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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出发前奏
来人是周小诗和柳暗香委托的送信人。
柳暗香告诉亓皝,上次带到北京去的龙珀化石,已经研究出了些许眉目。
她把目前研究出的相关报告,都一一复印,给亓皝带了过来。
她说,龙珀化石的发现,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第一, 龙珀化石内呈现完整的恐龙,在世界上尚属首次。一经公布,会震惊世界。
第二, 龙珀化石内的恐龙属性,尚未定性,有可能是至今尚未发掘出的,新的恐龙种属。这又是一个振奋人心的重大发现
第三, 龙珀化石的发现,对研究地质时代地球原貌,以及古生物的生长环境,以及生物的演变发展历史,有及其重要的作用。
但是,亓皝从上海几位教授获得的资料,对柳暗香他们
来说,研究价值不大。起码,目前没从中汲取到有用的信息。
当时,柳暗香和周小诗收到亓皝快递出的资料后,立刻
上交,上级部门立刻大刀阔斧,组织了地质学家、考古学家、古生物学家联合组建的专家小组,前往川西高原进行考察。
可是,千里迢迢赶赴川西,他们才发现,三十年前的川西高原已经大变样,原先的小村庄,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新建的楼房。
他们甚至没找到资料中提到的那个山谷。
经过半个月的考察后,他们无功而返。
虽然没找到他们要找的遗址,没有发现任何岩画,但是他们遍访当地老人,却得到了有关九皋家族的一个传说故事。
柳暗香说,传说,南宋末年,为躲避迫害,九皋家族连夜撤离世代居住的深山幽谷,开始迁徙。
其中一部分到了现在的仙鹤山,至今定居在山里,保留着原来的生活习惯。这个自然就不用提了。
而另一部分,却神神秘秘沿茶马古道向西远去。
可是自唐宋以来兴起的,为运送茶叶和盐巴,马帮驼队踩踏出的茶马古道,有三条。一条是青藏线。一条是滇藏线。第三条是川藏线。川藏线茶马古道几乎和现今的308国道重合。
这些,亓皝也已经都知道了。
古九皋人如若真的向西而去,那么他们选择的是哪一条呢?能够顺利到达气候和路况都恶劣的雪域吗?说不定,还没到达他们的既定目的地,就会因为雪崩、山体垮塌、泥石流、暴雪寒冷等等不可估量的天灾,从而被埋在冰川积雪直下,或者遭遇泥石流被深埋在山体之下。
一切都有可能,一切天灾甚至人祸,都会致他们于死地。
可是,柳暗香打听到的了另一消息,似乎很有价值。
据山民中流传的言论,说那只神秘消失在雪域中的马帮队伍,驮的不是茶叶盐巴,亦非金银珠宝,而是一具具棺材。
这消息,对亓皝来说,简直太玄幻了。
祖上诡异的行为,让人不解。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带着一具具棺材远走他乡呢?棺材里装的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吗?
这些棺材会不会都是障眼法,里面藏得或许是九皋家族的财富和宝藏?
传说终究还是传说,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能随便下结论。
但是,在一切信息都匮乏的情况下,哪怕是一点点线索,都不容许放过。
何乙、哑叔甚至老米都反对亓皝只身远行。
他们都觉得,重走茶马古道危险重重。
完全陌生的环境,人地生疏,无疑是去冒险,甚至送死。
可是,亓皝好像心意已决,依旧默默做着出发的准备。
哑叔见多说无用,决定和他一起出发。但是亓皝拒绝了。
亓皝的理由非常充分,九皋家族要保存实力。
米芃芃帮亓皝准备行装,心里不是不担心和惶恐的。
“你一意孤行,有没有想过你身边的人?”米芃芃带着一股怨气。
“正因为想到我身边的人,我才一定要弄清楚魔咒真相,给自己所爱的人幸福。”亓皝这么说,无疑实在表明自己的心思。这或许是亓皝第一次说出“爱”这个字。
可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却是这样的特别。
这种时候,他说出这样一个字,越发显得他这次的远行悲壮。
米芃芃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
“我要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我不是一个人,虚娃子跟我一起去。他说,从没到西南去过,坚持跟着我去,正好,我也需要帮手。”亓皝不想带着米芃芃。因为山高水险,前途未卜,他不想米芃芃涉险。
“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安全回来。”
“我不能答应你一定会活着回来,但是我会尽力保全自己。”亓皝还是一根筋,不会哄骗女孩。
“出去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行吗?”米芃芃说。
“好。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
“遇到险情,不要迎着上,首先要保护自己,知道吗?”
“------”
“路上吃饭,不要将就,要吃饱也要吃好,不要饥一顿饱一顿的。”
“------”
“听说,西南地区,有些地方路段不安全,会有泥石流,山体崩塌等灾难发生。你行车时,一定要根据天气预报决定行程。遇到情况一场的路段,比如,山上有山石突然滚落下来,一定要当心了,听说,那是山体崩塌和泥石流的前兆。”
“------”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你怎么不说话?”米芃芃见低着头、不知道正神游哪里的亓皝,有点动气了。
“我都听见了。”亓皝笑起来。
“那你重复一遍我说过的话。”
“我又不是小孩子。”亓皝无奈地看着她,不知道这个女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啰嗦。
“反正,你从来没把我,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米芃芃站起身,赌气一样走出屋去了。
最近,米芃芃有点异常,动辄发脾气。她自从知道,亓皝要去大西南,寻找那个被发现岩画的山村后,她就一直惴惴不安。
她有一种感觉,总觉得,亓皝这一去,或许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不好的感觉从何而来。她想说,却说不出来。亓皝好像也并不理解她,更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