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宾馆事件后
月光和细碎的影子融合然后狠狠地打在冰冷的地板上，碎了一地，捡不起来。
天微凉，空气中还带着凉凉的气息。十月的清晨不似六月，清晨的空气中已经渐渐沾染了秋的气息。
“唔••••••”
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让白穆雅即使在宿醉的第二天也依旧能够准时清醒过来。她在床上艰难的动了动身体，觉得自己脑子像是被车碾过一般的难受。。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颗黑漆漆的东西映入白穆雅的眼帘。有些微近视的她惊讶往后移动了下，才看清楚眼前那黑色的东西是一颗脑袋。随着震惊而来的，是被牵动伤处的疼痛。白穆雅身体一僵，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场景。
凌乱的屋子，靡乱的气息，暧昧的场景，还有熟悉的面庞，白穆雅屏住了呼吸，眼前的一切实在是超出了她的预料。突然，身边传来一阵动静，白穆雅还没来得及整理脑子中混乱的信息，就看见身边的林凡动了动眼帘，然后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睁开了眼。
“老师？”林凡迷茫的看着白穆雅，满眼无辜和睡意朦胧的迷茫。他只在睁开眼的一瞬间愣了愣，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所有的随意都在那一瞬间被他抛到了脑后，他眼中的迷茫，不过是林凡接着睡醒时眼中的雾气制造出的另一场骗局。
“你••••••”白穆雅脸色惨白，不知道是因为疼痛不适还是因为眼前林凡林凡那双过于干净的眼睛。
“老师。”林凡放松身体在床上动了动身体，蹭到了白穆雅的身边，用赤果的胸口蹭着白穆雅被子下空荡的身体。
“你、你”白穆雅感觉到林凡的靠近之后脸上更是惨白，就连原本好看嘴唇，也在那一瞬间变得死白。
“老师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林凡担心的坐起来身，伸手搂过白穆雅就想要去查看白穆雅红肿的地方。好在白穆雅这次反应快，触电般的一把推开了林凡，没想哪一动牵扯到了伤处，白穆雅当即闷哼出声，“唔•••”
把沾染了白色液体的纸巾扔进了垃圾篓，林凡看了看之后又扯了些纸扔进去，盖住了那碍眼的纸团。
在白穆雅出门前林凡穿好衣服，想了想他又变回了那个无辜的忐忑学生。林凡坐旅馆仅有的一张双人大床床沿，垂头思考着到底要怎么结束这件来得某名奇妙的事情，怎么摆脱自己和白穆雅自己之间那混乱的关系。
白穆雅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模样。林凡忐忑的坐在床上，低垂着的头也掩去不了他脸上所有的不安。
白穆雅发现自己与其他女孩子不同的时候是在敏感的高中时代，无处可发泄和忐忑不安的她在高中时，只有破旧的图书馆才能让她找到心里的安宁。
青春时期的那份骚动一直被白穆雅压抑着，直到出了大学，在这个学校留了下来做任教，白穆雅才第一次有了心情去正视性这件事。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宿醉之后的第二天醒来的第一眼居然会是如此的场景。
糜烂的空气，无辜的学生，还有肮脏的老师，精液的味道在半密封的小房间中被酝酿得特别的暧昧，仿佛在不断的提醒着白穆雅发生的一切。
一想到林凡看他时那无辜的眼神，白穆雅的心就拧得生疼。
她居然对自己的学生做出了这种，这种肮脏，不堪的事情••••••
昨夜的场景在白穆雅脑海中并不清晰，但白穆雅却记得昨夜的荒唐，因为她身体上的感觉便是最真实的证据，清清楚楚的刻在了她的感官上，让她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惨白着脸，白穆雅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白穆雅甚至连看着那黑色头顶的勇气都没有。
“老师。”林凡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抬头，有些不安。
“我，你没事吧？”白穆雅别开了眼，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林凡的眼睛。
“我没事。”林凡皱着眉头道，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就是昨晚就喝得有些多了，脑袋有些晕，老师你怎么样，还疼么？我有没有伤到你。”。
“林凡”白穆雅突然出声，打断了林凡的问话，“若是没事，我们就回去吧，换个地方，我有话和你说。”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白穆雅紧紧的握紧了手心，任由指甲刺进了皮肤。
“嗯。”林凡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反正他现在也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拜托，其实林凡还是有些心虚，虽然昨夜白穆雅是醉了之后才遇到他的，但是白穆雅到底记得多少林凡却不敢肯定。
若是白穆雅全部记得，那••••••
想起白穆雅阴沉着脸认真看着他的眼神，林凡不禁打了个寒颤，头皮有些发麻。
一路下来，林凡不断的在脑海中思考着白穆雅若是想要怎么样时他的应对方式。
白穆雅也是漫不经心，身体上的异样疼痛让他不得不放满了脚步。每一次的移动都清晰的感受着那疼痛顺着尾骨传递到大脑。浴室中那罪恶的罪证顺着并不温暖的水流滑下去的感觉白穆雅明明不想记得却被铭刻在了脑海中，想要忘却也办不到。
一前一后，两人都是无心注意其他。直到面前的风景从陌生的马路变成了学校，林凡才惊觉两人已经回到了学校，并且向着白穆雅那间独用的办公室走去。
林凡进了门，白穆雅僵硬着身体把门反锁上。
白穆雅走向了一旁的废弃桌子，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的杯子和一个红色的老旧热水瓶。
林凡看着手中的瓷杯，低垂着的脸上眉头挑得很高。
陶瓷杯子的款式很老，上面甚至还有这‘八一’这种应该被拿起博物馆珍藏的字样。林凡再看了看另一张桌上的红色热水壶，丝毫没有喝水的欲望。学校早就已经在好几年前就给个个办公室和教室添了自动饮水机，白穆雅用的却是需要自己每天去打水的水壶。
白穆雅不光是平时装扮古板，就连性子都很无力，懦弱。所以才总是被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