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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深林里的孩哭声
只要是奥迪哥追过的路线,我也追了上去。我们的路线基本是相同的,因为真相只有一个。既然方向都是一致,强子和所有人就更加坚信路线的正确性。然后很多人往我们两个所走过的方向进行搜索,进行寻找。
十多个人排成一个长长的“一”字,遇沟过沟,遇路走路,没有路的地方也要尽量找到路向前走。山外面的路口,都被其他警力和村民所控制。我们只负责在山里继续搜寻,有可能会找到。通过了解小孩在山里的可能性还是蛮大,因为四周的路都已经被封死。
从我们犬类角度来说,空气中和草丛间是有那孩子的气味,所以断定他是走过这片山林。我们只能一路寻找,直到把小孩子找到。等孩子找到了,强子他们彻底就相信我们,因为我们内心那份信心是无法化作语言来告诉他们。
森林里不时传来一阵不知是什么动物活动的声音,时而近,时而远。瞿队长提醒大家要注意安全,山里这么茂密,有可能会有野兽出没。话刚刚说完,姜杉就踩到一片较深的草丛里,“嗡”的一声,几只大鸟一样的黑影就从草里飞出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真是野兽出没。
直到没有伤害到人,也没有伤害到我们,所以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不过姜杉被吓了一身冷汗,估计是踩到了那会飞的东西了。不知道是野鸡,还是其他的大鸟。别说人被吓到,那鸟也被吓得不轻,我也被吓到,差点就叫出来声音。还好没有叫出来,不然真有种打草惊蛇的嫌疑。
一路追过去,除小孩子的气味,还有另一个人的气味,可不知道是谁啊。四岁的孩子是不会单独进山,再加上有其他气味,便可以肯定还有人,而且不止一个。我和奥迪哥加快脚步,在密林中穿梭着,强子他们差点就跟不上。不过追踪绳子也是蛮长,有时候强子顾着开路,就离我差不多二十米。还好追踪绳不是五十米,要不然我和奥迪哥就自己在前面走了,那别提有多么危险。
虽然我们有锋利的牙齿,但如果遇到了火药枪或者大砍刀的时候,估计还是会受伤。不过 我们早已经把危险置之度外,没有牺牲怎么会有安定。大部队一直向着森林深处走去,森林这么大,不知道啥时候才是个头。
电筒光一路晃着,每一个角落都照射到,每一条阴沟都检查过。还有每一棵大树底下都检查,深怕漏了。看到家属脸上焦急的样子,心中真不是滋味。孩子是一块心头肉,换做是谁都会心疼。
瞿队长一边跟着搜寻,一边安慰着孩子的父亲。我们大家都希望早点找到孩子,孩子家人才不用担心,然后我们就早点完成任务。可现实并没有那么容易,林子里的路很难走,蚊虫也多。强子和猎人他们的手臂,还有脸都被蚊子咬了几个大包。森林里几百年没有喝过人血的蚊子是比较凶猛,还有虫子会掉在脸上,咬人也是比较厉害。
加上森林里比较潮湿,听猎人说他被山里的蚂蝗咬在腿上。开始感觉不到,等到被它吸血了,才觉得皮肤痒痒的,翻开裤腿便看到一只两头都吸附在皮肤上的虫子。光是用手去把它拉开,是拉不开的,只能点燃一支烟,用燃烧的烟头在它是身上一烫,才会掉下来。
当蚂蝗离开了皮肤,皮肤上就留下两个伤口,不断往外流血。这虫子最可恶,也是很难对付。强子问猎人有没有事,伤口怎样处理。此时猎人让强子帮忙打电筒,哈哈哥在一边做着看,猎人从单警装备中的急救包里拿出自己配的阿莫西林胶囊粉末,涂在冒血的伤口上。不到两分钟,血就被药粉末吸干了,也没有流血了。
处理完伤口后,大部队又开始在山里搜寻,继续向前进。这时候从森林深处吹来一阵微风,风中夹杂着浓烈的气味。老巫稍稍放慢了脚步,奥迪哥反过脸看我一眼,他说他也感觉到了这浓烈的气味,似乎已经离我们不远。我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好像真的也就不远了。那一刻心情很激动,真希望现在就找到。可那距离似乎还有些远,这是我所预计的,希望真的不远。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觉得路越来越难走,可有的地方比较空旷,也算是还好,只是我和强子所走这一边的草木较深而已。哈哈哥和猎人在右侧与我们相隔差不多五米距离,老巫和奥迪哥则是在我们左侧,比我们要超前一些。
奥迪哥走路很快,虽然年龄上是有些大,但用老当益壮、宝刀未老来形容也合适。林子里悉悉索索,脚步踩到干树枝和树叶破碎的声音,还有一些体力不支老警员气喘吁吁的声音。虽然是这样,但是谁都没有放弃搜索,而是缓口气过后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
越是要接近目标时,人是最容易疲劳和放弃。有好几个家属亲戚都说不可能会在这片林子里,可开始又说是可能在。大概是他们太累,想休息了。但找不到很好的理由,所以只能是这样乱说一通。
不过在不在这林子里,他们说的都不算,只有我和奥迪哥最清楚。虽然已经走很久,虽然我们也累了,但我们还是坚持,和强子他们一样坚持着。气味总是断断续续飘摇着,但是我们依然可以断定方向和开出一条路来。
我们能够走的那条路,正是之前有人走过,可以不用再做过多解释。我们只能用行动来证明,而不是用柔弱和闪烁不定的语言。行动是我们最好的语言,一切都只能靠行动来说话,因为我们是勤劳的警犬,也叫警汪。
奥迪哥给我打了个暗号,意思就是小孩子就在前面,已经听到微弱的哭声。我停住脚步,侧起耳朵一听果然是听到孩子的哭声。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忽近忽远……大半夜寂静的森林里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不免让我们有背脊发凉。
村民们停止住了脚步,说:“小时候听老人说这一代都是埋难产死的孩子和妇女,在雨夜的时候会听到鬼娃的哭声。难道真是他们……”
“难道是鬼娃哭了要回家,这可不是件好事。我可不敢再走了,吓人啊。”
村民说着就不敢上前了,而是躲在了队伍中间。说话都哆嗦了起来,身体在瑟瑟发抖。
“大半夜的,不要乱说话。”
有人吼道,然后我们继续往前走。就不管那是人还是鬼了,已经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大晚上孩子黑暗里的森林里,肯定是被吓坏了。于是奥迪哥加快脚步,一个劲向前跑去。
老巫也跟着跑上去,我看到他们跑上去,我也跟着跑了起来。这次我没有跟着奥迪哥,而是稍微拉开个角度距离,我们两个形成一个包围式夹角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跑去。不知道是强子他们看出来我们的行动,还是也听到孩子的哭声,也跟着我们紧张的向前路奔去。哭声越来越明显,突然有人大喊道:“孩子就在那边,听到哭了,大家快点。”
然后大家都很激动,顿时森林里一阵电筒光向有声音的地方照射而去。当然,脚步也跟上了。
在这关键的时刻,我算是速度比较快。在草丛树林间“嗦嗦”的就过去了,就走在前面,我顾不上刺藤阻挡和被划伤,就一直往前跑。强子差点追不上我,哈哈哥和猎人也在后边艰难的穿梭过来。
终于跑到一块空地上,我看到一个哭得脸都抽搐的小孩子,他坐在草丛里哭着。我想应该就是他,于是很激动“汪汪”了两声。奥迪哥应声而来,看到小孩子后也随意吼了两声。这时候所有人都赶了过来,孩子的父亲也激动得跑过来。
父亲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淳朴憨厚的农民,他激动得哭出了声音来。当他把孩子抱在怀里的时候,哭得更厉害了。男子趁着电筒光,小心翼翼检查着身体,发现没有什么伤痕,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孩子套上,包裹着瘦小的身躯。紧接着男子打电话给家里人报平安,让他们不要再担心,说孩子已经被警察带来的警犬找到。
所有人心里的大石头都落地,孩子终于被找到,孩子终于可以回家了。之前害怕的村民也缓过来了,不再提起鬼娃的事情。包括我和奥迪哥也稍微可以休息片刻,一晚上都在跑路,也是蛮累。
在场的每个人额头都冒着豆大的汗珠,那一身制服都湿透了。顺着电筒光,看到手背上,手指间都有着大大小小的血印,那明显就是一道道深刻的伤口,有的伤口还在轻微的流血。山里有很多鲁班草,那草边上都像锯子一样的细牙。不小心用手拉到,只要稍微一用力,被会被拉出一道伤口。
当时不觉得,要不了一会就是火辣辣的疼。猎人也被弄到了,还被蚂蝗咬了。最明显是强子的手,一是被我跑时候绳子力度勒到,二是被草和刺弄伤手背,好多血痕和纹路。瞿队长走了过来,问强子怎么样了。强子说,没事,不是很严重,已经习惯了。
可当我们沉寂在喜悦中的时候,不远处的草丛里我似乎看到个黑影。黑暗中就像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住我们,瞬间感到毛骨悚然,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