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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几角恋?

作者:LOMO系刎 | 发布时间 | 2017-07-06 | 字数:4227

“咳咳咳…”

回答南柯的不是语言,又是一串咳嗽。她叹气,单手运内力抚上仲且末的后背,慢慢的顺着气。手掌划过他的身体,感觉着硌人的骨头,想到她曾看见过那精壮的身体,“快些好起来,这么硌人哪里还像你。”

仲且末耳根忽然升起一抹可疑的嫣红,不着边际地略开南柯相扶的手,“不劳柯少主费心,且末回去就是。”

“我扶你。”

“不必,且末自行回去便是了,柯少主正忙,且末就不耽搁柯少主时辰了。”蓝色衣衫一步一步慢慢朝着他的房间挪动,长衫下摆动的弧度显得十分宽阔。

南柯皱眉摇头,瞧着那人留给她的背影啧啧道:“犟,真犟,也不知道究竟能犟出来个什么结果。”

“呵~,奴家说一句话~柯儿可愿听?”扶着门框走出来的娇柔身姿,一席粉衣沉得他面色如花。细挑的眼眸含情脉脉,瞧向南柯时脉脉中却有带了几分调笑。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竟也忍住到现在才出声。

南柯瞧着行露,不自觉朝他腰上瞅了一眼。啧啧,一个男人,腰身那么纤细,她一介小女子的双手似乎都可以将他的腰身箍住,再加上病中的三分苍白,不禁让人心生怜爱。虽是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是没有半点波动,挑眉问道:“你有什么高见?”她倒是很想知道,从一个男人的角度上会如何看待仲且末。

“柯儿当真看不出来?~”行露桃花眼微微挑起,瞧着蓝色衣衫现消失的方向勾起唇角,软软地倚靠在廊子上随意地撩拨着自己的发梢:“也是~柯儿并不是万能的~一方面强,总会有一方面短板~”

“要说就说,怎么还带拐着弯数落别人的。”南柯侧目。

呵笑,桃花眼略略挑了眼仲且末离开的方向,眼神中一闪而逝地黯淡快的令人抓不住,“还不是因为你~他看上去很是纠结,到底该不该继续与柯儿你相处~”

“因为我?”挑眉,她虽然承认自己调戏过仲且末,但这别扭似乎并不是因为她吧?她如是想着。

桃花眼靡靡,摇着腰身靠近南柯,在她身旁转了两转,不经意搭肩,柔若无骨地手指爬上她的脖子,一点一点放着火。南柯一怔,随即啪地抓住那手,侧目,“你这是什么意思?”

行露失望的心思转瞬即逝,唇角维持着勾人的笑意,呼出一串香风:“柯儿~你抓着奴家的手不放~是要从了奴家么?”

南柯身子一抖,赶忙放开这妖孽,侧身避开他,“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宽宽的袖袍遮住唇角的下溢,却发出轻笑,“呵呵~奴家不玩笑了~那仲且末却是对柯儿有意~不过,轻易且浅~更何况柯儿身边从来不缺男色~”媚眼飘来,“倒是让仲兄不知该如何处理了呢~”

听闻此话,南柯眼眸动了动,却是瞧了一眼仲且末房间的方向,随后皱着眉头。她与仲且末不过是几面之缘,调戏过也‘失误’过,她也承认自己被他如天籁般的声音吸引,但是...喜欢?爱?的感情都好像谈及不上。若非要对他和自己之间的这种感觉加以界定的话,朋友...这个词还算不错。

心里一阵腹诽,面上很是认定。行露什么人,当然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打算说什么。毕竟自己的事儿还没有半点谱,难道还要开口点醒眼前的人儿?不懂,不懂正好!

“妻主,药已经备下,我去看看仲兄。”

这边南柯刚认定了自己的想法,那边逐圣就端着一碗药汤缓缓走了过来。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瞧了行露一眼,随后看向南柯,“妻主可要与我一同过去瞧瞧?”

一滞,赶忙摆手,“算了算了,那个我在这里等你好了,你去吧。”

逐圣倒也不戳破某些人的异常言行,淡淡点头端着药碗离开了。

“噗嗤~”

瞪,“有什么好笑的!”

“是没什么好笑的~”桃花眼眸闪过狭促,“柯儿~你真是~太有趣儿了~”

南柯嘟囔了一句,又瞪了他一眼,瞧他独自笑个没完,眸光一转坏笑着靠近行露,一个伸手将遮唇的手拉住,巧劲一带将人撞进自己怀中,右手勾住他尖巧儿的下巴,瞧着他惊诧的睁大桃花眼微张薄唇的样子心中恶作剧心理大发。盯住他,缓缓缓缓地靠近,四片唇瓣越来越近,近到彼此可闻呼吸。

行露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从讶异变得期待,瞧着她水墨一般的眸子里尽是他的倒影不自觉勾起唇角。她粉嫩的唇带着诱惑的香,如同毒蛊一般吸引着他的自投罗网,他不受控制地长臂勾住她的脖子,丝毫不在意一个男人以柔弱示人,宽宽的袖袍随着他的动作下滑,露出一大截诱人的白玉肌肤,令人观之向往。

勾着的手扬高他的脸,让她真正的将他容貌印在眸中,此刻的她依旧带着戏谑的笑,学着他的口吻,“呵~行露果然也是个有趣儿的人~”

她恶作剧一般的口吻令他怔愣,虽说他行露出身声色场所,对于应付调戏的客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但对于她...却是不同的,不同到自己忘记了该敛神,该微笑,该保持理性,该...该死...

南柯感受到行露僵硬的身子,低眸瞧他神色变换中带着后悔和自嘲。她放开他,想要退开一些距离,却不想行露反握住南柯的手,那般迅速。讶异后抬眸,撞进他同样讶异的表情,随后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又换上那副令她怕怕的勾魂夺魄的笑意,单臂一钩将南柯愣神中的身子拉近,俊脸微红地迅速在南柯唇上吻了吻快速撤离。

听着木屐哒哒远离的声音敲在耳边,回过神扶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赔了夫人又折兵,大概就是说我吧!”

“妻主,头痛?”温柔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也不等她的回答,长臂将人揽住,覆上她的头,揉了揉她的发,“仲兄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需要静养半月,只是这半月过后,妻主当真会放他离开?”

南柯甩开刚刚被行露‘轻薄’的片段,在心里默默鄙视自己一把后才叹气,“脚长在他的身上,我能拦一次拦不住第二次第三次。不过是心疼你为他治了病疗了伤,别人还不珍惜...”

“妻主当真如此想?”下颚亲昵地蹭着她的头顶,勾起的弧度很是漂亮。

“好歹是你拼了命救回来的...”

“那如果逐圣同意他走呢。”他大手揽着她看向自己,“如果刚刚逐圣同意他就那么离开,妻主,会不会后悔?”

哽住,南柯瞧着逐圣的眸子那般认真,碧绿的眼眸盈盈亮光如同暗夜的精灵,与人希望又同样带着神秘的未知。他就那么淡淡的瞧着她,却让她无法脱口而出那句‘不后悔’。

是的,面对着逐圣,她竟没有办法做到一丁点的欺瞒。他能看透自己的,但每次都那么温柔的询问她的意思,尊重她,服从她,甚至不问对错。

她......开不了口。假设刚刚逐圣开口同意仲且末带伤离开,她不会怨他,但多少的会后悔,更不要说明知道外面的局势,明知道他出去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妻主,逐圣知道你的意思。”逐圣抱着她紧了紧,唇角依旧是春风一般的笑意。

她没有开口骗他,也没有敷衍,这已经很好了。他不能要求的太多不是么?她已经承认了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这种结果令他有些过于飘然,以至于他心底的醋意隐忍不住地泛滥起来。

她的关心,她的一个眼神,她的调戏,她的笑都令他在意到不行。只是...这样真的可以么?

心跳无意识地一紧,她蹙眉抬眼。他脸上依旧是完美无瑕的笑容,可她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容镜花水月般无法琢磨。

“妻主这般瞧着逐圣做什么?”笑意依旧,长长的睫毛眨着掩住一些稍纵即逝的情绪。

南柯歪着头瞧他,脑中忽然闪过行露的一吻,试探道,“吃醋了?”

逐圣眨眼,不知如何接话,说是?他明知道行露...他还吃醋会不会显得不男人?说不?他不想对自己心爱的妻主撒谎。

不见答话,南柯勾上逐圣的肩膀,踮脚吻上他柔嫩的唇。

“这样补偿你,如何?”她为刚刚自作孽的恶作剧道歉。

逐圣抬手覆上唇畔,看向南柯的眸子里染了丝笑意,“妻主,如果逐圣说不够呢。”

“那小女子如何做才能令逐圣大人满意呢?”南柯福身一礼,玩笑似的瞧他。

逐圣碧色的眸子深深如井,素色的袍子微动,刚刚还在怀中的南柯此刻被他扛在肩上,“喂,逐圣,你这是干嘛!”

“逐圣吃醋了,需要妻主安慰。”大手啪地拍在南柯臀上,薄唇勾笑,脚下生风,伴随着房门砰地被关上,南柯被温柔的放在床上。

逐圣侧坐在床榻,紧紧瞧着南柯,他发现说出来自己真实的感受意外的舒爽,况且,他是真的能感觉到她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偶尔吃醋的表现。

“这么瞧着我干嘛。”南柯摸摸鼻子。

逐圣单手揽过南柯,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妻主,当真不在意逐圣不识大体的吃醋?”虽然能感觉到她的想法,但他不容许有半点的误差。如果,她迟疑…他会将自己这样的情绪封锁住,如果…他闭了闭眼,依靠着她,闻着她的香气。

南柯眨眨眼,退出逐圣的怀抱,双手捧起他的俊脸,“不识大体?我没听错吧!感情这件事还有不识大体这种说法?”

“难道妻主不觉得…”

“很可爱。”

“嗯?”

“我说,逐圣这样很可爱。”抵住他略显呆滞的俊颜,一吻印在他的鼻尖,“小女子以为逐圣大师做什么事情都很成熟,原来,还有这般可爱的一面,我很喜欢。”

“可…爱?”逐圣呆滞,他活了这么长时间,有多少形容词来捧高自己,但可爱这个词…不过,最后的那四个字才是他想听的。

“逐圣不明白么,”南柯勾上他的肩膀,小手滑进他的衣袍,眉眼含笑,“吃醋不正代表着你在乎我么,既然是在乎我的,小女子当然是乐得接受,所以不要担心,放心大胆的吃,不够的话小女子给你买一大坛如何?”

抓住她点火的小手,将人压在床上,碧色的眸子里浸满温情,“不必,现在逐圣只想吃妻主。”低首,将炽热的唇一点点吻在她的额头鼻尖唇畔,温情吞吞如同在品尝世间最美好的果实,檀香舌灵巧勾开她的贝齿与之纠缠着。世间的情爱之事从来都不曾与他有半分纠葛,他更不懂得去处理自己内心萌发的那种酸涩之感。一味的压抑着,只是不想让她反感罢了。现下,她的回应令他欣喜,令他欢愉。也许,未来他要与人分享她的美好,但只要她心中有他在意他,那便够了。

南柯也感受到逐圣满含温情的躁动,主动勾上他的脖颈,缠着他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三千墨发滑落肩头,与他侧颜形成了一束发帘。

“逐圣,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南柯饱满额指腹从他额前的碎发滑过,停在他的眼尾,“一双美目装天下,乃知天下因你倾?”

抓过她的手在掌中摩挲,勾唇微微笑,吻在唇边,“倾天下不如妻主一句话。”

“喔?哪句话如此厉害?”南柯挑眉。

猛然收手,南柯跌落他的宽厚的怀中,正听见他在她耳边呼了口暧昧的气息,顺带告诉她‘那句话’。

“喔~~逐圣你变坏了!!”

“妻主喜欢就好。”翻转将之压在身下:“这种出力的活还是逐圣来做比较好,妻主就负责将‘那句话’喊得生动漂亮,最好…”

“唔唔唔唔…”最好什么啊?!

这个疑问只是在南柯的脑海中盘桓了一圈,随着逐圣越来越大的动作和挑逗渐渐被她抛诸脑后,弓着身子将‘那句话’演绎的活色生香,闻之面赤。

院落中,一条黑色的影子藏身在拐角之处狠狠咬了咬唇,眼神中带着复杂的神色瞧着那暧昧声响的源处,握紧的拳头在最终甩袖而去时也未曾松开,只是这次的离去更加坚定了些许…

这厢拐角,粉色衣衫摇着腰肢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最终整了整步履转头回了房间去,徒留下喃喃自语的声音:“唉,我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