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为了爱苏小雨自宫

苏雨带着一肚子气回到野人沟，迎春见他不高兴，关切地问：“钱转到酒厂账上了？”苏雨气呼呼地说：“妈的，陶国美打劫走十万，陈雅芝又挪用了两万。他两口子开孙二娘的黑店呀。”迎春感叹说：“啧，当时你就该叫姐把钱直接打到酒厂的账上多好。”苏雨说：“酒厂不是没电话么，我又记不清账号，才打给村委会，当时我就叮嘱会计，这是私人的钱，等我回来再转账。”

迎春想想说：“小雨，咱们也该安部电话了，有电话多方便。”苏雨盯着迎春说：“我的姐，安部电话得五千！”迎春说：“初装费不是两千四吗？”“那是私人住宅电话，我到电信所问过了，他们说，为给你安一部电话我们还得架设十几里线路，凑够五家再说吧。”

苏雨凝眉想了一会说：“五千我也安！准比钱被打劫走划算。现在业务多，用得上。我哥都用大哥大了，一部大哥大一万多呢。”迎春说：“那你还不如买部大哥大，走到哪都能打。”苏雨笑了说：“姐，你外行。大哥大的讯号覆盖不到咱们这儿，花了钱，买个聋子的耳朵？”

迎春问：“对了，你跟雅芝姐说了没？”苏雨说：“她一早就回县城了。其实她早就想调走，说国美不让她回去，说她在这还能压得住邪，她走了前坪就真成了龚家天下了。她走谁当书记？是龚新华？还是龚启豪？”迎春说：“也是，她身后毕竟有陶国美，还能镇得住龚家那几个二球，换了别人还真不好搞。我是担心她长期在外，怕家庭生变。”苏雨皱了皱眉疑惑的问：“姐，你是怕……”迎春赶紧说：“别瞎猜啊。”

马玉花拿了一把韭菜从厨房过来说：“迎春，帮忙择菜，今天小丫头过生。小雨，你去烧肉，她说你烧菜比我好吃。”苏雨说：“她不是六月二十吗？早过了呀。”“是阴历六月二十，按阳历他是下个月的。”马玉花坐下择韭菜，“遇冬满二十了，可以领证了。”说着，笑着看着苏雨。

苏雨问：“妈，最近有人给遇冬妹妹提亲没？”马玉花气得说：“别提了！气死我了。你们走后她三娘还带了一个上门相亲的，是三河镇工商所的，小伙子二十五岁，高高大大的，长得也怪好。结果被遇冬一脚踹趴下了。”

迎春一脸惊讶说：“不会吧？”“我还会说舌？她说要跟人家比武招亲，那小伙子还是部队转业的，真还跟遇冬比试，谁知叫遇冬一脚踢趴下了。”苏雨嘿嘿笑了说：“说明这男的有点二球。”

马玉花看着苏雨说：“小雨，你也不小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苏雨笑笑说：“妈，我这次到杏林寺在佛祖面前郑重发誓，这一辈子不找老婆，要不我对不起揖夏。”马玉花生气地看着苏雨说：“你——”没再说下文。

这时遇冬领着龙儿凤儿回来了，龙凤两人扛着枪，龙儿举起野鸡，兴高采烈地说：“二爹，你看我的战利品，一枪给撂下来的。”苏雨说：“吹！还不是瞎猫碰了个死耗子。”凤儿说：“二爹，是我打下来的，我开了两枪。”龙儿抢话：“你两枪只是把野鸡给惊起来了，是我啪——的一枪，野鸡应声落地。”

苏雨笑道：“是你俩共同抗战的结果好吧？记得吗？你俩生在七月七，抗战纪念日。今天是小姨的生日，正好，这是你俩送给小姨的生日礼物。我去烧野鸡给小姨庆祝生日。”

遇冬斜视了苏雨一眼说：“别献殷勤，本姑娘不过生。”马玉花笑道：“冬儿，今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遇冬内心很烦，装作矫情地说：“妈，我不想长大，我想永远停留在十九岁。”苏雨明白，遇冬的话是冲他说的。

几天后迎春带着龙儿凤儿回五峰老屋去住，她怕他们玩野了。现在的迎春是一门心事的要把两个孩子培养成大学生。八月六日，是遇冬二十岁的阳历生日。二十周岁在法律上可以领结婚证了，恰是这一天让遇冬更加烦恼了。她非常爱小雨哥，但这注定成了一个有花无果的爱情。中午时她一个人喝了一瓶红酒，她进入了微醉状态，又拿了一瓶霸王醉的烈性白酒，要去棋弈山中找两个狗熊朋友去喝酒，在她看来狗熊比小雨还通人性呢。

却说开饭馆的龚新春接了一单生意，有一位山货商托他搞一头狗熊，开价，活的二千，死的五百。二千，当时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打一头野猪也就卖个一二百块钱。于是他约了兄弟龚新天，在棋弈山中设下兽笼想逮头活熊。这天他哥俩扛了一支火铳上山看逮住狗熊没？

在棋弈山的柿子沟，熊出没的地方，他们看到了烂醉如泥躺在草地上的遇冬。龚新天三十多了未娶老婆，见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醉卧草地，顿生歹念说：“大哥，送上门的美事，咱哥俩好好享受享受。”龚新春是有妻室的人，又有着二进宫的履历，这家伙还算清醒，阻止说：“兄弟，你没脑子，干这事不能检熟人。”

龚新天因盗窃罪被判刑，刚刚释放不久，犯罪心理似乎并没得到有效的改造，毫不在乎地说：“干后把她做掉。”龚新春说：“兄弟，你还是没脑子，公安有条铁律，命案必破。咱俩都是有案底的人，破案很容易。咱们的目的是搞钱，有了钱，县城有的是暗门子，变得花样随你玩。兄弟，我突然有了主意，咱们正好替二叔报仇。”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马玉花不见遇冬回来，问苏雨：“这丫头哪去了？”苏雨想想说：“莫不是去了棋弈山，最近常听她絮叨，跟两个狗熊交朋友，说狗熊听得懂她的话，还说狗熊喜欢喝酒。”马玉花说：“她神经了吧！又不是马戏团的狗熊。”苏雨也怕出意外，说：“妈，我去找她去，您先吃饭吧。”苏雨便带了一支手电走了。

夏天太阳落山晚，所以到了七点钟天还是亮的，但是山林里就显得幽暗。苏雨发现了捕兽的笼子，里面放了一盆散发着香味的玉米粥，还有切开的半个西瓜，显然这家伙是想捕捉狗熊。苏雨对这些盗猎行为是非常愤怒的，尽管那时候还没颁布野生动物保护法。苏雨就地捡了一根树棍支柱了笼门，他知道移动那盆玉米粥就会触发机关。

苏雨打算把引诱狗熊的食物取出来，就钻进了笼子，不想躲在树上的龚新春将绳索一提，支门的树棍倒了，门哗啦下来了。龚新春迅疾跳下树用锁自行车的大锁，咔嚓一下把笼门锁住。等苏雨别着劲转过身来，龚新春一声狂笑：“哈哈，姓苏的，你再英雄了得，今天变狗熊了。”

牢笼不高，根本直不起腰来，苏雨只能弓着腰半蹲着，双手用力摇动笼门，吼道：“龚新春！你狗日的想干什么？”龚新春呵呵一声冷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咱们算账的时候到了，这是你自找的。”苏雨便使蛮力来捣毁牢笼，兽笼是用碗口粗的松木用五号铁丝双道捆扎的，不借助工具没法拆开，苏雨蹲在笼中又使不上劲。

龚新春嘲讽说：“奉劝你省点力吧，这笼子是给狗熊预备的，没想到你钻进来了。新天，让那个小美人露脸吧。”龚新天搬动一堆树枝，苏雨看到了被绑在树上捆了手脚堵了嘴的叶遇冬。苏雨吼道：“放开她，你两个敢伤害她，老子把你俩碎尸万段！”龚新春掏出匕首点着苏雨说：“好！只要你有这种英雄护美的决心就好办。咱们达成一个交易好不好？”

苏雨说：“可以，你说要多少钱？”“钱，老子不要，那是犯绑架勒索罪，拿到钱到牢房里花？老子没那么傻。”龚新春盯着苏雨，咬牙切齿地说，“老子只想以牙还牙！你狗日的怎么对付我二叔的，你今天就照着办。眼下，有两条选择：一，你自宫；二，看着我兄弟把那个小美人给——脏话我不说，意思你明白。”

苏雨沉思不语，心想十三年前自己一时冲动，做下的罪业今天要偿还了。有一个原则他已抱定，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遇冬妹妹受到伤害。但是他要争取最好的结果。冷静下来的苏雨想努力说服龚新春，严肃地说：“龚新春，你要明白，你们这是犯罪！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

龚新春点着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条烟雾，冷静的说：“你还别给老子上法制课，论坐牢的光荣历史，老子比你长，老子懂法。懂法就不犯法了？贪官们哪个不知贪污受贿是犯罪？可他们照贪不误！老子知道，犯一般的强奸罪，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性质恶劣的十年以上甚至枪毙。没关系，我俩干了她，就去自首，还可减轻处罚。问题是她毁了！心灵会受到极大伤害。我知道你苏雨是条汉子，你当年做下的事，难道让一个姑娘当着你的面，用她的贞操来替你偿还？”

天眼看就要黑了，苏雨明白现在的局势是不可能有外人来救助，他迅速地对最好的结果和最坏的结果做出精准的判断。这俩家伙是水浒里的牛二，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可怕的是他们比牛二要有脑子。如果他们对遇冬真的实施性侵，那么势必会杀人灭口。看来被逼自宫是最好的选择。

苏雨异常冷静的说：“好！老子答应你第一条。但是老子必须得到验证，你们还没伤害遇冬。”龚新春得意地一笑说：“老子也在江湖道上混过多年，江湖规矩还是懂。新天，把丫头嘴上的布拽下，让她亲口告诉你。”

龚新天拽下堵口的布条，由于有一段距离，遇冬并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条件，也只想是他们要勒索钱财。苏雨大声问：“遇冬，他们强奸过你没？”遇冬摇头说：“没有！哥，什么条件也不要答应他们，让他们冲我来，大不了一死。”

龚新天提着猎枪走了过来，一脸猥琐，嬉皮笑脸地说：“哥，这小妞长得真好，不愧是咱县第一美人。这小子要是不答应第一条，我巴不得实施第二条，坐牢也值了。”龚新春又点了一支烟，慢慢说：“苏雨，我给你一根烟的功夫，你做决定。老二，准备好，先把她裙子撩起蒙住头。他要是不执行第一条，你首先尝鲜，演一场现实的毛片给他看，干完了咱们到公安局去自首。”

苏雨心想，看来他们是说得出做得出，如果那样遇冬妹妹就毁了。万般无奈，下了决心，咬牙说：“好！把刀递进来。”龚新春想把匕首递进去，这家伙脑子也够灵活，立即想到，他得到匕首会用作工具，砍断笼木撬断铁丝，对兄弟说：“把你身上的单刃刀片甩给他。”

龚新天从兜里摸出刀片甩进兽笼说：“这刀片比匕首锋利。”龚新春警告：“告诉你，别跟老子玩花招，连根断，免得再来第二刀。”苏雨捡起刀片，狠狠说道：“反正老子长这东西也是多余的。大不了跩下屙尿，老子仍是爷们！”随后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