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下灰雪
“苗，等到我们知道了这颗眼珠的来历后，再商量它的去留好吗？”树，看着老汤头显然也因为木苗的话，而开始动摇了！想着，两个小家伙儿也是会赞同木苗，现在只能够暂且这样说。于是，看了看眼珠，邪魅一笑。
“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我，也是和树想的一样，暂且留着它和我们在一起，至于其他的，就是后话啦！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老汤头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嗯！我相信这颗眼珠没有坏心眼！”我，看着眼珠说道。
“我也是，我也认识眼珠是想要和我在一起，才会偷偷的跑到了木苗姐姐的口袋里！不会是是想要害我们！”草儿无比坚定的说道，手紧紧的握着木苗的手，而朵儿对此，没有自己的观点，不过，因为是木苗说的话，她相信木苗，也是开始相信眼珠是一个“好孩子”！
“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既然眼珠子的事情现在已经该一段落了！我们也不该争吵了哈！”老汤头说着，伸了伸懒腰。对此，没有意识到其实是自己和草儿险些吵架了！无关于其他的人！不过，草儿听着眼珠子的事情还可以缓一缓，不禁有些开心了！因为忘记了和老汤头之前的不愉快，和朵儿一起趴在床上，开始画画了！树，看着木苗，而木苗依旧是牢牢的将自己的视线放在眼珠上，在树看来，如果眼珠在继续留在这里，也许木苗会知道的更多了！很显然，在树所知道的事情之中，远远要比老汤头知道的更多！而且，都是一些不被人或是妖所知的事情！树，在默默地想办法，让眼珠尽快彻底的消失在木苗的面前。
木苗病房外，老护士紧紧贴着门的耳朵，这时，才拿开了！
原来，老护士看见了树以后，害怕的已经往回走去了，然而，老护士觉着木苗的病房似乎就有自己要寻找“东西”的味道。于是，又偷偷的走到转角，伸着长长的颈子，往木苗的病房看去，发现树不在了，这才东张西望后，轻轻的走到木苗的病房前，因为担心树或许就在里面，老护士一丝的声音也是不敢发出。老护士将自己的耳朵，贴到门上，屏气凝神的偷听里面的对话，虽然十分的纳闷，为什么会有小孩子和老人的声音？然而，在后面的时候，听到了眼珠子三个字，老护士喜出望外，暗暗的想着：木苗，木苗，你竟然偷走了我的眼珠子！
老护士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快速的偷偷的离开。老护士虽然记恨木苗，而且，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宝贝”就是在木苗哪里，不过，现在老护士还不能够轻举妄动，她告诉自己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眼珠拿回来！不然的话，不就是暴露了自己名吗？老护士嘴巴小声的碎碎念，脑袋里已经开始想办法了！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将近三十分钟。可是，医院里却还是像是七点钟之前的景象，安安静静……连风吹草动也是被医院里的安静，显得十分的吵闹。
天空已经放明了！虽然，没有看见太阳，不过，这样也是比我成天的阴雨绵绵，要好上许多。还不到一分钟，没有被期待的太阳，这时竟然悄悄的露出了半张脸。尽管如此，医生和护士还是没有来医院里的意识。当然，也有按时按点上班的人了。
付祯又等了蓝若天的电话，整整一晚上，最终，还是失望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着时钟，已经是七点了，付祯慌慌忙忙的穿好了衣服，因为天十分的寒冷，所以就顺便围上了一条白色的围巾，连早餐也没有吃几口，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医院。
可是，走进办公室，没有发现一个人，“哎？怎么了？今天的确是工作日不是吗？怎么没有一个人来上班？”
付祯换上了护士服，重新回到办公室里的时候，看见了石小映，没有多看她一眼，自顾自的准备自己手中的事情。
“付祯！对不起！蓝若天似乎又误会你了，我一定会帮你解释的！”石小映十分牵就的对着付祯说道。
付祯随意的看向石小映，虽然感觉石小映表现的倒是还有几分真诚，不过，在她的眼里，看着还是觉着恶心，所有没有说话。
“付祯，蓝若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之前，他送我到宿舍门口时，我看见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因为你们似乎住的比较近，所以……”
石小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付祯没有好气的打断了，“你现在是在向我炫耀，蓝若天送你回家了吗？”付祯瞪了一眼石小映。
“不是，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因为自从那一天蓝若天就没有来医院里，然后，我只知道你或许会知道。”石小映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道。
“你觉着我知道会告诉你吗？”付祯毫不屑的对着石小映，发笑。
“我……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因为……我担心……”
石小映越往下说越是没有了勇气。
“石小映！你最好是打消从我这儿打探蓝若天的消息的念头，你若是有本事自己去找他啊！不要总是在我和蓝若天的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看着非常的恶心！”付祯说完，重重的摔下取下的围巾，拿着病人要吃的药，大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石小映委屈的心道：“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付祯看着我恶心呢？难道是因为我喜欢蓝若天吗？我为什么连喜欢一个人都要被人讨厌？”石小映觉着十分的窝心，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那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需要比其他人付出十倍，千倍，甚至是一万倍的努力！然而，尽管说就这样，也不是很顺利，似乎什么事情都在和她作对。
付祯看着石小映，心情更是糟糕了！觉着石小映似乎就是喜欢在蓝若天的面前表现自己十分柔弱的样子，而自己就变成了哪一个恶人，虽然，其实她也什么都没有做。付祯开始十分的讨厌石小映，想起她的话，自己也是有好几天没有看见蓝若天了，虽然，一直忍住没有打电话给他，也没有去他的家中找他，可是，现在却是不想在顾什么淑女了，况且，淑女原本就不是自己，想着今天下班后，立刻就去蓝若天的家。
雷森在办公室的办公桌上，已经收到了七封辞职信，分别是两位医生，五位护士。雷森看完了他们的辞职信，有些生气的将它们推到了一旁。“现在都是怎么了，一点小事就害怕成这个样子？居然要辞职？”雷森很无奈的将辞职报告放到抽屉里面，手指揉着太阳穴的位置，不知道这会不会只是一分部而已，倘若，还有其他的人陆陆续续要求辞职的话，雷森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了？现在的医生居然护士就职某一间医院开出的条件，越来越高了，而且，这还是一间精神病院，如果大量的人辞职后，恐怕想要找到新的医生，会很难。
不一会儿，，来到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同样是递交辞职信，雷森没有看着他们，走到了窗户边，“为什么想要辞职呢？”
“说实话，雷院长，我们感觉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你也知道，之前发生了那么一些想不通的怪事。”
“雷院长，我们在这里也已经工作了五六年了，可是，像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我们真的是害怕。”
“是的，雷院长！我们还有妻子孩子，还要照顾老母亲，如果我们就是害怕会因为在这里继续工作的话，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不得不辞职，还希望雷院长能够谅解我们。”
“我都知道了，你们现在可以出去了！”
雷森看着不断在增加的辞职信，心里，顿时觉着，似乎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事情会一层不变的在原地，仿佛，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像是一群受惊了羊群，哪怕没有狼，也觉着狼就在远处张望自己，然后，就有可能随时吃掉自己。所以，事先就做好了一切准备，逃离他们认为“危险”的地方，殊不知，其他的地方也同样正在一点再一点点的变化着呢！
护士小朱，拉着护士小钟的手，走病房外，小声的说道：“小钟，你知道了吗？”
“什知道什么？难道是因为雨停了，出太阳了？”护士小钟犯着糊涂的回答。
“你真是够了，什么都不关心。今天已经有好多好多的医生和护士，向累医生递交了辞职信了！”
“啊？为什么哪？”
“你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这几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还出了人命，怎么还会有人不害怕呢？听说，连李医生都辞职了，白护士也辞职了。”
“那我们……是不是……”护士小钟看着小朱。
“我……我也不知道……而且，木苗一直在这里，我……还真是有些害怕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们还是也辞职算了吧！”护士小钟问道。
“可是，他们或许是已经找到了其他的医院了，而且我们，还会有医院需要护士吗？如果我们草率辞职了，找不到工作了，怎么办呢？”护士小朱假设，担忧又是烦恼的说道。
“你说得对，当初我找到这个工作其实也是费了不少的关系呢，如果说辞职就辞职的话，我估计是难再找到工作。护士小钟，看着小朱摇摇头。”
“我们还是继续待着这里工作吧，离木苗远些就会好了，这医院又不仅仅只是剩下我们，一定还会有其他的人不会辞职。”护士小朱为自己留下找到了安慰的话。
“我听你的，和你一起留下，能够认识你真好！”护士小钟十分开心的看着小朱，仿佛因为小朱的存在，她没那么担心和害怕了。
害怕的人也是分成了两类，第一：一旦察觉到不好的事情，自己能够躲多远就会毫不犹豫的躲多远，第二：害怕归害怕，不过，自己至少还有一份面对的勇气。虽然，护士小朱和小钟平时工作，爱偷懒，也会巴结老护士，也会欺负人，不过，这时的她们却是有一份难得的勇气。比起那一些纷纷就害怕，死亡的厄运降临自己头上，毫不为这里的病人着想的那些护士、医生，她们不是胆小鬼，虽然事实上，她们关心病人的那一份心还不足。
到现在整整九点，已经有六位医生和五位护士辞职了，留出的位置，空空的，他们什么也都没有留下。仿佛一心想要将自己，留在这里所有的痕迹通通都抹掉，因为嫌弃？因为害怕厄运？因为不喜欢这里？以至于，之后他们将会把那些东西如何处理，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雷森坐在办公室里，数着剩下的人，“但愿不会再有人敲我的门了，如果是为了辞职的话。”雷森十分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看着他们的辞职信，然后得知，一个人接着一个人从这里离开了。
方星担心雷森一早上没有吃早餐，而且，温度很低，担心他会冷，于是，只能够打电话给他，“雷森，你现在已经吃了早饭了吗？还有，我让我在你医院里工作的表妹，帮你带的围巾有没有给你？”
雷森没有听明白，“我已经吃过了，不过，你的表妹在我的医院里工作？”
“是呀！她叫做付祯。”
“额！知道了，还没有。”
“没有给你？你走后我还特意给她私信了，虽然出了太阳，可是气温很低，你冷不冷？”
“我不冷，你不用担心我了，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忙。”
雷森挂断了电话，手掌着脸，虽然在方星说过后，才开始察觉到原来，今天其实是如此的冷，笑笑：“这是秋季的寒风？还是说，冬天已经完全到了？哼！这是一切是因为什么？”雷森无奈的对着一杯刚刚倒好的白开水，看着水杯里自己的脸，竟然十分的无奈.。
食堂里的老师傅，看着几乎没有一个人来吃早餐，不禁十分的诧异，对着一直要求留下来的栗子喊到：“栗子，你把这些热的馒头、油条、包子都重新放回蒸笼里，看来今天是没有人来吃啦。”
“我马上就拿进去。可是师傅，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没有多少人来？”栗子拿完了早餐，问道。
“你个臭小子，你问我，我问谁呐？今天是不是休息日？你看看日历。”
“是，师傅。”栗子看了后，回答道：“今天是工作日，而且，医生不是应该没有什么休息日的吗？师傅。”栗子疑惑道。
“你小子，话还真多，还不赶紧干活。”
“是的，师傅。”
老师傅今年五十七岁，一直在这里的食堂工作，数一数，弹指间，已经有了十三年，对这里已经有了感情，对着这里“翻天覆地”的奇怪变化，他比许许多多的人都要难过。对于，栗子坚持在这里帮忙，他嘴巴上虽然一直骂着：傻小子，臭小子……可是，其实他挺喜欢栗子，觉着他十分朴实脚踏实地的做事，不钻空子，很本分，想到现在的人，能够有几个像是栗子这样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事，不贪荣华富贵，知道努力和知足的呢？
我看着小说，觉着眼珠还像是一早上一样，一直盯着自己，无奈，拿着书，被过去了。背后的视线，也是让我没有办法专心致志的看书，无奈之下，我叫来了草儿。
“木苗姐姐，有什么事情吗？”
“草儿，你能不能和姐姐换一个位置，眼珠一直看着我，我没有办法看书，可以吗？”
“可以，正好我也想要和眼珠玩一会儿！”草儿点点头。
朵儿胆子小，不敢靠近桌子半步，虽然想要和草儿玩儿，可是，看了看他一旁的眼珠，朵儿便打消了念头。在原地一个人桌在画画。
草儿闭上了一只眼睛，只用自己的左眼，盯着眼珠，眼珠也是同样盯着草儿的左眼，大眼瞪小眼，场面十分的怪异。
过了一会儿，草儿发现眼珠突然就看向窗户外面，一动不动。草儿奇怪，也顺着眼珠看过去，顿时，草儿的嘴巴就呈现出O状，愣了一会儿后，才渐渐地闭上了嘴巴，紧接着大喊：“木苗姐姐，木苗姐姐，木苗姐姐！你快来看，快来！”
我听见草儿“大惊小怪打”，不禁完全被吸引去了目光，随即就走到了草儿的身边，竟然看见窗外正在飘着皑皑的白雪，我惊呼：“草儿，下雪了，竟然下雪了！朵儿，老汤头，你们都来看看，外面下了好大的雪！”
朵儿听见下雪了，也不顾桌子上“可怕”的眼珠，一溜烟的跑到了木苗的身后，抱住木苗，吵着：“苗姐姐，苗姐姐，苗姐姐。朵儿看太矮了，看不清楚。”
“哈哈……朵儿你吃了那么多，竟然一点儿都没有长高。”草儿捂住嘴巴，偷笑。
“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哇……竟然下雪了？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居然九月飘雪了啊！真是稀奇啊！”老汤头趴在窗户上，看着远方的一片雪白，深深的感叹道。
“苗姐姐，苗姐姐你能够再把我举的高一些吗？”朵儿，望着窗户外的雪花，伸出手想要接住。
“朵儿，朵儿，你不要在倾斜了，姐姐快抱不住你了！”我，吃力的抱住朵儿，无奈，朵儿因为雪，显得有些兴奋，不停的往前像是一条毛毛虫蠕动着。
“朵儿，你不要再动了，木苗姐姐抱着你一直在流汗呢！”
“我知道了，对不起，苗姐姐，朵儿不是故意的。”
我放下朵儿，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没关系，姐姐没有怪你哦！”树，帮我抱起了朵儿。然后，朵儿看到了雪就喊着：“树哥哥，树哥哥，朵儿要下来了。”朵儿一着地就向草儿走起。
我继续看向窗户外，察觉到从天上落下的雪，与我以往看见的不一样。我，伸出手，看着手掌心接到的雪花，看见它的颜色带着些许的灰色，形状也不是很漂亮，不是六角星，也不是八角星，仅仅只是一小小的“团子”，我积满雪得手，顿时已经冰凉了，似乎觉着它很快就吸取了我的温度，然后，我就看了，手掌心里的水，是灰色的水。
站在一旁的草儿和朵儿抓起-窗台上的积雪，往嘴巴里塞进去，“哦！冰冰的，凉凉的，而且还是软软的呢！”朵儿尝着一团雪球，呼着冷气，对着草儿十分开心的叫道。
“嗯！只是感觉到颜色看着怪怪的。”草儿也是吃着，不过，好气的看着剩下在手心里的雪球。
“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你们两个吃什么呢？”老汤头赏完雪花后，一回头，看见两个小家伙儿的嘴巴一起在咀嚼什么，不禁吃惊的问出来了。
我听见了老汤头的话，连忙看向草儿和朵儿，发现他们两个站在的地方，窗台上的雪，留下了手指印，显然，我知道了两个小家伙儿是在吃什么了。我拉过两个小家伙儿，将他们手掌里剩下的雪，抓起来，全部都扔出了窗外。
“木苗姐姐你在干什么？我们还没有吃完呢？”草儿看着我，有些生气，还试图再一次去抓雪，我一手抓住了草儿的手，“你们两个小家伙儿听我说哦！不要再吃雪了，你们仔仔细细的看.。”我顺手捏着一团雪，拿到两个小家伙儿的眼前，“你们看，它们是什么颜色？”这时，老汤头也弯下身子，观察雪。
“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怎么会是灰色呢？雪花难道不是白色的吗？我是说呢，怎么看着觉着是一片灰蒙蒙的，我还以为是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呢！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老汤头嗅了嗅，继续说道：“哎呦呦我的蛙哟！你们再闻闻，似乎有一只奇怪的气味呢！”
“老汤头说的没有错，你们仔细闻闻.。”树，说道。
我还没有去嗅雪的气味，听闻后，发现和老汤头一样，嗅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说不清楚是什么气味，像是铁锈，像是鱼腥，又像是臭水沟里的气味。我看着大张着嘴巴的两个小家伙儿，不断地吐吐舌头，“您们俩儿究竟是吃了多少，草儿，你难道也变得和朵儿一样馋嘴了吗？”我抽了几张纸巾，帮两个小家伙儿擦嘴巴。
“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不得了啊！哎呦呦我的蛙哟！”老汤头看着依旧在飘洒的雪花，悲叹道。
“老汤头你看出来了什么吗？”我一边帮朵儿擦拭她流出来的口水，一边问着老汤头。
“……”谁料到，老汤头竟然盯着雪，看得出神了。
“木苗姐姐，其实我也看出来雪花是灰色的。”草儿抓住纸巾。
“你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尝呢？你们两个小家伙一会儿不看着就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其实，我当然知道小孩子对于雪花，会放进嘴巴里，几乎就是小孩子的天性，然而，我也知道以往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到了如今。慢慢的都变成了奇怪的事，包括现在我所看见的雪，不要说它该出现的季节，连它的颜色也被改变了！
“难道木苗姐姐没有尝过天上飞下来的雪花吗？”草儿继续吐着舌头。
“嗯！吃过，不过，那时雪花不仅仅很漂亮，非常白，尝出的味道也带着一丝丝的甜意，而不是像现在你们看见的雪花一样。”
“苗姐姐，那我们现在可以吃到苗姐姐吃过的哪一种雪花吗？”朵儿眨巴着眼睛，望着木苗，小手一直拉着木苗的衣服。
“但愿你们可以吃到！”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回答是，还是否，最后，竟然只能够说出许愿般的话来。
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人类。当我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每一天的新闻里都会提到关于，如今的生活条件的提高，还有带来相应的消极影响。
譬如，某某地方工厂排出了多少的污水，某某地方的森林覆盖率在逐年极速下滑，某某地方的空气是如何的污浊……如此的事情，在当时似乎很普遍了，想当时，家里水龙头流出来的水，无不是带着一股浓厚的消毒水的气味，不知道水厂究竟是将多么脏得水，一次一次的消毒，然后，送进每一家的水龙头里，每一天清晨洗脸时，就是仿佛在给脸消毒呢！现在，在我不能够看见的地方，或许，那些问题不但没有得到解决，甚至变得更糟糕了也说不定。
仿佛现在出现在面前的异常的灰色雪花，就可以说明一切，奇怪的事情并非会平白无故的自己生出来，它究竟还是因为人类的“培养”。
我转过头看着老汤头深思的样子，感觉到老汤头应该会是和我想得是同一个问题，也在担心同样的事情。
灰色的雪花，渐变成了深灰色，它，会不会变成黑色？多么悲伤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