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幕 花殇离愁

唯念凡

月似帘钩

知然此罪尤怅

多少事、红颜心藏

暗夜无声

惊了梦中心神

自顾独立窗前

心自言苦殇

徒为小宇念想

非是病忧

亦难付愁

休休

宇知罪深难晾

千万遍心魂

只为凡扬

念芸唯凡人孤立

烟锁病者心房

唯有楼前惊风

方知我，此时泪眼凝眸

凝眸处，

至此再添

一段罪忧

何日解

此心静静相守

这首诗是我为周芸凡曾写过的，只是如今每每看到此诗我心里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无奈和懊悔，只是那些时光早已老去，只剩下这些文字静静的躺在纸上，诉说着那些令人心伤的过往。

每一个故事的结局…预示着下一个故事的开始，但在我的世界里——却不曾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上天赐给的情缘缠绵到最后不过是一场纠葛，那向往的上天厮守缘是一次痛苦的折磨，相思藏梦，徘徊是痛，怎唱独曲，静饮听花落。

当考完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心里依然有些漂浮不定的，总感觉幸福来的有些太突然了，让我一时间还真难以接受，终归是先前经历了三四次考试，每次都是名落孙山，让我当真有些信心全无了，还好这一次上天眷顾了我。

每每我对周芸凡说这些的时候，她总是先看我一眼再说道：“林大少爷这算是浪子回头吗？先前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不然这次怎么能一举高中而且成绩还如此优异？”

我说道：“你能不能不这么看我，我就非得受什么刺激才能一举高中吗？你如此小看于我，真真是让我心寒啊！”

“就你？还心寒，得了吧！”周芸凡撇撇嘴嗔声说道。

“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等这次机会等了很久了，先前为了这次考试我每天下班之后还要熬到很晚，看书，做题，一切都是为了这次考试，就连我的小说都暂时搁笔不写了，为了这份得来不易的工作，我容易嘛？”我长叹一口气说道。

“什么？你还写小说？”周芸凡显然很不相信的样子。

“先前在大学的时候课余时间没什么事情可做，只是想打发一些业余时间，可没想到的是一步步竟然走到了今天，钻进小说里出不来了。”我沉声说道。

“写的是些什么类型的小说？该不会是一些言情小说吧？”周芸凡笑着说道。

“先前在学校时尝试过，只是我又没有那么多的感情经历，如何写得出来呢？”

“一般会写小说的男孩儿文采都比较好，那岂不是很招女孩喜欢？”周芸凡看着我说道。

“若是像你说的这么招女孩儿喜欢，那我现在为何还是一条单身狗呢？为什么她还至今未出现在我的身边呢？”我撇撇嘴说道。

“写小说的人都有一种通病，容易把小说里的情绪带到现实生活中来，你该不会也这样吧？”周芸凡看着我说道。

说实话，周芸凡说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里有种怪怪的，因为之前小璇子也这么说过我，让我分清小说和现实中的东西，不能一味的沉浸在小说里，因为小璇子看过我写过的那些文字，大多数都是伤感的，小璇子为此还总觉得我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一个被爱情或者其他什么事情刺伤的人，一个需要被呵护的孩子。只是没想到如今先前的那种感觉又在心底重现了，不禁回想起先前与小璇子的一幕一幕，痛彻心扉的回忆又一次在眼前闪现。

“你没事吧？”她显然意识到了我的感伤，“你……哭了吗”

“没有啊，怎么会？其实呢，真又如何？假又如何？真真假假都是一样的，生活就是一场戏，一切都早早注定了结局，我们只不过是其中的戏子，只要是按照既定的剧本，将这部悲喜剧演完即可。”

说这句长长的话时，我的样子多多少少显得很是伤感和沧桑，我得承认，有一半的情绪是我装出来的，没办法，在女孩儿面前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扮起沧桑感。

而我为了将这所谓的沧桑感一装到底，我抬头看着远方的天际，长叹一口气，眼神空洞而且迷离，仿佛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久久不愿醒来。

“林晓宇，请你不要这样，你会幸福的，我们都会幸福的。”周芸凡显然是入戏了。

又或者说，她也是在装，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谁也不比谁天真，谁也不比谁高尚。

“呵，不说这些了，你在县医院待了多长时间了？”我被自己这种不忿的心态整的很不舒服，决定转移话题。

“待了近五年了吧！”她嗔声说道。

“五年？那怎么先前我没见过你？我之前在县医院实习过，还待过一段时间呢！”我说道。

“你还在那儿待过？”周芸凡很意外的看着我。

“对啊，我是学超声诊断的，在县医院的特检科待过，三个月吧。”我说道。

“那你怎么可能见过我呢！我又不是在那科室，我是在内科待着，每天面对着那些病人，工作忙忙碌碌，有时病人多了，我连休假的机会都没有！”周芸凡叹了口气说道。

“唉，走上了这条学医路就不能说累，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哪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怨天怨地？”我叹了口气说道。

“你这小屁孩儿还总学着成年人的心态在这儿装成熟呢！你看你们那工作轻松的，我们护理人员辛苦成这样都没像你似的，跟这儿唉声叹气。”周芸凡哼声说道。

“是，是，你们辛苦，这总行了吧！最近不是还有一首麦词是倾情为你们护士写的嘛？”我说道。

“什么麦词？我怎么不知道？”周芸凡疑问道。

“奥，不知道啊，那你就闷着吧！”我沉声说道。

“你这人，当真是欠修理，知道吧？”周芸凡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对着周芸凡说道：“怎么？你想做那个修理我的人啊？”

周芸凡看看我，一脸鄙夷的神情，说道：“谁稀罕。”

我当时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走上前，也没想对还是不对，伸出手一下握住了她的手，许是那时候我觉得正好适合我的心情而已，许是在那一刻，我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儿，这个比我年龄稍大，心地善良的女孩儿。

天空爱上大地，但却离大地太过遥远，于是每当天空想大地的时候，就会下起倾盆大雨，直到那一刻，我才渐渐明白，永恒的真爱可以在安安静静的环境中得到完美诠释，不需要任何华丽的语言。

之后我还是把网上那首关于护士的喊麦词给她发了过去，得到的回复是就几个字“太阳在西边出来了？”

不过那首护士版的《一人因酒醉》的喊麦词的确喊出了护理人员的辛苦与劳累，我依稀记得词是这么写的：

一人 我叫姐妹

咱把医嘱双核对

两眼，是黑眼圈

只求他日少夜班

每天我跑腿勤

步履轻如云

我披星戴月只是祈愿

生命体征平

铃声一响我赶紧跑

患者有事找

我微微一笑说声您好

晨护开始了

做完后

汗如雨下

输液快快开始挂

三查七对不拖拉

两年工作已憔悴

漫漫长夜催人泪

谁是谁非谁相随

膀胱功能很强大

经常忙到忘记它

检查来

季度考

久经考场已成仙

三班倒后作息乱

友谊小船早已翻

逛街那事我斩断

休息时间早紊乱

当年意气又风发

如今的我已累垮

压力

我非常大

无处话凄凉

我在医院都比在家长

早已累出翔

自从那天晚上的湖边聊天之后，我和周芸凡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我将这事告诉了哥们儿虎哥，虎哥听后先是一笑而后说道：“若是你认准了她就好好去对待这份感情，别再整日想那些之前发生的事情，毕竟现在的你已不是身处学生时代了，到了规规矩矩找个女孩儿谈一场规规矩矩的恋爱了。”

周芸凡也的确对我很好，对我的关心可谓是无微不至，每天电话都会如约响起，还是和先前一样插科打诨，只是由原来平常不过的插科打诨逐渐演变成夹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有时候，晚上我值班的时候，她会和朋友一起以逛街的名义给我去送饭，在我过生日的时候，她为了能给我过次生日，连着上了两天两夜的班，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那时我真的很感动，我只觉得我是个幸福的混蛋。有时我休班的时候，没什么能为她做的，只能是早晨和晚上给她送去早餐和晚餐，要么就是待在医院里看她忙碌着。在她去聊城考公务员的时候，我下夜班没跟她说，一人坐了两个小时的车跑到了她所在考场的外边等了一个小时，为的只是想见她一面。

我曾幻想着和她能好好走下去，谈一场近乎不分手的恋爱，毕竟都已到了不能在胡作非为的年代，谁都没有那份多余的心思草率的开始一段感情了。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命运如此的富有戏剧性，当我幻想着一切能有一个好的结局时，发生的一幕幕让我始料未及。

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四，正直我休班，一大清早我给值班的周芸凡送去早餐之后，晓哥给我打来了电话，当我接听的一刻，显然听到了电话那头的晓哥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说话变得有些低沉。于是我问道：“你小子怎么了？”

晓哥先是没说话，而后叹了口气说道：“中午有事嘛？陪我出来喝酒！”

“好！”我没多想就应声答应。

起初我也只是以为他许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心情不好。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中午坐在酒桌前，他才给我说：“小宇，我分手了。”

我以为他是在和我开玩笑，毕竟他都是一个订了婚的人了，“你特么又拿我开涮，能不能有点正行？”

“你觉得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晓哥一口将杯中的啤酒倒在嘴里。

“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订婚了，怎么还整这么一出？”我有些不敢相信。

“唉，别提了，太多的烦心事，这已经是让我忍了很久了。知道吗？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几乎是天天和我争吵闹矛盾，前天晚上，因为我家里有事手机也没电了，没给她打电话，这就像是引燃了导火索一样，跟我吵了很长时间，我怎么说都说不通了，为此刚买的车，被我一气之下打碎了前车灯。”晓哥沉声说道。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既然走到的了一起怎么就不能相互忍让着点，这老郭想干什么？没事找事。”我有些气急。

“嗨，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我们两个是有缘无份。”晓哥叹了口气说道。

看到晓哥的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先前韩宁的事情，两个人的状况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都是因为遇人不淑，女孩儿不知道珍惜，只会没事找事。也正说明了一个道理，谁都不是那么的爱谁，若是两个人真的心中互有彼此，一天天的秀恩爱还来不及哪还有闲情逸致去大吵大闹呢？

晓哥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说道：“怎么了你？想什么呢？让你特么出来陪我喝酒呢，你倒好，跟这儿和老子玩走神。”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你们这有你女朋友的，日子也不是那么的甜蜜相依啊。两个人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说道。

“还特么用说啊，当然是为了组成一个家庭啊！”晓哥说道。

“那怎么还能整出这么多的幺蛾子来呢？”我喝了一口酒说道。

“你特么问我呢？我哪知道……”晓哥刚想再说什么，我的电话响了，是周芸凡打来的。

我摁下接听键说道：“你下班了？”

“嗯，你在哪儿呢？”她问我说道。

“在怡园小区吃饭呢和朋友。”我说道。

“那好吧，你们吃饭吧，我先回家了。”说完周芸凡便挂断了电话，当时的我喝了已经不少的酒，大脑已经有些混沌，也没多想。

随后，晓哥问我说道：“你小子这是有情况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啊，我还在努力呢！”

晓哥听后说了句话：“若是真觉得可以，就好好谈，别跟我一样！”说完晓哥又打开一瓶啤酒。

就这样，我们一来二去，喝了不少的酒。也很奇怪，一个人若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几杯酒下肚就能醉，只是晓哥一人足足喝了十几瓶啤酒还未醉，我再也不敢让他多喝一杯。

正当我们想要离开的时候，门外出现了两个女孩儿，晓哥看了看，对我说道：“小宇，看看，那是找你的吗？怎么老往这儿看？”

闻言我慢慢悠悠的回过身，才发现是周芸凡，她身旁的一个女孩儿我不认识。

于是我先跑到餐馆的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而后尽量让自己别表现出喝多的样子，打开门走到了周芸凡面前，说道：“你不是回家了吗？”

周芸凡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喝酒了？”

“嗯，一哥们儿心情不好，陪他喝了几杯。”我说道。

说完这句话，周芸凡把一瓶酸奶还有些水果递到了我的手里，说道：“拿着，看你喝的这个样子，回家休息去吧！”

我说道：“你吃饭了吗？”

“别管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周芸凡说道。

当天下午我睡了足足有四个多小时，当再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夜幕已然降临了。这时我拿出手机，一看，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全是周芸凡打来的，当时那一刻，我是既感到激动又有些心慌。没敢再做一分一秒的犹豫，当即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只是电话刚响了几声“嘟嘟”的声音之后便挂断了，我有种不祥的预兆，起床顾不上洗脸刷牙，赶紧去了县医院。

当见到周芸凡的时候，她正在忙着，没办法，我只能是待在一旁耐心等待着。

她看到我的时候，脸上一副阴沉的表情，说道：“哟，这是怎么了？你咋来了？”

我故作委屈状：“睡过头了，来这儿负荆请罪来了。”

“没什么事，你走吧，我忙着呢！”周芸凡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声说道。

我知道她生气了，而且后果很严重，我当时真是心肝脾肺肾全都悔青了，喝特么那么多酒干什么，真特么误事。可事情已然做了，后悔就没有什么用了，再说了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可卖。

就这样，我一直等待着她忙完，想给她道歉，给我一个机会。可周大姑娘愣是气到一定程度了，当天晚上一句话都没给我说，因为她要值夜班，故此只是对我说了一句：“回去吧，我还值班呢！”

说实话，我这人若是犯了错一旦想改就真一定是会做出点什么。当天晚上我哪都没去，周芸凡待在值班室里，我就站在她们值班室旁边靠窗的楼道里，中途，周芸凡给我发信息，说：“你回去吧，别在这儿了！”

我只能是一条一条的短信回复着，短信的内容只是一句话“我错了。给我个机会！”

之后的周芸凡再没也没回复，我就这样站在她们值班室的外边靠窗的楼道里，整整站了一夜，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来的精神头，一夜未眠，不仅如此，一夜的时间，趴在窗前，用笔写下了近九十多首诗歌，那一刻我当真觉得自己是个疯子，而且是一个已经无药可救的疯子。

当第二天早晨五点四十多的时候，我出去给她买了早餐挂在了她值班室的门上，当时我真的真的很累，从小到大，除了是在高中打架被老师罚站外还从未因为哪个女孩儿站整整一宿，没办法，谁让我是犯了错的人。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自这件事之后，周芸凡对我的态度俨然生硬了很多，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期间我以为她还是生我的气，每天只要她值班，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早晨早起一个小时跑到县医院给她送去早饭，这个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先前韩宁的不易。给她送饭的时候，碰到了先前和她一起给我去送东西的女孩儿，她对我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可当某一天早晨我再去找她的时候，周芸凡对我说：“以后你别再来了，好好上你的班！”

起初我并未过多的去想，竟还天真的以为是原谅了我，认错通过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始料未及。

之后周芸凡在微信上对我说：“咱们不适合再做男女朋友，因为和你在一块儿我总觉得自己是个老姑娘似的，连周边的同事都这么说。你还年轻，可以去找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女孩儿当女朋友，起初我以为我可以试着去接受你，但那次和朋友去看你时，朋友都说和我和你站在一块儿根本不搭调。与其这样倒不如说开了好，你对我的好，我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咱们不适合，还是选择做朋友吧！”

当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我瞬间如同是在寒冬腊月里被人硬生生泼了一桶凉水，整个一透心凉。之后无论我再怎么说，再怎么做，一切都是徒劳无用，周芸凡认准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当天晚上，我当真有些失魂落魄，转而去了怡园小区的饭店喝酒，我抱着啤酒狂饮不止，我不知道上天为什么会给我开这种玩笑，当晚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最后喝到我已然是神志不清了。还是晓哥和才哥找到了我，当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的时候，心情也是一阵的压抑。记忆中，那晚上我好像还落泪了，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杯中的酒精里，我一饮而尽，那种滋味又苦又涩。

最后的最后，他们两个把我连拖带拉的弄出饭店，酒钱他们帮我垫付了，之后把我送回了家。那天晚上纵然我喝了很多的酒，但躺在床上却也全无一丁点的睡意，感觉一切都是乱糟糟的。我摇摇晃晃的下床走到书桌前，打开灯，看着电脑屏幕，一切总觉得是那么的可笑非常，只是坐下没多长时间，酒劲上涌，我跑到洗手间，狂吐不止，最后连胃酸都吐了出来。我知道自己犯傻了，傻的无可救药，可当时的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这种感觉，很无助很失落又夹带些可笑的意味。

当 天晚上吐完之后，我一屁股坐到书桌前，开始了和烟草的一次又一次暧昧。就这么静静地呆坐着，面对着窗外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我就像是古代的弟子面对着思过崖。

到底还是没忍住，写了很多的文字，借以弥补自己失落的内心。看着那些文字，心里说不出的无奈与孤独，借着沉寂的夜色，写下了那首《凡花已落》

往事如烟似梦

像雾像雨像风

留与凡尘凄冷

却想一等再等

不言海誓山盟

如同荒废心城

总有一人逞能

妄想还可相逢

香烟不断点燃

想要解除心烦

可惜这是妄言

放弃终究太难

昨夜冷风尤颤

微信把话婉言

甘愿将心折断

却有惆怅伤感

如同玩笑轻叹

孤身站立窗前

心语付谁相传

酒精填补安宁

还想视其如命

唯凡独认年龄

悲叹怒其不争

一切化成泡影

变为心中的病

它就如同迷梦

双手再难触碰

一丝芳龄裂缝

成为心灵阴影

如今凡花已落

人散尤成过客

月整相濡以沫

似针扎在心窝

虽有忧虑落寞

还是感谢来过

扔掉手里的笔

孤身一人呼吸

徒愿不再沉迷

那一晚，我失眠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如果没有当初的相识就不会有之后发生的种种。相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许是离开之后，改变的不只是先前与她的爱恨交织，还有我自己，不能忘怀的曾经沧海，当然了如今也成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只是让我觉得，为什么所有的故事都是美丽的开端？为何结局却从不是那么的圆满？纵然所有的遇见都是上天赐予的一场缘，那为何轻易用一个转身说句再见。曾经温馨的画面，谁还会就此留念？谁还会就此怀念？曾经说好的是永远，谁还会记得？谁还在期盼？轻许的诺言，是最美丽的谎言，说好的明天，是最为遥远的时间。曾经，只是一个昨天而已，回不去的昨天而已。

身处在高唐这座小城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百万人口演绎一场戏。谁和谁能够相遇都是戏中的既定，而你我又都是配角，舞台上无法相见，这实属正常。只是我不想讲这样的场景描述的足够凄凉，对于这样的一种结局，我始料未及。这样的故事在我的生命中悄然上演，这一次，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我究竟是该庆幸没有付出更多还是悲叹没有努力争取做到最好？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