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得陇望蜀

老曹十分自鸣得意，他不用奔波不用辛劳占窝不动就发了财，社会和人们谁也奈何不了他，凭着权力和财富他轻易把丽娜勾搭上手，他仔细想了一下这过程总结出经验，俗话说：好汉没好妻美女嫁頼汉。对付女人就得慢慢磨，当然金钱是核心，只有双管齐下没有办不成的事。他想开始对钟铃就是少了点这方面的经验，钟铃更有性格别具风味，一定要把她搞到手。老曹心里盘算着，他要蠢蠢一试！

丽娜同意了儿子的抚养权归小常后，很快就办妥了离婚手续，双方也没有什么财产好分割的，二居室的房子算是丽娜的。老曹去了丽娜家，望着有点凌乱空荡的房间，自然理解现在丽娜落寂的心情。不过墙上一幅相框的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幅丽娜、钟铃、孟华的合影照，是在工厂时参加完机电局的文艺会演后三人合影的照片，这张大照片照得十分逼真出彩，所以丽娜一直留存着。一见到钟铃的像老曹眼又亮了一下，像中的钟铃那精气神就像一个假小子一样，虽说长得柳眉凤眼，但那目光显得特别有神，老曹心中暗叹：这女子作姑娘时就是这股神情。丽娜见老曹盯着眼看个不停就说：

“没见过呀？发什么呆！”

老曹看着口中喃喃道：

“丽娜，我一见到钟铃，心里总是毛毛的。”

丽娜盯了他一眼，就说：

“你心中没鬼，怯她干啥？”

老曹说：

“在舞厅一见她那神态，就是想交个朋友也无处下手。”

丽娜一听这话，才明白了老曹的意思，半讪半叽地说：

“我这个软柿子让你捏着吃了，咋！你还想砸核桃吃！趁早收起那份心，别自讨没趣。哼，就凭你那样？”

丽娜与钟铃相处多年，知道钟铃是个不好惹的，所以她要警告警告老曹。谁知老曹听了以后自尊心像受到了伤害，心中升起不明火：我这样不是吹的，论地位、论金钱，舞厅里的男人那个能比得过。老曹也和所有的男人一样，越是高傲越是要强的女人，一旦征服男人的满足感成就感越高。老曹不好当面反驳丽娜的话，只是说：

“是想和钟铃交个朋友，那算个啥嘛？”

丽娜的性格对人热情大方，是个没多少心眼的人，钟铃却不同她是个有心计的人。一天两人在一处闲话，丽娜就把老曹说的见她心里毛毛的那番话告诉了钟铃。钟铃一听就来气了，反问丽娜：

“妳是如何回答他的？”

丽娜实话实说就都告诉了钟铃。想交个朋友？！什么朋友！钟铃听了脸色起先煞白似乎很生气，沉了半晌脸色缓了过来，对丽娜说以后见了老曹，就说我说的，我又不是老虎毛毛个啥？现在这个社会像曹老板这样有钱有势的交个朋友，巴结还来不及呢！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丽娜又将此话告诉了老曹，老曹一听半信半疑，嘻笑着问丽娜：

“钟铃真说了这话？”

丽娜回答：

“我骗妳干啥！”

老曹相信了！

这真是：芸芸世事攘攘众生，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对手不交手。聪明绝顶的老曹这回算走了眼！

其实钟铃心里老早就恨透了老曹这种类型的人。一方面觉得都五十多快奔六十的人了，不安分守己在家过日子，还跑到社会上来乱挂女人。特别是老曹秃着个头，一看就让人恶心！本来培训班办得好好的，老曹挂上丽娜后工作也不安心背后也有人说闲话，钟铃觉得脸上挂不住。更让钟铃觉得可恨的是，老曹和她们厂的头头这伙人不都是国营企业的大蛀虫嘛，市场经济不是国营企业必倒，现在倒下去的其中大部分都是领导中饱私囊蛀空国有资产使企业跨了的，钟铃所在的工厂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当时为了挽救工厂倒闭，工会自发选出几位代表上诉，钟铃是工会女工委员由于人活跃遇事敢说话，是其中之一。他们积极向有关方面反应情况，希望上级解决问题，但最终什么问题也没解决工厂倒闭了。这口气让钟铃憋了好长时间，没想到类似人物老曹自己找上门来还打歪主意，钟铃能饶了他吗！

钟铃心中拿定了主意，就等着看老曹如何出招了。

听了丽娜的话老曹也放开胆子准备先试一下。晚上跳舞时他主动找到钟铃，钟铃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打招呼说：

“曹老板最近舞技进步不小啊！这跳舞就得心放宽动作放开，练练就上水平了。”

老曹一听笑得合不拢了嘴，满口恭维道：

“培训班的人都说妳培训有方，不仅我们这些学员连舞厅舞蹈水平都提高了。现在大家的生活变好了，参加休闲娱乐的人越来越多。钟铃呀，说句心里话，妳现在的贡献比原先在厂上班要大多了。”

钟铃回答说：

“是嘛曹老板，我们工人不比你们当头的难处可多了，不另找出路怎么办？”

老曹手扶着钟铃，合着音乐踏着舞步，点头同意钟铃的话口中嘘声叹息：

“钟铃咱们都是国营企业的职工，在一起工作生活这么多年，谁能没个感情，唉，现在变为市场经济工厂倒闭工人下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说我们这些厂里当头的眼看这么多人下岗，心里能好过吗？可是体制不转型国家就没前途，要改革就得有成本就要有牺牲。钟铃妳个人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我老曹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人。”

钟铃再没有接老曹的话茬，心里骂道：牺牲你个头！站着说话不腰痛！工厂工人大批下岗，你们当头的一小撮人坐吃国有资产，让我们广大工人承担改革成本，每月发一二百元的低保到社会上再就业，怎么好事都摊到你们头上，难事却让我们兜着。钟铃是个心里不高兴脸上就露出来的直性子人，再没跟老曹说什么，两人就跳完了一曲。

老曹自然不知道钟铃心里想什么，过了一会又找钟铃跳，钟铃也没拒绝又陪老曹跳，那一晚老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钟铃不像过去那样对待他，他俩共跳了四回，中间还不经意地说说笑笑。这让老曹觉得：开头不错，有门！

老曹照着对付丽娜的办法，在跳舞时有意无意地扯起从广州那边捎回的衣服怎么新潮，又是什么朋友送他之类的话，他想试试钟铃的反应。谁知钟铃告诉他，她的老公开货车有时也常到广州南方那边，但捎回的衣服她都不要，说那边的衣服瘦小的多，自己身材大往往无法穿。听后老曹心里捉摸不透，钟铃是推辞还是实情，又转念一想钟铃是个性格要强的女人，是不是看不上那些小玩意，对！要出手大方些。

这次老曹与钟铃手扶手在跳舞，他跳着就把钟铃的手顺势捏了一下笑了起来，钟铃问：

“曹老板你笑啥？”

老曹禁不住赞叹起来：

“钟铃妳这模样，我们厂那时一千多号人，七八百女工那个也比不上妳，就是舞厅这些女人也比不过妳！妳看看妳这双手，长得秀气细长，怪不得个子高挑曲线美呢。”

钟铃莞而一笑：

“曹老板真会嚷人呢，现在年轻靓女那才时尚漂亮，我们算个啥。”

老曹听后不同意地说：

“妳这话就说岔了，各有各的风采。年轻人是不错，但妳们更有一种成熟的美，她们是比不了的。”说着又附耳轻声问:“哎，钟铃妳这双手就没有配一副好镯子？”

钟铃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曹老板，咱是个工人多年低工资，那有条件穿银配金的。”

老曹赶紧说：

“哎，钟铃，从香港捎回一副金手镯，周大福最新款式。就是妳大姐手腕太粗穿不进去，早就说要将它处理了，钟铃妳试试，要不我明天拿给妳看看。”

钟铃也没有表示愿意与否，只是笑了一下，又陪老曹跳玩几支曲子。老曹第二天中午提前来到舞厅，他嫌晚上人多不方便。老曹见到钟铃把她带出舞厅在公园的一片树林旁，将精美的装饰盒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对作工精细款式漂亮的金手镯。钟铃先是推让，老曹就将钟铃的一只手拉着将手镯慢慢地给戴上，高兴地说：

“刚好！刚好！玉手配金镯，长福又大贵。”

钟铃低头仔细看，果然这个镯子戴在自己手腕倒很合适，扬起脸问老曹：

“这金镯子恐怕得不少钱吧？”

“不多不多，原先6000元买的，现在金价都涨了更值钱。”

“曹老板，这东西太贵了我买不起。”

钟铃从腕上卸下镯子放进盒中要退还给老曹，老曹将盒子直往钟铃怀里擩，嘴里说道：

“什么钱不钱的，就算我老曹赠送给妳交个朋友，咱俩谁跟谁呀！”

两人推让中那边有人喊钟铃，老曹抽身从树林中向公园湖边走去。

老曹再去舞厅见到钟铃一切照旧，谁也没提起手镯的事。老曹心里自鸣得意：怎么样！只要出血，女人没有不上勾的，世上没有不吃腥的猫，女人没有不爱钱的！

老曹与钟铃有了这回事，胆子也越来越大。晚上舞厅人声鼎沸，乐声震耳，闪烁旋转的灯光跳动着，这一切都刺激着跳舞者的激情。老曹有意把钟铃搂得更紧，慢慢地有意无意用胸膛去蹭一下钟铃高耸的双乳。钟铃好像装着没有觉察一样，有时跳完一曲总要对老曹客气地说，让他等一等她要去指导一下培训班其他学员，然后抽空再来陪他跳。老曹觉得钟铃对他的态度变了，变得温情多了。

钟铃在舞厅穿着是老一套，虽然舞厅里女人的衣服异彩缤纷，但钟铃基本是上衣穿紧身短衫开胸很小，下身不是牛仔裤就是紧身裙，只露一双小腿。因为她个子高怕教带有的中老年学员个子低的不方便，所以只穿平跟鞋，正因为如此男女对钟铃的工作都很满意。

老曹有时搂着钟铃的身体跳着跳着，就想入非非。那天钟铃下身穿条紧身裙子，近身细瞧就显露出腹沟与双腿的凹痕和曲线。老曹心想再试试钟铃对他的态度到底怎么样，趁着灯光幽暗手就在股沟处摸了一摸，钟铃没有反应，他就又大胆向下腹深处摸，这时钟铃用手将他的手一拨，在他耳边轻声说：

“不老实，你就不怕别人看见，急什么呀！”

似乎有点嗔怪，又有点暗示！老曹听后心里更激动了，当晚回到家一躺在床上就一直反复推敲这句话，啧啧！听出来没有，这是话中有话音中有音啊！有人看见当然不敢干，那没人看见呢？自然可以干了，这意思不是明摆着吗？！大丈夫作事一不作二不休，投它个大本钱，不怕她不愿意。对呀！现在是市场经济，干什么都是按质论价，钟铃那是何等人才，出个大价也是应该的，对了就这么着。

老曹想好主意，一会沉入幻想的梦中。

丽娜发觉钟铃和老曹关系越来越密切，她很纳闷：原先说起时钟铃好像很生气现在180度大反转总觉得这事怪怪的。一次老曹和丽娜在一起温存过后，丽娜问说：

“哎，曹哥，你挂人家钟铃人家愿意？”

老曹嘿嘿笑着说：

“妳们是好姐妹，咱们以后就是好上加好啦！”

丽娜听后愣着了，心想：死老曹是不是说梦话，我现在是自由身和你混混也就算了，钟铃有家有口不会吧，那天钟铃的笑神色怪怪的，怎么这么快就让你给搞上了呢？丽娜再没有说什么，等两人睡醒后洗漱完穿衣准备离开时，老曹对丽娜说：

“妳去把钟铃信用卡号给我记清楚了写给我。”

丽娜问：

“要卡号干什么？”

老曹回答：

“再交几期培训班的学费呀。”

丽娜不解反问：

“直接给钱不就得了。”

老曹又说：

“我这些天事多怕麻烦，让妳办妳就这样办。”

丽娜反叽他一句道：

“你都是老胡子学员了参加了多少期？想挂人家钟铃也不是这个办法。”

丽娜也没多想，过几天就把钟铃信用卡号告诉了老曹。老曹得知后二话没说就去银行给钟铃卡上汇去10万块钱。老曹心想：钟铃呀！以后该亲热地叫我曹哥了吧！

老曹万万没料到，这回他该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