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反间运动

自那之后，白教堂城度过了为期一个月的平静时光，貌似是因为有了红眼帮的前车之鉴，其他的各大帮派都收敛了气焰，将所有儿童逐出了工厂，这让克莱尔收集罪证来回收工厂的想法彻底的泡汤了，但是这些工厂被回收在南宫杰看来还是早晚的事，其实南宫杰没有继续开刀也是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比如潜伏在警察厅的内奸。

他向诺古要了现在三个警察厅副局长的资料，他认为，如果里昂真的是在警察厅里面安插了内线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这个内线是一个蝎魔族，毕竟里昂不但自负而且还是一个极具民族主义思想的蝎魔，所谓的民族主义思想就是将暗黑帝国所有的除了自己的族群之外的所有族群严加打压，或者贬为奴隶，只有自己的民族在最上方，统御着一切民族，这种思维在越是高阶的蝎魔族群中越是受欢迎。不过，当资料到手了之后南宫杰惊讶的发现这三个副警察厅长没有一个是蝎魔，甚至有一个连蝎魔都没有见到过，而且这三个人都是人类，虽然现在人类的小孩子和那些暗黑帝国的小孩子们在克莱尔的看管下相处的还比较好，但是····恶徒帮的人不论走到了哪里都会和那些暗子帮，獠牙帮，以及已经覆灭的红眼帮成员打上一架，直到你死我活，每一次斗殴都会留下几具尸体，这点倒是让警察厅和城卫军颇为头痛。

“好麻烦啊，完全不知道那个才是内奸？就算去问爱丽丝她也说怕我撕毁协议所以把那些人的身份隐匿·····”看着面前三个面容各异的人类的相片，南宫杰不禁感觉十分的头痛，虽然克莱尔也可以让手下的孩子们去跟踪那些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是现在这种紧张期的话，如果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那么那些孩子很有可能被黑蝎帮的蝎魔给打死，或者活生生的注入毒液痛苦的死去。所以只要没有确定一定安全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让这些孩子去干任何事情。

“托尔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一个月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哎，要是她在的话就可以让她用认知阻碍帮我跟踪一下那几个人分担一下我的麻烦了。”南宫杰双手抱头的靠在椅子背上，闭着双眼抱怨着自己的脑细胞死伤太多，最后，南宫杰睁开了双眼，把双臂搭在桌子上，并且将头搭在双臂上，看着下面的三个人类副厅长暗自头痛，这时，会客厅的大门突然响了起来，不用问肯定是有人来找自己。

“请进！”南宫杰总算也开始有了一些城主的架子，正了正身子端坐在椅子之上，同时诺古拿着一封邮件走进了会客厅，将邮件放在了南宫杰面前，向着南宫杰鞠躬说：“城主大人，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南宫杰一下子站了起来，为期大约一个月的调查总算有了眉目这怎能让他不兴奋呢？诺古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指了指那封邮件，示意南宫杰拆开，南宫杰拾起了桌子上的邮件，上面写着：给N先生，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写满了字的信纸，上面的意思大约就是让这个N先生到辛卡特区的施特安俱乐部商讨一下关于这个新上任城主之后风向的事情，最后还有一个落款——里昂。

“N先生？那也就是说这个警察局局长姓氏里是N字开头的吗？”南宫杰皱着眉头询问着，“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个邮件？”

“今天有个蝎魔鬼鬼祟祟的把这个东西丢到了我们警察厅前面的邮箱里，我看那个蝎魔不安好心于是就在那蝎魔走掉的时候去掏了一遍邮箱，结果就掏出来了这个玩意。”诺古神情严肃的回答着，他本来一直不相信这三个在手下口中人品极佳的副厅长里有一个内奸。就在他皱着眉头的时候，南宫杰又把那三个人的资料重新翻了一遍，结果南宫杰没有发现这几个警察里有一个人的姓氏是‘N’打头的。

“这就很难办了····”南宫杰挠了挠头，解谜游戏可不是他擅长的，反倒是诺古突然拿起来信封，又将上面的信件快速的浏览了一遍，随后诺古放下了信件对着南宫杰无比肯定的说：“是有替身，我在信件里看见了里昂让N先生去和自己手下的帕克接头，既然里昂懒得见，那也就是说那个人并不是我们要找的内奸，而是内奸的手下！”听了诺古的分析，南宫杰不仅连连点头，他居然忽略了里昂的自负，里昂是不屑于和比自己身份低的人来打交道，就是对方是自己的内线，可是，表面上那个警察厅副厅长身份也可以让里昂放下面子来接见那个人类了。

“你把消息放出去，看看那个N先生是不是哪个警察副厅长的手下。”南宫杰绕着桌子走到了桌子的侧面，食指始终按着一个看上去骨瘦如柴，有着狼一般的眼睛和鹰钩鼻的副厅长的照片，他感觉这个人的嫌疑最大，毕竟这个人虽然是警察厅副厅长，但是却有过十几次暴力执法的事件，这种人向来不是特别的可信。他有预感，这个人就是黑蝎帮的内奸。

······

第二天，南宫杰换了一身白色衬衫加上了黑色西装裤来到了施特安俱乐部，那个俱乐部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针对民众开放的历史研究俱乐部，各各族群的历史爱好者都会在这里齐聚一堂，讨论着自己的种族曾经那辉煌的历史，其中人类的数量最为稀少，因为人类的神圣同盟从拜托了被暗黑帝国当做奴隶的命运到建国仅仅只有大约三千年时间，相比于暗黑帝国那大约七万年左右的历史和永生族至少十万年的历史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就连里面的历史事件也是少到可怜。对于历史，南宫杰并不感冒，他曾经也对历史有过极为浓厚的兴趣，被南宫三顺发现了之后，南宫三顺让瑞雨给他科普了一下那些南宫三顺看得上眼的历史事件，但却没有一件近十万年的历史事件，关于瑞雨口中的诸神联盟南宫杰到现在依然一头水雾，随后他就放弃了历史这门学科。

施特安俱乐部是一个露天俱乐部，众多的会员们以族群来分组开始了讨论自己种族那宏大历史背景的场面，当然在这鸟语花香的讨论圣地也不乏因为对某一段历史见解不同而开始分成两派争论的场景，但是这些都不是南宫杰所关心的，此时他坐在角落的长凳之上，拿着一瓶星魂之光，仔细的打量着一个半蝎半人的蝎魔，这个蝎魔身高近两米，体型依然是蝎魔的健硕体型，身后的巨型蝎尾在身后一摆一摆的，此时他的身躯占据了他所在地区的四分之一，而他的人身正双手抱胸，望着门口处，似乎在等待着谁，这个家伙就是那封邮件里的帕克。

不久，一个身着灰色风衣带着遮脸礼帽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了望着这里的帕克向着帕克走了过去，随后他们开始了谈话，虽然这种情形十分罕见，但是····沉浸在历史海洋里的文人墨客们哪有时间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可以轻易地忽略南宫杰，让他隐匿起自己的身影。看着小鱼上钩了，南宫杰并没有急着收网，而是悄悄地画出来一个符文，将手放到了那个符文之上，可以清晰地听到帕克和那个所谓的N先生的谈话。

“N先生，你应该知道老大为什么派我来这里，我们的老大等待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为什么还是没有这个城主的背景信息？”帕克粗犷的声音响起，当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南宫杰清晰地看到了N先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帕克大人，我的上司说了，这次那个笨蛋局长对这个城主好像很忠心，几乎不透漏关于城主的任何信息，我们也同样很是为难啊！”N先生惶恐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是他貌似是担心这个黑蝎帮的干部生气，特意的还说了几个事情“不过上司说了，他已经将很多黑蝎帮骨干的罪证全都销毁了，他还把在黑蝎帮的巡逻区域化为自己的掌控范围内，到时候不论黑蝎帮怎么做都会逍遥法外。”说到这里，帕克的脸色才好一些，随后帕克再度强调了要加紧调查城主身份以以思考对策的事情，如果对方是君王之流的话，那么黑蝎帮很可能要出动幕后合作者让他们的强者对这位城主进行刺杀行动。听到这里，南宫杰面色一变，还好今天亲自来，要是换了托尔或者其他人的话，不是托尔一怒之下把这两个家伙烧成灰烬，就是那个人因为暴露被他们两个杀死。

说完了这些之后，帕克才扭着宽大的身子离开了施特安俱乐部，那个N先生也随即离开了这个俱乐部，当然是在南宫杰的跟踪之下离开的，南宫杰认为现在他肯定是要去告诉那个上司，既然如此那就顺藤摸瓜直接干掉那个警察厅的内奸好了，就在南宫杰这样想着的时候，N先生突然回头看来南宫杰一眼，随即拔腿就跑，这时南宫杰发现，他刚刚走神的时候和N先生的距离已然不足五米，所以他才会被N先生发现。

“该死！”南宫杰后悔不已，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只能抓到这个人扭到诺古面前问问这个是那个副警察厅长的下属了，N先生虽然跑的快，但是远远不是给自己加持了速度符文的南宫杰的对手，没过多久，南宫杰就追上了这个N先生，并且将他扑倒在地，好在附近没有太多行人，要不然还以为南宫杰是在打劫呢。

N先生虽然已经在被扑倒的同时就开始挣扎，但是当南宫杰给他双手赏了一发束缚符文之后就动都动不了了，所以N先生现在只能被南宫杰任意宰割了，此时南宫杰学着那些在破碎大陆上那些拾荒者当初蹂躏自己的样子，拎起了N先生的领子，狞笑着瞪着N先生说：“你最好告诉我你的头顶上司是谁？不然我就把你扭到你们局长那里，到时候我看看你会怎么样。”

“饶，饶了我吧，我只是个传话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也不想出卖城主，但是，但是我的家人被那个家伙控制，我，我只能这样啊！”N先生惊恐的叫喊着，双眼瞪得圆圆的，瞳孔收缩到了平时的三分之一，看来是特别害怕自己被扭送到诺古面前和那个身后的上司。听了N先生的解释，南宫杰收起了刚刚那副亡命之徒的模样，转而正色道：“我就是城主，告诉我你的上司是谁，我就不追究这些事情了。而且，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家人的。”

“真的吗！你就是城主！”N先生的表情变得更加不可思议，他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自己话语里还要出卖的城主，居然是一个看上去比他还要年轻的少年。虽然不知真假，但是眼前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多想，于是N先生平缓了一下情绪开始解释道：“我说，我的上司他的名字叫——”

碰——

N先生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将一切暂停，街上的民众们惶恐的抱着头逃跑，也有人嚷嚷着要去叫警察，但是，他们都没有受伤，那个被枪击中的人正是那个被南宫杰揪着领子问话的N先生。子弹完美的从他的太阳穴贯穿，斜射在了地面上，N先生瞬间眼中失去神采，脸上还保持着刚刚那惊魂未定的表情，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说出他上司的名字了。南宫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大吃一惊，但是他马上闭上了眼睛用手合上了N先生的双眼，然后扭头扭向了传来枪声的地方，才睁开眼，睁开眼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天台上，一片属于警察制服的布片飘了过去。这次南宫杰是真的愤怒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杀了一个只是想保护家庭的丈夫或者是父亲，这个警察的作为让南宫杰瞬间无名火起，他挥起了黑魔笔，又一次画出一个符文，下一秒他直接凭空出现在了那个警察刚刚所在的地方，不过那个警察已经消失不见，只是那个地方的们大开着。没有犹豫，只有愤怒的南宫杰毫无顾虑的从打开的门里冲了出去，不久他追上来那个警察，那个警察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干了什么，除了他身后背着的那把长管火药猎枪以外，他和任何一个巡逻的警察没什么不同的。

那个警察走在一条小巷子里，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人踢倒让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的不幸依然没有结束，随即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呼啸而来，他本能的想要反抗，但是他的胳膊和腿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打了大约一分多钟之后，那狂风暴雨般的拳头才停了下来，这时他才看见了袭击他的那个人——一脸怒容，喘着粗气的南宫杰。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干了什么！”南宫杰愤怒的咆哮着，可是那警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同样对着南宫杰愤怒的咆哮道：“我只是接受命令除掉警局的叛徒而已！你就算是永生族也不能妨碍执法！你这种行为我完全可以起诉你！”

“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干的！”南宫杰又一次的愤怒了，他拎起了警察的领子疯狂的咆哮着，唾液溅射了那个警察一脸，警察也火了，直接冲南宫杰脸上喷了一口痰，让南宫杰松开了手，急忙抹去脸上的痰。

“我告诉你！你这个妨碍执法的刁民！这可是副局长亲自签署的文件！虽然可能吓到了你！但是这不足以构成你袭警的理由！”那个警察继续咆哮着，声音越来越大。反倒是南宫杰抹去了脸上的痰之后清醒了一下，这个警察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正的罪人只是那个副局长而已，这样的迁怒没有任何意义。

“是哪个副局长？是不是那个鹰钩鼻！”南宫杰蹲着身子，看着那个警察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可是那个警察的眼睛完全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看着南宫杰身后，正当南宫杰纳闷的时候，一把枪抵在了南宫杰的后脑勺上，随后一声枪响，南宫杰头上出现了一个单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他此时没有死，但是他的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动作，那个子弹是幽银弹，是神圣同盟针对永生族设计出来的子弹，对永生族造成的伤害最大，可以阻断永生族的永恒之火控制身体，并且可以完全摧毁永恒之火。若是南宫杰的永恒之火真的和一般人一样长在头部的话，可能他就要在担任城主一个月之后光荣殉职了。

“呵，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有和人类一样脆弱的身体啊，要是真的是那种战将级别的身体，我的子弹根本打不进去啊。”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随后南宫杰身后传出了子弹换膛的声音，那个之前杀死了N先生的警察恐惧的声音响了起来：“副··副局长··这个永生族虽然妨碍执法，但是好像罪刑不至于处死吧，而且还是私自···”

“辛苦了，这位探员，谢谢你帮我干掉了那个想要出卖我的混蛋，不过你好像知道的太多了·····”陌生的声音在度响起，随后又是一声枪响，那个警察身子倒地的声音传到了南宫杰耳边，一滩热血和南宫杰没有温度的冷血混合在一起，泡着南宫杰的脸颊。不久响起了靴子踏着地面的声音，南宫杰感觉自己血液流失的越来越多，可身体还是只有右手臂能动，没办法，毕竟幽银弹附带瘫痪功能，而且还打到了自己的神经中枢里。能够有一只手能动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如果南宫杰不采取点止血措施的话，那么他就会昏厥，到时候，估计艾伯特他们看见自己的伤痕位置会直接以为自己死了吧。

“可···恶···”南宫杰用右手够着自己的小包，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台合盖传呼机，他单手掀开了传呼机，拨起了托尔的传呼机号码，现在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托尔了！接线声响了起来，不久，从传呼机里传出了托尔不冷不热的声音：“喂，阿杰，今天我有事情，饭在厨房里你自己热吧···”

“托····尔·····”南宫杰尽可能的让永恒之火优先修复自己的语言功能，使他能够说出来话，但是他现在说的话好像是咿呀学语的婴儿一样几乎吐字不清。

“你怎么了吗？阿杰？喂喂？回话！”听着南宫杰无比反常的声音传呼机那边的托尔也慌了神，语气也变回了平常关切的语气。

“救······救······我·····快···点······”南宫杰最后吐出了五个字，随即只觉意识逐渐涣散，眼皮渐渐沉重，手也无力抓着传呼机，传呼机掉在了地面上，染上了血液，从传呼机里还能听到托尔更多的关切的话语，不过南宫杰已经无法听到任何声音，最后想的一件事就是：“再次醒来的时候不要被埋在土里啊·····”

······

南宫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洁白的天花板，身上的病号服，以及浓重的消毒水味都显示着自己是在医院里，刚要抬起手摸摸自己被一枪爆掉的头部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人按住，望着手的方向，只见托尔一脸焦虑的看着自己，她的衣着是那副隐藏龙族身份的风衣，不过她的左脸处包着一块白色的纱布，貌似受了伤。

“啊···托尔···之前过得好吗？”南宫杰看着托尔有些不知所云，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问候语。

“怎么可能过得好！”托尔突然一脸怒容，这还是近两百年时光里他第一次看到托尔生气的样子，不过她好像是因为过于担心自己的情况而生气的。“真是的，阿杰真是笨蛋！先是被吸血僵尸魅惑，然后又被人在没有设防的情况下一下子一枪爆头！整个子弹卡在了神经中枢，要不是抢救及时你早就变成植物人了！”托尔愤怒的喊着，眼中噙满了泪水，把南宫杰搞得不知所措。没有等待南宫杰的答复，托尔继续连珠炮一样的说：“这种事情让我去不就好了！干嘛非要一个人承担！差一点···差一点···阿杰就死了啊！阿杰真是个笨蛋！”说着托尔扑到了南宫杰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南宫杰，那巨大的力量差一点把南宫杰的肋骨勒断，好不容易南宫杰喘过来气，托尔反倒开始在自己的怀里哭了起来，他好像之前见过托尔这样哭过，在梦里。

“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南宫杰拍着托尔的背，安抚着托尔悲伤的心情，至于托尔只是在南宫杰怀里啜泣着，好像一个伤心的孩子一样，不一会，托尔在南宫杰的怀里睡着了。南宫杰依然还在拍着托尔的背，有时候，他都搞不明白他和托尔谁是主，谁是仆了。之后，房间的门打开了，诺古阴沉着脸，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轻声的说：“城主大人，对不起，是我用人不善，才让城主大人受创，不过我们已经发现了那个内奸。他明天下午还打算亲自去黑蝎帮的领地汇报这个喜报。”

“我知道了，假装我死了，计划明天再说，你先出去，我累了····”南宫杰同样低着声音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让诺古出门顺便关灯，诺古看着在南宫杰怀里熟睡的托尔，暗自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轻轻关门，同时关上了灯。

······

第二天一早，南宫杰在半梦半醒的情况下醒来，他昨天是坐着靠着床头睡的，所以有些昏昏沉沉，此时睁眼状态下第一个看到的不是托尔，而是眯着眼微笑着看着他的爱丽丝。看见爱丽丝之后，南宫杰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哦，是你啊，你来看我了，谢谢···”然后又合上了眼睛继续睡觉，随即突然又睁开了眼，看着爱丽丝那一成不变的狐狸笑确定不是幻觉之后，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蹦到地上指着爱丽丝惊惶的说：“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啊咧？来看看合作者的伤势怎么样了都不行吗？要是你死了我可就亏大了，不过看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爱丽丝依然是万年不变的狐狸笑，看得南宫杰心里直发毛，随即他看到了爱丽丝被绷带挂在脖子上的右手疑惑的问：“你···你怎么了？”

“这个嘛··恩···之前走在街上结果被一个女的给拦住了，她说要我解除对你的魅惑，我说我没有魅惑你，但她执意认为我有，于是就要求和我打一架，当时我也是闲得无聊有些手痒于是就在那个海滩上和她打了一架，打了半天之后，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都各自挂彩回去养伤了。她左脸被我抓花，左腿骨折，至于我则是断了一根肋骨右手骨折。之后我们两个就一直在养伤，她好像回到了她的族群里养伤，不过听我的人说每天早上她都会趁你不在的时候给你把饭提前做好再回去，我则是回了血池泡了一个月，不过好歹总算把粉碎性骨折泡回来了。”爱丽丝解释着，南宫杰思索着之前托尔一个月对他不冷不热的行为，以及长时间的不在城主府再加上托尔左脸没有拆开的纱布推测出了爱丽丝口中的‘她’就是托尔。

“看来我不小心给你惹了麻烦啊，早知道当时应该告诉她的。”南宫杰懊悔的挠了挠头，拿起了旁边的星魂之光，将他们尽数喝干净，随即后脑勺处传来一阵奇痒无比的感觉，当奇痒无比的感觉停止的时候，南宫杰拆开了绑在头上的绷带，摸了摸之前的那个弹孔的位置，发现弹孔已经消失不见。

“那就做个约定吧！”爱丽丝伸出了食指突然说道“我去帮你解决那个内奸和里昂，你帮我们冰释前嫌怎么样？”

“你最好干掉里昂把罪责全都推到那个内奸身上，省着我们花费时间来审判他。”南宫杰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说着，虽然他不是那种阴谋家，但是对于想害自己的人是不会手软的，就像当初对战彼得一样。爱丽丝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成交，随即打开窗户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

黑蝎帮据点内，里昂站在桌子前写着什么东西，里昂的身后，一名有着狼一般的眼睛和鹰钩鼻的男人弯着腰陪着笑的站在里昂身后，低声下气的说：“里昂大人···你看我都帮你干掉了那个威胁你的城主，是不是你也应该给我一些好处啊？”

“那么···就给你几颗黑晶去赌博好了。”里昂连头都不回，他认为和人类这种生物打交道实在是太过于有失尊严了。

“可是，里昂大人，区区几颗黑晶根本不够我还债啊！”那个男人继续用恳求的语气说着，让里昂感到一丝不悦。正当里昂要翻脸的时候，身后的大门突然传出了敲门声，不过光想凭借敲门就像进入是不可能的，因为里昂每天都会更换一种进入自己房间的暗号，那个男人代替了里昂询问暗号，不久门外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里昂微微回了一下头，示意那个男人开门，那男人小声的抱怨了一下，打开了门，但是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头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自己失去了意识。

此时爱丽丝正抓着那个男人的衣服，把他轻轻放在地上，之后单手拔出了那个男人腰间的那把原力枪，握在男人手中，随即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把装饰着镂空花纹，几乎是血色的小手枪，慢慢的对准了里昂的胸口处，可是里昂还在忙着自己的东西，完全没有注意身后运起了血脉潜伏的爱丽丝，随即一声枪响充斥了整个据点。

当那个男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中握着一把枪，至于里昂已经倒在桌子上，从桌子上流出绿色的血液，看上去已经死了，正当男人大吃一惊想要逃跑的时候，帕克破门而入，看着眼前的景象，瞬间僵化，之后陆续赶来的几十号黑蝎帮成员也陆续的僵化，最后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手上握着枪的男人。

······

大约一个星期之后，随着里昂的死，那些黑蝎帮的幕后合伙人都撤离了白教堂城，黑蝎帮就此解散，至于工厂自然是被回收了，那些曾经的黑蝎帮骨干全都一夜蒸发，没人知道那些蝎魔去了哪里，不过，警察厅再也没有了人走私情报，而那个黑蝎帮的间谍，在之后被回收据点的艾伯特在地下室里找到，此时他已经奄奄一息，身上到处都是鞭痕，饿了一周左右，当他被送到医院救治的时候，他突然尖叫一声然后休克而死，至于他看到的是什么，就连目睹了他死亡，当时悠闲地吃着肉片盖饭，穿着一身纯白病号服的南宫杰也不知道。于是乎，白教堂城的反间谍运动在经历了一个月又一周之后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