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招募猥琐

看着萧振霆的飞船消失在舷窗外的星空中，海盗们的贼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忽然变得非常严肃，完全没有了醉态。他还是这么静静地看着萧振霆飞远的方向，冷冷地对身边的副手说到：“马上联系‘老牙’，告诉他，‘持界者’可能回来了！”

副手疑惑地问到：“老大，什么是‘持界者’？就是那个家伙？”说完伸手指着舷窗外。

贼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转头看了他一眼，半晌才缓缓地说到：“你知道库斯伯宁克港口吗？”

副手咧着嘴笑了笑说：“老大，你这问的，三个月前不是才让我去那进了批货吗？我怎么可能不……”还没说完，话就被贼头向自己看过来，异常冷峻的眼神吓了回去。

盯了一会儿副手，贼头淡淡地说到：“我问你的是，你知道真正的伯宁克港口是什么地方吗？”

副手没敢再乱接嘴，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贼头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前，打开桌子上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张看上去十分古老的彩色打印照片，看了半晌，才又把照片放了回去，一屁股沉重地坐到座位上，看着副手说到：“我也是听一个老家伙讲过，伯宁克港口在很久以前叫做‘翼狼行星’，那里曾经是联邦专门用来关押重犯最高等级监狱①。”

贼头想了想，缓了口气才接着说到：“直到后来，关押在那里的犯人成功的进行了一次大规模暴动，强占了‘翼狼星’，渐渐发展起来，才有了现在的伯宁克港口。而领导那次暴动的，就是后来，一个被宇宙罪犯们称为‘持界者’的人。”

副手的眼神更加茫然了，挠挠头说到：“不会吧，就算是我也知道一点，伯宁克港口少说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吧，那这个……”说着又指了指窗外，接着说：“看上去顶天了也就三十来岁吧。”

贼头也再次看向舷窗外，悠悠地说到：“如果他是个异化人的话，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因为那个印记，那个只有最古老的宇宙海盗才知道的印记，是没有人敢模仿的……”

“通知所有人，全体撤出宙域！这里，已经不是我们吃饭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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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婷已经整整找了萧振霆两天了，但是除了飞船入港记录以外，这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踪迹。

“蜂刺追踪器”不知道被他怎么弄坏了，整个舰内都市到处都是的监控器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今天是第三天，虽然方宁宇的命令是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但纪婷还是不得不采取些非常手段了。

在一顿“客气”地询问之后，萧振霆注册居住地附近的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总算捂着发肿的脸向纪婷透露了一个萧振霆经常去，现在也可能在的地址。看着纪婷走远的身影，捂着脸的家伙心里一阵感慨：“难怪有老人说女人是老虎，漂亮的女人真是太暴力了……”

“吟风弄月”，纪婷已经摸着额头在这块招牌下站了半个小时，招牌上的“月”字下边两角向左右张开，好像是个张开双腿的人，这种异于别人的写法，再加上门内向上的楼梯全是粉嫩暧昧的红色，纪婷再怎么也能猜出这是个什么地方。

脚下这艘取名“秦空”的足以容纳十万人的巨型星舰，距离上次在行星地面停靠已经超过三十年了，舰长都换了两任。这么长的时间完全能够让舰内都市中百业横生，更何况是面前这种人类有社会活动以来最古老的职业。

纪婷终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迫使她勇敢迈出这一步的，一方面是方宁宇的死命令，而另一方面，这几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多多少少让纪婷对萧振霆产生了一些兴趣。

不过纪婷还是后悔了，在二楼的老板娘笑眯眯的问她是不是来找工作的，并且信心十足地保证她以后绝对是这里的头牌之后。

虽然这次也没穿着军装，但在纪婷无奈之下掏出指挥人员专门配备的光能手枪之后，老板娘还是老老实实地朝深处的一个房间指了指，指完迅速地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在各个房间不断传出的“吟唱”声和激烈地“运动”声中，纪婷面红耳赤地咬着牙站在了老板娘所指的房间门前。她抬起手刚要敲门，想了想又放下，还是换成用脚来的踏实。

房门“砰”一声被踹开，醉眼惺忪的萧振霆眯着眼看了看破门而入的纪婷，推开怀里的女人，一面大骂着老板娘来了这么好的新货色也不通知自己，一面朝纪婷扑了过来。

“啪！”

因为疼痛总算醒过酒来的萧振霆摸着发烫的脸，拎着自己的包，脚步虚浮，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跟着纪婷走了出来。躲在自己房间，正从门缝里往外看的老板娘以为他又要借故赖账逃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双手张开拦在萧振霆身前。

“切”萧振霆一声冷笑，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穷鬼么？现在老子是爷了。顺手提起包来想从里面抽出钱来付账，谁知道太过得意，提起包的手一滑，整个包朝老板娘飞了过去。

一张星币券可以兑换一千个星币，从已经拉开一些的包口，老板娘看到包里至少有几百张星币券。

萧振霆和老板娘同时疯了，疯狂地撕咬扭打在一起。纪婷摸着额头在一旁忍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掏出光能手枪冲着天花板开了两枪。

萧振霆捶胸顿足地痛哭着，捏着唯一两张抢回来的星币券委屈地跟在纪婷身后走出了“吟风弄月”。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在遥远的星空中，有一个人因为同一件事比他哭得更厉害。

那个前两天奉贼头之命去给萧振霆装钱的喽啰已经被贼头吊起来用鞭子整整抽了两天了，直到现在，贼头还在不停地咒骂着：“操你妈，老子装X，你比老子还装，让你塞点钱，你把老子一辈子的积蓄都给塞进去了，老子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聪明啊？？操你妈的……”

“哎你有完没完啊？！？”纪婷的一声怒吼终于止住了萧振霆最后一滴快要滴落的眼泪。萧振霆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抹掉快流进嘴里的鼻涕，满目晶莹地看着纪婷，两手一摊哽咽地说到：“你还想干嘛？难道我还不够惨吗？”

纪婷已经完全没心情再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你，从今天起正式加入军方，这是舰长的命令！”

“再见！”萧振霆转身准备离开。

纪婷地愤怒值开始攀升。

还好萧振霆又停住了，转回身来神秘地对纪婷说到：“除非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萧振霆指了指“吟风弄月”的招牌，坏笑着说：“你到这里来做兼职，让我有可以光顾你的机会，嘿嘿……”

空中好像传来“叮”的一声轻响，纪婷怒气值满格闪耀，超必杀技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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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翼狼行星监狱：联邦最高安全等级监狱，于新纪75年建成，专门关押星际中各种恶性犯罪的犯人。由于新纪113年发生一系列虐囚事件而触发了一次大规模监狱暴动。人数不多的驻星部队最终难以抵抗大批暴怒的罪犯，只能选择撤离。虽然之后联邦也曾多次派部队进行围剿，但因为有其他阴谋势力的介入，始终未能再攻克翼狼行星。

随着翼狼行星监狱原住民的发展，加上越来越多的星际罪犯加入，翼狼星的黑暗势力不可遏止的壮大起来，暴动发生二十年后，这里就变成了银河系中最大的黑市交易港口，所有大宗的罪恶交易，几乎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而随着利益的日渐膨胀和分配不均，慢慢地开始有人各自成立大大小小的犯罪团伙，驾驶着价格低廉，动力原始的飞船离开翼狼行星，往深空中从事着抢劫，谋杀等各种犯罪。这些离开的人的主要目标，就是来往于星际间的各种商船甚至是联邦的物资运输船。而这些人，也就生成了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宇宙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