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责任到人

看着已经鸦雀无声的人群，牧悠扔下一句“东西是公司的，而公司是我的！你们觉得不爽，可以现在就带着兄弟离开。我一分钱转会费也不收！”

“吵什么吵？你以为你们现在很厉害？公司没有你们就办不下去？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等着进牧氏！”看在好歹曾经都是一个字头，陈耀文还是好心说了句。

毅字堆势力最大的蚱蜢，二话不说就直接签字领了地盘。虽然他手下徒子徒孙有二三百，不过就这点人，出去分分钟被人给吞掉。何况现在分的这块地盘，比起之前的几个场子一点不差，并且更好管理。

刚刚的一切如同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头投入水面，泛起一丝波澜后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来签字的老大非常有秩序的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朝前走着。但当队伍差不多已经要到尽头的时候，一切突然停住了。

“菜花明，蟑螂，你们二个就不用签了。”牧悠说完直接把原本属于他们二人的那二份合同直接抽了出来。

“牧老板你什么意思？”二人有些不安的看着牧悠。

“嗤啦……”一声，二份合同已经被撕成两半。牧悠随手扔进了废纸篓。

“你们二位的胃口太大，我们牧氏实在容不下二位。还是请两位出去找个大码头来靠，免得影响自己前途！”牧悠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蟑螂和菜花明立刻解释道“牧老板，我们刚才也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的场子没拿出来分而已……”

“奇怪？你家的房子难道会拿到公司来分给兄弟们住！二条屎忽鬼，真是生前累父母，死后累街坊！在毅字堆的时候就二间烂机铺，现在便宜占还嫌少……”之前就看不惯二人的众人们说到。

“就是，老板愿补贴多少就多少，你还想把手伸进老板口袋……”

感觉到牧悠是要赶人，陈耀文忍不住想开口帮忙求情。但刚准备走过去，却发现伊莲拉住了他的手，并且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二个。伊莲拉着陈耀文走到旁边说道“阿文你不要再在这里滥好人。现在你妹夫是立威！刚刚分地盘的时候，那群老大们就已经很不老实。这个蟑螂和菜花明，应该是那群老大们丢出来的探路石。”

都是江湖漂了几十年的人，陈耀文自然懂伊莲的意思。刚刚他也觉得奇怪，蟑螂和菜花明不过是属于字头中那群混吃等死的人。能分给他们几个场子，就已经算是非常照顾了。但还要跳出来和牧悠唱对台戏？

“是我的老毛病又发作，差点坏了妹夫的事。现在毅字堆都倒了，这群人还在这里勾心斗角！”陈耀文叹了口气道。

看着离开的蟑螂和菜花明，陈耀文只觉得江湖路就是这样。走错了路，千万不要怪别人，自己的选择，没人会替你负责。

其余的人已经全部领到了新地盘，余下的手续很快会有人去替他们办。相关的规章制度也会有人和他们说。

不过陈耀文有预感，这些人里，恐怕有不少无法坐稳这个位置。因为牧氏的这些规定他之前已经看过。的确福利待遇很不错，只是账目管理太严格。

他自己也已经在毅字堆里混了二十多年，很清楚其中大多数人是什么货色。

可以说他在毅字堆这么多年，能每个月都按时按量准确交账的老大。十个里面都难找到一个。

“阿文，你是不是在担心这些人以后做不好，会被你妹夫给换掉？”伊莲自然知道自己男人心里的想法。

陈耀文点点头，这就是他最担心的事。他甚至可以预言，下个月交账后，超过七成的老大的行为簿上都会被记上一笔。然后再过一个月，就会有至少一半的老大被牧悠直接扫下去。

伊莲不以为意道“现在毅字堆都已经没了，你还操这些心干嘛？就像哪位总设计师说的，不换思想就换人。现在社团转型才能生存，有些不能适应的人，自然会被淘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听到自己女朋友说出这番话，陈耀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和伊莲已经相识很久，勉强可以算青梅竹马。二人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二人都是中学的时候就辍学出来跑江湖了。

“这么看我干什么？你妹夫说要我多读点书，我现在已经报了夜校。会计证都已经考过了，过几天就可以去办了。”伊莲有些得意的说到。

此刻陈耀文的嘴已经张得能塞进去一颗鸭蛋了。他是做梦都没想到，昔日堂堂的江湖大姐大，现在居然会去读夜校，还考到了会计证！

“什么叫我妹夫？难道他不是你妹夫？”陈耀文嘿嘿笑到。

时间一天天过去，牧氏也逐渐的开始走向正轨。牧悠每天也是很忙，时不时的还要去师傅哪里帮忙。

说实话，这种帮忙实在让他觉得很为难。真像那句名言“痛并快乐着！”

一个个媚骨天成的美女，在你面前走来走去，却只能看不能吃。并且时不时还会摆出一些诱人的造型，或者偷偷在你身上小小的揩下油。

有几次他都已经忍不住了，不过师傅他老人家只是轻轻一咳。原本沸腾的兽血就直接凝结成冰，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回属于他的位置上。

期间自然少不了之前承诺的游艇派队，师傅他老人家的本事真不小。甚至把也算见过市面的他，差点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

之前听师傅说订了游艇，他觉得应该就和那些普通富豪的游艇差不多。什么科幻的三体造型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也没听说过国内有造这种的。

而在香江比较常见的游艇，一般都是三十至八十英尺。也就是九米到二十六七米的这个全长范围。有钱一些的自然就是二十六七米的这种。钱少的当然就九米十米这种勉强够用的类型。

这种二十六七米的大游艇，一般也就六七十吨的排水量。大概可以装下六七个人出海玩。如果挤一挤的话，十几个也没问题。最高航速也就在二十六七节左右。

但师傅给他订的这艘所谓的游艇，却完全颠覆了他对游艇的认知！甚至让他一度怀疑自己的师傅，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

游艇全长接近四十三米，舷宽十二米多点，排水量二百吨往上。动力是二具罗罗公司生产的喷水推进器，最高航速超过五十节。因为它是双体穿浪设计！

最离谱的就是这艘大得吓死人的游艇，居然可以自动航行！只要设置好目的地和时间，剩下的可以完全交给游艇里的计算机处理。

宽大的船舱里，和同样宽敞的甲板。就算十几个穿着比基尼的模特集体在上面晒日光浴，也一点不会觉得拥挤。

而自从这艘游艇顺利运抵香江后，师傅就让牧悠有意识的炒作起了绯闻。

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本土的一些二三线小模特。并且也是早上去晚上回。

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二三线的小模特变成了一线模特了。而岸边蹲守，甚至包船出海跟拍的狗仔队们，瞬间就变多了数倍。

而牧悠的这艘造型夸张的新游艇，也被好事者们冠以“海上行宫”的外号。而牧悠也非常无辜的被加上了“慈善花花公子”的名称。

只要月底的测试完成，前三名出现后。第二天就会出现在游艇上，然后一群已经被师傅买通的记着们，就会坐上包好的船跟在后面，全程跟拍。

看着杂志上面的照片，牧悠每次都是无限佩服这群记者的拍照水平。在一艘随着海浪颠簸的小快艇上，居然能清晰拍到如此具有美态的照片。恐怕腊肠陈老师都只能甘拜下风了。

并且最操蛋的就是每次这些该死的记者都很会找角度。经常把一些只是诸如递水或者起身站起来的那一刻抓拍到。让读者看上去，就像是牧悠正准备要对某位或者某几位模特揩油。

原本好歹还有个慈善名声的牧悠，彻底变成了香江的花花公子。各种八卦杂志更是狂编乱造出了他和数女在某某地方大被同眠等花边新闻。

万幸的是师傅他老人家多少还有点良知。已经和卡门，阿梅解释过了。而二女也表示可以理解，到底只是工作需要。

随着这些绯闻的出现，那批师妹们也总算可以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从剪彩到站台走秀，迅速的完成了从新人到二流模特的华丽转身。

而一般入行的新人模特，要从新人进入到二流模特的行列。这个过程一般都在二年甚至更久。而这十几位师妹不过用了不到五个月。

自从第一次出现在游艇上，她们的脸和穿着比基尼的身体就出现在杂志上。没过多久，她们的微信空间晒出了在欧罗巴各地的米其林餐厅自拍。并且其中几张照片无意中拍到了一个类似牧悠的男人。

各媒体多管齐下，热度自然很快就有了。牧悠这时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天天都出现在狗仔队的镜头下，他真心觉得压力好大啊！

并且最近这段时间里，牧氏的休闲娱乐业也出现了不少问题。第一个月交上来的账簿，基本就没几个是合格的！

除了陈耀文的那些徒子徒孙外，其余这些转会过来的人，不是这个账上有个三五万不知所踪，就是那个的店里一箱价值十几万的洋酒不见。

不过介于大家都是刚适应这个制度，牧悠也就没有专门开会。只是让人通知他们下个月把账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