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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章:八方客栈(四)
谁都不喜欢自己被人说成废物,朱由检当然也不例外,有时候一味的容忍并不能躲掉麻烦,对于有些人,还得用拳头说话。
见朱由检冷冷的看着他,这人嚣张的道:“你看什么看?是不是不敢出去跟我打架啊?就你这小身板,嘿嘿。”他做了一个踩死蚂蚁的动作,继续道:“我只需轻轻一点,就能把你像虫子一样踩死在脚下。”
隔壁的房门开了,一个大脑袋伸了出来,怒骂道:“全部给我滚蛋,别在这吵着老子睡觉,难道你们俩想死吗?”
那人大眼大嘴,一脸凶相,脸上还有一道伤疤,他这一喊,追着朱由检上来这年轻人立刻笑着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来找这小子说事的,打扰了您,实在不好意思。”然后他伸着腰道:“小白脸,你有种跟我出去打架没有?别在这耽误别人睡觉。”
典型的欺软怕硬!
那伸出头之人听说打架,笑着道:“原来你们要打架?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打架了,打不打?打的话我就去看看。”然后他对朱由检道:“你也是个男人,怕他干什么?跟他打,打赢了老子有赏。”
这下子年轻人更得意了,他哈哈笑道:“怎么样,小白脸,屋里的大爷都说让我们打了,你敢不敢?”
朱由检冷冷道:“滚。”
年轻人一愣,什么?竟然让他滚?这小白脸呵呵,脑子有病了吧?
所以他立刻跳起来道:“你找死······”
死字还没有说完,他就被飞起的一脚踢在了脸上,然后人就如沙袋一般的从二楼上飞了下去,狠狠的砸在坚硬的地板上。
可惜他的身板没有他的语气硬,所以好半天没有爬起来,朱由检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进屋去了。
这年轻人身体砸地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好多人,大家都很惊奇谁把他仍出来的,就见二楼破开的洞边站了一个人,这人脑袋很大,一脸凶相,立刻有人认出他道:“原来这家伙得罪了金刚头,他岂不是自己找没趣吗?”
却见洞口露出那人道:“可不是我把他踢下去的,是个小白脸,只一脚,就把他踢成这样。”
小白脸?众人才想起朱由检,一人喃喃道:“小白脸都这么厉害?那这次我可没什么希望了,哎,运气也得靠实力啊。”
这时候一店小二过去,在他的鼻息处用手号了号,对众人道:“人没死,昏过去了。”掌柜的吩咐道:“既然没死,就把他抬到房里去吧,没死总会醒过的是不是?”
当即过来两个店小二,抬起了那年轻人,还没有上楼,就见两人急冲冲的走了进来,喊道:“等一等。”然后快速的冲到那人面前,一人叫道:“好侄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另一人立刻把年轻人扶坐在地上,双手抵背,运功疗伤。
很快,昏死过的年轻人就幽幽醒来,见了来人,他忍不住哭道:“大伯、二伯,侄儿差点被人打死,你们一定要替我报仇。”
两个来人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灰色布衣,下巴皆留有一撮胡须,就跟刚才院子里跑的那些羊儿一样。两人双目皆放凶光,被称为大伯的道:“是哪个混蛋欺负你?待大伯去教训教训他。”
被称为二伯的道:“把我侄儿打成这样,决计不能饶了他。”问道:“东儿,他是谁?在哪里?”
这时候屋子里依然是乱糟糟的,主要还是登记的人太多,但比起刚才说来,显然已经少了许多,掌柜的见了这两位中年人,暂停登记亲自过来道:“两位可是欧阳二侠?”
欧阳二侠?立刻有人道:“原来这两人是欧阳二侠,欧阳二侠威震北方,当年可是赫赫有名啊,不过他们都十几年不出江湖了,怎么今天也为了招亲的事情而来?”
只听被年轻人喊大伯的那人道:“不错,鄙人欧阳战。”另一人道:“欧阳杀。”然后欧阳战道:“这是我三弟欧阳容的儿子欧阳东东。”
掌柜道:“原来是欧阳二侠,失敬失敬。”
欧阳战道:“不敢,”然后他问道:“敢问掌柜,是谁将小侄打成这样?为什么你们八方客栈就任由打人?”
掌柜道:“两位大侠误会了,我们客栈又怎么能容许在房间里打人?只是贵侄儿蓦然被人踢了出来,我们还没弄清楚状况呢,不过两位大侠要报仇,我们也不反对,但是请两位大侠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在房间里生事即可。”
欧阳战道:“既然这样,好说好说,待会我们把那小子弄到院子里就是。”
欧阳东东可是被朱由检那一脚踢破了胆,想起来他都后怕,现在两位伯伯来了,他立刻壮了胆,对大伯二伯道:“那小子叫做朱由检,就住在二楼77号一流英雄房间里。”
欧阳战道:“东儿,你和你二伯去房外等着,待我去将这小子带出来,一会任杀任剐就交给你发落。”
欧阳东东立刻狠狠的道:“我得打断他的胳膊,弄折他的腿,然后让他给我跪地求饶,再从我的裤裆下面钻过去,方解我心头之恨!”
朱由检盘坐在床上正在运功,就听见有人敲门,他收了功法,开门就见一个面带凶光身材微胖的中年人站在门口。
“你就是朱由检?”那人道。
朱由检道:“阁下是?”
那人道:“欧阳战。”
朱由检没听说过什么欧阳战,所以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欧阳战见朱由检见了他一点也不惊慌,心想这小子倒是很大胆,难道他没有听说过我欧阳战的大名?十几年前,欧阳兄弟凭借欧阳剑法,打遍北方无敌手,那时候威名赫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难道十几年过去了,别人都忘了自己?
看来今天要露一手了。
欧阳战道:“是你打伤了我家东东?”
朱由检想了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敢情来报仇的来了,所以他说道:“是打伤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家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东东。”
欧阳战怒道:“你敢说我家东东无理取闹?”
朱由检淡淡道:“他是不是无理取闹,你问问别人即可。”
欧阳战怒道:“不管他是不是无理取闹,你都没有打伤他的理由。”他喝道:“有种的话随我下楼,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朱由检冷冷道:“看来我没得选择了?”
这时候隔壁那大头又跑了过来,哈哈笑道:“又要打架吗?我金刚头最喜欢看打架了,打不打?要打赶紧打,说什么废话?”
欧阳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他眼里,这个秃头、大头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但现在没功夫收拾他,等收拾了这个‘朱由检’再说,却见朱由检淡淡道:“既然躲不过又何必要躲?既然有人愿意找死,我又何必不成全他呢?”
一个闪身,他就闪出房间,顺着把欧阳东东踢下去的那个大洞,飞了出来,在地上轻轻一点,就飘落在院子里,这身法干净利索,立刻就有人喝彩道:“好身法。”
朱由检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这时候已经多半下午,阳光没那么耀眼了,空气中起了风,很轻很轻的风,朱由检的衣衫在风里微微一动,整个人帅气而冷酷。
二楼的洞里又飞出一个人,这人也在地上轻轻一点,然后也轻飘飘的落在院子里,和朱由检面面相对。
“好身法。”同样有人为他喝彩。
这时候众人大多数都跑出来看热闹了,甚至连已经入住了房间的人也出来了很多,黑压压的人群围上,喝彩的、议论的、问询的,竟然是熙熙攘攘的一片。
朱由检冷冷的站在那里,甚至都没看欧阳战一眼。
欧阳战同样冷冷的站在对面,凝视着朱由检。
人群被挤开了一条缝隙,欧阳杀带着欧阳东东过来了,欧阳东东喊道:“大伯,打断他的腿,看他还能站在那装气派?”
欧阳战似乎没有听见,他的眼睛从来不曾离开朱由检身上。
从朱由检的身法他能够感觉的道:“此子非等闲之辈。”
人群中又挤进来一个人,哈哈笑道:“打啊,打啊,我金刚头就摆个赌局,赌这小白脸赢,一赔二,谁下注?谁下注?”他跟买菜一样还吆喝上了:“快点下注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赔二了,一赔二了。”
他竟然赌朱由检赢,所以欧阳东东和欧阳杀都冷冷的看着他,欧阳东东气道:“好,我就跟你下注,我赌我大伯赢,你不是一赔二吗?我下注一千俩银子!”
好家伙,一千俩银子?
却听欧阳杀淡淡道:“一千俩银子岂不是让他输的太少了,要赌就赌个大的,我下注一万两银子,赌那小子输。”
“好、好,好。”有人下注,金刚头高兴极了,喊道:“还有人下注吗?快点下注了,快点了啊,嗯,他们要开始了,不下注可没有机会了。”
场内。
欧阳战已经拔出了剑,锋利而狭长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