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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鸡血玉耳环

作者:只为倾城 | 发布时间 | 2017-07-17 | 字数:3562

“不知道。”钟定尧的眼眸一暗,他最近也一直在查这个突然出现的玲珑阁主,一个在半年内把一个让人人闻之色变的杀手组织洗白成一个出售情报,只杀该杀之人的正义组织的传奇人物。

“他是上上一任杀手组织首领的独子,十岁那年中毒成了痴儿,半年前突然清醒,而且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很快就取代了上一任首领,组织了玲珑阁。”半个多月来,钟定尧也只是查到了这些,不过有意思的是,这玲珑阁主似乎特别喜欢和朝廷打交道,十日前还主动进献了两匹凤舞灵绸。

据说这凤舞灵绸是上古神兽凤凰羽化前留下的一束羽毛幻化的丝线织就,普天之下只有四匹,两匹被当年大夏的开国皇帝寻得,当年先祖皇后封后大典上穿的就是凤舞灵绸,没想到剩下的两匹居然被玲珑阁主给寻到了。

“啧啧!”苏成晚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件头饰,小儿拳头大小的粉玉被雕琢成半开的莲花,莲花上的脉络都根根分明,中间的心蕊带着淡淡的黄色,仿佛是玉石本来带着的瑕疵。苏成晚心中赞叹:就是现代也很难造出这么精巧的手饰吧!

这样的玉石多是制成簪子,偏偏这玉匠别出心裁,做成了绢花的模样,这若是戴在头上,可不能以假乱真?

钟定尧回过神来,从苏成晚手中拿过玉石绢花,想要为娇妻插到发间,可谁知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苏成晚差点被甩出马车,多亏钟定尧手疾眼快一把捞住了她的腰身。

“什么事!”钟定尧的声音冰冷,明显是带着很大的火气,但车厢内钟定尧却一脸深情疼惜的为苏成晚揉着摔痛的肩膀。

今日驾车的是钟吾,他明显被钟定尧的声音冻的打了个哆嗦:“世子,是有人突然闯出来,拦住了马车。让世子受惊了,小的该死。”

“是何人拦住了马车?”钟定尧拧眉。

拦马车的人早就被护卫押了过来,听到车厢里有人说话,他急忙开口道:“小人是皇商刘家人的嫡子刘文蔚,今日斗胆敢拦世子的车,是想请世子夫人帮帮小人!”

“皇商刘家?你可是梦蝶的夫君?”钟定尧一听是求他夫人的,立即就想赶人,却被苏成晚给堵住了嘴。

“正是,正是,求求夫人劝劝我家娘子吧,她要抛弃我们父子三人,求求夫人!”刘文蔚说着,一个七尺男儿居然落下泪来。

苏成晚回京后,忙的焦头烂额,又遇到了倒霉的绑架事件,还真没来得及关心关系自己的好姐妹。

如今听到姚梦蝶的夫君哭诉,心中差异,便邀了刘文蔚到附近的茶馆坐下叙话。

三人要了个雅间,甫一落座,刘文蔚就把一肚子的委屈竹筒倒豆子般吐了个干净。

梦蝶相貌甜美,性子沉静,又是薛大人的侄女,嫁过去深受刘家人喜爱,后来梦蝶又调理好了刘文蔚母亲的偏头痛之症,更是确定了在家里的地位,更别说她嫁进来不过一年就一举得男了。

刘家人偶然得知梦蝶和荣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交好,也只觉得这是梦蝶的机缘,并没有想着靠这层关系来攀附国公府这棵大树。

后来国公府遭难,梦蝶反而和国公府走动的频繁起来,刘家虽然怕惹到定北侯,但也没拦着梦蝶。

再后来苏成晚被发配,梦蝶在家中寝卧难安,就和百合商量着跟着苏成晚南下,可就当她和家人说了自己的想法是,不意外,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

梦蝶态度坚决,甚至拿出一纸休书,让刘文蔚休了自己。可刘文蔚早就对姚梦蝶情根深种,怎么舍得她离开,更不会休弃她了。

还是刘文蔚的母亲想了个法子,一边敷衍梦蝶,拖延她的行程,一边又想办法让梦蝶有了身孕。

本来以为有了身孕的梦蝶就会打消南下的念头,谁知她差点打掉孩子,刘家人没有办法,只好把梦蝶软禁了起来。

说到这里,刘文蔚不安的抬起头,悄悄瞥了苏成晚和钟定尧一眼,瞬间又低下了头。

苏成晚心道:怪不得自己和百合谈起梦蝶的时候,百合会面露不屑的说自己看错了人,原来两个丫头商量着一起南下,临走之前梦蝶居然没了消息,百合当时一定以为梦蝶反悔了。

刘文蔚心虚的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梦蝶人虽然留了下来,可却整日不言不语,吃的也少,等到二郎出生,她就瘦的皮包骨头了。我们看着心疼,就像在月子里好好给她补补,谁知孩子过了洗三,梦蝶就搬到了祠堂,说是要为世子夫人祈福,竟是整日吃斋念佛,连大郎和二郎都不顾了。”

“等钟世子得胜回京,洗刷冤屈,小人以为梦蝶会原谅我,结果却还是吃了闭门羹,如今世子夫人回京,小人想劝着梦蝶去见见夫人,谁知她却说: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如今夫人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她没那个脸到夫人面前,还说,还说,若是想让她出祠堂,就要小人带着一纸休书去接她。”

说到这里,刘文蔚的声音又有些哽咽,他和姚梦蝶结婚三年多,前两年夫妻鹣鲽情深,过的是你侬我侬的日子,如今梦蝶对他却冷冰冰的,向对陌生人一样,让他如何不心痛。

“求求夫人,能否帮小人劝劝梦蝶,小人真的离不开她,小人的两个孩子更离不开娘亲。”刘文蔚终于崩溃,痛哭失声。

苏成晚叹口气,没想到这刘文蔚倒是个痴情的,更何况她也记挂着梦蝶,便应允道:“我明日去你们府上看看梦蝶。”

刘文蔚没想到苏成晚会答应亲自去看梦蝶,心中十分激动,千恩万谢的走了。

遇上这事,苏成晚和钟定尧也没了继续游逛的心思,两人打道回府。

钟珍儿早就在花厅巴巴的等着了,在岭南的日子虽苦,但却自由自在,没有这些拘束,如今想出趟门居然也变成了奢望。

“四娘姐姐,你喝点红枣羹。都怪我不好,明知你身体不好,还拉着你来等嫂嫂。”钟珍儿愧疚的端起一盏红枣羹,放到宋四娘手边,暗暗自责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今天早上明明见四娘姐姐身体欠恙,还让丫鬟去请她来花厅,真是太粗心了。

“不碍事了,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妹妹不要挂心。”宋四娘的身体本就没什么,更何况为了自己心里某些不可说的心思,或许来这里,能看到他也不一定。

宋四娘端起红枣羹,慢慢的啜饮。

皮薄肉厚的金陵小枣脱皮去核,加上糯米、核桃、枸杞子、黄芪和红参细火慢熬上两个时辰,用这甜白瓷的水彩盅盛了,甜甜的枣香带着淡淡的药香,引得人馋涎欲滴。

常年做针线,宋四娘的手指上带着薄薄的肉茧,捧着茶盏,烫的指尖很舒服。反观钟珍儿,拿着厚厚的绢帕隔了,细嫩的手指不停的变换着姿势,另一只手捏着莹白的调羹,一勺一勺的撇着喝,在午后的阳光下,竟分不清是手指更白嫩,还是调羹更白嫩。

“呵,自己的苏绣是好,却是为了能卖到更好的价钱,偷偷苦练出来的,像这样的贵女,即使受过苦,也哪里能体会过自己过的艰难?”宋四娘咽下嘴角的苦涩,突然觉得这盏红枣羹似乎也变得苦涩起来。

“嫂嫂回来了?”钟珍儿放下茶盏,像一只喜鹊般惊喜的扑向苏成晚:“快和我说说街上有什么好玩的,嫂嫂出门不带着我,也忒讨厌了!”

苏成晚拉住钟珍儿,心安理得接了她的白眼,笑道:“既然讨厌,那这周记的玫瑰酥我可就带回去了!”

“嫂嫂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讨厌嫂嫂,珍儿特意给嫂嫂做的红枣羹,配着玫瑰酥最好不过了!”钟珍儿一听有吃的,立刻就眉开眼笑起来。

宋四娘默默的看着姑嫂两人互动,心中羡慕,又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与这个国公府,与她们格格不入。

“四娘也在?正好省得我跑一趟,我想着你在府里憋闷,就给你带了个小玩意儿,没事解解闷。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苏成晚从降香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递给了宋四娘。

宋四娘谢过,把手中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个巴掌大小的台子,上面立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人,样子到十分精致,但却看不出是做什么的。

“这是个八音盒,这里有个消息机关。”苏成晚转动了一下发条,八音盒就发出动听的音乐,上面的小人儿也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这……”宋四娘从没见过这么新奇的玩意,一时间看呆了,瞪着两个眼睛痴痴的看着小人儿,半天不眨眼。

“四娘姐姐莫不是被这个小人勾了魂去了?”钟珍儿见宋四娘看的入迷,不由得笑出声来。

宋四娘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了,是啊,像是这种稀奇玩意儿,在这些贵女们眼中似乎只是寻常,可对于她来说,却像是难得的宝物一般,真是让人贻笑大方了。

“再过几日就是静雅表妹的添妆宴,四娘你也该和我们一起去松泛松泛,我想着你的东西都在宋府,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这个作为添妆礼,四娘可不要怪我多事才好!”苏成晚把放着鸡血玉耳环的盒子递给宋四娘,又把紫金镂空的手镯递给了钟珍儿。

回到房间,王妈摩挲着鸡血玉耳环,赞叹道:“这般好颜色的玛瑙真是不多见,娘子颜色好,待出门的时候带上这个,定然是风采万千。”说着就拿着耳环在宋四娘的耳垂处比量。

宋四娘心中没来的一阵烦躁,挥开奶娘的手:“这是世子夫人让我送给王家小娘子的添妆,可不是给我的!”

“这……,自己带带还不错,若是送给王家娘子,是不是寒酸了些?”王妈孤陋寡闻,不知道这鸡血玉分为好多种,这对耳环要比她想象中的贵上几十倍不止。

其实选这对耳环,苏成晚也是煞费苦心,宋四娘和王静雅未曾相识,但又不好空着手去,这添妆礼太轻太重都不好,这对耳环胜在用料考究,样式新颖,用来做添妆,不至于让人挑了错处。

只可惜这对主仆没有识珠的慧眼,反而有些嫌弃。

“娘子不如把这八音盒送给王家娘子,老奴看着这倒是个奇巧玩意。”王妈自然也是第一回见八音盒,十分新奇。

“唉!咱们看着新奇,人家说不定早就司空见惯了,还是再想想,送点什么吧!”宋四娘不禁在心中埋怨苏成晚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