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幕 气急败坏的韩宁

时光如同是被赋予了翱翔的双翅，就这么挥打着翅膀，向前飞去。消逝的一刻带走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依附在时间之上的快乐、忧伤、甜蜜、痛苦、心酸、眼泪及路过的或是靓丽的或黯淡的风景还有我们的心境。

在梦想和现实的夹缝中，我由先前在校学生的稚嫩逐渐变得安稳成熟，只不过，在面对患者的时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不仁又无可奈何的心态。

一个星期四的上午，我早早的来到了医院，短暂的三天小假期已然过完，今天轮到自己值班了。只是我刚坐到科室里没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我起身走到门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又特么是浩哥。

我打开门问道：“浩哥，你大早晨的不睡觉啊？”

浩哥冲我翻翻白眼说道：“你特么以为我不想睡觉嘛？昨晚上就睡了三个小时零四十分钟，若不是有急诊，我一觉能睡到你下班！”

“我的天呐，三个小时零四十分钟，这时间不短了，别这么没出息，小心嫂子让你回家跪搓衣板！”我笑着说道。

“滚犊子！别扯那没用的了，把电动门打开，病人在外边等着呢！”浩哥沉声说道。

我没再多说话，转身走到检查室将电动门打开了，浩哥将那患者推了进来。

这名患者双眼迷离，最重要的是脖子处还插着一块玻璃，血还不时的往外渗出。

我对浩哥说道：“你这都不处理完，就来这儿拍片子，这哥们儿还往外流血呢！”

“你先给他拍个颈椎，看看那软组织内异物扎进多少，再给他拍个左肩关节，怀疑他肩关节出问题了。”浩哥沉声说道。

“那好吧！”随后我给那名患者摆好了体位。

影像结果显现呈现在面前时，我对着浩哥说道：“浩哥，又让你这嘴给说中了，左肱骨外科颈碎了，锁骨也断了，这人是怎么伤的啊？”

“车祸，大清早的着急上班，闯了个红灯，就成这个样子了。”浩哥说道。

“这真是作死啊！”我说道。

说完，我和浩哥又把这患者抬到一旁的平板车上，不经意间看了那名患者一眼，看他的神情有些异样，随之对浩哥说道：“浩哥，你看看这哥们儿有些怪！”

浩哥听后回身一看，赶忙说道：“快！帮我把他推到急诊室，一定要快！这人失血过多了！”

说完，我急忙打开电动门，和浩哥推着平车小跑着去了急诊室。

来到急诊科之后，兴臣哥已早早等在了那里。浩哥说道：“王大夫，这人失血过多，昏迷了。”

兴臣哥听后先是检查了一下患者双侧的瞳孔，一旁值班的护士赶快给那患者身上安好了监测的仪器。兴臣哥问道：“血压多少？”

“60，40，心率150，呼吸30，血氧70%！”一旁的护士美眉说道。

“失血性休克。再开放一条静脉通路！”兴臣哥说道。

“再开一条静脉通路。”护士美眉重复道。

“抽取血标本，低分子右旋糖酐500毫升，然后通知血库，八百血四百浆！”

“低分子右旋糖酐500毫升，八百血四百浆！”

“准备气管插管！”兴臣哥又接着说道。

看到这紧急的一幕，我的心里着实有些震撼，抢救的过程虽说算不上是惊心动魄，但至少也足够能让人感到一丝佩服，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之后兴臣哥又说了一句：“联系手术室，通知耳鼻喉二线大夫，马上进行手术！”

当把这名患者送去手术室我再回到科里的时候，韩宁已然坐在了科室里，抬头看了看我说道：“哟，今儿这是怎么了？来晚了啊？”

我看了韩宁一眼说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每天大清早的就跑去和小姑娘谈天说地，我这早来了，刚有个车祸的病人。”

“车祸的病人？是不是一个男的？”韩宁开口问道。

“对啊！怎么？你认识啊？”我说。

“我怎么可能认识，是刚刚给对象去送饭的时候，经过看到了，那地方现在还有很多血迹。”韩宁说道。

“卧槽，你这专职送饭小哥可以啊！精神头够足的，能坚持这么久！”我说道。

“唉，什么办法呢？毕业了，进入社会和先前在学校的时候不一样了，找女朋友都没想到能这么多的事情！”韩宁叹口气说道。

“怎么了？小两口闹别扭了？”我问道。

“事太多了，我以为我做的足够好了，没想到在人家那里一点感动都落不到。特么的，就拿昨晚上来说，都九点半多了，人家一个微信说想吃怡园小区卖的那酱鸭，我特么闹了一晚上的肚子都顾不上了，立马开车跑到怡园小区给她买了送到了她的单位上，人家可倒好，见了酱鸭比见了我还亲，就给我来一句行了，你回去吧！当然这事不算什么，谁让咱们是一个爷们儿，可今早晨我也不知道怎么招惹她老人家了，跟我吵吵，蹦出一句话，说我找她当女朋友是因为她的工作，觉得带她见朋友有面子。我当真是无语了，一个大老爷们儿用得着靠一个女人给争脸面嘛？”韩宁有些气急败坏。

我没想到他们两个竟能整出这么多事来，谈个恋爱都能出这么多的幺蛾子。不过他这女朋友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怎么什么话不经思考就往外说？我对着韩宁说道：“你们这隔三差五的闹矛盾，她给你闹，给你一出一出的整，你这是找的女朋友还是找了个宫里的娘娘？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先前人家一个电话甚至电话都不给你打就只一条微信，你这立马感到人家面前，这已然让人家觉得你是非她不娶，非她再找不到了女朋友了！虽然找女朋友就得一心一意的对她好，但有时候你的所做所为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句理所应当，有些女孩儿就很享受这种待遇！”

“唉，谁说不是呢！特么的，之后还给我来了一句，你放眼瞧瞧，无论我找哪个男孩当我的男朋友，他都一样会这么对我，莫不成你还感到委屈了？”韩宁说道。

“卧槽，这特么找的是女朋友嘛？还是那句话，若是觉得两个人还能有继续下去的可能，那就好好在一起，若是不能，那就趁早把话挑明，整的这是什么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她这一枝花，更何况你们又不是那么的合适。”我有些着急了。

说实话，我自始至终一直觉得，爱情最为残忍的地方在于，从它发生的最初就已经到达了巅峰。那种怦然心动，那种想要收割对方的强烈欲望，那种迫不及待想要到达未来的期许，都在恋爱的开始就已经被预支了，从此往后，一切再怎么走都是下坡路。看到韩宁的感情，我总在想，是不是现在沉浸恋爱之中的男男女女都这样，两个人平平淡淡的相守相知或许觉得一点都不够刺激，非要给这种生活、这种状态添加点自认为很火辣的调味品，殊不知这样会很容易导致这段感情的失败，更可能导致男女两个人由此变成了感情里的怨男怨女，不再相信爱情的纯真与美好了。

当天下午，韩宁休班，我自己一人待在科室里，来做检查的患者如同下雨前搬运食物的蚂蚁，一个接一个，毫不夸张的说当真有种“汗湿白衣”的感觉。

当我给一个患者拍完膝关节的时候，操作间的门口出现了一位年龄约摸在三十多岁的女人，被两个大老爷们儿搀扶着走了进来。

起初我以为这女人身后跟着的是她的家属，之后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我所想的那样。这是一起小型的车祸事故，女人是被开车的几个大老爷们儿给挂碰到了，从而摔倒在地。

只见那女人一脸痛苦的表情，我让那女患者躺在诊疗床上，谁料那女患者竟放声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说着：“痛死我了，我的腿……”

见状，一旁的两个大老爷们儿慌神了，说道：“大姐，你别着急，慢点，我们两个扶着你。”

就我让那女患者腿伸直放平的时候，那女患者“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着实让旁边的俩小哥吓了一跳，脸上的汗都出来了。当时两位小哥就差把这女患者当自己的老妈一样了，照顾的那叫个细心。给那名女患者摆好体位之后，我让两位小哥出来，谁料想那名女患者又是放声痛哭，场面好不热闹。

随后又来一三十来岁的男子，走到检查室内，看到此种情景顿时脸上的表情一变又变，阴沉不定，斥声说道：“你们怎么开的车？把人都撞成这样了，你们喝酒了吧？”

两位小哥赶忙说道：“大哥，不好意思，我们真没有喝酒，当时车速快了点，来不及躲闪了，就把大姐给碰了！”

“开这么快干什么？”这话刚一说完，那名女患者又哭了，比男子来之前哭的还要厉害，嗓门还要大，男子见状说道：“大夫，骨头骨折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这还没做检查呢！这么个哭闹，怎么给她做检查？”

只见那名男子走到女患者身旁说了句：“行了，别哭了，一会儿让他们多赔偿就是了。”说完这女子就像是受了什么安慰似的，立时停止了哭声。

石破天惊。这都是什么事，还没做检查，就先考虑起让人赔偿的事了。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边。给这名女患者做完检查之后，因她挂的是急诊，故此诊断结果比较快。当诊断报告和影像片子交到男子手中的时候，男子看到报告上写的“左膝 关节未见明显异常”之后，脸色变得极度阴沉，高声说道：“大夫，这不对吧？怎么能是未见明显异常呢？你看看这都疼的什么样了？骨头一定是有问题了。”

起初我以为我写错了报告，可后来又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之后说道：“骨头没什么事，软组织受伤了，拿着结果去找大夫看看吧，都给你写到上边了，详细情况大夫会给你说清楚的！”

“什么？没事？这不可能，你看看她疼的，怎么能会没事呢？是不是你们的机器出问题了？”男子有些着急。

听他说完这句话顿觉让我有些反感，说道：“机器不可能出问题，她这骨头没事！”

“这不可能，断然不可能！什么破医院，连病都看不出来。”男子嗔骂道。

我没在搭理他，因为这种人已经是不可理喻了，男子见我不再跟他说话，转身走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大骂一句：“小屁孩儿，一准是看不懂！”

当时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真想啪啪给他俩大嘴巴子，什么玩意儿，我操你个爹的，耗子给猫当伴娘，你特么挣钱不要命了，有你这么赚钱的嘛？为了获取补偿，女患者用尽一切方法，可谓是上不了台面的拙劣表演，让人作呕。

几分钟之后，刚刚搀扶女患者的一个小哥走了进来说道：“大夫，你确定刚刚那位患者的骨头没什么大事吧？”

我看了那小哥一眼，说道：“怎么？该不会是你也以为我们医院的机器出问题了吧？那你不放心可以再带她去别的地方看看啊？”

“没有，没有！我没这意思，只是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娘们儿太会装了，不明着说要钱，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疼。”小哥说道。

我笑笑说道：“你带她去大夫那，大夫会给她把情况讲明白的！”

当那位小哥走后，我不免有些为这位小哥感到有些悲愤和对其又有那么点同情，悲愤的是遇到了这么一个不讲理只想获取补偿的人，先前那种近乎疯狂的拙劣表演让人看的是服服帖帖，说哭就放声痛哭，一提到补偿，瞬间哭声戛然而止，这要让她去演电影，说不定还能得奖。

玩笑归玩笑，但不得不说明一个问题，国人的素质问题，映射着一种社会现象，一种不能言说的人性。

当忙完那些做检查的患者之后，韩宁摇摇晃晃的走进了科室，不用看，一准这小子喝酒了，未近其人先闻其气。我问道：“你小子这是喝了多少酒？”

韩宁看了看我，没说话，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座位上。

“特么问你话呢，喝多了啊？”我问道。

韩宁把手机随手扔在了桌子上，说道：“我分手了！”

起初我没听清楚，而后他又说了一句：“我分手了。”

“卧槽，你说啥？分手？上午不还好好的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我沉声问道。

韩宁叹了口气，说道：“妈的，我受不了了，一再的忍让，一再的退步，这真把我给逼到极点上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与其这么一味地吵闹，倒不如趁早解脱了！”

“想好了？别回头人家给你一个短信，你这儿又跑到跟前去了！”我说道。

“不会了，我以为能安安稳稳的和她走下去，可人家偏偏不想，那又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呢……”正说着，韩宁的手机响了，韩宁拿过手机接听之后一脸的愤怒，高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与其咱们这么累不如选择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见！”说完，韩宁把手机一下扔了出去。

见此情景，我当真觉得这个女孩儿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把一个对她可谓是全心全意付出的男孩给逼成这个样子，每天早晨早起近一个小时给她送饭，晚上下班先去她那报道点名，我还为此拿话撩拨过韩宁，说医院的指纹考勤都没见他这么正点摁过，这比指纹考勤还管用。每每与韩宁坐在一块喝酒的时候，只要是手机一亮，那一准是出去打电话，再回来时我们已是一整杯白酒下肚。自从找了这个女孩儿，韩宁可谓是断绝了与所有女孩儿的联系，甚至是在医院有护士美眉撩拨他，都变得无动于衷了。现在却成了这么个样子。

之后韩宁跑了出去，再回来时，眼睛有些发红，我不禁说道：“哭了？”

韩宁说：“没有，眼睛进东西了！”

“滚特么犊子吧。哭就哭了，谁还没哭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次也算是个教训，也算是个成长，别再想了，哭过了，日子还是要照过，总不能因为一个不值得的女孩儿而要死要活吧？你这个熊样子，回家让你妈看到不更要担心你嘛？行了，哭也哭了，泪也泪了，伤也伤了，总归是不好受，但还是得往前看不是吗？你这又不是离开她找不到了，失去她你能得到更好的，不是吗？”我说道。

韩宁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眼神变得有些茫然失落。

看着韩宁这心神不宁、失落的样子，说实话我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见他这样。这让我想起几天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我并不是不爱你，只是我爱不起你了。”说的是两个彼此深爱的年轻人，一起从一所大学出来，一起经历了三年的艰辛，最终因为一些原因，两个人还是分手天涯。

也许很多东西本来就没有所谓的永远，现实终究会褪去岁月的面纱，所有的情感也会变得淡薄起来，所有人各奔东西，终究散落天涯。我们都会在红尘之中找到各自的归属点，带着曾经那份真挚和执着走向成熟，走向平淡。

但在现实面前，我们所有的坚持与执着都会败下阵来。于是，我们只能选择默默地接受现实，接受那些内心最深处的寂寥与落寞。我们自始至终都改变不了时光的轨迹，改变不了所谓的聚散匆匆，唯有的只能尝试着改变自己，选择慢慢接受现实而已。

正所谓书中写的那样，雨懂云的沉重，才会选择义无反顾；风懂叶的无奈，才会纯情而舞。叶走了，树静了；云走了，天放晴了。树不会，因为叶的离去，而耿耿于怀，即使寂寞一季，来年，新叶依旧。天不会，因为云的离去，而选择心灰意冷，即使裸露一时，瞬间，彩云依旧。大千世界，谁也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痛苦一世，即使，伤感一时，也不会伤感一世。有些人，朝夕相处，却形同陌路；有些人，只一眼相知，却是魂魄相依。懂，无需太多的语言，有时只需一个微笑，一个凝眸，它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的对白，它是心与心的共鸣。因为懂得，所以才能慈悲；因为懂得，所以才能相惜。韩宁的女朋友或许并不明白到底懂为何意，懂不是一个字，而是一颗心，一颗时刻为她着想的心，只是如今女孩儿把这颗心伤了。

当天晚上，因韩宁的心情如此差劲，我本想与其一醉方休，恰巧刘梦迪也来了，正好三个人。可让我不曾想到的是，刘梦迪不知道从哪领来三个女孩儿，不对，应该不能说是女孩儿，要说是女汉子，这特么不叫安分守己的女孩了，这要算是一群疯婆娘。那家伙，是又抽又喝的，俨然一副酒吧内陪唱陪喝的“公主”。

席间，她们的那种肆无忌惮让我着实大开眼界，说真的，我从未和这种人在一块儿喝过酒，哪怕是坐在一块儿普通的聊天都没有过，因为我了解自己，压根不适合和那些性格泼辣、蛮横疯狂的女汉子们坐在一块儿。

席间，韩宁因错说一句话，其中一位年龄比较大的“汉子”高声说道：“小帅哥，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活拧歪了？”

韩宁赶紧认错说道：“姐，我错了！我自罚一杯！”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韩宁的酒杯刚端起来，那“汉子”大声说道：“放下！姐妹们，你说这人在太岁头上动土，该如何惩治呢？”

“那还用说啊？扒了他！”其他两位“女汉子”高声说道。

卧槽，听完那句话，差点没让我把嘴里的酒给吐出来。我草他个娘的，这特么也太火辣了吧？

只见为首的女汉子一马当先，逮住刘梦迪，其他两位，也加入战斗，韩宁立时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之后的场面堪用一句话形容那便是：“风景这边独好，只是太美难瞧！”

韩宁大喊大叫着：“救命，救命！”只是站在一旁的我和刘梦迪根本插不上手，刘梦迪更是有一套，还给韩宁录了一小段的视频。

之后，那几位女汉子因事离开了，韩宁对着我和刘梦迪嗔骂道：“你们俩这玩意儿，我算是白交了。”

我和刘梦迪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而后本想着和韩宁再喝几杯，不成想，浩哥和英明哥还有几个人也在这家饭馆吃饭，刘梦迪拿着啤酒摇摇晃晃地走到餐桌前，一饮而尽。其实，都看得出来，刘梦迪已然是喝多了，说话都变得有些不稳。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说着说着，刘梦迪又犯了老毛病，眼泪哗哗的。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整糊涂了。

那一晚上酒都喝的不少，刘梦迪最多，韩宁其次，他们两个心里都有事，心情都有些压抑。我俨然就成了局外人似的，其实，那天晚上，只是一心想着和韩宁一醉方休，也没想到能整成这个样子。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总在想那晚上的事情，若是没有那几个“女汉子”，我们几个能玩的更好，兴许能让韩宁的心情稍稍转好。

话又说回来，韩宁只不过是一时掉进了爱情的激流里，暂时难以自拔，没办法，只能是借酒浇愁，殊不知这样只能是借酒浇愁愁更愁，这也是后来我自己遇到这种事时所做的丑事。

所谓的感情其实并不是那么复杂，不过是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故此，就像那段话说的似的，开始一段感情不容易，忘掉一段感情也不容易，所以不能随随便便的开始，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结束。放弃一段感情不只是感情，还有自己的心情和时间。所以，既然选择了开始就要学着去接受它的好与坏，但大多数人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