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警卫排
一起去的还有九班的一个战友,空闲时他就到食堂后面抽烟,无聊了阿富也跟着去说说话,不过闻到那股烟味我还是有些不喜欢。
闲聊中,他说到自己老家的爷爷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哭了起来;他太想自己的爷爷了,他爷爷最疼他的;听着他说自己的爷爷,阿富就想到了阿妈对他的总总,情绪的感染下阿富也想自己的阿妈了,眼泪也跟着哗哗留下。
见到阿富也哭,他就劝阿富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富也这样应道。
但他们还是在哭着,三个月的离家心中有无穷的想家,这是以前都没有的心情。也许以前阿富也想过家,只是他都把它藏起放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所以可以暂时的遗忘。
可现在战友的情绪之下就触动了内心深处对家的思念,对亲人的挂念。
“嘟……”当新兵连传来集合哨,“一二三四”的口号声离食堂越来越近时,他们才把对家,对亲人的思念拉了回来,抹了抹眼泪进食堂准备饭菜。
下午,阿富一直盼望着班长能派人来替自己一下,阿富也想去和战友们拍几张合影留念;因为和班长说好了下午会让人过来暂时替阿富一会儿,让阿富去照几张照片,可等到晚饭的哨声响起也没见到有人来替。
事后问班长原因,他只是一句忘记了;也是,这种事他怎么会记得,估计他就记得阿富在训练时是被他打的最多的一个。
当晚就报选下连单位,阿富选了警卫排,因为这个单位是团里最艰苦最锻炼人的地方;不过警卫排有很多的讹传,说警卫排的班长喜欢打人,警卫排长也常打人;而且都是狠里打,还有打出人命的。
还有就是训练很辛苦,天天都有体能训练,每天都要累得吃饭手拿不了筷子,起不了床;反正班长们说的很吓人,他们这些新兵听了,本来想去警卫排的都改去了别的单位。
阿富说要去警卫排,班长说阿富笨还是去他的连队当炊事员,炊事班的班长不打人;但阿富不信他,说炊事班长不打人,可阿富是亲眼看见那炊事班长拖着一个新兵进屋子里毒打。
再说去做饭那可不是阿富想要的,做饭还不如在地方学厨师,来部队就要真正的锻炼一下自己;那么锻炼就要去最艰苦的单位,那样的单位才是最锻炼人的地方。
阿富坚决要去警卫排,班长也只好报上;战友也劝阿富去别的单位,不要去警卫排,大家也被那些讹传吓到了;阿富去意已决,对于大家的好意阿富也只是婉言谢绝。
次日,看着一波接一波的战友离开了新兵连,都到下午了还不见来接去警卫排的车子,阿富就着急的问班长:“警卫排的怎么还不通知什么时间走?”
班长说:“警卫排的早就走了。”
听班长这样说,阿富急的哭了,可当阿富哭没几分钟,去警卫排的通知就下来了,阿富的名字也在其中。
阿富知道自己被班长耍了,临走时他还要让自己哭一回,阿富都怀疑他的班长是不是心里变态,喜欢见别人哭他才高兴?
坐上大巴,看着和自己的班长排长离别的很多人都是很不舍的哭着上了车;阿富却没有那种对班长的不舍,有的是对新兵连的不舍,对战友们的不舍。
战友们的哭离场面感染下,阿富也跟着流泪和还留在新兵连等下连队的战友挥手告别。
警卫排很近就在大门口,大巴踩两下油门就到站了。
警卫排,阿富已经来过几次了,都没有见到过打人的事件,所以,对那些讹传阿富还是不信。
来警卫排的新兵也就十六个人,本来阿富在的十班有两个名额,除了阿富还有江江,听了警卫排的恶名后,他就找指导员调到别的单位去了。
他们下车后在警卫排的宿舍前排队站好,警卫班长就来检查他们的行李,情景和刚到新兵连时有些相似。
一些战友的香烟,打火机全被收走,还真不少,有的还是整条刚买的;可以看出战友们烟瘾很不小,为了下连把在新兵连没抽的烟补回来,有的人真是买了不少,却不知道警卫排对抽烟的管制比新兵连更苛刻。
这就可怜了那个准备大抽海抽的烟民战友了,那可是一条还不是很差的烟,少说也得八十块钱;这哥们还真舍得,他们新兵一个月的津贴也就一百二十块钱,八十块钱就这样没了。
收刮了一番后,班长点名安排班级;警卫排就两个班,分为三个宿舍,一个宿舍只能住下七个人,一班宿舍和二班宿舍住不下就住第三个宿舍。
阿富分到了二班,班里一个班长,六个新兵中有一个是在新兵连时的同班同宿舍战友,斌是认识其余的都是不认识。
阿富占了一个靠墙的单人床,解开自己的被子背包叠被子整理床铺内务;时间的关系,班长给了十五分钟收拾,因为他们来的时候时间就接近开饭点了。
冬天季节,吃过晚饭天就暗了下来。
回到排里他们按照两班排好的岗哨表,接岗的去大门接岗,其余的人在班长的带领下,来到大门前进行上岗接岗的简要急训。
借着大门上的灯光,樊班长要过主岗的枪,一边做着甩枪上肩一边给他们讲解动作要领;战友们只看了一遍就可以做出基本动作,虽然有些不规范,那只是不熟练,只要练纯熟了也就可以做出规范动作。
见大家都轻易就学得有模有样,阿富想自己也应该没问题;可轮到他时就傻了,右手在冷空气的长时间吹冻下早就已经不听使唤。
因为右手有些毛病,一到冬天,尤其是在北方的寒冷季节,右手就会冻疮,手指使不上劲。
现在又是在西北的寒冬夜,气温也是零下好几度了,双手又没戴手套,手早就冻得深痛,只是站着不敢言语。
到阿富做甩枪上肩的动作时,阿富连枪都有些握不住更不用说用手腕腕力把一支重好几十斤的步枪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