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八章
“不用了,我不会闷的。”
“过几日,新一轮的攻城就开始了,我会让仇桑带领一批人先带你离开。”
“那你呢?”
“我和仇洵要带兵,你总不可能和我们一起上战场。”
知芷安点点头,看上去好像还有话要说。
可是她只是默默的接受了这个安排,因为的确,这是特殊时期最好的安排了。
只要不是把她送回仇国就好,他们还是会离得很近的吧。
“下午想要做什么?”
“恩?”
“今日军中没有什么大事,我可以陪着你四处走走。”
知芷安一开始没想到要做什么,说,“就在这里呆着吧,你这几日都在赶路,要好好休息了。”
的确,这几日他在来去翎国的路上奔波,还要照顾着她,好不容易有空下来的时间,她怎么可以浪费他的时间去游玩呢,要让他好好休息才对啊。
“恩?那你这半日都要陪着我在····床上?”
仇时说话的时候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朝着知芷安倾了过来,他唇边呼出的气息缓缓地扑在知芷安脸颊和耳边,热气一下子就撩动了她的整个脑袋。“你!”
她向后挪动了一下,可是身下的椅子忽然歪了一下。
眼见着她的身子就要往后摔下去,仇时的手快速的搂住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嘴里还是严肃的说,“乱动什么?”
可是他的眼里分明是笑意。
“我······你故意的。”
仇时扬了扬唇,不置可否。
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知芷安愣了愣,这段时间她都快忘了那个人了,她细细的眉眼此时又像是被人故意的甩到了她的眼前似得。
“仇时,我要去见一个人。”
·······
知芷安再见到米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才几个月不见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就就很瘦小的身子此时更像是缩水了一样,她身上的米黄色粗麻制成的衣物穿在身上格外的不合身,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物一般。
“这位是我的夫君。”
仇时似乎很满意知芷安对他的称呼,虽然他很意外知芷安和米悠的关系,但是知芷安的这句介绍似乎安抚到了他,他格外的开心,竟然对着米悠也露出了浅笑。
米悠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男人,有些呆滞。
手里的木罐子里是今年采的蜂蜜,她小心的把罐子放好,才拉开木栅栏将知芷安和仇时请进来。
“可不可以让我和米悠单独待一会儿。”
离他们还有几十米的地方还有仇桑和一行人,仇时是专门把她送到这里来的,他本来也想的是要给她独处的时间,他们在这附近都已经勘探好了,确认了安全。
跨过门槛的时候,知芷安下意识的扶住了自己的小腹。
这个动作太明显了,米悠想不注意到都难。
“芷安,你怀孕了?”
知芷安脸红的看着自己小腹上的手,点头。“恩,已经有四个月了吧。”
“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
米悠有点担心,那样华贵的服饰和身上的气质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家。如今,知芷安还怀了这个人的孩子,恐怕这辈子都挣脱不开了吧。
“你,是不想回去了,对吧。”
这句话是肯定的意味更浓一些。
“是的,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件事。”
米悠的小屋子里有一股潮湿冰凉的味道,不难闻,可是身处在其中有一种绝望的凄凉。
知芷安忽然抓住米悠倒茶的手,“米悠,他是仇国的公子。”
“你?你和一个公子结合了?”
米悠就算久居深山她也是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的,夜国和仇国掀起了大战,现在的局势,明显是仇国占了极大的优势,胜败似乎已经定下了。
“米悠,其实上次我有一些情况没有如实的告诉你,这段时间我也经历了很多,一直没有时间回到这里来见你。这一次,我想把这些情况都和你说说,你愿意听吗?”
虽然与米悠的缘分很浅,可是毕竟她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可以说的上是朋友的人了,也许是来自同一个世界,那种熟悉的感觉是谁也取代不了的。
“我当然愿意听了。我知道你上次心理有犹豫,也想着你一定还会回来的。”
“米悠,其实我是夜国的魅灵的转世,夜国的人把我召唤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这场和仇国的战争。因为魅灵预知了这场战争,她把这个预知变成了我的梦。他们只要解开了我的梦就能知道攻破仇国的办法。可是意外的是,我在召唤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被仇国的公子带走了。对,就是我现在的夫君。”
“这场战争是仇国赢了?”
米悠似乎并没有对知芷安口述的这段经历感到多么的好奇,她苍白的而脸颊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手里热腾腾的茶水还冒着白色的热气。
知芷安小心翼翼的接过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我没有看到最终的结果。”
“米悠,你现在怎么这么憔悴了,你是不是病了?”
········
“公子,不好,村庄外出现了夜国的军队!”
仇时眸色一沉,看向了不远处那间房子。他心下一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仇桑忽然也升起了一种诡异的不详的预感。
两人闯进那间房子的时候,桌上的热茶还冒着热气,可是两个姑娘却没有了身影。
“知芷安!”
“知姑娘?”
房子一眼就能看完,可是两个人确实就是在他们的视线里不见了。
他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人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
“肯定有秘道!”
仇时第一次这么失控的将放着热茶的桌子踢翻了。
“公子,找遍了,没有秘道。”
仇时看着这间房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竟然又让她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见了。
“公子,这位夫人是住在旁边的邻居,她说刚从集市回家,兴许她知道些什么?”
“俺没有犯错啊。”
老妇人叫喊着跪了下来,仇时冷冷的睨着她。“住在这里的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俺也不知道啊。她几年前就来了,一直神神秘秘的也不怎么说话。只是·······”
“只是什么?”
老妇人显然是被仇时吓到了,半趴在地上说,“只是她从来不离开这里的,可是一个月前突然离开了,还是前几日才回来的。”
“她有透露去了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