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悲怆
在这次风波过后,蓝澈倒是清闲了许多,只是他倒是有些愣神的是,在那次事件后,自己的名声竟然像是有种如日中天的感觉,在短短两天之内,自己的大名便被每一位同学所知晓。
有些让蓝澈逗乐的是同学们知道曾经横霸一方的“FOURE”竟然一日内便易主了,像是长出了一口气般,说话声音也大了,总说“终于是得见天日了啊,”,蓝澈听到这些话也是有些无语,可见之前的那些家伙得有多么的恐怖,这倒让他想起沙皇统治的时代了。
不过虽说自己这样也算是在这个学校的威望高了不少,毕竟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自己辛苦打拼的江山不被别人认可吧,只是这倒让他有些头疼,那些慕名而来的同学是越来越多,其实大多数倒是女生了,虽说有些让的蓝澈飘飘然,但终日被这么多的同学围攻也不是什么好事,对于应付这些事情蓝澈实在有些不擅长,因此在自己被缠得不行时,蓝澈便将波子推到跟前,反正他也是很乐意干这事的,尤其是遇到美女的时候。
至于说蓝澈便只得尽量的躲到校外,只是这样的后果便是挨老师的臭骂,尤其是教英语的女老师杨红对蓝澈可谓是印象深刻,虽说他们班的人数也算可观将近有120人,但蓝澈还是逃脱不了每节课被点名的命运,只是让的老师大跌眼镜的是,在这样一所知名学校里,同学们都是拼了命的学习,终日埋在书堆里,只为了不落的太后,毕竟这个学校的妖孽太多了。
但令人惊奇的是,蓝澈这个名字自己可谓是很熟,因为点了将近半月的名,这个家伙除了第一节课让的自己出了丑后,就再也没见过他的面,联系家长更不用说了,他的资料跟空白没什么区别,正当杨红气愤不已,到处打听蓝澈的去向时,自己却很不幸的被校长亲自点名,说是有事要说,这让的她倒有些忐忑不已,什么时候这样一个可谓是日理万机的校长竟然关心起自己了?而且还是单独召见,自己这样一个拿着固定工资,每日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的教着学生,做着自己分内的事的小员工竟然有一天入了校长的法眼了?
杨红也很是纳闷,但见面后的她却有些颓废了,原来自己并不是入了他的法眼,想要提拔自己,而是,想想都觉得气愤不已,这件事竟然和蓝澈有关,想起校长那有些傲慢的姿态,以及说出的话语和那谨慎有些害怕的话语,“以后,蓝澈想干什么你都不要管,你就当他不存在,但只要他在课堂上,你就必须对他多加照顾,而且,还不能让他看出来你在照顾他。”
听完这些后,就算杨红再怎么笨,也是听明白过来,能让的这掌握着南国最有名的一所高中EF中所有学生命运的校长能这般对待的人恐怕已经不能用“不是官既是富”来形容了,只是这校长却太不知杨红的性格了,她可还没昏晕到需要怕学生,或是奉承学生来维持这份工作,她同样拥有着自己的骄傲。
所以,蓝澈还是一样的倒霉啊,总还是逃脱不了杨红的魔掌。
“说,你最近去哪了?”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那有些薄怒的声音回荡在里面,回音阵阵的在办公室里缭绕。
“额,”
蓝澈摸着鼻头有些尴尬的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英语老师,此刻的她正绷着个脸,铁青着脸,怒瞪着自己。
整个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人,此时倒有些尴尬了。
“少在我跟前装”
杨红望着那俊朗少年挺拔的身姿站在自己对面,将那从落地窗玻璃透进来的阳光挡住了一部分,让的本来自己半眯着的眼此刻舒服了不少,只是当望着眼前的少年时,不知怎的,自自己竟有些错觉,总觉得他浑身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冰晶,那冰晶在阳光的照耀下倒显得绚丽无比。
少年那浑身的冷意在阳光的照耀下倒有些懒洋洋的感觉了,冷意也是少了不少,这一幕让的杨红有着略微的失神。
“额,老师,冤枉啊,我哪有装哦,我可是好人一枚。”
蓝澈听着杨红的话,感觉到有中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感觉让的他猛然的想起自己的师叔,不由得发笑,“这两人还真是像,要是能相识,说不得便是一对冤家。”
蓝澈自是没看到老师的失神,只顾得为自己辩解了,说来自己对于这个老师的印象也不错,她很尽责,就光从她为抓自己在宿舍楼外等了一天来说就很厉害了。
在这样一个人才济济的学校,并且有些爆满的学校,想要照顾每一个学生显然不可能,但自己从来没想过杨红竟然会为了自己在舍弃她的双休日后专门等在宿舍楼外,以便抓个现行。
“那你说,你这两天到底去哪了?你的资料怎么不全,你父母呢?我和他们谈谈。”
杨红在略微失神后终是冷静了下来,微微摇头,抬起头望着那个又恢复了有些痞态的少年,问道。
“呵呵,我啊,这两天在图书馆呆着来着。”
蓝澈胡诌着,但当听到父母这个词时,那双满是痞样的脸上竟有着淡淡的悲伤夹杂着一丝愤恨。
“父母?呵呵,抱歉哦,老师,你可能实现不了这个愿望了,他们不在了。”
说完不再与杨红纠缠下去,转身走了出去。
那刚刚被挡住的阳光此时又一次的穿透玻璃刺在杨红的眼睛上。
杨红半眯着眼,一脸震惊地回味着蓝澈有些云淡风轻的事情,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从心底竟然生出一种悲怆来,这样一个仅仅十六岁的少年竟然独自背负着这么多。
虽然蓝澈尽量平息自己的气息,让的自己发出的声音尽量的云淡风轻,但杨红能从那压抑的情绪中读出无尽的悲伤的孤独。
望着那在阳光下远去的身影,杨红心里有着一些难过,至于自己找他来的目的早已丢的不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