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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晓洁生病
傍晚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小雨,雨不算很大,却下个不停,街道行人都撑起了雨伞。
吃过晚饭,刘为民站在大门口等张晓洁回来,左等右等,不见影子。
刘为民心里有点想不通:雨下的这么大,能干什么工作呢?张晓洁曾说过尽量早点回来,是赵阳在阻拦么?可惜不知道他们工作的地方,要不自己这会该去给晓洁送把伞。
天渐渐黑了下来,街道路灯已经开启。路灯下,看得清细雨密密地斜织着。一阵冷风吹来,刘为民打了一个哆嗦,感觉到天气冷,便上楼回到房间。
可是在房间只呆了一会儿,刘为民心里实在静不下来,于是穿了一件厚外套,拿了一把伞下楼,撑开伞在街道转悠。
已近晚上九点半,刘为民在到街道西边的商店里买了一盒烟,站在大门口抽了几口,向街道东边走去。
走出几十步,刘为民看见迎面走来一男一女,两人共用一把伞,伞遮住了面孔,刘为民看见男的撑着伞,女的两手抓着男的胳膊,两人似乎又说又笑。
刘为民感觉女的像张晓洁,于是紧走两步,停下脚步看着来人。迎面过来的两个人显然没有在意刘为民,直到走到面前,两人才发觉对面站着个熟人。
“张晓洁。”刘为民冷冷地叫了一声,也是第一次带着姓叫。
伞下正是赵阳和张晓洁,张晓洁下意识地放开了抓着赵阳胳膊的手,“为民,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说好一起吃饭吗?我想可能没有这个必要了。”刘为民说完转身就走,怒火在胸中燃烧。
“为民,你别这样。”张晓洁跑过来拉住刘为民,刘为民甩脱了张晓洁的手。
“晓洁,累了一天歇歇吧,跟这种人有啥好说的。狗咬吕洞斌,不识好人心。”赵阳在一旁煽风点火。
刘为民甩开张晓洁的手,已经走出五六步,听到赵阳的话停下了脚步。转身冷冷地横了一眼赵阳,“赵阳,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有些人是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赵阳不紧不慢地说。
“我操你XX。”刘为民大怒,把伞掷在地上,直奔赵阳而去。
赵阳没有和刘为民正面打过交道,不知道刘为民的脾气,而且这又是在镇政府门口,根本没有意识到刘为民会对自己动手,眼见刘为民气势汹汹而来,吃惊之下,不由后退了两步。
张晓洁知道赵阳根本不是刘为民的对手,怕惹出事端,赶紧上前拦住刘为民,并转身对赵阳说:“赵阳,你先回去吧。”
赵阳本已心怯,但碍于面子没有动,此刻又见张晓洁拉住刘为民的胳膊,妒火中烧,硬着头皮说:“我还就不回去,这是政府门口,我倒要看看,刘为民有多大本事。”
刘为民没有说话,一使劲甩开张晓洁的手,张晓洁打个趔趄,差点摔倒,刘为民伸手在张晓洁腰间一扶,稳住张晓洁。等张晓洁回身再抓刘为民时,刘为民身形一闪,扑向赵阳。
赵阳举起雨伞抡了过来,刘为民侧身躲过,伸出左手一把夺过伞扔掉,右手抡起巴掌搧向赵阳的脸。赵阳低头,举双臂护住面部,刘为民起右脚踹向赵阳腹部。
刘为民虽怒但心里清楚,不想把事闹大,只想教训一下赵阳,出脚只用了三分力,但这赵阳也已承受不了。赵阳后退几步,脚下一滑,坐在了冰冷的湿地上。
刘为民慢步走向赵阳,张晓洁赶过来拦腰抱住了刘为民,焦急地对赵阳说:“赵阳,你还不走?”
赵阳站起身,拾起伞,狠狠地对刘为民说:“刘为民,你等着,今天的事我记下了,咱俩没完。”转身离去。
直到赵阳走直镇政府大门,张晓洁才放开了刘为民。
张晓洁狠狠地瞪了一眼刘为民,转身就走。没走两步,脚下一滑,又差点摔倒,刘为民赶上前扶住张晓洁。
张晓洁推开刘为民的手,忽然一阵头晕,站立不稳,刘为民上前轻轻揽住张晓洁,张晓洁挣扎了一下,还是无法站稳,只好靠在刘为民肩上。
刘为民俯身拾起自己的伞给两人打着,另一只手摸了摸张晓洁地额头,感觉烫的厉害。刘为民赶紧扶着张晓洁往回走。
刘为民把张晓洁扶上楼,打开房门,没有开灯,替张晓洁脱去淋湿的外套、裤子和鞋袜,让张晓洁躺在床上,又替张晓洁盖上被子,打开电褥子。
安顿好张晓洁,刘为民这才打开灯,倒了些热水,替张晓洁擦了擦脸。
过了一会儿,张晓洁睁开眼睛,轻轻说:“为民,谢谢你。”
刘为民关切地问:“晓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晓洁无力地说:“没什么,就是有点晕,没有力气。”
“发晕?怎么回事?”
“这几天没有睡好觉,可能我体质弱。”张晓洁说完,忽然瑟瑟发抖,“为民,给我再加个被子。”
刘为民赶紧给张晓洁身上又压了一床被子,张晓洁还是冷的的发抖。
刘为民坐在床边琢磨怎么回事,想起张晓洁刚才说过的话,猛然醒悟过来。
原来张晓洁本来体质偏弱,最近白天晚上加班工作,熬了几个夜晚,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今天穿的单薄,风吹雨淋的,按中医的说法是寒邪入侵。自己刚才又是语言刺激,又是和赵阳动手,张晓洁拦又拦不住,急火攻心,身体无法承受,病情突然发作。此刻显然是感冒发烧的症状,而且是高烧,额头发烫,脸通红,却又冷的哆嗦。刘为民习武,多少看过一些医书,再说自己也有过感冒发烧的经历,所以对张晓洁的病情也算了个八九不离十。
想到这里,刘为民不免有些歉疚,这两天自己只顾及自己的感受,没有关心过张晓洁的身体,更没有考虑过张晓洁的心情,自己还在上午和晚上两次言语刺激张晓洁,并在张晓洁面前收拾赵阳,终于使她身心交瘁,病倒在床。
刘为民正在自责,张晓洁闭着眼睛疲惫地说:“为民,你去睡吧。我累了,也想睡了。”
刘为民伸手再次摸了摸张晓洁的额头,感觉烫的厉害,坚决地说:“晓洁,你发高烧了,我扶你去镇医院看看,得挂吊瓶。”
“为民,你走吧,我不去。”张晓洁裹紧被子声音发抖。
“不行,凭你的体质,硬抗不过去。”刘为民焦急地劝道。
“我真的不想去。”张晓洁轻轻地说,“我怕打针。”
刘为民有些好笑,这张晓洁还真是孩子气,竟然以怕打针来搪塞。刘为民没有听张晓洁的话语,自作主张,决定送张晓洁到镇医院去,于是从张晓洁的床上找出她的外套、牛仔裤和袜子。
只是刚才替张晓洁脱去衣裤的时候没开灯,此刻灯光明亮,张晓洁穿着粉色的秋衣秋裤,身体的曲线美展露无遗,刘为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但大事当前,刘为民觉悟很高,偷偷咽下口水,替张晓洁换上衣裤,穿上鞋袜,硬拉着张晓洁去医院。
下楼出了门,街道风雨更甚,刘为民一手撑伞,一手扶着张晓洁走向镇医院。
好在镇医院就在同一街道,也就十分钟的路程。这个季节镇医院的病人不多,值班医生诊断后开出了挂的液体和吃的药。
半个小时后,张晓洁静静地躺在镇医院洁白的床单上,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流入她的血管。
刘为民守在床边,看着张晓洁美丽却又苍白的面容,心情这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