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自我流放

“哦，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点。”，鲁海波揪住李莫冰头发质问起他来。“黑龙”眼看情势不对，赶紧喝道：“你给我闭嘴，再乱讲，我立刻揍你。”。

鲁海波不顾“黑龙”阻止，他一字一句对李莫冰道：“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要是敢骗我的话，马上叫你好看。”。

李莫冰痛哭流涕地讨价还价道：“那我说了，你可以放过我吗？”。

不等鲁海波回复，鲍世明在旁边道：“用不着和他做交易，我告诉你吧。确实，那天的前晚，我和他们几个结下梁子，只是想不到在我们出去喝酒时，他们几个竟然敢偷偷地来粮仓放火。事情就是这样，不信，你可以问他。”。鲁海波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李莫冰，他不敢狡辩，点了点头表示鲍世明的话没有虚假。

鲁海波火冒三丈，他一把将手中抓得牢牢的李莫冰推倒在地，站起来怒指鲍世明道：“大火是你引来的，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龙哥，你是不是也知道，你俩一块合起伙隐瞒我呢？”，鲍世明无言与对，“黑龙”想说什么都找不出词来解释。

鲁海波更是恼火，他一脚踹开还躺在地上挡路的李莫冰走向鲍世明和“黑龙”，怒不可遏地道：“你俩把我当傻瓜啊，惹出这样祸事，想把我们蒙在鼓里多久？说到底，那场大火关我们屁事。你！老同学，竟然为了推卸责任串通龙哥想要遮掩事实，这有用吗？他们落网，还不是会全招出来。好！好！好你们俩，脑袋装的都是稻草吗？”。

鲍世明脸带羞愧对鲁海波道：“兄弟，你听我说，我也一直想找机会对你说清楚，可总找不到合适的时间，相信我，我并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

鲁海波马上爆发道：“找不到时间，都快一年了，你竟然找不到合适的时间把事情真相告诉我。”。

“海波，别怪鲍世明，是我不让他说的，要知道，大家知道是他起因的，你想想看，他会怎么样？也得跟着那五个混混一块跑路，在地方是呆不下去的。”，“黑龙”看鲁海波对鲍世明已经翻脸，赶快劝解道。

鲍世明仰着头道：“不错，我当时确实没考虑到这五个混混会如此丧心病狂的报复，害得大伙生命财产遭到无法挽回的损失，全都要怪我。我也认了，对不起，兄弟，我真的不是想欺瞒你的。”。“黑龙”也顾不上许多，拉住鲁海波，怕他一时冲动上前揍鲍世明。

“黑龙”道：“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大伙别再争吵了，好不好。”。鲁海波甩开“黑龙”钳制道：“不好，惹出这么大的祸，竟然心安理得地不告诉我们，把我们当傻瓜啊。哪天被你们卖了，要不要帮你们数钱啊！”。

鲁海波的愤怒是有道理的，他把鲍世明和“黑龙”当做最亲密的战友和兄弟，人前人后夸赞，可如果有一天，大伙全知道事情真相，还不恨得抽他们的筋扒他们的皮，而自已和叔叔却不知道内情，这不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是什么。

鲍世明和“黑龙”一个劲地对鲁海波道歉和解释，鲁海波此时油盐不进，说什么也白说，李莫冰和那名同伙见他们仨个起了内讧，相互使了个眼色，偷偷地爬起身，要开溜。

“站住，别跑，你们是干什么的。”，此刻数道手电筒光芒从四周照射过来，原来刚才闹了那么大动静，居民楼有人打电话报警或者给物业管理，蹲守门口的警察立刻带着几名保安赶来，而伏击在沙老大屋里的警察也得到通知立刻赶下楼来，将他们包围起来。

大伙全都被带到当地派出所，李莫冰及其同伙很快被送到刑警分队，他们犯的事可大了，拐卖妇女等等一系列罪名等着他们。而鲍世明等人被查明情况后释放，走出拘留所后，彭盼盼哭着喊着跑过来抱着鲁海波，又打又骂。

鲁海波一字不发，铁青着脸，鲍世明和“黑龙”互相看了一下，摇摇头，在被关押核准身份期间，俩人已尽量向鲁海波解释和道歉，他总不接受，看来这场兄弟是做到头了。

鲁海波走向车，他边走边说：“你们俩自个搭车回去，我的车小，坐不下你俩。”，然后开了车门坐到驾驶位，吼着彭盼盼道：“你也想和他俩搭车回去啊，走不走！”。

彭盼盼被鲁海波的怒喝吓到了，只能悄悄地对俩人摆了摆手，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不等她把车门关好，鲁海波就发动引擎，飞快地消失在俩人眼前。

“黑龙”肩头一耸，双手摊开对鲍世明道：“看来一时是解决不了问题了，走吧，我们搭车回去。哈哈，这小子，发起火来真够吓人的，连胖妞也不敢多话，有前途。”。

鲍世明叹了一口气，跟在“黑龙”身后默默地走着，这次真的很难解开这个结，要是大伙全知道了，自已看来得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了，否则会被人指指点点的。那五个混混，就算落了网，受到法律制裁，他们也有刑期，有看得见的惩罚。而自已呢，可能就是无期了，并且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惩罚是种类繁多，比他们还惨。

一不小心，撞到了等在前边的“黑龙”，“黑龙”看着鲍世明垂头丧气走路一小会了，他慢腾腾的脚步，喊他也听不到，“黑龙”了解鲍世明的心事，他安慰道：“这事怎么能怪你呢，这五个混蛋，早晚搞出大事来，你只是比较倒霉而已，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算了，算了，如果你还是想不通的话，回去后，你可以到山村去带那两人，等事情平静下来，大家淡忘了再回来。”。

鲍世明拍了拍“黑龙”肩膀，衷心地道：“谢谢你，确实当时要是能够重来的话，我还是会那么做。”。“黑龙”理解地握了握鲍世明手，乐呵呵地道：“走，我去买车票，你去买些吃的，顺便带些酒来，我们回家。”。

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深山里山坳道边的一处小木屋，四周寂静一片，天上发白的银河清晰可见，唯有小木屋内点着油灯，成了此间一颗坠落的星辰，闪闪发光。山道有人摸黑走路，凭借着微弱的月光与星光，连手电筒都不打，看来是对此一带环境非常熟悉。

来人是孙南和“黑龙”，自从鲍世明自我流放到这里，这间小木屋就成了他最喜爱栖息所在，他来到这里，也没多少事可做，一切就交给孙南和刘华俩人去办便可以了。终日在深山中打猎，鉴定矿苗，辨识药草，日子也算过得充实，人也粗壮多了。

他从山里的河床挖出不少奇石树根，以他的想象力空间，认为如果将这些带回人间，肯定能够值不少钱，因此他让孙刘二人请“黑龙”过来。“黑龙”也许久日子没有见到鲍世明，心中怪想念的，便满口答应邀请，择日不如撞日，当即搭着运输队的车辆过来，刘华由于要负责货物买卖兑换，就让孙南带他前来。

清凉的山风不时吹拂着俩人，感到凉爽而冰冷，“黑龙”对孙南道：“这地方好是好，但太不方便了，我兄弟肯定呆不惯，等会帮我劝劝他，让他跟我回去。”。

孙南拍着胸脯满口应承，但他道：“师父，可鲍世明好像很喜欢这里。本来约定一星期会一次面，才半个月，他就浸在山里，不出来了。问他原因，他说这里很适合他，没事就用不着跑来跑去了。”。

“黑龙”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鲍世明个性，现在要他返回城市，可能还不是时候。

走到距离小木屋不到数十米，只见整个屋子爬满了藤蔓，青苔到处可见，院落却收拾得干干净净，而且窗前还有一小花圃，种植着不少当地名贵的山花，开得正灿烂。“黑龙”不由得赞道：“真是一个好所在。咦？不错，用竹板引山泉蓄水，哈哈，巧思妙想。”。

他正想开口叫人，木屋门“嘎吱”拉开，一条黑影窜了出来，夹带着棍风呼啸而至。

“黑龙”知道袭来之人是谁，兴致上来，推开身边的孙南道：“你闪到一边去，看我来会会他。”，袭击他俩的正是鲍世明，他大老远就听见有人说话声，一听是“黑龙”和孙南。很久没找人比斗，有些心动，便拿起随身而带的棍棒，开门“迎客”。

棍舞如龙，势大力沉，夹带风雷之音，“黑龙”知道最近几日静养，鲍世明的功力又增进不少，不敢硬接，任凭他人随棍走，抡实划圆，只需小心避闪就是。

鲍世明见没打着“黑龙”，了解他在躲避风头，于是招路一变，龙飞九天，跃起砸来向“黑龙”实处，“黑龙”看见一团黑影从天而至，明白鲍世明在逼迫自已接招，他呵呵乐道：“恭敬不如从命，得罪了！”，说完使出个空手夺白刃手法，举出双手要夺拧鲍世明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