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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一场恶战
“嘿,你们听说了吗?”这天上官冰和诸葛云笙夫妇都在景衫房里闲聊,却见元通破天荒的推门进来:“咱们荆州城这两天出大事啦。”
“怎么,什么大事把你这尊大神都给惊动啦?”上官冰许久过没见元通,仍是一张嘴就开起了玩笑。
“我跟你们说,这次的事真是不小!”元通神秘兮兮的坐到了景衫的床边,把手向上官冰他们的方向招了招,低声道。
“就在前日,荆州城外的一处田郊里,发生了一场恶战!”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快说说。”上官冰一听就来了兴致,连忙追问。
蓝白衣这几日每每和诸葛云笙在一起时,两人总是腻在一处。虽然诸葛云笙对这场恶战颇感兴趣,可身旁的蓝白衣既然对这件事并不那么关心,他就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激烈。
至于景衫,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养伤,虽然对此事非常好奇,可害怕牵动伤口,就没有像上官冰一样急着询问。
元通虽然有个“白玉剑”这样听起来好像很高冷的外号,可这几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表面上的高冷不过是因为他懒得应付那些阿谀奉承之人罢了。
而一旦和他熟稔起来就知道,其实元通是个不折不扣的话唠。而对一个话唠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他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绝佳的谈资,别人却对此兴趣缺缺。
所以元通看见这几个人只有上官冰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心里的热情先减了几分。把头转向上官冰道:“不知你们听说没有,前两天郊外的田野上发现了一只断手,还有两节断掉的铁索!”
“这......我倒是略有耳闻,也正准备说这件事。”诸葛云笙若有所思:“可怎就非得是一场恶战呢?”
见有人发问,元通的兴致又被提了起来:“诸葛老弟有所不知,你们对这事虽然也能探听一二,可我毕竟算是武当派放在荆州的探子,自然要对这种事情深入了解一下。”
说到这里,元通又换上了那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据可靠消息,看那断掌上骨节纤长,掌面上又有一层薄茧,并且拇指处有些变形。由此看来那断掌的主人乃是一个掌法非凡之辈,想砍下这样的一只手,恐怕比杀了它的主人还难。”
听了此言,景衫等人皆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原以为所谓的恶战不过是两个寻常武林人士的较量,却没想到一个能被元通称为“掌法非凡之人”的手竟然被留在了那田野之中。
要知道元通再怎么说也是武当派掌门高徒,他说那人掌法非凡,那人的掌法就必定不是寻常武林人士能及。
“那两截铁索又是怎么回事?”上官冰可不像其他几个人想的那么多,略一思索就追问道。
“这两节铁索,想来是那掌法高手的对头所使的兵刃。”景衫之前一直没有言语,这时候及时出言为上官冰答疑解惑。
这种低级问题,元通本就不想回答,听见景衫替他说了答案,高兴地接着讲了下去。
“咱们武林上使铁索这种奇门兵刃的本就不多,其中的一流好手更是屈指可数。头一个是海河帮掌门沈溟,一条九转溟灵索纵横江湖之上。再就是六扇门捕头铁缉锋,号称七星锁魂,多少好汉身陨这一条铁索之下。往下还有火雷堂长老雷烈,人称铁索惊雷,也是使锁链的好手......”
元通一连列举了几个使铁链的好手,就被上官冰急不可耐的打断道:“那这两截铁链倒是哪个高手留下的?”
“依我看来,虽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但多半是‘七星锁魂’铁缉锋的。”被打断的元通并没有丝毫不满,而是一脸凝重的朝上官冰答道。
“何以见得?”诸葛云笙适时的提问让元通倍感欣慰。
元通把两只手平行举起,好像其中托着一条锁链一般:“常人所使的锁链,都是普通铁索。只有那铁缉锋人称七星锁魂,究其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使的锁链上钉有七枚钢钉,可以在锁人时扣住对方穴位,让对方难以挣扎。而那两截断索上,就有不少丝丝点点的划痕,很像平时钢钉摩擦所留。”
“这样说来,其实现在也还不能确定那铁索的主人了?”景衫关注的点仍留在交战双方的来历上。
“唉,现场留下的东西就这么多,实在是调查无门啊。”元通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也没什么,这事虽然可作谈资,可毕竟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具体是怎么回事,等过一阵听说江湖上哪个掌法高手断了手,或者哪个使铁索的损坏了兵刃,也就知道了。”
“等一下,等一下!”上官冰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高声道:“那既然是使铁索的,又如何斩下对方的一只手来?难不成是用锁链活活勒断的?”
说着,上官冰自己似乎都被那残忍的画面吓了一条,捂着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蓝白衣毕竟也是女流之辈,听了这个假设,脸上也惊得发白。就连诸葛云笙和景衫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丝丝不忍之色。
毕竟用刀剑砍下一只手是一回事,用锁链活生生把人手掌勒断又是另一回事。
“这正是我要说的。”屋里五人只有元通仍是面色如常,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怀疑,当时在田野之中的人不止两个!”
“这又是何以见得?”景衫一听事情还有隐情,连忙问道。
“从那条断手上的痕迹来看,手掌是被人一剑砍断,可那两人都不是使剑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两人恶战之际,一个使剑的好手就在一旁埋伏。忽然间铁缉锋用锁链缠住了那个掌法高手的手腕,那使剑的觅准了时机上去一剑就砍断了掌法高手的手腕和铁缉锋的锁链,并且这一剑还顺带重伤了铁缉锋。因此二人接下来都不敢再战,匆匆逃走,那使剑的好手也不知所踪。”
这一番猜测实在是耸人听闻,上官冰不禁迷茫道:“可那地方方圆数里都是稻田,哪有地方藏人啊?”
“那就不知道了,毕竟只有这个推测是最为靠谱的。”元通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对事情的了解也就止于此。
景衫有心想说即便是稻田也能藏人,可又觉得没必要说这种惹人生疑的话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声。
“会不会是,那个掌法好手也是使剑的,他眼见手臂被铁索缠住就舍车保帅,一剑砍断了自己的手臂又重伤了对手?”诸葛云笙不愧是说书的,一下就想到了事情的另一个可能性。
可话说出口,就被元通摇头否定。
“且不说那个人为何能不假思索的砍断自己的手臂。”说到这,他转过头去看向蓝白衣:“蓝姑娘,你的掌法如何?”
蓝白衣一时间没想到元通会向自己提问,愣了一下后赶紧道:“回道长话,我只学过一套家传掌法,并且不算精通。”
“这是为何呢?”元通又问。
“我所学的剑法并不适合与掌法配合,因此......”
蓝白衣话没说完,就被元通打断:“是了,其实不光蓝姑娘,在下的掌法也稀松平常,如果我没猜错,小师叔的掌法也好不到哪去。”
说到这,他笑着向景衫望了一眼,意思是我这并不是在揭你的老底。而后又缓缓道:“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疏于练习,而是因为掌法讲究贴身短打,与剑法精义不合。所以很少有人同练剑法与掌法,而能把两者都练到高绝境界者更是少之又少。除非有人练就了一身剑掌合击的本事,可这样的人怎舍得把自己的手掌斩断?”
元通这段话字字在理,听得诸葛云笙大点其头:“道长说的是,小生受教了。”
然而就在几人把这场恶战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来探讨的时候,一场针对几人的密谋已经在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