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年关讨债

冬季反季节蔬菜的销售季节基本过去了，李佑两口子没什么事就剩下数钱的差事了。齐王府今年在冬季青菜的营生上发了横财，韦平儿算下来一共净赚不到300万贯，接近唐朝政府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从小就知道败家的李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据说管家向他报账的时候，他当场晕了过去。相反李景今年却没有在冬季青菜上赚到什么钱，自己庄子上的产量差不多一般都送了人情，太子宫、阴府和各个驸马府等和李景沾亲带故的人家都是整车整车的送，又没有像李佑那样频繁利用断货的空挡涨价，所以勉勉强强弄了不到一百万贯。

但是今年梁王府的进项却大大超过往年，李景今年本来就没打算在青菜上赚钱，而是隆重推出了他的跳虾和白鳝，为此特地提前让财进源在关中地区开了几十家酒楼，至于蓝云县那十几万亩土地，李景重点都将他们用于新品种的实验，尤其是产量高于粮食数倍的土豆，已经接近成功了，这让李景欣喜不已，并且对外封锁了这个消息，加上卖给几大世家玻璃赚的钱，梁王府这一个冬天的净收入已经超过了800万贯。就是说，如果梁王府全年都能保持这个收入水平的话，那么李景的财富已经超过唐朝政府了。

接下来在看看其他几个皇子的境况，李泰不用说了，家产已经配了个精光，就剩下个王府的空壳了。李承乾和李恪没有参与反季节蔬菜的事情，所以不赔也不赚，但是这只是在钱财上，他们在政治上可不能说没有损失的。最直接的就是如今李佑在宫廷里已经渐渐取代了李泰和李恪的宠爱，地位已经隐隐有追上太子宫之势。这不，最近每逢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到太极宫请安，李渊就不断地念叨李佑两口子的好。原本不情愿抬举李佑的李世民再也装不下去了，接连两道圣旨提升齐王和齐王妃的依仗，后来赏无可赏，只好提升了齐王府的太监和女官，还赏赐了李佑四个美貌的宫女。今天太上皇又被韦平儿哄高兴了，竟然直接下旨到內监局，从明年起太极宫的70个皇庄全都由李佑打理。要知道，这可是自玄武门之变以来，李渊的圣旨首次出了太极宫。

最后就是这位不声不响，一心闷声发大财的梁王李景，今日在王府中秘密召集了所有的王府管事和三大商号的掌柜，商议已经布置了大半年的打狗计划。王府正堂中的人包括李景在内，在商议行动的细节中，不断有人坏笑，不用说，连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干的事缺德。

魏王府和几大世家门下的商人共欠了三大商号差不多一千万贯的钱，都是用商铺和地产抵押的，而且当初这些商户都以为第一茬冬季蔬菜一上市就能还上钱，所以借的都是短期，还款期正好就在这年关的节骨眼上。更为要命的事，这几个世家还让买办处抓住了命门，这几大家族这次为了种植蔬菜大棚，一口气买了几十万亩土地，虽然这些土地大多都是半荒地，按照唐朝的法律是可以种植蔬菜和水果的，但是这几大家族贪心不足，有在自己家的土地上种植二三十万亩蔬菜大棚，要知道这些世家手中的土地可多是百里挑一的上等良田。这还不算，因为新买的土地上原本就有很多没有庄户耕种的，而他们要兴建蔬菜大棚又需要动用很多的劳力，所以这几家又买了不少的奴隶，这期间就少不了有逼良为奴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