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莫忧羽的心痛

这时，客栈的庭院里，只见一大一小两人正在树下歇息着，而且看两人的模样，分明也是刚才玩得极为尽兴的满足感。

    只见莫忧羽一边怜爱地看着自己身旁的凤小小，却又是一边时不时地朝二楼的某间客房张望着，那股眼神中有好奇、有欣赏，还有一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而一边的凤小小，却是低着头，由于凤小小的脸蛋是那种肉肉的感觉，所以当凤小小将头低下来的时候，嘴巴就会自然的嘟起来，那模样，确实是让人难以招架。

    “小小，你和你娘亲为什么要漂浮不定呢？难道你们没有家吗？”莫忧羽终于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也是想从凤小小这里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下自己想要的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莫忧羽上次竟然隐隐然的发现凤小小的额头上竟然会有一个月牙形状的标志，要知道，这必须得是皇族血脉才拥有的标识啊。

    本来莫忧羽当时准备再仔细看清楚的，可是却被凤瑶曦给打断了，然后在训斥了自己几句之后竟然带着凤小小就走了。

    没办法，莫忧羽只好一路上跟着两人了，也是想趁机发现一些什么线索。

    不过在途中一直没有什么机会靠近凤小小，好在昨天血妖刺杀凤瑶曦母子二人的时候被自己被救下了，虽然后来凤瑶曦让自己赶紧离开，但是实际上莫忧羽只是离开了他们的房间，然后自己包了一间他们母子二人隔壁的房间。

    刚好莫忧羽一直有着早起的习惯，所以早早地就起床了，然后打开房门，却是刚好碰到起来上茅房的凤小小。

    当时，凤小小就格外惊喜，刚准备大声喊一声莫忧羽的，却是被莫忧羽给阻止了，因为莫忧羽还不想让凤瑶曦发现。

    因为凤小小一直很喜欢莫忧羽的原因，所以当莫忧羽提出要和凤小小一起去吃早餐的时候，凤小小一下子就答应了。

    而且，两人在吃完之后，凤小小突然要求带几个肉包和一碗粥回去，因为自己娘亲还没吃早餐，所以凤小小想给凤瑶曦带一份。

    见到凤小小这么懂事，莫忧羽也是格外温柔地摸了摸凤小小的头。

    当凤小小悄悄地将早餐放在桌子上以后，就立马出来和莫忧羽玩闹了起来，直到现在二人都筋疲力尽的靠在树下休息。

    当凤小小听到莫忧羽问自己为什么会一直和娘亲颠沛流离的时候，凤小小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凤小小嘟囔着说道:

    “娘亲不让小小告诉任何人的，还说小小没有任何亲人，除了娘亲之外！”

    本来没有得到回答还好，当莫忧羽听到凤小小这个回答之后，心猛地刺痛了一下，连莫忧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突然间，莫忧羽觉得凤小小有那么一丝可怜，当然了，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因为出于同情，只是这句话从这个五六岁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莫忧羽觉得有一些莫名地酸楚。

    “那小小，你愿意跟叔叔说说吗？”莫忧羽当然知道这样有些为难凤小小，不过，莫忧羽也不想错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小小你偷偷地告诉叔叔，叔叔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要知道哦，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可是不好的哦！”

    见到莫忧羽那副严肃认真的神色，凤小小的心开始动摇了，因为其实在凤小小的心里，对于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却是有一种莫名地亲切感，甚至面对这个男人，自己的防备都不是那么严。

    终于，凤小小想了好半天，这才开口说道:

    “我记得娘亲偶尔有一次跟小小谈起过，说我们本来应该在将军府的，可是被里面的坏人给赶了出来，于是小小和娘亲就在山上住了五年。

    可是这五年里，一直有人来刺杀小小，终于，不久前，当娘亲最后一次将来爱啥样我们的坏人打败之后，便带着小小离开了。

    小小也问过娘亲，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可是，娘亲一直没有告诉小小，小小想，大概娘亲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吧！

    可是，小小和娘亲即使离开了山上，却还是有坏人来刺杀我们。比如说昨天那个一身黑衣的坏人。”

    说到这里，凤小小再也没有说什么，或许在凤小小的心里，即使再多的苦，自己也只能用这么简短地几句话概括吧。

    可是，当莫忧羽听到之后，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因为他实在很难想象，这些话会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

    莫忧羽知道，他们母子二人是很艰苦。但是，当凤小小说完之后，这种艰苦的程度又是重新被刷新了。

    看着旁边的凤小小，还是一副无辜的表情，他当也不知道有些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凤小小心里却是知道，自己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突然间，莫忧羽将凤小小轻轻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凤小小的背，时不时的，莫忧羽的眼神会望向二楼的房间，那里面同样有一位历尽艰苦的女人。

    “小小，你有没有问过你娘亲，你的父亲是谁啊？”莫忧羽很是艰难地问道。

    其实，莫忧羽是多么不想问这个问题的，因为对于凤小小来说，这个问题无异于再次掀开他心里的伤疤。

    不过，莫忧羽还是不能够遏制自己心里的那份好奇和那股神秘的冲动，终于下定决心问了出来。

    当莫忧羽把这个问题问完之后，明显地感受到了怀里的凤小小突然抖动了一下，接着，凤小小坐了起来，然后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莫忧羽。

    被这么突然地看着，莫忧羽的心里也是极其不自然，因为面对着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孩子，莫忧羽还真的是头一次心虚了起来。

    只见凤小小扁了扁嘴，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感觉，接着，凤小小抬起手，使劲的朝自己的眼里擦了擦，估计是想擦去即将漫出来的眼泪吧。

    莫忧羽在这一刻，心顿时就融化了，他突然好自责自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接着，莫忧羽伸出自己修长的手，然后摩挲着凤小小的眼角，轻轻地说道:

    “小小，别哭别哭，叔叔不对，叔叔不对，不回答了，不回答了！”

    真的，在那一刹那，莫忧羽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了，他真的很害怕凤小小会哭出来，到那时，自己一定会感到非常的心痛，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小小没哭！”凤小小突然间牵强地裂开嘴冲着莫忧羽笑了笑。

    可是，当看到凤小小朝自己笑的时候，莫忧羽的心更痛了。

    “小小也问过娘亲，可是娘亲当时听到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而且看娘亲的眼神，仿佛充满了厌恨！”

    凤小小回想着凤瑶曦在听到自己问这个问题时候的表情，然后如是说道。

    听到凤小小的话，莫忧羽苦笑了两声，“厌恨么？”

    “漂亮叔叔，你怎么突然问小小这个问题啊，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父亲在哪里啊？”凤小小这时一把抱住莫忧羽的一只胳膊，然后有些激动的问道。

    可是，走了没多久，凤小小又是松开了莫忧羽的胳臂，然后喃喃自语道:

    “唉，算了，小小都从来没有见过他，估计他都忘记小小和娘亲了！”

    凤小小说完之后，也是一阵颓然，想必心里此刻也是极其的委屈吧。

    听到凤小小的自言自语之后，莫忧羽一刹那间便觉得好难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但是，却又让自己一直能够感受到。

    莫忧羽只能鼓励式的摸了摸凤小小的小脑袋，然后又温柔地问道:

    “小小啊，要是有一天，你的父亲找到了你，你会选择原谅他吗？”

    这句话也是问出了莫忧羽的心声，当然了，当问出这句话以后，莫忧羽也是期待着看着凤小小，也是很想知道凤小小的心里话。

    这时，凤小小想了想，然后歪着头，慢慢地说道:

    “小小倒是无所谓啦，因为小小知道，父亲肯定有什么苦衷的，所以才不管小小和娘亲的。

    要是父亲找到了小小，那小小当然会很开心啊，因为又有人可以和小小玩了，而且有人跟小小买肉包子了。

    可是……”

    说道这里，凤小小突然就停了下来，本来听得挺高兴的莫忧羽，此时见凤小小突然停了下来，顿时心就揪了起来。

    “可是什么啊，小小？”莫忧羽忐忑地问道。

    “可是娘亲肯定不会原谅的，因为从平时的生活中，娘亲从来不愿提起父亲，而且还不许小小提起，想必娘亲应该很讨厌父亲吧！”

    说完，凤小小也同样望向二楼的客房。

    听到凤小小的话之后，莫忧羽的眼睛一下子便黯淡下来了。

    “咦，漂亮叔叔，你今天为什么一直对小小的身世那么感兴趣啊，是不是你知道一些什么啊？”凤小小偏着头问道。

    这一下子也是让莫忧羽慌了手脚，然后赶紧说道:“怎么会了，小小，你可多想喽。叔叔只是想关心一下小小而已嘛！”

    然后，莫忧羽又是看向二楼的那个房间，喃喃说道:“看来，我是得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