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气剑漩涡
“背这个做什么？”林痊满脸不解。
“我在《将进酒》的语句里面悟出一套功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无戒和尚说道。
“我明白，不过我已经有两个师傅了。”林痊有些犹豫地说道。
“我不奢求什么师傅之类的称号。”无戒和尚坦然地说道，“我在二十多年前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南少林功法的瓶颈。”
林痊讶异地看着无戒和尚，心想:这个和尚已经摸到南少林功法的穹顶了？
“南少林比武大会虽然开放，但实际上南少林的人并没有什么机会学习外家的功法，尤其是道家。”无戒和尚一字一顿地说道。
“佛与道？你是拿我做实验品？”林痊心里一惊。
“也可以这么说吧！”无戒和尚讪笑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林痊看着无戒和尚，总感觉对方是一道深渊，深不见底。
“我？就是对武学的热爱吧，而且我看你品性纯良，肯定能把功法用于正道。”无戒和尚说道。
“……”
“怎么样？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你肯定能在进入比武大赛的决赛。”无戒和尚笑眯眯地说道。
林痊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擂台上，众人欢呼的场景，那种感觉，真的太好了。“我愿意。”林痊掷地有声地说道。
“好。”无戒和尚满意地笑道。“我所创的将进酒功法全数教给你罢。”
“多谢无戒大师。”林痊俯身拜谢。
“这些功法全数给你，就是不知道你能消化多少。后天你的对手是花和尚朱无常，看你的表现喽。”无戒和尚拍拍林痊的肩膀。
“你是用剑的，理论上，我的内功心法对你比较有用，可以提升你的气力。”无戒继续说道，“千万不要贪多，知道吗？”
林痊点点头。
接下来两天，林痊都在那栋木屋里面修炼功法，只有无戒和尚偶尔上门递食物和茶水。而沉浪则是在附近闲逛，早就闷得不成样子了。
林痊在木屋待了两天，直到比赛即将开始，他才走出木屋。
沉浪在东禅寺门口等着他，看到他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了？”林痊不解地问道。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感觉你变好多，整个人气质都变了。”沉浪不可思议地说道。
“变帅了？那敢情好。没想到无戒大师的功法还有这等奇效。”林痊欢喜异常。
“对了，比赛快要开始，你先去比赛吧。”沉浪这才想起来。
二人在无戒和尚的带领下，急匆匆地走进南少林比武大会场地里，擂台上已经站着一个人，那人可能有两米高，异常壮硕，整脸的胡须都是红色的，仔细一瞧，居然是一张外蕃的脸。
无戒和尚悄悄说道:“朱无常是以前刺桐港兴盛的时候，来定居的蕃人后裔。”
林痊明白了，他大跨一步，跳上擂台。“在下东禅寺俗家弟子林痊。”
朱无常看似野蛮无理，但实际上却不是。“在下花和尚朱无常。”
二人站定，各自脑海中都在盘算如何胜出。
林痊看朱无常壮硕，便猜想，他行动不够灵活。算了，先试探试探。
林痊凝结出气剑，朝朱无常飞去。
只是很简单一个试探，朱无常却如临大敌，他手上提着一把朴刀，飞快地进行格挡。
没有想象中的笨拙，相反，灵活程度不低。这是林痊没有意料到的。
朱无常这才看出，这些都是对他的试探。他的脸色变红，大叫地朝林痊冲去。
林痊硬接了他一刀，虽然肺腑被震动，但已经没有难受的感觉。林痊左手化气力为盾，一下子挡住朱无常的刀劈。果然，在两天的巩固下，林痊的气力大有长进，已经能稳稳地接住对方的大力重劈。
朱无常出手毫无章法，只会大刀重劈，看起来是没有拜师学艺，都是野生武艺。
“这下子不就容易了？”林痊嘀咕道。林痊快人快剑，绕着朱无常攻击，丝毫没有减慢速度。
朱无常虽然还算灵活，但也架不住林痊的超快速度，于是渐渐地落于下风。
无戒和尚看着林痊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旁边的沉浪则是一脸不可思议，“无戒大师，你对林痊做了什么？他整个人脱胎换骨啊。”
无戒和尚笑笑没有说话。
台上二人还在激烈的对拼，刀剑激发出的火花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叹，有人更是戏言，这是一场打铁比赛。
朱无常的刀刃重重砍在林痊的剑刃的时候，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在外人看来，似乎是非常美丽和烂漫，但其实，林痊非常苦恼，一边在飞快地攻击，一边还要飞快地躲避跳动的火花以及调整位置，确保自己不被火花挡住视线。
朱无常也是很苦恼，他先受不了，赶紧跳开，退出纠缠圈。
“累煞我也！”朱无常忍不住骂道。
两个又一次相对而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观察着对手。
今天的林痊已经不是两天前的林痊，如果是两天前的林痊，面对朱无常，他恐怕没有更好的办法。但现在的林痊，心里早已经想好了对策，而且，他也有能力做到。
“来吧！”林痊挑衅地吼叫着。
朱无常沉稳地看着林痊，没有任何动作。
林痊知道他在休息，而自己已经休息得差不多，所以自己必须得主动攻击了。
林痊长剑如虹，一剑劈在朱无常的刀背上，朱无常并不打算攻击，只做出格挡。
林痊哪里会放弃这种好机会，长剑挥舞，气剑在周围旋绕，把朱无常环绕在剑的漩涡里面。
台下众人都惊叫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没想到还有这种功法。
沉浪用手肘捅了无戒和尚一下，“你教的？”
无戒和尚一脸茫然，“不是啊！”
剑的漩涡越来越大，朱无常完全被卷入其中，没有办法挣脱，甚至他的大刀都脱手飞出。
“我认输！”花和尚的呼喊响彻云霄。
林痊赶紧把朱无常放下来，气剑漩涡也消失不见，场面恢复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