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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自杀女尸转瞬失踪
第一百七十五章 自杀女尸转瞬失踪
吴时行似乎是越说越气,以至于说到最后,他还气呼呼地把两手一摊,猛一下坐回原位,看也不看令狐以渐一眼。
令狐以渐见状,摇头苦笑了一下,然后又将椅子搬到吴时行跟前,与他促膝而坐,并拿两手亲热地拍着吴时行的大腿说到:“兄台!我知道你一下难以接受这个真相。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想。可是,事实确实如此啊!因为我从案发现场和唤醒的身上以及好萍的尸体上,都闻到了相同的腥味。考虑到兹事体大,所以我才这么单独地跟你商议的。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办,任由兄台拿主导意见,小弟坚决照办就是嘞!”
听了和看到令狐以渐的这番言谈举止,吴时行渐渐地有些冷静下来了,他略略思考了一下,便果断地对令狐以渐说:“事情既然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么办?我的意见就八个字:从快惩治,绝不手软!”
“从快惩治那是必须的。”令狐以渐跟着就说。“不然的话,就会像丰红杏所担心的那样,指不定还要有多少女人遭受侵害呢!不过,我觉着,这里有个执法的艺术性问题。”
“贤弟什么意思?”吴时行忙问。
“小弟的意思是这样,”令狐以渐严肃地说。“我想对唤醒实施诱捕,迫使他自杀身亡,对外就说他是殉情而死。这样一来,既顾全了兄台太守的声誉,同时又惩治了犯罪。因为太守的女婿,曾经的将军被妖魔化了,毕竟是丑闻呐!一旦传开去,必将影响到你的政治声誉呀!”
“哎呦呦!我的好贤弟诶!”听到令狐以渐说得这样全面,吴时行不由有些高兴地说。“如果真能达到贤弟所说的这个效果,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但不知贤弟为此想要怎样做呢?”
“那下一步就看小弟的吧!”令狐以渐胸有成竹地说。“至于要怎样做,我想这样……”
“咚咚咚咚……”令狐以渐刚说到这儿,忽然听得外面传来阵阵鼓声。于是,他只得中断口中所言,转而对吴时行说:“呦!有人击鼓投诉报案。”
“走,上堂看看!”吴时行同时也听到了鼓声,于是,一边央令狐以渐同去,一边起身行动,准备上堂。
正好这时衙役也跑来禀报。吴时行遂即就命令升堂带人。
很快,衙役将击鼓的人带到堂上,吴时行一看竟然又是早上击鼓的那老鸨丰红杏,当即便以为她是来催办好萍的案子的。于是,他心里便顿时有些不耐烦了。因此,还没等那老鸨下跪,他不由一脸不高兴地说到:“你怎么又来叨扰啊!不是明确给你说了么?官府会加紧缉拿那蛇精的。”
“太守老爷请别动气!”丰红杏跪地上磕头如捣蒜似的说。“民妇不敢有意叨扰老爷,实在是又有新的冤情要诉。”
“哦?又有新冤情?”吴时行跟着疑问道。“快说说看,又是怎么回事?”
“谢老爷!”丰红杏磕了个头说。“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才将不久,有人跑来给民妇报信, 说是丰静,也就是发现好萍尸体的,我那卖花的侄女上吊自杀了。
“因为我这侄女自小就父母双亡,平时一直由我照顾,所以,听到凶信后,我就立马去了她住处,到那一看,只见我那可怜的侄女正吊挂在院子里的树枝上。
“于是,我就赶紧去找人帮忙收尸,可哪知道等我把人找来了,侄女的尸首却不见了。前后也就是到几个邻居家,立马喊人就来的很短工夫,可结果就像出鬼了一样,这尸首就像飞了一样,再也找不见了。
“民妇万般无奈,便只好来报官了。请老爷为民妇做主哦!”
说到最后两句话,丰红杏还一边哀求,一边连连磕了几个头。
“诶!还真鬼气嘞!”吴时行用惊诧的目光,看着旁边的令狐以渐说。“你说这转眼的工夫,那尸首弄哪去了呢?”
令狐以渐明白,吴时行这是在征求他的看法,于是,他跟着便问丰红杏说:“丰红杏!”
“民妇在!”丰红杏听呼,赶忙应答。
“我来问你,”令狐以渐接着问到。“丰静有没有恨她入骨的仇家呀?”
“哪有呢!”丰红杏当即肯定地回答说。“她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女孩,单纯烂漫的,从没招谁惹谁,街坊邻居都夸她是好姑娘哦!”
“那也就是说,仇家寻仇辱尸的可能是没有嘞?”令狐以渐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丰红杏连连摇头说。
“那我再问你,”令狐以渐说。“丰静有钟情的人,或者有人钟情于丰静么?”
听问到这个问题,丰红杏不由打了个顿,迟疑了一下,接着恍然觉悟似的,以自我否定口气说:“不会的,不会的!人家那样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干偷尸的缺德事呢?”
“你说的‘人家’指的是谁呀?”令狐以渐问到,并且还同时给丰红杏打着手势说:“快说来听听!”
“这?”丰红杏这时拿眼偷偷瞄了瞄吴时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接着转而又对令狐以渐说:“这位老爷!请容民妇不回答这个问题好吗?我以上已经讲了,反正人家是不会干偷尸这缺德事的。”
看了丰红杏的这番表情,令狐以渐表示理解地对她点头笑了笑,因为他已经从丰红杏的表情看出,丰红杏说得“人家”指的是唤醒将军,她之所以没有说出来,肯定是碍于吴时行在场。作为本州的百姓,她也肯定晓得唤醒与吴时行的关系。
而令狐以渐对丰红杏心的这个态度表示理解,没再追问丰红杏说得“人家”指的是谁,自然也是为了顾全吴时行的情面。
因为在令狐以渐看来:吴艳辉才去世不久,丈夫就钟情于别人,并且又被作为盗尸的嫌疑人而被说起,作为曾经的岳父,又是案件管辖地的太守,自己坐堂听问这事,这在情面上可实在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