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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箱子的来头
第十四章 箱子的来头
按着锁匠指的地方,白沉看到了一扇小破门挂在门口,院中的景物也一览无遗,一张破旧的小木桌,两把椅子,一口井,到处散落的鸡毛,一窝鸡,一个茅房,一间房子,还有一个葡萄架子。
一个老人坐在台阶上抽着大烟,白沉推门进去,老人看了他一眼,尤如破锣桑一样的声音响起,“来者何人。”
白沉连忙鞠躬:“晚生听闻老先生是晚清的一位官员,想着应是见识多广,特来打听些事情。”老人发出一阵怪笑,|“官?老夫可不是,老夫只是一代山野村夫,眼见儿小的很,不会识得你问的东西的。”
白沉的脸上仍是一贯的笑容,把怀中的箱子放在桌子上,“老先生不妨先看看再下定论。”
老人看见箱子就愣住了,饱经风霜的眼睛变得湿润,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着箱子,嘴中念道:“福德公公…”
白沉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问道:“老先生识得这箱子的主人?”
老人猛地抬头,凶狠的说:“你和福德公公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有这个箱子,你从哪来的箱子。”这么多问题堆在一起,白沉的头都大了,脸上的笑容仍是不减,“老先生,这箱子是我叔父的,这是他老人家给我留的东西,只是留给我了,却并没有告诉我怎么开。”脸上的笑化成一抹悲伤,“还没告诉我,便去了那极乐世界。”
老人惊异道:“你是福德公公的侄子?”白沉点点头,老人的态度稍好了一些,“既然你是福德公公的侄子,老夫为刚才的态度表示对不住。”白沉笑着:“无妨。”老人粗糙的手摸着箱子上的花纹,问道:“你可想知晓这箱子的来历?”
白沉微微鞠躬,“愿闻其详。”老人拍拍桌子旁的椅子,“坐,别嫌弃。”
白沉依言坐下,听老人的嘶哑的嗓音缓缓道来:“这箱子,是福德公公和皇上讨来的,当年福德公公替皇上办了件事,皇上大喜,就要赏赐他,他说想要放在储物库里的这个箱子,皇上就允了。我只是一介小官,并不知晓过多的事情。”
白沉追问道到,“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你只是一个小官。”
老人深吸一口烟斗,又继续说道:“当年百官宴的时候,我听到的。”
白沉疑问道:“可否能细细说来?”
老人叹息了一声,“当年,太后手握重权,皇上犹如傀儡一般,他不想再忍受太后的摆布。在太后的统治下,清朝犹如一个空壳子,黑暗,腐朽,民不聊生。
税收繁重,百姓怨声连天,太后身边的大臣有些也起来异心,不想再与太后‘同流合污’,皇上打听到后,就派福德公公去笼络那些有有异心的大臣的人心。
大臣们本以为皇上是个窝囊废,见皇上有此举动便倒戈于皇上一派,太后那边有的事情就办不成了,太后大怒便给气病了。皇上龙颜大悦,适逢年年都有的百官宴。
于是在百官宴上褒奖了福德公公,并未说什么事情,只是说福德深的他心,为他立下大功,要赏福德公公,问福德公公想要什么。
福德公公当时说‘老奴什么也不想要,就想跟皇上讨个箱子,您那储物库里的箱子就赏给老奴吧,等将来去了,也能给家里的留点念想。’皇上见福德公公这样子,只能赏了他这个箱子。”
白沉挑眉,“老先生,你方才说你只是一个小官,这等事情已算是秘辛,你又怎会知道。”
老人眼神阴厉,“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了。”白沉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对自己无益,问道:“敢问老先生是如何识得我叔父的?”
老人听见福德公公语气又好了起来,“福德公公是我的嗯人呐,当年若不是他,我还是一个被人唾弃的书生,虽是一小官,可我也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了,远离了朝堂的纷纷扰扰,只可惜,福德公公还依旧留在那黑暗颓败的朝堂之中。”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白沉估量着这老人的话可信度有多少,一声清丽的声音传来,“父亲!”白沉扭头看去,一女子手中拿着一个钱袋,提着一盒馒头,模样清秀,一袭素色的布衣倒也不显得臃肿。
白沉眼神含笑说道:“想必这位就是老先生的女儿了吧。”
女子还没见过生的这般俊俏的人,脸微微红了红,微微福了福身子。
“听闻姑娘是去宫里当过宫女的?”白沉执着扇子问道。
女子应道,“是。”
白沉问道:“敢问姑娘今年芳龄几许?”女子微微愣了愣,“我今年二十五。”
“小女十二便入宫了,十六的时候宫变,才得以回乡。”老人缓缓说道,他知道,白沉来的目的,所以有关宫里的线索他全都不会放过。
白沉又问道:“不知姑娘可听过福德公公。”
女子愣了一下,“福德公公…是内务府的总管,待人极好,我曾…受过福德公公的恩惠,只是,他已经去了。”
白沉的脸上仍带着笑,“叔父当真是个好人,我是福德公公的侄子,初次见面,因事多有唐突,望姑娘海涵。”
女子微微一笑,“公子有礼了,即是福德公公的侄子,理应好些招待,只是…寒舍的情况公子也看到了,望公子见谅。”
白沉笑道:“无妨,今日前来多有叨饶,倒是我的不对,只是有一事想请姑娘帮忙。”
女子颔首,“公子但说无妨。”白沉微微错身,“这箱子,姑娘可曾见过?”
女子看见箱子,惊讶道:“福德公公的箱子,这是当年福德公公跟皇上讨得的,上面的锁是南朝的工匠所制,木箱也是,用的是当时最时兴的花纹,仿似花萼,锁实用的七星八卦阵,又名七星锁,这箱子也叫萼纹箱,只是不知公子发现没有,箱子底部刻着一行字,是这箱子的名字与锁的解法。”
白沉愕然,赶紧把箱子翻过来,女子走到箱子旁边,指着边缘的棱角说道:“这是箱子的名字、来历、制造者的名字。”左下角还有一行字,“这是解法。”女子的手指又指到小字上。
白沉惊疑,“你怎么会知道?”
“当年福德公公得了这箱子后大家都在一起观摩,这全是福德公公说的。这箱子福德公公喜欢的紧,很是宝贝。”
白沉弯腰谢过,“即是如此这般,我也不多叨扰,告辞。”女子又福了福身子,“公子慢走。”老人突然说话,“你是福德公公的侄子,我怎从未见过你来看他。都是沈家少爷来。”
白沉扭过身来,脸上依旧带着笑,“我前些年被学校送去了国外进修,去年才刚定居在晋城,每年过节我都会来,许是来得少,所以老先生不曾见过我。”
老人点头,“既然是这样,就多去看看福德公公吧。”
白沉微微低头,“好。”心中却留有疑惑。
扭过身子走出了大门,女子跟上把门关上,白沉猛地转身把自己手中的钱袋塞到了女子手中,继续向前走。
只留女子愣愣的看着白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