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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知错难改乱点鸳鸯

作者:孔见之明 | 发布时间 | 2017-07-07 | 字数:2858

萧静听又跑到交警大队那里打听是否发生过车祸?答复是在湖滨路发生过一起,撞死的是一个老大爷。萧静听出来后开着车又在大街小巷转了一圈,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还是没发现两个小家伙的身影,只好回了家。父母还在电话机旁守着。

萧静听冷静一想说:“爸妈,你们去睡吧。我想不会是绑架,要是绑架,绑匪该打电话了。”苏波夫仍然着急说:“就龙儿那性格,敢和劫匪硬怼,这就麻烦了。”萧静听想想说:“大年三十发生绑架概率不会很大,劫匪也要过年。八成是这俩小东西偷跑回野人沟了。”正说着,电话铃响了,萧静听接了电话,是迎春打过来的,急切地询问孩子找到没?萧静听说:“我想他俩可能是回你那去了?如果他俩到家了,请你第一时间务必回个电话,爷爷奶奶都急死了。”

老两口进卧室后只脱去外衣,裹了被子和衣躺下,萧静听仰倒在沙发背上打盹,苏雪拿了床毛毯盖在大哥身上,然后去卧室裹了被子歪倒在床上。当然,四人是睡不着的。清晨鞭炮声密集响起。萧静听抬头看看挂钟说:“我去机场接伯母她们。”苏雪出来打着哈欠说:“大哥,我跟你去,我来开车。”萧静听说:“你驾证比我拿的早,可你三年没碰车,行吗?”苏雪说:“公家的车偶然也开开,你一夜没休息,怕你出事。”

到了机场接了伯母和萱仪,上了车杨萱仪问:“龙儿凤儿还在睡懒觉吧?我给龙儿买了一台M1坦克模型,小家伙一定会高兴。”萧静听说:“他俩可能回五峰了。”萱仪惊疑地问:“可能是什么意思?”苏雪说:“昨晚他俩失踪了,我们找了一夜,有可能是跑回去了?”杨伯母急了说:“小心被坏人绑架了。”杨萱仪心眼多,说:“是不是迎春背后捣鬼,争夺孩子的监护权?”

到家后已是中午时分,萧璞正在接电话,在电话里大声训斥龙儿,见她们来了,说了一句:“龙儿!等你回来后我再跟你算账!”挂了电话。苏波夫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说:“被两个小家伙闹得一夜没睡,现在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萧璞说:“他俩昨晚在车站碰上了他二舅,和他一起回去的。现在他二姥爷家呢。”萧静听说:“我得给迎春打个电话,免得她还在着急。”萧璞说:“不用了,我已经叮嘱他俩了。”

苏雪张罗着给她们泡了茶,杨萱仪坐下后说:“姑妈,刚才在路上我还跟雷哥说,要他用法律的形式把两个孩子的监护抚养权固定到雷哥名下,要逐渐让两个小孩和他妈妈疏远,这样对孩子将来有利,我是非常喜欢这两孩子的。”

萧璞说:“雷子和迎春没领过结婚证,也无需办离婚证,他和迎春已经达成口头协议,两个孩子都落在雷子名下。”杨萱仪说:“还是用法律的形势固定一下好。将来还有财产继承啦,涉及到好些社会问题时需要法律关系来证明。”

杨萱仪是在一个所谓的法制健全的社会里成长的,而法制维护的是利益关系。杨萱仪非常清楚自己是一个丧失了生育能力的人,因而她对两个孩子的爱自然裹夹着利己的私心。现在她已挣下了这么大一个家业,得有人传承,不管怎么两孩子也应该属于她,事实上她已经是他们的后妈了,但是要把利益固化,必须加把法律维系的保险锁。

初二一早,苏雨、迎春、知秋一起坐了班车来二叔家拜年,顺便接俩小东西回去。到了二叔家,见迎雅带着丈夫和孩子回来走娘家,不一会迎惠和他朋友也来了,加上迎军回来探亲,一家子皆大欢喜。饭桌上叶致淳问苏雨:“贷款拿到没?”苏雨说:“到手了,三十万。多谢二叔帮忙,下午我去国美家拜年,逼债!税务所还在向我催缴税费呢。他说过,年底还不了钱,抵税。”

迎春问迎军:“二十八了吧?谈朋友没?”迎军说:“还没。”迎春对苏雨笑笑说:“小雨,把苏雪介绍给迎军咋样?我看他俩怪般配的。”凤儿插嘴说:“我小姑可漂亮!像外国美人。”迎军笑了说:“洋媳妇我不敢要?其实我不着急。”又问,“知秋哥你谈了没?你比我还大五岁。”知秋说:“我也不急,等博士毕业再说。”

迎春又说:“哎,小雨,要不把苏雪介绍给知秋也行。”苏雨笑了说:“姐,你一会的功夫把我妹妹许了俩人,就不怕他俩掐架。”迎军笑了说:“我不敢挑战博士啊!”知秋笑了说:“我是秀才遇上兵,更不敢跟你争。”大伙笑了起来。苏雨说:“我正经说,我家兄妹几个,性格都不好,喜欢特立独行,不受人佐佑。”龙儿插话说:“我也是!”迎春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懂事,看回去奶奶打你的屁股!”

下午,苏雨去了国美家拜年。凤儿拉了妈妈说:“妈妈,我们出去转转。”龙儿神秘地说:“妈,我俩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谈谈。”迎春想,他俩大年除夕往回跑,肯定出了什么状况。于是迎春系了纱巾穿了大衣,龙儿凤儿穿了羽绒服,娘三上了街去转。

他俩十五岁半了,龙儿的个头已经高出迎春半个头,女儿也差不多和她平齐了。俩人一左一右挽了妈妈的胳膊朝河边走去。龙儿已经是很有心智的人了,单刀直入说:“妈,我们之所以不顾一切地跑回来,是因为你。我俩已经知道你和萧静听离婚了。”

迎春心里一惊一震:“谁告诉你的?”龙儿像老练的特工一样说:“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回答已经证实了我的提问。”凤儿痛苦地说:“妈,果然让我俩猜对了,妈,你为什么要和爸爸离婚呢?”迎春才知道被两个小家伙套进去了,严肃地说:“这是你们瞎猜,没有的事。”

“哼!”龙儿哼了一声说:“妈,别低估了我俩的智商。连我的班主任都说,我的心智年龄远远高于同龄人,也就是说我和妹妹具有成年人的思维。”凤儿跟着说:“你当我们看不出来?由于杨萱仪的出现,萧静听当了陈世美,你成了可怜的秦香莲,不过你是个窝囊的秦香莲!”

迎春心里惊异却也暖暖的,心里明白,这两个在风雨人生中磨砺过的孩子,永远属于她。迎春转过身来,把他俩拉在一起并排站着,严肃地说:“就算你俩达到了十八岁成人的智龄,但是你俩远远不能理解三十多岁成年人的心中所想。我也不用隐瞒你俩了,我和你爸两年前分手了。但是你爸不是陈世美,我也不是秦香莲。你俩今后绝对不允许直呼爸爸的名字,他永远是你们的父亲。”

俩孩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又看着妈妈问:“为什么呀?”“为了另一种爱。”迎春有些激动,眼睛有些潮湿,笑笑说:“这种爱还不是你们十八岁的智龄能够体会理解的。这我就不说了。龙儿,你的智力水平确实不低,希望你会像台湾那个爷爷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因为你血液里有他的基因。”龙儿不屑地说:“他,国民党。我喜欢现在的爷爷。”迎春笑了说:“看,一句话暴露了你真实的生理年龄,你还只有十五岁,还很幼稚。”

迎春又对凤儿说:“凤儿,你将来不是想做法官吗?要知道所谓的法制是维护利益的条律,它不具备道德约束力。所以你这个自认为已经达到十八岁智龄的未成年人,用简单的道德评判是审理不了现代的陈世美案的。妈妈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好好学习,用知识武装自己,只有一个期待,将来好好为人民服务。即便妈妈真是个‘窝囊的秦香莲’,妈妈也值了。”

因为妈妈说了“你还只有十五岁,还很幼稚”,龙儿有些不服气,听到这里愤愤地说:“我明白了,你是拿我和妹妹在做利益的交换。如果是这样我鄙视你。”迎春呵呵笑了,摸着儿子的头说:“好一个特立独行的龙儿。如果妈妈真是那样,你鄙视的有理。儿子放心,你俩是妈妈最珍贵的心肝宝贝,除了祖国和人民的利益可以去交换,其余任何利益都换不走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