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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救下祁恒

作者:张珈语 | 发布时间 | 2017-07-13 | 字数:3089

梦优昙站在赤蛇的面前,正仔细的给赤蛇擦拭伤口,心中满是刚才发生的一切。

到底是谁的血可以伤到赤蛇,按照枢棋子说的,应该是祁恒和自己的这类血,但为什么自己的血和祁恒的竟然有同样的功效呢?梦优昙并没有听梦老爷说过自己跟皇家有过什么血亲渊源啊。

还有,祁恒为什么会在皇陵,而且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世上最想祁恒死的人,应该就是祁宸了吧,如果是祁宸,他们俩是亲兄弟,祁宸的血可以伤到赤蛇那就是合理的了,但是祁宸不是那种不顾后果牺牲自己也想要祁恒的命的人啊。

梦优昙有些分神,手上动作不由得中了些,赤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也温顺的低着头。

“赤蛇,你要是能说话就好了。”梦优昙一边给赤蛇清理伤口一边自言自语道。赤蛇和银幻虽然都通灵性,但再怎么样他们也只是动作,并不会像人一样说话啊。

腰间的银幻似乎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同类,立马从梦优昙的腰间蹦到了赤蛇的身上,看到赤蛇身上的伤疤,银幻低头小心翼翼的舔了舔,这样被银幻舔似乎很舒服,赤蛇的嘴角似乎上扬了,眼睛也满意的闭了起来。

梦优昙看着他们俩,不知怎的觉得有些温暖。银幻虽然身体小,但它已经活了不知多少年了,在它走过的时光里,孤独应该是多数的吧,银幻是百蛇之王,也很少会有动物愿意跟它玩,也很少有能够像它这么有灵性的动物吧。

梦优昙想得出神,连枢棋子来到她的身边都没有察觉。“你要是一直这么放松警惕,过几天可能就要给你收尸了。”

梦优昙一下子回过神,有些心虚的看着枢棋子。“怎么了?”

枢棋子摸摸鼻子,“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

梦优昙看了一眼跟赤蛇玩得正欢的银幻,“你说银幻怎么可以活这么多年,其实它也不想活这么多年的吧,只是自己没办法把自己给杀了,无奈只能一直活着。”

梦优昙话音刚落枢棋子便看见正在给赤蛇舔伤口的银幻小小的身子突然就抖了抖,然后回过头有些哀怨的看着梦优昙。

枢棋子是在搞不懂梦优昙的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对于银幻这个家伙,哪里会觉得活着不好,要是现在又一个方法可以让银幻去死,它肯定躲得比谁都远。

“我说你啊,有些事情还是少操心,你现在应该操心操心帐篷里躺着的那位。”被梦优昙糊弄了一会儿,枢棋子终于还是想起来了自己来找梦优昙是因为二皇子了。

“帐篷里那位怎么了?”梦优昙眨巴着眼睛看着枢棋子,枢棋子的医术她是知道的,所以并不存在说救不活的说法。

“你难道就不奇怪他一个堂堂皇子怎么就在这荒郊野岭伤成这般模样吗?”枢棋子突然觉得梦优昙虽然性子变了不少,但好像智商不行这个事儿一直没怎么变。

“我当然好奇了,我不是在看看赤蛇这里能不能找到线索嘛。”梦优昙说着在赤蛇身上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是没什么线索。

“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去帐篷里那位身上找找线索?”枢棋子已经无奈了,想当初梦优昙不是这个智商的,难道是因为银蛇血的缘故,所以变傻了?但银幻的血只能让人变聪明啊。

“你是说二皇子醒了?”梦优昙转过头,枢棋子的医术可真不是吹的啊。

“没有,不过快了。”枢棋子话音刚落眼前的人就已经消失无踪了,枢棋子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怎么感觉得自己现在做的越来越多了,都快成梦优昙的老妈子了。

“你这么着急是因为你紧张二皇子吗?”梦优昙跑到半路听到站在一边的夜安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她瞬间觉得头疼,紧张二皇子那是肯定的,但自己更注重的事将事情的原委搞清楚,并不是二皇子死了没有。

“我没那么多的闲心。”梦优昙撂下了这么几个不咸不淡的字。梦优昙没有看见,因为这么一句话夜安的唇角竟微微的扬起了。

来到帐篷里的时候祁恒还没有醒,梦优昙找了个凳子坐在祁恒躺着的旁边,准备祁恒一行就对他进行盘问,这样一来祁恒记着她救自己的恩情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当祁恒悠悠的转醒的时候,看到梦优昙便是狠狠的一愣。“那个,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里?”祁恒看了看周围,好像也不是梦府的形容。

“你还会在哪里,你在我的帐篷里。”梦优昙没好气的回答。

祁恒听完便想起身,奈何身上的伤口一动便疼得龇牙咧嘴,梦优昙连忙将祁恒按回去躺着。“你别动你别动,万一伤口裂开了枢棋子又有得忙了。”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祁恒躺在有些费力的问道。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你放着好好的皇宫不待着,来皇陵干什么?”梦优昙反问道。

祁恒垂下了眼眸。“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嘴硬,要不是我好心救了你,你和那条赤蛇现在早就被追杀的人剁成几段了。”梦优昙有些气愤,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知道什么事情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的梦优昙了,现在的自己,虽然救芸娘时带着目的的,但至少自己是为了救人啊。

“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仍然救了我,我很感激,不过有些事我既应了别人,便不会食言,我不能说,也请你不要再问。”短短的几句话,让梦优昙有些怀疑自己面前这个一本正经的人到底是不是祁恒,以前的祁恒都是在无条件的跟自己作对,但现在的祁恒,好像在她的面前充满了愧疚。

她恨祁恒吗?她在心里问自己,从来没有过,虽然祁恒是自己仇人宠爱的儿子,但祁恒不是一个让自己想恨就能恨的起来的人,这么写日子,梦优昙知道祁恒都不敢面对自己,但没了祁恒这个和自己作对的朋友,确实还是会有这么一点点的不习惯的。

“我从未恨过你。”梦优昙说着便将手中的清粥端了起来,舀了一勺喂到祁恒的嘴边,祁恒楞了一下,还是张口将粥吃了。见祁恒吃了,梦优昙又垂眸去舀第二勺。“倘若因为你父皇的过错我就记恨你们全家,那么皇家这么多人,我又如何记恨得过来,再说,若我是那样的人,我也断不会救你,你知道我的,如若我想要狠下心,谁都没有例外,更无心软这么个说法。”

祁恒听着梦优昙这番话,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错怪梦优昙了,梦优昙的性子他自是清楚,不过是自己觉得愧对梦优昙,所以给自己找出来的理由罢了。

“你也别觉得对不起我。”梦优昙似乎看窜了他的心思。“那是你父皇犯的错,自然不用你来偿,因果自有报应,谁都逃不过一个命字。”

“你终究还是恨我父皇。”祁恒的声音有些说不出的苦涩,上次和梦优昙见面的时候,他们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时光变迁,他们竟已经离得那么远了。

“我谁都恨,又谁都不恨,恨有什么用,我现在只想好好的保护梦家。”梦优昙的语气静静的,但一句句话入了祁恒的耳中却带着微微的酸涩,一碗清粥不知不觉的已经见底了,祁恒也有些犯困,梦优昙索性便出了帐篷,让祁恒可以好好的休息。

迷迷糊糊间,祁恒觉得梦优昙变了。

刚出帐篷,便看到一直在帐篷旁边站着的夜安,梦优昙有些许的无奈,方才与祁恒的一番话又触到了心中的痛处,难免脸色不好。

“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夜安冷冷的问道。

“没有。”梦优昙简单的答道,想要从夜安的身边绕过去,却被夜安移步挡住。

“以前我很断定你不喜欢祁恒,但现在看来,是不是我以前的断定是错的。”夜安依旧是冷冷的语气。

就这么一句话,彻底的触碰到了梦优昙的棱角,她并不是一个经不起谁胡言乱语的人,但此时此刻夜安的这番话,确实让她听了不甚心烦。“夜安,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线河阳高高在上的跟我说话,你要清楚,就算是你是我爹的徒弟,但这默园是姓梦的,你没有资格猜测我什么更没有资格断定什么,我喜欢谁那是我的自由我想和谁在一起也更是随我高兴,不过,我梦优昙今生就算是孤独终老,也不会和你夜安在一起!还望你记住自己的本分,不要越矩!”说完便不再作停留,快步走开了。

夜安虽然知道这么些话大多是梦优昙的气话,梦优昙一生气说的气话都是很伤人的,但夜安听在耳中却还是觉得胸口生疼。

其实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只是自己总是会时不时的以为梦优昙只是为了前些时日的事情在生气,等梦优昙气过了,他们还是会在一起的。

殊不知,他们已经渐行渐远了。

梦优昙说得对,他确实已经不能再妄想什么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梦家,保护好梦优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