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惊魂一瞥
四月的北方已是春意盎然，万物竟发大地绿色一片，临近五一节天气晴朗，大街上的少男少女们不少已经着了夏装。吴老师准备利用五一长假去深圳探望一下丈夫，吴老师的丈夫王工五十八岁，原先是大海他们厂的总工，工厂散火以后他应聘到深圳一家工程机械公司仍当总工。王工在厂时就和大海比较熟悉，觉得大海工作肯干钳工技术也好人又比较老实，得知大海下岗后找了几家厂干的不顺心，就邀请他去深圳自己所在的公司工作。
在当地时吴老师有时也去丈夫的工厂，还认识厂里一些人，只是吴老师也快五十多岁的人，与年轻人接触自然有距离感，所以不太熟悉。不过她以前与孟华见过两次面，印象不错还是很深刻的。
第一次是大海和孟华举行结婚典礼，王工吴老师被邀请参加，那是吴老师第一次见到孟华。她从饭厅后排的桌子上望见站在大厅的新郎和新娘眼前确实一亮，特别是新娘子孟华显得幸福漂亮的模样，至今还在她恼海清晰浮现……
孟华穿着月白色的中式衫，高高的园领里漏出一圈白色的围领，把孟华白皙端庄的脸庞衬托得更美丽，她弯弯的柳眉明亮的大眼羞涩的模样，让参加婚礼的人莫不爱慕……
当时社会风气还很淳朴，物质条件也很简单，一项一项仪式过后大家开始就餐，大海和孟华轮流到每桌前给大家敬酒。孟华给吴老师敬酒时，吴老师特意在近前又把孟华仔细端详一番，她对大家称赞说：“孟华真是一个大美人！”
就是婚礼散后回到家，吴老师还对王工说：“我在学校社会上这么多年，遇见的美女也不算少，不过像孟华这样的确实不多！”
王工也称赞说：“我不是早给你说过吗？大海的对象是我们厂第一号美人。”
“老王，她长得这么好，追求的人一定不会少吧？”
“别人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好像大家都知道孟华与大海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所以也没有听说他们有其它的绯闻。”
“那大海算是好福气了。”
第二次吴老师是在家里见到孟华的。王工整天在工厂忙工作上的事情，家里洗衣机坏了多时，吴老师催他几次联系来人修理，王工嫌找外人麻烦，他干脆把大海叫到家里忙活一天才把洗衣机修好了。完后吴老师要留大海在家吃饭，他说家里有事得早点回去，就是在修洗衣机的过程，大海发现王工家里电线拉得不规范，还有几处电器都有毛病，他说哪个星期天再来好好整整。
王工和吴老师商量，光让人家帮忙，怎么也得招待一下表示个谢意才行。王工想大海哪个星期天来干完活，把他和孟华请到饭店吃一顿，大海知道后怎么也不答应。吴老师就说不行哪天大海来干活，把孟华叫到家她们两个自己在家作，这样大海就不好拒绝了。
那天大海和孟华一块来家，王工跟大海帮忙干活，吴老师就领上孟华上街买菜做饭。孟华见吴老师年龄大，处处抢着干，吴老师见她把饭菜家务干得又快又好，就问：“你在家里都作得这样好吗？”
孟华笑着说：“不光我家，父母家还有公公家家务事都是我来干的。”
“怪不得呢，妳是锻炼出来的了。”
吴老师不光觉得孟华长得好，心底善良勤劳懂事，是一位贤良的好妻子。
吴老师在市里一所重点中学当语文老师，教了一辈子的书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女老师。自从王工和大海都在深圳一块儿工作后，吴老师和孟华从另一方面讲都成了留守妇女，所以双方走动也多起来，通过孟华她也认识了钟铃丽娜。
吴老师斯斯文文戴付眼镜，行为举止都中规中矩，她和王工的父母不仅是知识分子，吴老师的父亲还是这座华夏故都有名的大学历史系教授，虽已去世他的学术和著作至今还影响深远。所以吴老师从家庭、求学、到当老师，接触的人多半都是知识女性，对这一类人的生活状况和精神世界比较熟悉。而吴老师对城市中的女工及其他社会层次比较低的女性，因为没有深入的接触所以缺乏了解，她对她们的总体印象是物质生活状况相对较低外，可能因为文化水平的限制，精神世界大概也简单一些吧。可是通过这两年来与孟华她们的接触，她才发现自己的认识大大地错了。正如佛界的一句名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涓涓一滴水映出大世界，她们的生活和内心世界，也许比许多知识女性更鲜活更丰富！
吴老师心想：就说孟华吧，这些年生活和思想上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三家老少的事都得管好，自己要找工作上班又得努力作好工作的事，一个女人容易吗？自己和王工一直工作顺利生活无忧女儿也上了大学，就这样有时也常为一些事心生烦恼，如果自己和其他的知识女性处在孟华的位置，能像她那样支撑前进吗？恐怕难说吧。
吴老师被孟华所感动对她有个好印象，在力所能及时总想帮帮她。前两个月王工从深圳回内地出差，路过时回了一趟家，二人在家中谈起大海和孟华的事时，王工说深圳公司为了发展内地业务，准备在故都搞个办事处，一方面打开内地市场的销路，另方面作好当地配件和维修工作。王工讲公司有意让一个技术人员和大海回来工作，不过没作最后决定。吴老师一听非常高兴，想到这样孟华的担子就可以轻了，再说中年夫妻长期两地分居换句现在时髦的话：也不人道吧！王工说这也是，吴老师就吹枕边风说，那你想点办法早日促成这事呀！王工说那是自然的，不过王工说话中还隐约说起大海在深圳和一个四川女工比较好的事，但王工也说得含含糊糊不甚清。
吴老师一听心中就有点急，如果大海真的在深圳那儿干出些出轨的事，那就太对不起人家孟华了！唉，中年夫妻长期分居也不是个办法，吴老师准备这次去深圳想看看那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另方面从旁让丈夫鼓动鼓动，早点将大海调回来好了。这样对大海孟华家庭是件大好事，前几天吴老师就电话告诉孟华，她准备五一节去深圳，问孟华有什么事或需要捎什么东西，哪天她到孟华家来一趟。
今天吴老师外出办事也没打电话顺便就来到孟华家。她轻轻地敲了几下门没有回答，门似乎是虚掩着，她轻轻推开半扇门正在犹豫进不进去时，里面传来刺耳的声音：一个女人“噢……喲……噢……喲……”欢乐的呻吟和一个男人“哦……哦……”用力的吭哧声。吴老师惊魂不定，她下意识地推开门进入小客厅，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把她惊呆了：里边的房间一男一女赤身裸体迭压在一起，身体狂动传出肉体激烈撞击的声音，同时传出男人的呼哧声，女人呻吟喘息声。从半开的门缝中向床上望去，孟华白生生丰满的大腿躺在床上摆出个M型，一个强壮的深肤色的男人爬在她身上，二人在作着生命运动。
吴老师一辈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虽然私窥是人的天性，而对于这样一位一辈子为人师表，非礼勿动、非礼勿视的女老师来说，自然本能地把脸背了过去。但她又不敢开门走出去，怕被二人发现反而更尴尬，只好呆在那儿不知如何办？一会儿房事好像完了，孟华翻身进了卫生间用水淋身哗哗地冲洗开来，还从卫生间向床上的男人喊说：
“根生，快来，先冲一下身。”
吴老师这才明白，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辅导小明功课的那个大学生根生呀！
吴老师躲在小客厅的边角，只听见根生下了床去了卫生间，她急忙趁机开门走掉了。
吴老师在路上和回到家，刚才的一幕在她的脑海一直闪现抹不掉，孟华美好的印象变得扭曲起来，她的思想也变得混沌不清，现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原来今天的事情也是十分凑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