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秋 二
上午下课出了学校，有点犹豫，不知道是去母亲哪里吃饭还是回家，张小静肯定就在单位吃了，说实话张小静的厨艺一般，她只会下面条，而且每次还把面条煮的很烂。回家母亲肯定又要说我一顿，还是在外面吃点吧！我给张小静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她说正在和同事聚餐，今天是他们老板的生日，电话里那边的气氛很热烈，估计还会喝酒，我叮嘱了她几句就收了电话，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嫉妒，想起韩剧里每个丈夫都会理直气壮的说：什么女人啊，你的男人还在上班着你却吃的这么开心。
“喂！想什么呢！？”丁学敏的声音在我后面的马路上洪亮地叫着，他和白若正要去吃饭，从我学校门口没想到正好遇见正在挂完电话傻笑的我。
“这么巧！”我上了车
“在想什么好事？站在马路边傻笑？”
“肯定是在想嫂子呗！你会不会想我想的也傻笑？”白若问丁学敏
“切！我才不会！”
“你！”
“那你想我会想的发笑吗？”
“谁会想你！？”白若赌气地翻了他一眼，为什么就不能哄哄我？
我在后座笑着看着他们两打情骂俏，突然有点羡慕，我和张小静好像就没这样过！我们都太理智的走在了一起，现在看来我们之间似乎忽略了很长的一段彼此纠缠的恩爱回忆。
这是一家穆斯林餐厅，很安静，菜看着也很别致，我刚才还很饿的状态却突然不是很饿了，白若要了一瓶米酒，说是有安神的作用，丁学敏当然是只是看着我们喝，他先要了一碗饭，他说已经饿的不行了。
“你咋不吃菜光喝酒！？”丁学敏看我有点不对劲
“最近工作压力太大，身心疲惫！”
“拉倒吧！你这工作这么轻松怎么会有压力！！！”
“怎么会没压力！”
“你那个学生——”他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他看是小张打来的，“什么？好的，我这就过去！”丁学敏挂了电话，快速地拔了几口饭
“怎么了？”
“又发现——”丁学敏看了我一眼笑着没说下去，他鼓着嘴“我现在要过去了，白若你陪哥吃吧！”我看的出来白若很想去，发现了什么？我想问的时候丁学敏已经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他们又遇到案子了？”我好奇地问白若，她似乎也知道什么？
“嗯！”似乎在想什么“一起碎尸案子！”
“啊？”难怪刚才丁学敏没说
白若将在景区发现的案子跟我说了一遍，“现在估计是又发现余下的尸体了！”
“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运往这个景区？”我发现我并没有太多的恶心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当时有个错觉，总感觉凶手就在当时的现场！”
“凶手的目的就是让人发现尸体吧！如果在现场似乎很难逃脱！”我笑着看着白若，她到是挺敏锐的
“少了这头猪这一桌子菜可怎么办啊？”
“吃不了可以打包！”
丁学敏赶到市郊区煤厂的时候现场已经围了一大圈的人，同样整齐的尸块，用保鲜膜封住，是在一堆煤坑里发现的，外面用一个大塑料袋装着，三十四十斤的样子，发现尸块的人是煤厂的管事，早餐他来煤厂来上班，他的办公室在二楼，他冲茶冲窗外倒水的时候看见停在楼下不远处的煤车顶上有个白色的东西特别扎眼，这辆煤车是昨晚开过来今天等着卸货的。
“这俩车是从哪里开来的？”小张开始给司机做笔录，一个黑脸的汉子，一脸的晦气表情，司机最害怕的就是遇见这样的东西“是从三河湾开过来的！”三河湾是本市的煤炭基地，每天都很忙碌，进出的车辆都是拉煤的大货车，因为是煤炭，所以规定运有煤炭的大货车不能从市区走。
“煤是谁负责装的？”
“是机械挖掘机装的！”
“装好后你就一直开到这里了吗？”装尸体的袋子是在煤顶发现的，也就是煤装好以后放进去的，如果是煤炭场子里的人干的，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将尸体埋在煤炭里，这样被人发现的机率更小，可凶手明显是像让人发现。
“你的车是开行路线是走的哪里？”小张问完发现他扭扭捏捏的表情很不自然：“从临河路走的！”
“你确定昨晚你走的是临河路？”
“嗯确定！”
“昨晚临河路封路，你应该走的是复合路吧！”小张严肃的看着他，临河路是从郊区修的一跳沿河路，走这条路绕着郊区走一圈才能到这个煤厂，可走复合路就近了很多，这个司机明显在偷跑，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这是违法规定的，你们走市区会产生很多附带的问题知道吗？”
“警官下次我在也不敢了！因为赶时间所以就超了近路！下次我再也不走市区了！”
一旁的丁学敏看着小张做笔记，他满意地笑笑，这家伙现在业务比原来可仔细多了，按司机的说法，车顶的尸袋应该是路过市区的时候被人放上去的，可他中途并没有停车啊？这个男人并不像是老实的样子。
“你从市区过的事就不追究了你！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我，可不要撒一点谎，你现在说的这句话和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关系！”丁学敏问到司机紧张地点点头：“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你从三河湾开到这里用了多长时间？中途你停过车吗？”
“平时开都是40分钟，不过昨天晚上我一路都没有停车！”司机突然感觉自己说漏了嘴，他尴尬地看着丁学敏“你这是已经不是第一了！”
“警官下次我真的不敢了，因为绕路实在是有点远！”
“你这种拉的大车走市区你知道产生的危害是什么吗？你沿路扬起的煤灰让环保工人吃力，让吸入的人健康受损！！”丁学敏也不真是要惩罚他，告诉他这个危害能让他记得更清楚“把你的驾驶证拿出来！”
“啊哟！警官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司机一脸无奈，一旁的老板见他拉来这么一个晦气的东西，也懒得给他求情，司机无奈地边求情边不情愿地去掏驾驶证。
“老板你们公司这种行为你都不知道吗？”丁学敏转向了一旁一直沉默的老板。
“我们规定走郊区的！”他将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
丁学敏将司机的驾驶证记了下来“这是最好一次机会！如果下次我再发现你走市区连这次一起处罚！”说着他将证件还给司机。“啊哟！真是谢谢你了，我下次再也不走市区了！”司机满脸通红他感激地一连道谢。
随后人都走了，小张问“哥，你怎么不惩罚他！”丁学敏拍拍他的肩膀，“这个煤老板并不是一个关心下属的人，司机都不容易啊！惩罚的目的是教育，如果他能从这次吸取教训就好了！”
“这次他肯定吸取教训了！如果他不从市区走估计也不会遇见这样事情！”
“这是随机的！”
“什么随机的？”
“不对！你去把那个司机叫过来！”丁学敏突然想起什么，小张赶紧跑过去把司机又叫回去，他回来的时候一脸惶恐。
“没事，我问你一件事！你们的煤车有固定的运煤时间吗？”
“基本是十天运一次！”司机见说的不是他的事情也就放心了
“这条线路都是你在走吧！”
“嗯！”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走市区这条线路？”
“嗯！”他的声音很小
“把你昨晚走过的详细路线以及时间都告诉我！”丁学敏说完突然看见白若从大门口走了过来，他拍拍小张的肩膀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吃饭吗？”
“我是吃完才来的，哥吃完就回去上课了！”
“今天你可不能再拍了！”昨天在景区拍的照片今天早上已经登上了报纸，这必然是条吸引人眼球的新闻，想必凶手也看到新闻了。
“拍一张也每关系吧！反正这么多人都知道了！”白若不解地看着他
“我们不允许记者进到现场拍照的！”
“记者！？”白若敏感地看着他“我就是记者吗？”
“哈哈！你要是拍的东西不拿去写报告我就让你拍！”
“这种事你还想隐瞒啊！？就是我不写别人也会传来传去，与其无中生有倒不如如实相告，恐慌中的市民也需要知道真相啊！”
“我们就是害怕因为报道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形而上学，你们想掩盖事实真相吗，这样反而会早成惶恐！”
“等会尸体上车的时候你拍可以，不过不要乱写！这样不利我们破案！”
“知道拉！”
法医张明走过来，“初步认定死者是同一个人，杀人的手法都是碎尸，昨天发现的右腿及胸部的尸块！今天是左腿！”张明警惕地看看在十步以外的白若，她正猫着头往这边看。
“没关系，是我女朋友！”
“哦！还有上肢和躯干无发现，头颅也是关键，不过从骨骼的形状来看应该是成年男性！”
“找不到头颅就没办法确认死者的身份，现在也没人来报人口失踪！”
“凶手一定还会把地三袋尸体处理掉的！”
“凶手为什么不把尸体悄悄的处理掉呢？”
“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凶手目的似乎在惩戒被害者！”
“为什么这说！”
“将尸身四分五裂，他和被害人有多大的仇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