幸福,却注定要错过离开,所有短暂的熟悉在那一刻随着曼妙的火焰瞬间化为了灰烬。

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从那种阴影中走出来,哥们儿大智看我这样,不禁怒从心中起,对我说道:“你能不能别这个样子,归根究底还是那句话,你们的缘分不到,或许是就不存在什么缘分,像楚静瑶那种长相身材具备的女孩儿,你们两个完全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或者说只能是平行线,永远没有相交的一点。不过,也还好,你没有陷得太深,不然当真不知道你会怎么样?”

我看了大智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觉得不甘心而已。”

“有什么可不甘心的?是你的躲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不来的。别再想那么多了,没有意义,算是个教训吧!”大智说道。

之后当我在一草的《那时年少》中看到这样一段话:所谓女人,都是现实功利,所谓的忠贞不渝,都是狗屁,所谓的地老天荒,全是谎言,所有的海誓山盟,只是图腾,所谓的海枯石烂,实在是可笑,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值得我们信任的爱情,没有谁离不开谁,如果说有人爱你一万年,只能证明他(她)是一个长矛大傻吊。一切正印证了一草的话,女人啊女人,为何你们都是那么的复杂难辨?为何你们都是那么的欲望强烈?为何你们都自以为很聪明?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吗?你们知不知道遇到一个真爱你们的男人是多么的不容易,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爱情可能是你们这辈子都无法再拥有的真情?

我无数次把自己当成一个如假包换的真爱崇尚者,梦想着拥有一份美好的感情,找到一个深爱的女孩儿,一起牵手看曼妙的杨花飞舞,一起相拥到黎明来临,守着梦中的三生石泪流满面,在这个偌大的高唐小城里相互依偎,我曾经距离这个梦想也很接近过,可最终的梦想还是如泡影般瞬间破灭,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曾哭过、痛苦过,甚至是喝酒伤自己伤到吐血过,半夜在空荡的马路上放纵奔跑过……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颗好心、生命中的全部激情和信任,换来的不过是一句冰冷语言的敷衍、一个背叛的身影罢了。

从那件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若有人对我说如何如何恩爱,爱情如何如何甜蜜,我只会狠狠地说一句:“真爱你妹,若是没等到两个人领证的一刻,少拿这些庸俗的恩爱在我这儿炫耀,不觉得恶心嘛?”

所谓的爱情,那不过是一个傻子遇到了一个肯与其相伴的疯子,演绎一段疯疯傻傻的日子。只不过它总会以最快的速度消磨掉智商,傻傻的微笑和流泪,只因人心永远都不会对真爱设防。身处其中的我们都是那个最执着的傻子,却始终相信世界的某个地方,有个可以很深很深相爱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