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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忏悔(4)

作者:冰凌 | 发布时间 | 2013-04-24 | 字数:2178

“对啊,对啊,你还体态雍容,娇憨可爱,如果再熬上个三天两夜,径直可以去充当国宝了!”潘应天附和着木梓矜说。本来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的气氛,便在两人刻意的玩笑声中得到缓和。

“国宝?”紫竹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重复着。见木梓矜和潘应天两人笑得那么含蓄,顿时额前冒出几条黑线,有种掉进贼窝的感觉。一个山寨王,一个压寨夫人。“熊猫?你们竟然说我像熊猫?气死我了!”紫竹终于品味过来,嗔怒着扑向两人。

潘应天和木梓矜两人只是玩闹一般的躲闪着。却见紫竹追着木梓矜,在经过紫枫身边时,差一点就要逮到她了,却见紫竹突然一个回身,照着紫枫的脸,甩去一只胖乎乎的小手……

没有脆响传来,因为紫竹只是那么轻轻一抹。然后,紫枫怔怔的表情,就只能透过满脸花花绿绿的奶油表达出来了。原来,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紫竹已经偷偷准备好“暗器”了!

紫枫似乎压根没料到紫竹会来这么一手,有些微微的怒气。紫竹才不理会呢,不管不顾的叫嚣道:“烂叶子,我说过要给你一点‘颜色’瞧瞧的……”

紫竹还在得意,忽觉脸上一凉,又有着一股奶香味,鼻尖,甚至有点粉红粉红的东西正在视线中肆意嘲笑着。紫竹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被赏了个奶油面膜。眼光四扫之下,只见木梓矜正向她炫耀着满是奶油的纤纤玉手,还不住的伴着鬼脸。紫竹见了,有些歇斯底里。“矜姐,你这个大坏蛋……”从蛋糕上挖下一团粉粉的奶油,便不管不顾的朝着木梓矜扑去。木梓矜躲闪着紫竹,却忘了防备站在一旁的潘应天,终究是不可避免的地从他那得到了个奶油大餐。眼见潘应天为自己报了仇,紫竹满意的大笑着,紫枫便在此时向她偷袭了……

紫父紫母颔首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乱成一团的几个年轻的少年,看到气急败坏的紫竹时,内心里总忍不住涌出些许愧疚。而紫枫说,那个得心脏病的女孩……是真的吗?她还活着?他们的女儿还活着……

紫枫什么都知道了吧!紫竹,也许也知道了。还有,那对夫妻……也该真相大白了。

紫父紫母对忘了一眼,身边的少年们无忧无虑,而他们,却满怀心事。当年,是他们做错了吧!

也许,该忏悔了。?

白色的面包车行驶在灰黑色的柏油路面上,街道两旁纯白的白玉兰已经枯槁了容颜,像正接受着恶魔的召唤一般的飘落着洁净的花瓣。空气里,有着青草的气息,那又是从哪里的净土上穿越而来的洁净?是指引?亦或是召唤?深邃辽远的天空,依旧有着一轮艳阳照耀大地,却没什么生气,更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挺郁闷,有想要大吼几声的冲动。只是,在这么一个压抑的世界身寸,总有那么些冲动是不得不被压制的吧。

白色面包车的缓慢行驶,也许就是因为紫父紫母太过压抑了一些吧!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心里被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头压抑着,喘不过气儿,更有着五味成杂的百般思绪,这心情能舒畅吗?

小城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开了家小咖啡厅,古香古色的简洁装潢吸引了很多顾客。然而,由于心情的关系,紫父紫母对这家咖啡屋也没多大兴趣。他们有种强烈的预感,当年的抉择,要在今日受到惩罚了。只是,即使忏悔,还来得及吗?他们,会原谅吗?她呢,紫竹,她会原谅吗?

我们不怕忏悔,我们害怕的是失去;可是,不忏悔,也许失去的就更多了吧。。。

终于,白色的面包车停下来了,更加缓缓地小心翼翼的停在咖啡屋前的路边。因为,咖啡屋前路边的众多车位上,还停着一辆纯白的桑塔纳,那么的耀眼。

那是怎样的一种白?像,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场大雪,白得刺眼,白得凄厉,似乎,不染一丝纤尘……

看到面包车行驶过来,白色桑塔纳驾驶室的两扇车门同时打开,像约定好了的一般。车窗内钻出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温文儒雅得像个绅士,女的端庄大方,像个贵妇……

那两个人,竟然是白氏夫妇……

有风,轻扰着街上的行人,而他们,白氏夫妇,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辆白色的面包车,似乎,在期待,在盼望。面包车有着奇瑞标志,可和白色桑塔纳相比,显得那么的相形见绌。尤其,是相似颜色间纯粹度的强烈反差。

咖啡屋内,服务员各个体态娇美,穿着统一的大红旗袍,脚下高跟鞋与地面接触时,发出很有节奏的哒哒声,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合奏。

咖啡屋内的气温,比外界稍低一些,早春时,甚至会觉得凉飕飕的。天花板上,一排排争宠似的白炽灯,照的室内一片璀璨的辉煌。墙壁之上,几副古典画儿几可乱真。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夹杂着风铃儿的清脆,还有咖啡特有的苦香与温暖。

同台面的四人两两相对坐在一起,都漫不经心的搅拌着杯中浑浊的液体,有着浓郁的苦香的气雾早已将四人笼罩了,却仍还毫不罢休的翻腾着,似乎,是在嘲笑,嘲笑着四个沉默不语却又个怀心事的人……

“对不起……”紫母终于忍不住打破沉寂,怯怯地说到。似乎,在刹那间,苍老了许多,连声音,都是喑哑的。“我们只是……”

“别说了,我们明白……”白夫人轻轻拍了拍紫母的手,并向她递去一抹极勉强极苦涩的微笑。虽然勉强与苦涩,却是世间最美丽的原谅吧!“我们都是做母亲的……我理解……只是,苦了孩子……”白夫人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对白夫人的宽容,紫父紫母显得非常诧异,怔怔地看着他们,难以置信的说不出话来。

“紫竹是我们的女儿吗?”白父忍不住想要得到确认,却早已在心底确认了。未等紫父紫母有所回答,白父却苦笑着说:“真巧,她们竟然是同一天生日……”略微一顿,又叹着气无奈道,“今晚我们会为小雪开一场生日晚会,我们也邀请了……紫竹……”在说出“紫竹”

这两个字时,白父有些停顿,似乎,是觉得别扭,又似乎,是因为难受吧!“你们……要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