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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秘密潜伏
这次搞氛围,也算是迎接牛皮皮和柳丽丽的欢迎仪式。柳丽丽随时保持着十二分的乐观,满脸笑容,标志性的大嗓门压倒了所有人的声音,“大家快来恭喜我啊!我又来新人了!这是我做服装生意的好姐妹,兰花草。我们这些年纪大一些的,就叫她小兰子,年纪小的就叫她兰姐。再小点的小屁孩就叫她兰姨!”
听完这些新人介绍的说辞,众人纷纷起身让座。就算是在屋子里站着的人越多,新人也总是有位置的,这时规矩,当然也是传统。大家互相谦让了很长时间,兰花草在牛皮皮的对面坐下,显得很是矜持。牛皮皮眯缝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兰花草个子不高,而且很是消瘦,年纪不算很大,也就是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扎着一个马尾辫,头发没有经过烫染的修饰,黑色发黄的干枯头发中夹杂着些许白色的银丝,衣服显然是那个年代的款式,穿着虽然很是朴实,但是却非常整洁,凑近她身边还能闻到一股明显的洗衣粉的清香味道。总体看上去,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吃苦耐劳的贤妻良母。
不过,最让牛皮皮吃惊的是她的眼睛,似乎永远都是被一层灰蒙蒙覆盖着,像是生活给予了她太多的苦难而变得阴沉绝望,但是同时,又让人觉得,这双眼睛的主人远远可以忍受更多的,更大的苦楚,现在所面临的一切都还不是最差的时候,就像土地里耐旱的庄稼,丝毫不需要一丝一点雨露的滋润也可以坚强地活下去。
兰花草就这样坐在那里,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加不知道该怎么笑着面对这群陌生人。她的脸上表现出了明显的紧张,一点都不松弛,脸上的肌肉崩的很紧,有点像是一个畏惧的孩子,一时间还不太能够接受这个陌生的幻境。现在让她笑,仿佛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哪怕是一个虚假、生硬的笑容,怕也会用尽她所有的力气一样。
为了表示对新人的欢迎和照顾,众人纷纷过来跟她搭话,可是兰花草有些瑟缩,还是不怎么开口,也不作回答,大家看见她似乎有些不想融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回头跟其他人交谈去了。牛皮皮一直在认真地观察兰花草,兰花草虽然自己不言语,但是却是在竭尽全力倾听别人的谈话,听上两句,又是两眼无神,不知道是在回味还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随即发出细微的,让人极其难以察觉的叹息声。此情此景,让牛皮皮想到了秋天萧瑟的黄昏里,河畔发黄的枯柳,或是那些没有颜色的梦境里初春一万里的平原上托着沉重耕犁的老牛。
牛皮皮一下子烦躁起来,气氛、自责、悲痛、无力,各种不好的负面情绪叨扰地让他浑身微微地发抖,这个在苏月明他们看来毫无任何价值的人,这个让柳丽丽无比欣喜的新成员,这个在莫些人眼中的“21份份额”,竟然是一个即将失去孩子的母亲!
牛皮皮就这样隐忍着,他也无心跟这伙人说话,牛皮皮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些人一个个西装革履,头发程亮,端着高脚的酒杯,优雅、从容地在人群中谈着当今的时事政治,这个孤芳自赏,那个忙于应酬;这也慷慨激昂,那也妙语连珠,看上去真真是一场准上流社会的精英酒会!
这时候,一个经理模样的人敲门走了进来,刚才人们口中所说的主任准备起身告辞离开,渐渐地桌子上开始空了,人渐渐变得少了起来,负责接待的人恭维地一个个送走之后,诺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牛皮皮,李小明,柳丽丽,还有兰花草。兰花草默不作声地站起来,准备开始收拾房间,她的动作很是利索,一看平时就是一个特别能操持家务的女人,牛皮皮几个人也不好意思干坐着,起身帮兰花草一起打扫卫生,收拾屋子。片刻功夫,房子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兰花草随后坐在了沙发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茶几上的笔随时写着,看上去真是一手好字。兰花草的这个电话打的很是平淡,应该就像是兰花草的性格一样,没有什么波澜。
稍刻电话打完,牛皮皮不禁说道:“兰姐写的真是一手好字啊!”
兰花草淡淡一笑说道:“让你们这些高材生笑话了,我就是随便写写,也不懂什么书法神韵,学个样子,学不了精髓。”
柳丽丽在一旁说道:“兰子是我们这一群文盲中间的秀才啊!我们平时就知道打牌摸麻将,兰子一个人就在那看看书,我们还都说呢,兰子好好干,考个状元!”
柳丽丽的话特别多,有意无意都要顺嘴接上两句,而且不管说起谁来,兴致都特别高。
牛皮皮问道:“兰姐,昨天不是让红花会的人给带走了吗?今天怎么想通了?”
这时侯,坐在一边的袁明赶忙接过话来,带着几分殷勤,说道:“一看兰姐就是个明白事理的女人,昨天进了红花会走了一糟,能有几个新人敢留下来?!还是兰姐明白事理,一讲就通。兰姐,咱们好好干,为了你儿子也好好干!”
兰花草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什么明白事理?我最是糊涂的一个人,以前凡事都是小心谨慎,自从儿子病了就啥道理都明白了,阎王爷从来也不会看在我老实本分的面子上就不带我儿子走,只会因为我交不起医疗费,让我儿子替我接受这样的惩罚。我现在就是为了我的孩子,什么也敢干了,别说去红花会了,就是坐牢枪崩也不怕。”
袁明在一边赞扬兰花草的信心和决心,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眼里一向不吭不哈德兰花草,这个看起来疲惫清苦还有些唯唯诺诺的女人,竟然心下是如此坚定和决绝。一边夸下海口说道兰花草一定会成为领域行业中的佼佼者等的大话套话。
兰花草淡淡一笑,整个人还是一贯地低气压,并没有因为袁明的几句盛赞就像其他人一样有些得意忘形了,她还是保持着自己的谦和和低调,她有一个自己的内心世界,这个世界里她的周身都是铜墙铁壁,而她就是将自己置于其中,即使是铜墙铁壁,但是她依然担心自己的这道心墙会有崩塌的一天。
兰花草轻轻说道:“什么优秀不优秀的,我也管不着。总之,我就是冲着丽子来的,丽子和我从小就认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以前家里困难的时候,要不是丽子帮扶了我一把,我现在指不定成什么样子了呢!丽子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肯定相信她,红花会一进去就是咋咋呼呼的,又要打又要骂的,我倒是能信他们?以后你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只要能挣上钱怎么都好说。这回要是治不好我儿子的病,就只希望下辈子他能投个好胎,生到个富裕人家,不要摊上我这个没出息的妈!”兰花草自己说到伤心处,不由地脸一红,眼泪就流了出来。
兰花草轻轻说道:“什么优秀不优秀的,我也管不着。总之,我就是冲着丽子来的,丽子和我从小就认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以前家里困难的时候,要不是丽子帮扶了我一把,我现在指不定成什么样子了呢!丽子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肯定相信她,红花会一进去就是咋咋呼呼的,又要打又要骂的,我倒是能信他们?以后你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只要能挣上钱怎么都好说。这回要是治不好我儿子的病,就只希望下辈子他能投个好胎,生到个富裕人家,不要摊上我这个没出息的妈!”兰花草自己说到伤心处,不由地脸一红,眼泪就流了出来。
牛皮皮,袁明,柳丽丽三人连忙上去劝说一番,这孩子就是兰花草 的命根,如果连这命根都没有了,兰花草也就是行尸走肉一个,被孩子带走了灵魂,然后慢慢消耗自己的身体,直到全部殆尽。三个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劝说着,不停地宽慰着兰花草的心。兰花草自顾自地哭了一阵,就跟袁明,牛皮皮告了别,与柳丽丽回去住处了,柳丽丽扶着兰花草,还能看到她还在时不时地慰藉,兰花草有些抽泣的肩膀渐渐地开始平复下来。
看着两人走后,袁明和牛皮皮商量了一会明天申购的事情。
袁明一本正经地说道:“申购时会有一个考试,会问道一些问题,咱们需要提前吧答案背下来,否则到时候通不过考试就麻烦了,据说是卷包袱走人。”
牛皮皮心里暗暗笑着,看着袁明那神神秘秘的样子,还真以为这些说辞唬的了他,牛皮皮其实有的时候心里也在打鼓,这袁明不知道是真的相信红花会这些说辞,还是也是跟他一样,一直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刚才说的什么考试背书,不及格还要卷铺盖走人。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到时候有中国人民银行的好几沓介绍信,那红花会的人要是还敢在他面前高谈阔论什么及格不及格的大道理,牛皮皮宁愿头处地有一圈,别说,他还真的挺期待,这些人到时候见钱眼开打破原则的那副嘴脸。这里如若还有一场严格的考试,那么就是红花会进行打击工作的最好时机。稍刻,高海等人回来了,他们几人围坐在一起,难得地闲聊了几句。窗外灯火通明,照亮了整个城市的夜晚,但是,唯独这栋楼,牛皮皮他们所在的这栋楼,唯独这里是黑暗的,甚至连走路上楼都不允许有丝毫的声响,像是黑暗中的老鼠,见不得光。牛皮皮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光明磊落,没想到今天竟然也体会到了 世界是黑暗的这句话。牛皮皮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一段时间,当然期间跟苏月明有过几次接头和碰面,有时候牛皮皮很是纠结,但是更多的是感到无比的酷,现在他就像是在上演现实版的无间道,他是梁朝伟的那个角色,他一直在潜伏,他要接近权力的中心,然后一点点得到他想要的真相,最后永远地摧毁这里,摧毁这里一切的阴谋。
除了牛皮皮,剩下的几个年轻人基本都是同乡,他们都是互相游说,到最后成为各自的救命稻草。看着他们义无反顾的神情和样子,牛皮皮不禁由衷地佩服,对于他们来说,那个遥不可及的伟大梦想就是他们生活的向往和全部。以前不懂得信仰的力量,现在牛皮皮算是看出来了,一群有“信仰”的人凑到一起,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牛皮皮也不多说话,坐在一边抽烟,表面上看去,是在迎合他们的谈话,实际上牛皮皮的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几个人一番闲聊和畅想的兴高采烈,袁明打了个哈欠, 也起身告辞了。
而牛皮皮和高海,高云两兄弟甚是谈得来,天南地北地侃大山,说起来今晚这“搞氛围”,牛皮皮并没有参与,不过听说活动现场很是热烈,牛皮皮才不愿意参加,动动脚趾头就知道,在大会上那些人会如何慷慨激昂地说着他们口中从未间断相传的那些经典台词。说到底就是为了给新人增加信心,俘获人心的过程。牛皮皮以前做实习记者的时候,这种咋咋呼呼的虚假场面真是见多了。这时,只见高云胀红着脸,意兴阑珊地说道:“皮哥,你不知道,那里真是好,有吃有喝,人也不算过分热情,还算能够接受。想当年,我在北京的那会儿,新人一到,只要你说你想吃饭,碗筷已经就放到那里咯,那些人就差跪下喂你了。才想洗脚,洗脚水已经就热乎乎滴放在你面前了。刚要脱袜子,立马就走人帮你拿去然后洗干净。早上起床,牙膏也已经替你挤好了。嘿嘿,弄的我都怪不好意思。”
牛皮皮也是惊的睁大了眼睛,竟然还有这等待遇,真是为了钱,叫爹叫妈都是绝无二话。就是用这种温柔以待的方式渐渐让你卸掉戒备,然后慢慢地被感化,这些人真是有耐心,有办法。高云睁着大眼睛,想要从牛皮皮眼中或者口中得到一些赞许,牛皮皮正准备随便附和几句,刚刚准备开口,突然手机响了起来,牛皮皮低头去看,是苏月明发来的。
“打听一个那里面有个叫赵晓华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甘肃人。他有一个手下叫陈静,也探听一下,我需要他的详细地址。急,速回。”此时高云凑过来就是要看,牛皮皮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顺势将手机屏幕关了,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地说道:“不聊了,洗洗睡哇!”
高海高云撇撇嘴,正说的高兴呢,不过看看时钟,滴滴答答地快走过十一点半了,对面楼宇的房子灯光也熄灭了大半。夜已经很深了,虽然是燥热的夏天,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夜深人静的感觉。
牛皮皮洗涮完,才想起来,刚才还没有回苏月明的短信,这下子,一屁股坐在床上,打开了手机。速速打了两个字“知道”,正准备发送,这时侯突然想到,平时让你速回没见你这么速度,哼,就要这么晾一晾。牛皮皮很是自然地冲着屏幕做了个鬼脸,回复了“知道”二字,再无其他任何多余的的废话,他知道,就算是有废话想要打听,苏月明也会装作视而不见,这个女人从来就是这么冷若冰霜,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没有过多地表现。就是这样滴水不漏。
第二天一早,牛皮皮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问袁明,“昨天听人说有一个甘肃过来的人,叫赵晓华的,做的非常优秀,你有没有听说过?”
听得出电话那头的袁明很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叫赵晓峰的人物,他以为牛皮皮是想要发奋图强了,毕竟他是牛皮皮的推荐人,如果牛皮皮能够做大做好,那他袁明也算是成功了。可惜,袁明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不过他答应帮牛皮皮打听打听。
牛皮皮挂了电话,又问了问同屋的几个人,大家也都表示不知道,没有听说过。牛皮皮由补充说道:“对了,赵晓华手底下有个业务员叫陈静的,你们自己不?”
这时袁平拍了拍脑门,想起来了什么,开口说道:“你说的陈静我知道,但是他的推荐人不是赵晓华,是叫欧阳宵华,不过也是甘肃人。”袁平是袁明的堂弟,所以跟牛皮皮的关系也是很好的。
牛皮皮心里狐疑,表面上不动声色,欧阳宵华,赵晓华,这两个名字他牛皮皮脑海里不停地回旋,这两个名字中都带有一个华字,牛皮皮本能地觉得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同一个人。随即,牛皮皮又问了些关于这个人的其他情况,然后第一时间把这些信息告诉给了苏月明,没想到,一秒之后,苏月明就回了信息,“就是他!打听出他的详细住址!”回答的简单明了。
看来苏月明应该是要 对这个赵晓华采取什么行动,但是具体的牛皮皮却不会知道。牛皮皮又是拉家常似的问袁平,旁敲侧击想要打听出赵晓峰的住处,但是可惜了,袁平并不知道他的住址,不过,幸运的是,袁平手机有他的电话,有电话倒是一下子也解决了不少问题,牛皮皮第一时间想到了“拜访”,于是便要了赵晓峰的电话,心理准备着说辞。
清晨的阳光慢慢明亮起来,照亮了从黑夜中睡醒的人们。时钟指向了七点,要是以前的这个时候,牛皮皮还没有起床呢,而现在接下苏月明给的这个破任务之后,每天都是早起晚睡, 这一点都不符合牛皮皮的生活规律,牛皮皮之前的生活规律一直都是晚睡晚起,现在起的比鸡还早,吃的比猪都差的日子真是没谁了。牛皮皮心里长叹一声,唉,谁叫咱们是那个可以拯救世界的英雄呢!
时钟的滴答声将牛皮皮拉回现实,七点了,对于这个有点神经质和神秘的组织来说,七点这群人已经整装待发,假装很忙碌的样子,开始了一天的洗脑工程。
牛皮皮走到窗前,点上了一支香烟,脑海里整理了下思路,拨通了赵晓华的电话,显然,电话里少不了一顿慷慨激昂的陈词,牛皮皮声音很是沉稳厚重,让人听上去的感觉很是放心,如果再看到牛皮皮本人,比较显老,你一定会以为是个认真踏实的好小伙。电话那头的赵晓华怕是被牛皮皮感动的天花乱坠,当即答应了牛皮皮的拜访请求,两人定好了上午十点二十在一个小区的单元房内见面。牛皮皮随即就将这个情况发了个短消息给苏月明,随后便立即删除掉了。
牛皮皮小的时候曾经梦想过自己是一名特工,上了中学,最爱看的电影就是无间道,总之,关于特工的一些打打杀杀的电影,都是牛皮皮的最爱。在这之前,他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也就是这样了,为了生活而生活,没想到,梦想里的这一天还有实现的时候。这段时间的牛皮皮,就像是电影里的特工, 小心谨慎,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苏月明收到牛皮皮的短消息后,一刻也没有耽误,吩咐阿诚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阿诚办事干脆利落,很快就安排完毕了,朝着苏月明点了点头,苏月明随即看向屋子里的一对中年夫妇说道:“刚刚接到消息,你们的女儿找到了,找到了也不要只顾着打骂,我们不会追究她的责任,你们带回家之后好好的劝导劝导,毕竟孩子还小。”
苏月明平时冷若冰霜,这下子看到这对老实巴交的农民夫妇,心里也是被深深地触动了。她更加坚定自己要找和要查的方向,现在这个游戏已经越来越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在这样下去,苏月明甚至有些不敢想象。
此时不远处坐着一个正在咕咚咕咚喝水的年轻人,年纪大概有二十七八的样子,这是公民日报的记者,是这对夫妇情急之下找到了报社,希望报社可以帮助她们寻找自己的女儿。
苏月明眉头轻蹙,说到底,现在的情况,她并不想让媒体知道,虽然现在她很希望能够打击出来这背后的势力,但是这其中盘根错节,很是复杂,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况且,苏月明还有一些私心。此时,那对农民夫妇激动地拉住苏月明的手,苏月明一下子有些不太适应,赶忙说道:“我要是能晚点找到你们,也不必惊动这个记者同志,叔叔阿姨,你们也不需要着急,就是找到记者,这个问题也是敏感问题,也怎么报道,报道什么都要有统一的筹划。”
那对农民夫妇不住地点点头,觉得苏月明说的什么都对,一时间有些老泪纵横的感觉。苏月明给阿诚递了个眼神,阿诚会意地朝着那个记者朋友走了过去,不知道跟那记者说了什么,那记者朋友点头哈腰地跟阿诚我了握手,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后来,苏月明才知道,这对夫妻两个人都是甘肃兰州人,不过是兰州比较偏远的一个村落,也就是赵晓华的下属陈静的父母。原来,陈静和赵晓华是网友,是陈静在上大学时候网上结交的。一年前加入了赵晓华的秘密组织,干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过,期间陈静倒是让两夫妇过来过一两回,夫妇两来了看过之后气愤不已,着实气的不轻,叫女儿回家女儿就是不听,两夫妻也是固执的人,像黄土地上的倔牛,既然女人坚持不回去,他们索性也不认这个女儿了。不过,就在前几天,女儿突然发过来照片,是个婴儿。陈静说自己已经在这里生了一个儿子,不会照顾,眼看着性命不保,让夫妇两个看着办。不过,终究是父母,自己生养的孩子也没办法。虽然夫妇两个气的不轻,但毕竟是亲生女儿,慌慌张张从老家赶过来,还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报社的,夫妇两个坐在那里,父亲是一个劲儿地直抽烟,当母亲的却是一直流泪,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女儿,到头来还让它们如此操心,老两口再也憋不住心头的郁结。苏月明安慰了一会儿,见二老气大,也由他们去了,不过吩咐了两个人照看两人。
牛皮皮此时也是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到了跟赵晓华约定的地点,看看表,刚好是十点二十,一分不差,很是准时。牛皮皮快步上楼,轻轻扣响了房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牛皮皮自我介绍了一下,对方是赵晓华的老婆,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简单招呼了牛皮皮坐下以后,就去到了里屋。屋子里不时地传出小孩大声的哭泣声,赵晓华就坐在那里,不曾起身,牛皮皮眼神自然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赵晓华。上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色衬衣,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加上一双铮亮的皮鞋,如果这个时候给他一把剪刀,立马就是理发店洗剪吹的造型。
牛皮皮缓缓落座,随意寒暄了两句,自报了姓名,体系,将自己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一脸很是诚恳的样子。赵晓华一副总裁的模样和架势,开口说道:“这小区里的人都愿意拜访我,因为我讲话直接,而且说的话对你们,对新人都是十分受用的,特别是对你们这些新人来说,非常有用。”
不等牛皮皮回答,赵晓华那不可一世的口气再次响起,继续说道:“我先问你,你的份额交了吗?”
牛皮皮说道:“我准备明天交。”
赵晓华问道:“明天是交齐还是先叫一部分?”
牛皮皮干脆利落地回答道:“一时不方便,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我准备先交一部分。”
一听这话,赵晓华好像是生气了,直接掐灭了烟头,有些不耐烦地皱眉说道:“那你干脆别干了,拖拖拉拉,拖泥带水,要干就要全力以赴地去干,你们这些人,还是外面的小农意识,小农思想,吧手头的那点钱看得太重。你自己要是没钱,你爸妈总有吧?他们要是没有钱,总该有房子和土地吧?房子和土地要是也没有,总该有认识的人吧?说实话,你们的财富观念真的是太差了,对于你们来说,认识的一个个的人,在我眼里,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啊!”
看着赵晓华在自己面前唾沫星子齐飞,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牛皮皮心里简直是鄙视至极,要不是现在有任务在身,他恨不得冲上去提着这个赵晓华的耳朵,在他脸上狠狠地甩上几个耳光。然后直接唾一口在他脸上,牛皮皮从来没想过,见过不要脸要钱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伸手要钱的,竟然可以把一件很龌龊的事情,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么不可一世,他们才不理解那些群贼的他的下线是什么情况,哪怕是咖喱穷的连一间瓦房都没有的人,照样毫不留情,上来就是几万几万的开口要钱。
苏月明收到牛皮皮的短消息后,一刻也没有耽误,吩咐阿诚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阿诚办事干脆利落,很快就安排完毕了,朝着苏月明点了点头,苏月明随即看向屋子里的一对中年夫妇说道:“刚刚接到消息,你们的女儿找到了,找到了也不要只顾着打骂,我们不会追究她的责任,你们带回家之后好好的劝导劝导,毕竟孩子还小。”
苏月明平时冷若冰霜,这下子看到这对老实巴交的农民夫妇,心里也是被深深地触动了。她更加坚定自己要找和要查的方向,现在这个游戏已经越来越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在这样下去,苏月明甚至有些不敢想象。
此时不远处坐着一个正在咕咚咕咚喝水的年轻人,年纪大概有二十七八的样子,这是公民日报的记者,是这对夫妇情急之下找到了报社,希望报社可以帮助她们寻找自己的女儿。
苏月明眉头轻蹙,说到底,现在的情况,她并不想让媒体知道,虽然现在她很希望能够打击出来这背后的势力,但是这其中盘根错节,很是复杂,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况且,苏月明还有一些私心。此时,那对农民夫妇激动地拉住苏月明的手,苏月明一下子有些不太适应,赶忙说道:“我要是能晚点找到你们,也不必惊动这个记者同志,叔叔阿姨,你们也不需要着急,就是找到记者,这个问题也是敏感问题,也怎么报道,报道什么都要有统一的筹划。”
那对农民夫妇不住地点点头,觉得苏月明说的什么都对,一时间有些老泪纵横的感觉。苏月明给阿诚递了个眼神,阿诚会意地朝着那个记者朋友走了过去,不知道跟那记者说了什么,那记者朋友点头哈腰地跟阿诚我了握手,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虽然心里恨之入骨,但是表面上牛皮皮还要装作一副聚精会神,非常认可的样子,也是难为牛皮皮了。牛皮皮点头跟捣蒜一般,赶紧说道:“欧阳经理说的太对了,让我一下子茅塞顿开,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接下来一定想办法尽力去筹。”
这时,赵晓华神色严肃地指正了牛皮皮的言辞,一字一句地再次强调地说道:“不是尽力去筹,是必须要筹到。你们这些人都是坏在这尽力两个字上,以后想事情做事情也是,不是我尽力去做,而是要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做到。”说完自顾自地优雅地点上了一支香烟,正准备再次开口,就听到门口有着异响,赵晓华正觉得疑惑。
“轰”的一声巨响,赵晓华的家门轰然而开,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鱼贯而入。一时间,牛皮皮和赵晓华都愣住了,赵晓华更名改姓东躲西藏,就是为了躲避这些警察的追踪,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警察找上门来。一群制服整齐的警察厉声喝道:“警察,都蹲下,双手抱头。”
只见,赵文华也不着急也不慌张,屁股把椅子往后一顶,顺势蹲下,同时低下了头,双手抱在后脑勺上,一气呵成,业务相当熟练。
这时,警察开始翻箱倒柜,搜出了厚厚一堆的资料,无序地把摆放在桌子上,。屋子里还有三个人,也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赵晓华的老婆因为抱着孩子,被安排坐在沙发上,孩子因为被刚才巨大的动静吓得不轻,又开始哇哇地大声哭泣,本来就很杂乱的环境,一下子显得更加杂乱,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让人有些控制不住的烦躁。总之,哭的哭,喊的喊,骂的骂,一时间乱七八糟,好不热闹。
牛皮皮有心脱离种种干系,同时还要做戏做全套,理直气壮地起身说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你们有搜查怔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告你们的。”不得不把牛皮皮的愚笨和呆傻演绎地淋漓尽致。
牛皮皮话音还在空中盘旋,一语未了,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生疼,原来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打在了自己脸上,这一巴掌真是够结实的,牛皮皮伸手捂着自己的脸蛋,不想头上又被结结实实地埃了一棍子,又不知道何处一脚,踢到了牛皮皮的小腿骨上,牛皮皮抱着腿龇牙咧嘴,不知背后被谁推了一把,“咚”的一声,牛皮皮摔倒在地,一副狗吃屎的样子,磕破了鼻梁,也碰到了牙齿,疼的要命,嘴皮也有些流血。但是,一片狼藉之中,根本没人在乎他是不是摔疼了,在这群警察眼里,牛皮皮俨然跟这群人一样,都是些破坏分子。
只听得一个洪亮浑厚的声音说道:“女的把鞋子脱了,男的吧裤腰带卸了。”
“什么!!”牛皮皮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是要干嘛,这个苏月明真是的,是不是公报私仇。
“都押走!”一声令下,屋子里的破坏分子被匆匆 押走。牛皮皮被推搡着,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着鼻子,好不狼狈,不知道什么时候,鼻子一酸,竟然流出鼻血来了,真是雪上加霜的狼狈,牛皮皮干脆把整张脸都唔住了,省的丢人。
白天的一切行动想必都是苏月明一手策划的,牛皮皮开始不得不承认,苏月明这个女人真是人脉甚广,什么人都认识,什么事情在她眼里都是毫不费力。
负责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李副局长,李副局长 在这里已经熬到了十一点多,外面不知道怎么了,开始吵吵起来,打破了深夜的安静。从窗口往外看去,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员押着几个男男女女,在大厅里蹲着,看来,有所突破了,儿另一处,苏月明也是嘴角上扬,眼睛闪烁着光芒。
稍刻,一个高大白净的年轻男人被押了进来,去到了旁边的一个屋子。这便是赵晓华,当然,欧阳宵华是他的假名。这时侯,只听的屋里乒乒乓乓,鬼哭狼嚎。不一会,赵晓华从里面出来,鼻青脸肿,一张还不错的脸被打得万紫千红。
这晨静的妈妈知道这便是赵晓华,是她们家的冤头债主,二话不说,提起包上来就是一阵乱打,众人慌忙去拦,哪知道,这大妈的包舞的是遍体梨花,好似金蛇狂舞,赵晓华倒是没挨着几下,旁边几个倒是捂着脑袋鼻子一阵吃痛。陈静的爸爸想是在家挨揍挨多了,很清楚陈静妈妈的抡人套路,这下子瞅了个破绽,一把抱住赵晓华,边往后拖边说到:“孩子她妈,你别胡闹!让我来!”说完两个大不步子上去,结结实实就是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赵晓华的脸上。这赵晓华“嗷呜”一声蹲下,陈父又是顺势踢了一脚,将赵晓华踹了个人仰马翻,嘴里还胡乱地骂骂咧咧,骂完不解气,正准备再次劈头盖脸,被众人拦腰抱住,算是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