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暗渡陈仓

小丑把那副山水画升起来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匪夷所思，在那张长会议桌上铺满了车票。这些车票，是的时间年代和路程都是一样的。零八年从兰州到成都，成都到昆明的单程车票。

这些车票有一个唯一的特点，那就是都没有检票。也就是说，有一伙人买了大量的车票却没有乘车，这个是让小丑最困惑的地方，既然没有人乘车，那为什么还有从成都倒车到昆明呢？这不是多此一举么？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

小丑拿着手电将这近乎一百多张的旧车票，一张张的平铺在桌子上。小丑以前是开火车的，所以在中铁还是有点关系的，虽说多年未联系了，但是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只好，硬着头皮向以前的同事求援。

小丑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手机被劳模给毁了。于是只好拿起来放着客厅的座机，拨了个114。

“你好，请帮我查一下，中铁办公室的电话是多少？”电话接通后小丑对着听筒说道。

良久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句；“你是谁？”这个声音经过电磁波的渲染之后，仿佛是从一个遥远的洞穴中发出来的，深沉而刺耳，还带着点回音。

小丑一时间被这个声音问懵了，这不是114电话查询服务台么？客服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声么？小丑会过神后，立刻挂断了电话。这个电话有问题！这是小丑挂掉电话的第一个念头，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句“你是谁？”并未随着电话的挂掉而消失，接着在小丑的耳边响了起来：“你到底是谁？你不是阿徐！”

这个声音不像是询问，反而更是像在确认。小丑慌了起来，拿着手电四处照了，偌大房间除了小丑之外，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这个声音是在四周环绕的，根本找不到声音传来的方向。其实，一个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很准的，比如说，夜晚走在大街上，有个人在背后跟着你，你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看毛了。

其实现在小丑的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小丑感觉现在不是一个人在盯着他，而是两个或者更多，这种感觉会衍生出很多其他的感觉，比如说恐惧，比如说焦虑与之等等吧。

“我是老徐的朋友。你是谁呀？”小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对那个声音喊道。

过了一会，那个声音变得平静了：“阿徐的朋友？没听他讲过啊，阿徐是没有朋友的！”不知怎么的，那个声音又开始变的激动了。

“我是他的新朋友，最近我来过的，你忘了么。老徐说他要出差，让我帮他看家的。”小丑用火柴的身份打掩护道。

“不！你不是那天来的那个人，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你到底是谁？”说着一只干枯的手从背后握住了小丑的脖子。

小丑被那只手握的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他背后，他只觉得背后一凉脖子就这只手给紧紧地握住了。窒息感让小丑说不出话，身上的意识渐渐开始消退，最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后生，你这把刀看怎么样？”柳长青把一把唐刀递到了攒劲的手中说到。

“美的很！”两人相视一笑，只见民工跑了过来，从桌子上拿起刀就往外跑。刚跑到一半就被C4从半路给拦了下来。

经过几天的磨合之后，民工也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反倒是心智倒退了不少。整体像个孩子似的，不像之前在事务所那样，整体就是为了钱活着，现在无忧无虑的也挺好。

民工是个大块头，但是和C4一比较就稍逊风骚了。民工嘴里嘟囔着，什么仗剑走天涯……C4不管那么多，直接一个过肩摔够民工老实半天了。

“我们打算明天早上走，这些天来，多谢款待了。”夜深人静后，攒劲和柳长青站在阁楼上说道。

“哪里的话啊！我至今还记得，当年我走投无路时，要不是有你这帮人在，我估计我就……”柳长青又开始念叨往事了。

当年大环境体制改革，很多人加入了掮客这个行当，导致当时整个行业乌烟瘴气，各种丑闻层出不穷。市场低迷，体制限制，很多人都被搞的家破人亡。柳长青当时在圈子里混迹多年，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这个时候让他收手，是不可能的。低买高卖是每个商人行商的第一信条，当然柳长青也不例外。

柳长青决定抄底，因为他觉得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句话是不会错的，而且这个情况就快反弹了，何不趁机捞上一笔呢？

但是因为整个行业的低迷，柳长青的货和资金都耽搁在路上了，很多债主无力赔付货款，因为行业不景气。这个理由是不可抗的，客观的事实摆在眼前，你总不能让人家卖肾还债吧，况且也不够啊！

柳长青觉得这是个机会，正是因为现在很多人都欠着债，也被债压的，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趁着这场“大火”出来打个劫。但是自己没钱，这也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行业的不景气导致了地下小额贷款的不景气，所以柳长青觉得去找高利贷碰碰运气，先截一部分钱，来大量囤货。成败就此一举了，柳长青抱着壮士赴死的心，开始在圈子里大量收购。

收的东西越来越多，渐渐地市场开始有反弹的眉头了，柳长青却停止了收购，转手开始低价出货了。这消息一出来，让整个行业震惊不已。大家都在想这人不是在做慈善就是疯了，其实柳长青并有没在做慈善也没有疯，而是他发现最近收回来的东西都是新货，而真正的老东西，却几乎收不到了。

这是有人在做局，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柳长青感觉到了，有一个比他势力还大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如果再继续赌下去，自己很可能会输的连命都没有。

就当柳长青准备全部清仓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让他骑虎难下。只得继续咬牙开始在市面上收购，而高利贷的欠款也越来越多了。柳长青把东西收过来之后，一直锁在租的仓库里，不敢出手，因为东西一出手，自己就会被牵扯到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