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玄冬和玄琉两人离开了城墙之上,玄冬便是被玄琉带着向着皇都的西南方走去。
“冬儿,这些年你不在,我和你二哥也是将这皇都之内一些势力已经置办好了,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来找他们就好。我和你二哥已经事先给他们说好了。”
玄琉和玄冬身为皇室子孙,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走着过去。
坐在马车中,玄琉便是一脸笑意的对着玄冬说道。
而在玄琉说着这话的时候,玄冬也是将自己的目光看向马车之内的景色。
有着淡淡的熏香味儿,就连自己所坐饿地方都是被铺上了上好的皮毛。更好的是,这马车即便驾驶的颠婆,玄冬依旧感受不到一丝的震动。
想到这,玄冬也是不禁笑笑。
“四哥,这辆马车,想必是二哥的杰作吧?”
玄琉以为玄冬会问些这些年他和玄奇两人手下的势力范围,但没想到,玄冬一开口,却是在赞扬这辆马车。
“冬儿,你有没有听刚才四哥和你说的话?”
带着些许的无奈,玄琉一时间也是明白这么些年,他们这些人中,就数玄冬和玄奇的关系好。原是这两人的脾性相像不说,就连有时的说话方式也是如此的相像。
无奈的笑笑,玄琉也是对着玄冬问道。
“我当然有听四哥的话啊。毕竟冬儿也是这样乖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听四哥的话呢?只是刚才四哥所说的,冬儿认为,四哥带冬儿去就好了。”
不是很在意的,玄冬便是随意的说道。而坐在一旁的玄琉看见玄冬满不在乎的样子,面上也是十分的无奈。
“那你说,出了这些地方,你还想去哪里转转,今天我和你二哥都带你把皇都逛个遍。”
终究还是无奈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玄琉便是一脸无奈的看着玄冬。
听见这话,玄冬手中的动作也是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便是说到:“冬儿现在最想去的……就是当年的我姐姐被当做祭品的地方。”
说完,玄冬便是将自己的目光看向马车外的人声鼎沸。
而玄琉,听见玄冬的这个要求,也是愣了愣,更是皱起自己的眉头看向玄冬,但是并没有说些什么。
“四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冬儿虽然怨恨,但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下手时机,所以,四哥只管带着冬儿去那里就好。”
玄冬哪怕此时目光看着马车外的人声鼎沸,心中却也知道,坐在自己身后的玄琉,想必面上正是纠结。玄冬也是更加的清楚,玄琉心中在纠结些什么事情。
当下便是满脸淡然的,看着马车外的景象,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玄琉说道。
但也就玄冬这样的话,玄琉心中的不安也是平复了许多。略微沉思了一下,玄琉便是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即便四哥今天不答应,想必你也是会趁着所有人都不在意的时候,自己去哪里吧。”
不得不说,即便玄琉和玄冬这些年没有过多的了解,但那又怎样?玄琉还是之大玄冬的脾性,自然也是明白如果今天不让玄冬去她去的地方,她势必是会背着所有人,甚至还会搞出大动静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去了哪里。
而玄冬,听见身后玄琉的话,也是不禁笑笑。
“还是四哥了解冬儿。既然四哥知道冬儿会怎样做,那么四哥要准备怎么做呢?”
说完,玄冬便是转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玄琉。
见状,玄琉也是无奈,轻轻的拍了拍玄冬的头顶,便是对着马车外驾车的车夫说到:“改方向,去祭坛。”
说完,玄琉便是看向玄冬。
“这下,你这丫头可算是满足了?”
“满足满足,四哥给的,冬儿怎么会不满足?”
马车改了方向向着玄夏当年被作为祭品的祭坛驶去,一路上,马车之内又是陷入了一阵寂静。
玄冬脑海中,不断地回想起当年自己在那祭坛下看着玄夏被活活烧死的样子,和玄夏当时拼了命都想和自己所说的话。
越想,玄冬的心就也疼。随即便是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去回想当年玄夏还在时,她们姐妹两个之间的快乐。
玄冬和玄夏两人是双生胎,玄夏不过是比玄冬早出生一个时辰,却是真真正正的承担了作为姐姐的责任。
想到当年的她们,不过都是十二岁,却是承受了如此诸多的痛苦,玄冬心中也是不断的波澜起伏。但还是在拼命的压制着心中的情绪。
而坐在玄冬的身后,玄琉看见玄冬的背影和隐隐泄露出来不稳定的气息。
心中虽然着急,却也不敢贸然出手,否则,弄巧成拙又该如何是好?
就在玄琉还在满心焦急的时候,玄冬的气息也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冬儿,你还好?”
看见玄冬慢慢的回复了平静,玄琉也是不确定的小声问道。
“我还好,四哥不用担心,刚才冬儿,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才会那样的。并没有什么大碍,让四哥担心了。”
听见玄琉的话,玄冬也是转过头看着玄琉笑了笑。
“冬儿你若是……”
“少爷,小姐。到地方了。”
就在玄琉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便是听见车外的车夫对着车内的两人说道。
如此,玄琉也只能笑着摇摇头。
“罢了罢了。等回来再说也不迟,走吧。”
玄琉说完,便是第一个拉开了马车外的帘子,随后便是小心翼翼的扶着玄冬下车。
玄华国崇尚红色,祭祖所用之物能是红色,都会是红色。
所以此时玄华国的祭台上没有什么东西,却也是朱红的柱子支撑着,大红的地毯铺设着。一切看起来都是十分的威严。
下了马车,玄冬却是站在原地,不想再往前挪动半分。
看着祭台中央那朱红色的大柱子。
柱子的下面,都是有着隐隐约约漆黑的颜色。玄冬便是回想起,自己的姐姐,就是被玄华国的人,剜去双目,割掉舌头,被绑在这柱子上,活活的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