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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婚事风波(5)
终于到了和张雨绮约好的茶楼,可没想到钟妙居然也在。
宋四娘笑笑,把请帖放到张雨绮手中,才名为歉意是为炫耀的说道:“这是沈姨母生辰宴的请帖,我想着妙姐姐本就是钟家人,哪里用得着,所以我就只给雨琦姐姐带了一张,妙姐姐不会怪我吧?”
钟妙咬着后槽牙,强忍着挤出一丝笑意:“怎么会呢,我毕竟是自己家人,哪有向外人要请帖的道理?”
“妙儿,你还不知道,四娘或许就会成为你的小嫂嫂了!”张雨绮小心翼翼的收起请帖,才开口取笑道。
宋四娘一脸娇羞:“雨琦姐姐就知道拿我开涮!”但却并没有否认,显然是默认了张雨绮的说法。
钟妙心里一惊,没想到张雨绮真的说动了宋四娘,让他放弃好好的侯府夫人不做,反而做个妾,真是自甘堕落!
还有沈氏和苏成晚,巴巴的给一个外人选了这么好的亲事,人家反而不领情,要坑害你们的儿子和夫君,真是愚蠢至极!
张雨绮和宋四娘嘀嘀咕咕的说着宴会时的打算,两人想着钟妙和国公府有罅隙,而且也进不去宴会,干脆不避着她,把阴谋阳谋的都说了出来。
钟妙一边听一边暗恨,那明明是自己的家,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地盘!
荣国公府是新建的,虽然气势恢宏,景致秀丽,但却少了些烟火味儿,客人来了不免有拘束感。
钟定尧就建议她把宴会地点放在沈园。
沈园是皇后赏给沈氏的宅子,院子里种了一片桃林,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在那里举办宴会时候倒是正好。
但那宅子苏成晚还没去过,这些也只是听钟定尧说的,倒不如自己先去看看,若是真合适举办宴会,再报给沈氏。
时间紧迫,第二日一早,苏成晚就直接奔赴沈园。
钟定尧特意请了假,亲自陪同。当苏成晚看到铺了十几层褥子的马车,眼角直抽抽。
钟定尧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可走进车厢,苏成晚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小题大做,整个车厢,包括顶壁都裹了厚厚的棉垫子,中间的小桌子已经撤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厚厚的腰枕,乘瓜果蜜饯的攒盒被安置到了一边的暗盒里,上面同样是厚厚的垫子。
车窗周围包了弹性良好的松花棉,轿帘是双层的薄雾纱,透气良好却不能透视,空气里散发的都是薰衣草的香气。
“怎么样,娘子可还满意?”钟定尧邀功的问道。
没办法,苏成晚不让他代劳,非要亲自去沈园看看,所以钟定尧只好想了这么个主意,把整个车厢重新布置了一边。
“我要是口渴了怎么办?”苏成晚看着烦了中二病的青年,甩出一个杀伤力极强的问题。
钟定尧洋洋自得,唤了一声:“如风,倒水。”不过片刻,一杯水温恰好的玫瑰花露就到了钟定尧手上。
苏成晚……
暗卫不是这么用的!
虽然车厢里有腰枕靠枕无数,可钟定尧还是执着的当着苏成晚的人肉靠垫,把娇妻紧紧地固定在自己怀中,亲手喂水,亲手喂食。
苏成晚差点暴走,但为了获得下一次出门的权利,苏成晚不得已委曲求全,忍辱负重。
沈园不愧是皇家园林,一步一景,移步移景。如果说苏成晚来之前是担心这里不能举办宴会,那么现在就是有点后悔将这么好的地方用来举办宴会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单说这一片桃林,就有九十九颗桃树,据说是按照八卦阵法种植的,虽然是九十九颗,但你置身其中,却有置身千万颗桃树中的错觉。
更别说那林中还假山环绕,溪流瀑布了,简直就是一缩小版的花果山。
拟定举办宴会的地方就在这桃林边的溪流上,溪流两旁设有两排竹廊,一侧以竹帘为遮挡,另一侧却是无限的园林风光。
在竹廊中可清晰的听到溪流声,透过竹帘的缝隙能看到溪边的景色,可在溪边却看不到竹廊的内部。
“到时候可以把宴会安置在溪流两侧,女眷在竹廊里,男子就在溪边,流觞曲水,饮酒作歌,岂不快哉?”
苏成晚脑海里浮现出竹林七贤饮酒作诗的模样,不禁兴致勃勃的安排道:“若是长辈们嫌吵闹,就去旁边的桃花园和梨舍,让那些年轻的郎君和小娘子在这里好好热闹。”
钟定尧看着娇妻的笑颜,觉得错不开眼,他喜欢这样兴致勃勃活力四射的苏成晚,喜欢热情奔放自由自在的苏成晚,他不禁深深自责,他总是忙于朝事,让妻子日日在四堵墙围着的深宅大院中,是不是太残忍了?
“等你生完宝宝,我们去江南好不好?”不经意间,钟定尧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苏成晚还在兴致勃勃的规划这,要是长辈也参与进来,少不得要准备些雅俗共赏的小节目。
男子那边就加上斗鸡和射箭好了,女子这边自然是投壶和踢毽更精彩些。
“你说什么?”苏成晚只听到钟定尧问好不好,但至于他说了些什么,当时太专注了,还真没听清。
“我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要回去了。”钟定尧确实不肯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还是到时候再告诉她吧,省的她日日期盼着。
两人的马车刚刚驶出沈园,就被钟妙拦下了。
其实说是拦下,有些不太妥当,钟妙还没有接近马车,就被暗卫发现了。
后来钟妙说有要紧的事要告诉苏成晚,还说是关于宴会和钟定尧的,暗卫见她言之凿凿的样子,不敢耽搁,就请示了钟定尧。
三个人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馆。
“这么说,宋四娘想嫁给世子为妾,并打算在生辰宴上做手脚?”苏成晚听完钟妙的大段叙述,反问道。
钟妙郑重的点点头。
虽然钟妙和张雨绮一开始都撺掇着宋四娘去勾引钟定尧,可两人的目的却不同。
张雨绮是看不得苏成晚过得好,想给她添堵;而钟妙却是因为看不惯宋四娘,凭什么她一个外人,能得到国公府的庇护,而她堂堂的二姑娘,却丁点好处都沾不到?
所以钟妙撺掇宋四娘勾引钟定尧,可现在她却改主意了,她为什么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既然损人为什么不利己?
她只要把自己知道的告诉苏成晚,说不定就能为自己谋取一个机会,同时也能把宋四娘狠狠的踩到脚底!
“我看着伯母和嫂嫂对宋娘子体贴入微,便想着也对她好些,便与她多接触了几回。可谁知每次,宋娘子都向我打听世子哥哥的事,我就觉得奇怪,她怎么对世子哥哥这么上心,现在才知道,她居然是存了这种龌龊的心思!亏得嫂嫂对她这么好!”钟妙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诉说着宋四娘的罪状。
“这次宋娘子拿了伯母生辰的请帖送给张雨绮,还恬不知耻的说,她是自家人,我是外人!她这样的人真真是狼心狗肺!”
钟妙一口气说完,说的嘴巴都干了,但站在一旁的钟定尧就好像一座大冰山,冻的她瑟瑟发抖,愣是不敢端起茶杯饮用。
钟定尧见钟妙住了口,便开口问道:“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钟妙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宴会那日,你过来帮忙吧。”钟定尧的这句话仿佛给了钟妙重生的希望,她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钟定尧眉毛一挑,把茶杯往钟妙手边推了推:“到那天,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我一定秘密注意着宋娘子,不让她做对不起嫂嫂和哥哥的事!”钟妙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不,她要做什么你不必拦着,只是在关键的时刻,出来指证就好。”
回去的马车上,钟定尧搂着苏成晚假寐,一句话也不说。
苏成晚看着钟定尧紧皱的眉头,小心翼翼的建议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不如咱们和母亲说说,再给宋四娘找户人家……”
“不是因为她。”钟定尧睁开眼,眼神黯然:“我是在想青萍姨,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贪慕虚荣,是非不分的女儿?”
见苏成晚一脸担心的样子,钟定尧拍拍苏成晚的手,反过来安慰她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青萍姨是青萍姨,宋四娘是宋四娘,青萍姨的恩要报,但不能这么放任宋四娘,自己犯的错误,总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