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心有愧疚
只见他一脸恐慌的样子望着她,然后双手紧握着她的双手道:“颖曦,我不求你些什么,我希望你能给我安排一个隐秘的住处,不要让其他的人发现,特别是南维瑾,行吗?”苦苦哀求的语气。
她眉头一皱,心里百感交集,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亲叔叔,而南维瑜又是南维瑾的哥哥,要是她帮了自己的叔叔而被他发现的话该怎么办?她别过目光在思虑着。
“颖曦,你说句话啊!”
“叔叔,我……”为难的说不出话。
“难道你真的想我这么快就去下面见你父母吗?你真的忍心吗?”
她怎么忍心呢!看着自己叔叔现在这副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她都舍不得再责骂他一句,自己在世就这么一个还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她不能失去他。
于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说:“那好吧,我暂时给你安排给住所,但你要诚心悔过,到时候我会跟南维瑾求情的,请求他原谅你。”
他才不想再见他一次呢!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只小蝼蚁,为了活命才冒险过来求自己的侄女帮助的,他才不会将自己的性命搭在所谓的悔过上。
但是要是他不暂时答应她的话,她可能就不会帮自己了,所以也只好连连敷衍说好。
“那好,我尽早找个地方给你,到时后我怎么联系你?”
许财厚在在一张纸上写了一连串的数字,他说:“到时候你就打这个号码联系我,记得要尽早,我等你。”说完这话就又重新将斗篷上的帽子披在头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大门。
临走前还不不忘回头叮嘱道:“我知道你们这里没有摄像头,所以我也不怕担心,但你要记得千万不要跟南维瑾说到我,知道吗?你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等你消息。”说完后就急促了离开了,背影像个流浪的人。
他的背影消失以后,她也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纸张上的号码在思考着到底该在什么地方为自己的叔叔安置一处住所。
很快,她也只能给地产公司的人打电话,请求他们为自己找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为了安全起见,她并没有将自己真正的姓名说出来。
傍晚,太阳的光芒渐渐的消逝了,天边只剩下一抹火红的光色,南维瑾离开公司奔去了幼儿园。
此时的幼儿园已经没有剩下几个人了,他一眼就能看到安安坐在一旁的板凳上,身旁还蹲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他想,那大概就是老师了。
他慢慢的朝安安走进,然后轻轻的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安安立马将头抬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她瞬间露出了一个笑脸。
这种笑容是他从来都不曾见到的,他觉得此刻的安安很耀眼,就好像是自己真正的女儿一般。
“您是安安的爸爸吧!?”一旁的女老师突然问道。
他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道:“谢谢您陪了她这么久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但是您作为安安的家长,我还是得说一句,您以后要早点过来,因为这都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不止,其他的小朋友都一一离开,安安一个人挺孤单的。”
他愧疚的看了一眼安安,看到安安那满是稚气的眼神说道:“好,我知道了,谢谢您了。”于是拉起安安的手朝女老师继续说道:“来,安安,我们在回家之前要有礼貌的跟老师说声再见。”
只见安安顿了顿,便伸出自己的右手朝女老师挥了挥,并且还用稚嫩的声音说了声再见,随后便跟着南维瑾离开了幼儿园。
女老师会心一笑,也朝着远去的安安摆了摆手,这一幕看似很温馨。
回到家中的时候,一阵饭菜的香味立即扑鼻而来,但许颖曦却是心不在焉的坐在瘫坐在一旁,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们。
他觉得很奇怪,明明是让她在家中好好休息,但现在看起来却是之前干了很多苦力活一样,疲累的感觉。
他轻轻的唤了两句她,她这才回过神,然后无心的挤出一个笑容说:“回来了?”
“怎么了,看起来怎么这么没有精神,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关心的问道。
“哈?有吗?没有啊!”她细细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急忙解释道:“今天太惬意了,看电视看多了,呵呵。”掩饰自己的不安。
其实会这么的心不在焉就是因为今天许财厚找她的事,因为心存对他的内疚,她才没有办法可以像以前一样很好的跟他说话。
“是吗?”他疑惑的语气,但也没有多想什么,于是便朝洗手间走去。
过了几日,在会议室开着会的她,突然手机一响,惊动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南维瑾。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她感觉很受宠若惊一样,但这毕竟是她演讲服装设计的一个会议,她不能在总目睽睽之下接电话,于是也只好按挂了电话,当做没有事发生,继续讲着屏幕上的自己设计的服装,顿时所有人也恢复了刚刚的平静,一心一意的听着她的演讲。
但是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很久,不过几分钟,她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而且手机里面传来的铃声还异常的大。
这样的情况又一次惊扰到了众人,有些人的脸上开始出现厌倦的表情,但是却没有声张,此时南维谨的神色也有些不悦了,她怕自己如果继续不接电话的话,手机的铃声会一直响不停,所以她也只好低着头对着众人喊来了一句抱歉,然后便抓起手机朝会议室的门口走去。
刚一出会议室,她的脸色也变了,到底是谁,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好烦躁啊!
当她准备接听的事后,赫然看到手机屏幕上那一连串陌生的数字,她好奇,但还是接过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一副很不耐烦的语气,就是因为电话里面的人扰了他的演讲。
“您好,许小姐是吧,我是房产公司的钟先生,还记得您上次说找房子的事吗?”电话那头传来很有礼貌的问候,说话的声音也很爽朗。
她顿时大悟,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她还为了这事好些天没有睡好,生怕自己的言行举止惹起南维谨的怀疑。
她舒了一口气,然后淡淡的回道:“是的,我还记得,所以你们是有合适我条件的房子了?”
“是的,但是在偏远的郊区,那里的风景迷人,而且空气很清新,很适合你们这些忙碌的人去住上一段时间呢!”奉承的话一直说不停,然后又问了一句:“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过去看一下呢?”
是偏远的地方就太合她的意了,至于那么的环境跟空气怎么样都是次要的,况且又不是她去住,但能为自己的叔叔做了一件事,她的心里还是感到很高兴。
“辛苦你了,但我这段时间很忙,所以我让我叔叔替我去看一下吧,到时候你直接将钥匙交给他就好了,麻烦了。”
电话那头的钟先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直说好好,她一听很满意,便首先将电话给挂了,但又不能在现在开会的时候给自己叔叔电话,所以也只好整顿了一番自己的情绪然后慢步走进会议室继续自己的演讲。
当演讲结束的时候,南维谨喊住了她,问起了刚刚电话的事,但却并没有责怪的语气,有的只是担忧跟关心。
她眼神突然闪躲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问话,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借口跟措辞。
“怎么了颖曦,这几天我看你都是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不会是生病了还来演讲吧!?”他的语气突然加重了。
她急忙摆手道:“哪有,我这几天不过是为了今天这个服装演讲做了很多准备,所以没有怎么睡好……”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心疼的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道:“傻瓜,这不过就是一个排练而已,而且你面
对的还是自己熟悉的人,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的你的身体。”他眉眼一皱。
他的这一番话又让她觉得内疚了,她很想把自己说谎的事全部告诉他,请求他的原谅,但现在却不是个好时机。
只见她轻轻的推开他道:“我知道,但是现在是在公司,你应该有个上司的样子,我这边还要为自己获奖的作品作一个全面的演讲呢,到时候还要为我们ZT集团争光,进入全国的原创服装设计博览馆。”她信誓旦旦的说。
他会心一笑,然后对着她做一个加油的手势,便跟秘书两人并排的走了,他一走,她倒是松了一口气,必须要尽早安排自己的叔叔,要不然到时候自己都没有心思去演讲了。
她加快脚步回去自己首席服装设计师的办公室,不仅将门关的紧紧的,连木质的的卷帘也拉了下来。
他急忙给许财厚拨了电话过去,但是接电话的人却不是他,她疑惑,忙问道:“那许财厚现在在哪儿?能叫他接一下电话吗?我是他侄女,现在有些紧要的事要跟他说。”语气很急促,声音也很小,怕被公司的人听到。
电话那头的人说可以,但是口吻听起来很不和善。
不过一分钟,许财厚的声音就从话筒里面传来,“颖曦啊!你终于给我电话了,我等了好久了!”
“最近公司这边有些忙,而且那时候也没有给你找到一处合适的住所,对了,刚刚接电话那个人是谁啊?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吉利。”
他叹了一口气,又装作非常可怜的向她诉说他近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不堪,并且还说刚刚的那个人是他其中的一个债主,不仅经常催债,还要撵走他,说着说着甚至,甚至还啜泣了起来。
她可着急了,急忙对着电话那头安慰道:“叔叔,没事的,我已经托人给你找到一处住所了,您可以搬过去了。”
但即便她这么说,电话那边的啜泣声还是没有停止,“颖曦啊!叔叔我今后就只能靠你了,该是你尽孝心的时候了。”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谁让他是她的叔叔呢!也是,她今天能走到这个位置,其中也有自己叔叔的帮忙,现在的她也只能是能帮则帮了。
“叔叔,你有空的时候去A地产公司找一个姓钟的人让他带您去新住所那里,我现在有事在身走不开,到时候我会去看您的,我现在就挂了,在公司容易招人怀疑。”
“好好,叔知道。”然后彼此便把电话给挂了。
讲了一会儿电话的她好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般,既无力又无奈的瘫坐在椅子上。
她这事过去以后也没有招到任何人的怀疑,甚至是南维谨。
而另一边的汪董事也实施他的捞人计划了,得到给他渡过难过那个恩人的帮助后,他买通了监狱长上级以及上级,不仅仅是花了钱,倒还欠下了人情。但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能把杜佳玥捞出来,什么人情债,什么钱财没有,他不禁狡猾的偷偷笑了起来。
但是他跟他的手下开车准备朝监狱的方向去的时候,却发现了后面一直有辆车子在跟着他们,汪董事立即提高了警惕,让司机甩掉他们。
司机点点头,然后将车子调头,特意带着后面的跟踪的车子绕圈圈,不仅如此,还特意找了一些异常偏僻的小路开了过去。
如果不是开车技术超高的人是绝对会被甩掉的,但是跟踪他们的那辆车子却很倔,非但没有被甩掉,差点还超过了他们。
汪董事大怒,立马对着司机骂了句废材,然后狠狠说道:“停车!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他们,给我查清楚他们是什么来路,我一个人换车走。”说完转身要走。
“董事,您一个人去也未免太危险了,我陪您一起,有他们几个人在这里等着就行了。”其中一个小弟说道。
汪董事思虑了一下,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便让他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