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草原故事

亓皝和米芃芃离开雪域高原之前，给卓玛打了个电话。

听卓玛接电话的声音，就知道她心情不错，给人很高兴很幸福的感觉。

她说，虚娃子已经在她家住下来了。家里人都喜欢他。他非常勤快，什么活都抢着干，还喜欢帮着村里人干这干那，人都喜欢他。最后，她还娇羞地说，他们很快就会办结婚礼了。

亓皝说，祝贺你们。

他没有告诉卓玛，这个虚娃子是假的。既然卓玛喜欢的是这个人，他是不是真正的虚娃子，又有何妨？

而且，虚娃子已经走了正路，自己又何必无事生非、落井下石呢？

不过，回仙鹤山后，一定要找到真正的虚娃子。

回路，他们决定走青藏线，避开难走的川藏线。

临行前，亓皝分别给何丙和老米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们，自己和米芃芃马上就要回去了。

因为周小诗和柳暗香非常兴奋，接到亓皝的电话，就迫不及待，买机票赶到仙鹤山去了。

亓皝和米芃芃也只好快马加鞭往家赶，以免让他们等太久。

亓皝事先给何丙交代好，给周小诗和柳暗香，在仙鹤楼准备好房间，好好款待，等着他们回来。

简短解说，亓皝和米芃芃驱车一路飞奔，夜宿日行，马不停蹄，回到了白河市。

他们先去了仙鹤楼，因为周小诗和柳暗香，在此已经恭候他们多时了。

寒暄过后，周小诗告诉亓皝，他们已经根据亓皝的意愿，把龙珀化石交给了上级有关部门。

亓皝知道，世人都知道了龙珀的存在，如果不给龙珀找个妥善的去处，在自己手里，恐怕会不得善终，自己也会永无宁日，被无数窥视的目光锁定，说不定龙珀就会遭人算计，流落到海外去。

现在，龙珀化石已经有了安稳的家，自己也就没什么惦挂了。

周小诗给了亓皝一个某重要场所的出入证，告诉他，收藏龙珀并加以研究的某国家级秘密研究所，永远把他当成座上宾，他随时可以造访，任何时候，都会受到热情接待。

柳暗香似乎是变得比以前成熟了。

她带了一副黑边近视镜，这换做以前，亓皝他们是万万看不到这样的她。

他和周小诗已经确立了关系。柳暗香的妈妈已经和周小诗的父母见了面，双方父母都很满意。

亓皝和米芃芃个，周小诗和柳暗香，他们四个人，在柳暗香和周小诗在仙鹤楼的套房内，彻夜长谈。

亓皝把此次雪域之行，详细跟周小诗二人讲述了一遍。

听得周小诗和柳暗香错愕万分。

他们说，现在他们的研究方向，正在向亓皝说描述的古生物转向。

他们现在，只是根据一些古老的遗存，停留在揣测和模拟阶段，有很多未被发掘出的古生物，他们只能通过电脑，形成想象中的图像。

亓皝却亲眼见证了那些确凿的实物。这让他们讶异不已。

亓皝说到那些网状的地下暗河，周小诗叹息，说要是能有一张詹姆斯那样的地下暗河脉络图，就好了。

这时候，一直认真听他们谈话的米芃芃，忽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这个就是詹姆斯的那张地下暗河脉络图。”米芃芃拿出一张纸。

“这个怎么在你手里？”

亓皝诧异。

“詹姆斯和我们分开是，偷偷塞进了我的背包里。”米芃芃说。

“你和他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亓皝犀利地问。

“我没有和他关系好啊！”米芃芃争辩道。

“你们关系缓和，是不是从你跟他讲高中的男闺蜜开始？”亓皝的语气有点酸。

“那时候，你没有睡着？你偷听我们谈话？”米芃芃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我不用偷听，我的听力好。”亓皝淡淡地说。

周小诗傻不愣登，不明白，米芃芃这一插嘴，为何他们谈话的风格和画风就变了。

柳暗香聪慧狡黠，捅了捅周小诗，“人家小夫妻打情骂俏呢。”

亓皝不好意思地笑了，赶紧正襟危坐。

周小诗研究那张脉络图。

他发现，其实这张图，应该是复印下来的。

亓皝说，这张地下暗河脉络图，是九皋先人绘制的。现代人还没有这样的一张图。这张地下河脉络图，应该是几百年以前的了。

周小诗说，几百年过去，气候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加上地质灾害等因素，地下暗河或许有了很大的变动。但是这张图依然很珍贵，它提供了一个大致的方向给研究者，可以有的放矢进行探研。

说到地下暗河，周小诗讲了一个恩师夏东汉，在蒙古北一个地图上都没有标注的荒漠戈壁，发生的一件蹊跷事。

这件事，是夏教授晚年给周小诗等几个研究生讲的亲身经历。

夏东汉就是柳暗香过世的父亲。现在，聪明好学、品质良好的得意门生周小诗，成了夏教授的未来女婿，夏教授九泉之下，该有多么欣慰和高兴——————亓皝暗想。

他们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在周小诗讲述的故事上来。

那是在2003年的春天，（那时候，周小诗还是高中生）夏教授带领着一个20人组成的野外科考小组，在漠北草原做为期半年的科考。

那时候，立春刚过，夏教授就到了草原。他们之所以顶着寒风，这么早来到积雪满地的草原，是想在寒冷的冬天到来之前，离开草原。

他们在临近水源的地方搭建了营帐。

他们去的这个地方，正在荒漠化。夏教授的任务就是找出此地荒漠化的原因。

他们很奇怪地发现，这块草原地有个诡异的分界线。

分界线以西的地方，草儿茂盛，牛羊成群。而分界线以东的地方，地面塌陷的地方很多。

牧民告诉他们，四五十年前，塌陷的地方也是草儿茂盛，就这几十年，地面先是忽然塌陷出了一个个的坑洼。有时候，他们的牛羊走着走着，就会突然被塌陷的地面吞噬。

奇怪的是，只要有落队的羊儿离开羊群，就像是被吸引一样，自发自觉地走向那片坑洼地。然后就不见了身影，连尸骨都找不到。

现在，那儿成了一片禁地。牧民谈之变色。连牧羊犬都远远地避开走。

牧民们都把羊，远远地赶离那个诡异的塌陷地。天长日久，那块塌陷地，竟然寸草不生了。慢慢沙漠化，成了草原中的戈壁滩。

夏教授就是接到了这样的信息，才领队来此地查找原因。

柳暗香和周小诗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