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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反常的伊纯
(爱情是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的。)
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些小插曲,订婚典礼最后还算是在入夜十分圆满地结束了。宾客们一拨拨地离开,留下了满会场的残羹冷炙,颇有一种人走茶凉的感觉。可是此时陆清和秦阳娜的心中却是满满地幸福。在感情的道路上,他们都曾走错过,不过好在,最后殊途同归,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吕枷走出会场,正准备开车离开,便看到了靠着路灯的柱子,站在灯下的暗影里吸烟的谭素桉。吕枷见过不少女人抽烟,有人抽得优雅,有人抽得妖艳。可是谭素桉和她们都不一样,她抽烟有一种很酷的感觉。她总是微微歪着头,将细长的香烟含在嘴角,像是港剧里的马仔。
萧骏离开会场以后,谭素桉就出去追萧骏了。吕枷见她久久未归还以为她成功地追上萧骏了。不过看这样子,他似乎猜错了。吕枷的唇角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走上前去站在了谭素桉的面前。
看到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谭素桉抬起头,随意地瞥了吕枷一眼,吐出了一口烟雾。她向后靠了靠,有些心不在焉地问:“怎么?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你怎么在这里?萧骏不搭理你?”吕枷浅笑地问,性感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撩人。
谭素桉沉默着,眼眸里的光亮被忧伤所浸染,她弯了弯唇角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是一丝满是苦涩的笑容。烟雾缭绕间,她远眺的目光似乎望穿了前世今生。良久,她缓缓开口,“吕枷,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很过分?我明明……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做!他时时刻刻都在考虑萧桐的感受,考虑秦阳娜的感受,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谭素桉的声音颤抖着,还有些哽咽。
泪水顺着谭素桉的脸颊缓缓划落,晕花了她精心化好的妆,她接着说:“秦阳娜抛弃了他,萧桐在学校里的时候甚至都不愿意承认他是她哥哥。她们这样对他,他却还是这样想着她们,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他却这样对我!吕枷,你说,这样公平吗?”
吕枷轻笑了一声,幽幽地说:“你在想什么呢?爱情里原本就是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的,既然你选择了在萧骏心里没有你的情况下把心交给萧骏,就该欣然接受这段感情带来的后果。”他的视线有些悠远,好像是在看谭素桉,又好像不是。
谭素桉微愣,这样的神情,她还从来没有在吕枷脸上见到过。她有些难以想象,吕枷这样的纨绔子弟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说出这种恋爱小说一般的话。不过一瞬,吕枷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让谭素桉不禁恍惚,刚刚那一瞬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走吧。”吕枷向谭素桉勾了勾手指,转身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去哪?”谭素桉有些疑惑地问吕枷。
吕枷回头,浅浅地笑着说:“你不是心情不好吗?我带你去修胤那里喝一杯啊!”
谭素桉笑了笑,跟了上去。不得不说,这个吕枷有的时候还温柔的。谭素桉有些想不明白,萧桐为什么偏要和吕枷解除婚约呢,既然当初订了婚,总还是有过感情的吧。
到了酒吧,发现全员都在!柳舒看到一前一后进来的吕枷和谭素桉,好奇地问:“唉?今天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有情况吗?”
面对柳舒的调侃,谭素桉未置可否,沉默着没有说话,直接坐在了一旁,又点了一支烟。
倒是吕枷拿了一杯修胤调好的鸡尾酒,浅笑着说:“柳舒,你瞎猜什么呢?我们不过是刚刚在一个订婚典礼上碰了面。结束以后,心情不太好就顺便一起来喝一杯。”
“订婚典礼?谁的?能让吕少心情不好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喜欢八卦的律琦好奇地凑了过来,顺带着调侃了吕枷一番。
“是陆检察官的儿子的订婚典礼吧。听说对方是恒远集团董事长的女儿。”一直没有说话的修胤插话说,“说实话我还有些吃惊呢。我原本以为陆检察官的公子的婚姻会是政治联姻什么的,恒远集团不过是A市的一个中型企业,感觉不是很门当户对的样子。”
“恒远集团啊!”律琦拖长了音调重复着,笑着望向吕枷,“难怪吕少会这么不开心。恒远集团的少东家可是萧桐的新男朋友,吕少莫不是遇到旧情人了吧!”
“哼,那个女人!”吕枷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陆检察官?”伊纯突然将手中的烟插到烟灰缸里掐灭,插入了谈话,“小胤,你说的那个陆检察官该不会就是陆庆徳吧!”
“对,就是他。想不到纯姐还知道检察官的人,是您认识的人吗?”修胤有些好奇地问,跟了伊纯那么久,还没听说她认识警察或是检察官的人。
提到陆庆徳,伊纯的脸色立变,她猛地站起身,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还在微微颤抖,眼眸里射出的光也变得无比危险,仿佛被激怒的野兽一般。伊纯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是啊,认识!不仅认识,还挺熟的呢!陆庆徳!这个名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她似乎极度得愤怒,愤怒得声线都在颤抖。
对于伊纯来说,陆庆徳这个名字泰国菜刻骨铭心,她始终忘不了那个下着暴雨的夏天,她在监狱的会客室里见那人最后一面时那个人脸上的微笑。如果不是陆庆徳,他根本就不会走道到那一步吧……
“纯姐?”望着反常的伊纯,杨亚天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那个……你不舒服吗?”其他人也都诧异地望着伊纯。一直以来,伊纯都是沉着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狠角色。对于一个人的名字这样敏感,看来这个陆庆徳和伊纯有很深的渊源。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渊源,他们谁都不知道。
“小纯。”初瞬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喉咙的干涩将他那磁性迷人的烟嗓体现得淋漓尽致。他转过头望着伊纯,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有些苦涩,“都已经那么久了,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其他人纷纷地惊讶地望着这两个人,这个他显然是一个男人,多半还是伊纯曾经的恋人。他们越发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一个复杂的故事。他们都很好奇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内情,却因为对伊纯的敬畏而不敢直接去探究。
听了初瞬的话,伊纯似乎是跌坐在座位上的,她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将脸埋在双手里大口地喘着气,她的双肩颤抖着,似乎是在落泪。良久,她声音发颤地说:“阿瞬,对不起……我……我知道这很对不起你。可是……可是我真的忘不了。我忘不了他,也忘不了害了他的那个女人,更忘不了亲手逼上死路的陆庆徳!陆庆徳凭借他的案子升官,飞黄腾达,可是……”伊纯越哭越伤心,到最后只剩下了哽咽。
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伊纯心里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人都有一个特点,只有失去过的东西才会更加珍惜。大概正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他所留在伊纯的回忆里的影子才都是美好的。而初瞬,总不能和一个故去的人过不去,只好都忍下来。
初瞬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伊纯揽进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柔声说:“没事,我答应过你,不会介意他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我会一直等着你,等着你彻底忘了他。”初瞬一边说一边向那几个人做了一个让他们离开的姿势。那几个人面面相觑,识趣地离开了。
“真可惜啊!酒没喝成,我送你回家吧!”吕枷说着示意谭素桉上车。
谭素桉坐在副驾驶上,一边系安全带一遍小声地嘀咕着,“没想到像纯姐这样的人也会为情所困啊!她人长得好看,又这么有能力,家里还有那样的背景,应该有很多男人想得到她吧!可是这里面似乎不包括她最喜欢的那个人啊!真是奇妙啊!”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爱情是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的。”吕枷一边说一边发动了车子。
“那么以前你和萧桐之间呢?是谁付出更多,又是谁被不公平的对待?”谭素桉转身望着吕枷。
提到萧桐,吕枷的目光变得有些危险,不自觉地加快了车速,他用如剑一般凌厉地目光瞥了谭素桉一眼,语气冷若寒冰,“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谭素桉被他的目光威慑,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她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样的两个人先前是怎么走上订婚这条路的,而且这个婚约还持续了好几年。
与此同时,萧骏正躺在公寓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书房里还有一堆工作等着他去做,可是他却根本无心去做。床单是新换的,铺得很整齐。每一次谭素桉留宿之后,他都会换床单,用这种方式试图抹去她留下了的所有痕迹。仿佛这样,她就不曾存在过,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与萧骏房间里的低迷的气氛不同,一墙之隔的隔壁气氛要美好的多。秦阳凯半坐着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这时,萧桐围着浴巾,头发湿答答地从浴室走了出来。她坐在梳妆台前将头发吹干,才笑着爬上床,钻进了秦阳凯的怀里抱住了秦阳凯。
“阳凯,别看了,睡觉吧。今天一天忙下来都要累死了。阳娜订个婚就这样,我都不敢想象她结婚的时候我这个伴娘得累成什么样!”萧桐撒娇似的说。
秦阳凯笑着放下书,搂着萧桐说:“当个伴娘你都嫌累,那将来当新娘的时候怎么办?对了,小桐,我们什么时候订婚啊?”秦阳凯认真地问。
“嗯……”萧桐认真地思索了一瞬,“要不然我们就不订婚了吧!直接……直接去领结婚证吧!”最后几个字,萧桐小声地在嗓子眼里囫囵了过去,十分害羞。
“什么?”秦阳凯听到了她的话,却因为想要再听她大声说一遍故意这样问。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萧桐笑着含糊着,将脸埋在了被子里。
“你是不是说……”秦阳凯心情十分激动,他缓缓靠近萧桐,在她耳边低声说:“要去和我领结婚证!”
“你都听到了还让我在说一遍!”萧桐娇嗔地打了秦阳凯一下,“你怎么那么坏啊!”
秦阳凯尽管被打了还是开心地笑着,“小桐,你刚刚是在和我求婚吗?”
“求你个头啊!哪有女方先求婚的!”萧桐嘟起嘴,翻了个白眼不看秦阳凯,“睡觉。不理你了!”萧桐说完还关掉了台灯,翻了个身背对着秦阳凯。
秦阳凯笑了笑,从身后环住了萧桐的腰,他已经决定了,今年之内就要和萧桐结婚。他是哥哥,总不能妹妹都结婚了他还在拖沓。打定了主意的秦阳凯在无尽的幸福里缓缓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