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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周 周一 part2
我努力想睁却睁不开的左眼只能模糊地看到些许光。
“不错,令人印象深刻。”王杰君说,他站了起来,一只手攀着椅子的横梁。
谢谢夸奖。我想说。
“不过呢,最后只是个印象罢了。”王杰君接着说,“没子弹了吧。”
“枪在你手上。”
“我怕你还有一支。”
“你也怕枪?”
他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可不可以再多得一件战利品。”
王杰君说完,看起来很随便的将椅子扔了过来。
那把椅子在半空中旋转着。速度很快。
我看得见椅子的轨迹,但如今我一条腿已经被废,想躲,可我的躯壳对此没有躲避的意愿,或许刚才的搏斗不但使我的思想累了,也将我的身体累了。
所以我伸出双手,想把它接下来。
可是硬接硬挡一定会骨折,所以我选择成功率较低的方法,把它承下来。
椅子飞行时在转动,想要在这模糊的黑暗中抓住它相当困难,扭动力会很大,所以我在用一只手抓住后另一只手必须马上跟住抵进。身体的重心要低,不然抵挡不住冲击力。身子应当有节奏的扭动和后退,延长作用时间化力。
可我第一抓就脱手了,用来抵挡的那一掌是拍到了,结果不但是我的手臂发麻,而且是椅子的转动更加混乱。这时我的手已经成了交叉状,椅子却在惯性作用下向我的脑袋飞来,我只能用我的手肘和头盖骨,迎面去碰。
椅子在要撞上的那一刻,碎裂了,就想有个更巨大更高速的东西撞上了它。
和当晚一样,和那个吸血鬼的脚飞起来一样。
不知道是意念力还是别的什么,但这是我这个身体的力量。
我咬咬牙,露出尖尖的獠牙,睁开原本睁不开的那只眼睛。天台上忽然传来真猛烈的风,将我的血吹透,带来丝丝冰冷的寒意。
王杰君扔掉了自己的外套:“你有胜算么?”
我摇了摇头:“你可能在今天以前,从来就不认识我。”
我现在身体有点侧,是因为腰扭了,还回转不过来,可他已经上来了,先是左勾拳,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挡,可是这只伸出的手却成为了伤害我的武器,我被我自己的手打到脸上,原来微微歪着的身体更加歪了。他没有放过我,在一次攻击后马上实施了下一次,我意识到假如我还妄图逆着这个趋势想扭转身体,那我肯定会永远转不过来,所以我把我自己的下半身也扭了过去这倒好,把背部留给别人了。我被踹了一脚,一直疼到胸口,然后在一个狗吃屎。
我这样很糟糕,但我不觉得。因为我这一下逃离了他的攻击范围,这是件好事。
我一个转身面向他,调动身体全部能量直接扑了上去。
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我会这样直冲,当他挥拳时我已经用手肘挡住了,然后我急速出拳,另一只手保持格挡。
他左右开弓,我且战且退。
他出拳力量很大。我的双手发疼,我只有后退。
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真的,要是真遇上什么奇幻的是,我应该在远处发发大招,而不是现在像个拳击手,我不是蝙蝠侠,没有受过那种训练,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被打飞了。
“不错,可是我和那些人不一样,你或许也不同,可是目前你还是相同的。”王杰君说。
“怎样不同,怎样相同?”我站起来问。
“你想不同,就能不同,可惜你不想。”王杰君说。
我笑了:“很好的台词,谁这么教你的?”
他不说话了。
我又扑了上去,这会我的速度很快,像风一样,像闪电一样,之字形,我调动了属于我的潜能,还有些不属于我的潜能。我感受到了那种力量,他使我不同,但我不能用感觉表达出来。
我们互相缠斗,这次再也不像拳击比赛了。每一次血肉的拼杀,急速冲刺,实在是容不得半毫偏差。
像打帝国时代2的死斗模式,双方选择的都是匈奴,基本每局都是五分钟完事。
等!想别的事!不!
我被甩了出来,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又爬起来。
“我都为我自己吃惊。”我说。
其实我现在一条腿已经软了,耳朵在不停地自己叫,和他对拳时还没感觉的疼,一松弛下来就不用自主在发麻。
可恶,没理由能再和他拼下去了。我,大概已经到了极限了,四肢不同程度骨折与创伤,伴随未能愈合的伤口在运动中失血的是无可避免的体力下降,身体内的乳酸含量上升到了临界点,肺由于频繁的对氧气的渴求而变得火烧般撕裂似的疼痛。这些都是我行将失败的,先兆。
此消彼长的胜率。他作为体育生,身体各方面的素质远远优于我:爆发力、耐力,都高我一个档次。更为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受很重的伤。
天台上不断乱刮的冷风,蒸发着流出来的汗水,冰冷像要冻结我的攥紧的肌肉。血与汗组成的混合液体,把我的衣服狠狠粘在后背上令人难受。
再这样下去我只有死,无法避免。
我要有对策,正确应对,以弱胜强并非奢望。变招。没错,改变。
不过临阵变招风险很打大……yy小说里主角总能亮出前文啥都没说的“底牌”来战胜对手,像极了奥特曼打小怪兽。奥特曼还有教育意义,yy小说尽是扯淡。
我可不想死地更快。
可要是有天,偏要做出选则去面对时,只能憋一口气,硬着头皮上了。
于其坐着等死,还不如死地更快,既要对未来做充份的准备,也应同时相信奇迹的发生。
好吧,黄彦言,冷静下来。努力去回忆起《中级吸血鬼应对手册》的章节,那本书以繁琐著称,而且编辑归类地也不甚条理,却是现在的我唯一可以在脑海里参靠的文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