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皇后,这是你该和哀家说话的态度吗?”
此时的夏燕婉,心中也是十分的惊慌,便是不顾自己的形象拉着许佩玖的衣摆不断的问着。
看着此时夏燕婉狼狈的样子,许佩玖的心中,说实话十分痛快的。
平时,夏燕婉为了自己的母族背后做了多少事情,许佩玖可以当做不知道。毕竟,这都是属于朝廷上的事情。许佩玖自知一介后宫妇人,自然是不能插手这种事情。
但是这回,丞相家的嫡子和礼部尚书的嫡子所做下事情,在许佩玖的眼中,是罪无可赦的。不为别的,只是单单他们所做的事情是在慈宁宫中发生,更何况,他们所躲进的衣橱,是先帝和许佩玖两人之间最为重要的东西。
这样种种得到原因,许佩玖又怎么会放过夏燕婉呢?
“母后….母后…..是….是….是臣妾失言,还请母后责罚,只是臣妾想要明白母后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蓉儿….不是还在岚轩阁吗?母后又怎么突然找出蓉儿…..蓉儿的尸身呢?”
看着许佩玖瞬间冷下来的眼神,夏燕婉心中也是明白此时的许佩玖,恐怕是真的对自己起了杀心。所以,夏燕婉只能先行压下自己心中强烈的担忧和疑惑,开口承认自己的罪责。
“失言?哀家看皇后,是已经将这后宫当做你夏家的囊中之物了。也是不将哀家放在眼中了!”
夏燕婉的话,并没有让许佩玖满意,反倒是惹得许佩玖更加的挑剔。一时间,又是安加了些许的罪名在夏燕婉的身上。
“母后,臣妾虽知道母后为何生臣妾的气。但是,蓉儿是皇家子孙,更是玄氏一族的子孙。臣妾身为皇后,总该知道蓉儿,为什么会…..为什么会被人找到尸身吧。”
夏燕婉心中虽知事情的错处都是在自己的母族,但是身为皇后的骄傲,却是不容许夏燕婉此时对许佩玖低头。
夏燕婉这样的驳了自己的话,这一点,就足矣让许佩玖的心中对于夏燕婉更加的生气。
“好了!”
就在许佩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玄莘便是开口制止了两人即将继续开始的争吵。
听见玄莘的声音,夏燕婉和许佩玖两人便是一颤,但同样的,两人都是没有在说些什么。
“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这样,就是你该对母后说话的态度吗?朕倒是看你真的是不想要你这皇后的位置了!”
玄莘冷声对着夏燕婉说道。只是这语气中,多少透露出来的杀意,却是让夏燕婉心中一颤。
“母后,现在不是和皇后争吵的时候,现在关于玄蓉,母后将她怎样处置了?”
见玄莘说到这点,许佩玖心中也是无奈,更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到:“怎么处置?哀家倒是想把皇后这不知检点的二女儿从玄氏一族的玉蝶上除名。只是…..冬儿和玄蓉相处的时日虽不长,但是,也是求了哀家,让哀家好生安葬玄蓉。”
此时,许佩玖想起玄冬,面上严肃的表情也是为之一缓。就连玄莘面上的表情,也是微微的松懈了些许。
“冬儿?冬儿求母后什么了?”
“冬儿说,蓉儿多少也是保护了她,更何况,她们同是玄氏的子孙,所以,求哀家好好的安置玄蓉,免得再出什么事情。”
说完,许佩玖便是看了看许佩玖。
“同样是皇帝的女儿,甚至冬儿还是在宫外长大,差距怎就这样的大?”
许佩玖看着夏燕婉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屑的扬了扬自己的嘴角。
“母后,这件事情朕觉得还是和冬儿说清吧。给玄蓉一副棺木随便寻个地方安置倒是可以,但是,玄蓉要从玄氏一族的玉蝶上除名,这一点,却是不容置疑的。”
此时的玄莘,自然是要心疼玄冬多一点,所以对于玄冬的善良,也是不由得想起了苳妃。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无奈的对着许佩玖说道。
这个时候,玄莘依旧是没有想起玄蓉也是他自己的孩子。在玄莘的眼中,此时的玄蓉,不过是一个丢进了玄氏一族脸面的女子罢了,和整个玄氏一族没有任何的关系。
玄莘都是如此想,许佩玖更不用提,根本不在乎玄蓉。
“还有一件事,哀家还是要告诉皇后的,免得皇后在多嘴多舌别的什么话。”
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许佩玖便是看着一脸惊愕的夏燕婉。
“昨晚和你一直待在一起的,你所认为的‘玄蓉’是假的。刚才检查胎记的女官已经来回了哀家,那女人,身上没有任何的胎记。”
说完,许佩玖便是将自己的目光从夏燕婉的身上收回。
“皇帝,哀家乏了,就先回慈宁宫了。至于冬儿,岚轩阁现在也已经住不了人了。哀家就将冬儿安置在了慈宁宫的偏殿之中。皇帝,还是尽快给冬儿收拾一件宫宇吧。免得有人看的眼红,总是想要对冬儿下手。”
说完,许佩玖便是转身离开了玄莘的御书房。
此时的夏燕婉,整个人都是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地砖。
夏燕婉不明白,即便玄莘在无情,但玄蓉是他的孩子,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啊!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一个人,怎能无情到如此的境界?
“皇后,既然知道了朕的安排,就回去吧。至于皇后的侄子夏金,朕自然是会看着处理的。先回凤鸾宫,其余的,等到朕处理好了。自然是会派人去通知你的。”
说完,玄莘便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身走到了自己的书桌旁,不再理会夏燕婉,只是自己处理着自己的奏章。
“臣妾…..遵旨。”
此时的夏燕婉,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更不是道该说些什么话,只能僵硬的说出这句话后,默默的站起身来,向着御书房的门框走去。
而远在慈宁宫的偏殿之中,本该有许多人伺候的房间内,只剩下白琴和玄冬两人。
而本该卧床好好静养的玄冬,此时也是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之上,手拿一盏清茶,握着一本书籍看着。
只是半晌,这书页都没有翻动过一次。可见,此时玄冬的心思,并不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