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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被夺走的第一次
在城主府被砸开了一个大口子之后的三分钟内,所有分散在白教堂城各处的城卫军和警察全部都赶到了城主府将破开了一个大洞的城主府围的水泄不通,随即两名领主级的永生族带着几十名头领级的永生族冲入了城主府,然而当他们一脚踹开了会客厅的大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脸晦气的坐在沙发上的南宫杰以及捂着头拿着笤帚背对着大门扫着地面上灰尘穿着金色长袍,从长袍里伸出一条白色尾巴的托尔。
“看什么看!赶紧工作去!”南宫杰现在心情不大好,直接把圣城的任命书甩到了打头的两个人的手里,那两个人一个是瘦弱矮小,身着蓝色警 服带着警场手套,留着两条八字胡的警长诺古,另一个就是一身红色轻骑兵服装,同样留着白色八字胡,左胸口处还带着各种徽章,身体强壮,但是却苍老无比到白色头发都已经有很大一部分谢顶的艾伯特。二人打开了任命书,确认了一下真伪之后面色一变,狐疑的抬起了头看着南宫杰问道:“南宫杰准执法者大人···?”
“对,没错就是我,赶快去忙你们的吧!我这里现在还有很多事情呢!”南宫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看着整个已经破碎的窗户和马上就要塌陷满是裂痕的地板不由得头更大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先暂时把这帮人打发走,然后修好这个刚刚入住不到一天的城主府。这就是他现在唯一想的事情。
“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真的至于派来一个准执法者?”艾伯特依然不是特别确信他是不是看错了上面的名称,虽然这几乎不可能,因为领主级的永生族已经是身体各项机能都已经提升到了上等,包括视力,听力等。南宫杰听着艾伯特的疑问,面色一沉,放出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准执法者那无比强大的气息瞬间将艾伯特以及诺古压的跪倒在了地上,而身后的一众头领级的精英城卫军全都直接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仅仅只是三秒钟时间,准执法者与领主之间的所有差距全都展现了出来,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南宫杰也发现了自己只是在迁怒而已,于是他收回了自己的威压把头放在膝盖上,以一种劳累并且沉重的声音说:“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本城主累了,不想被人打扰。”
“不,城主大人多心了!”撤去了威压之后,艾伯特第一个从压制中解脱出来,搀着诺古站了起来,将左手握拳放在右胸口处面色威严的说:“其实最近三十年一直都有各各区域的暴徒团体在各种地方搞恐怖袭击,对于修理房子这种小事我们城卫军和警察厅已经习惯了,所以这种小事请务必让我们来做!请城主收下我们的心意!”说着艾伯特搀着已经可以站起来的诺古直接同时向着南宫杰鞠了一个弧度大约九十度的躬,行云流水的动作表达了满满的诚意,同时也表达了他们对南宫杰的忠心。看着此情此景,南宫杰不禁有些汗颜,眉毛也一挑一挑。
“阿杰在圣城还没有过人这样对他呢···看来这件‘恐怖袭击’带来的也不全是坏事。”托尔回头看了一眼艾伯特和诺古无比尊敬南宫杰的表现对着南宫杰笑着说道“看来,阿杰习惯这种关系还需要时间呢。”
“话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南宫杰忽然起身走到了托尔面前,一记手刀打在了托尔肿起来的大包上,把托尔疼的龇牙咧嘴,身后的尾巴也不断地摇晃着。
······
警察厅是一栋四层楼高,占地好几公顷的建筑,里面一般情况下都装满了警察,不过现在,警察厅到是空无一人,因为这里的警察刚刚和所有的城卫军一样被临时抽调走去修理城主府,在城主府修好之前,一直沉默寡言的诺古表示让南宫杰暂时在这里暂住,反正警察厅也不是拘留所,没有凶恶的犯人在这里关押。作为暂居所这是仅次于城卫军军营的地方了。至于南宫杰为什么不去城卫军军营,那是因为,南宫杰不想再开马车走上个几十条街,穿过各种城区,精疲力尽的到达那里。此时的警察厅顶层的厅长办公室里,南宫杰瘫坐在真皮的软椅之上,办公桌的对面就是不敢直视南宫杰,低垂着头,看着地板的托尔。现在,这里的气氛非常压抑。
“托尔····”南宫杰阴郁的声音响起,听过南宫杰这种声线的托尔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种阴郁的声线在这两百年的同居时光里,只有南宫杰已经达到了暴怒的时候才会出现,如果不好好应对的话,下一秒从南宫杰用黑魔笔的在空气中画出来千奇百怪的复合符文阵绝对会让任何人后悔。
“这一个月你不在就算了,刚刚一个照面就把我的城主府给砸了是什么意思?给我解释清楚。”南宫杰此时面无表情半睁着眼盯着托尔的脸,不久还补充了一句“不要移开视线。”这个举动像极了南宫三顺生气时候的脸色,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于这种表情,托尔不禁满头大汗,双眼瞪得圆圆的直视着南宫杰的眉心慌乱的说:“其实,这一个月我回了一趟龙谷,帮助龙族重建龙谷,本来半个月前都已经完成了各项事务,但是突然永生之国传来消息说我们龙族大敌堕神傲慢制造的傲慢者提灯被人偷走了,为了防止那盏灯被利用我们倾尽了全族之力寻找,结果永生之国说提灯有线索,而且提灯的炼化者带着提灯来到了这里,我追踪着提灯上的傲慢因子才来到了这,本来以为是堕神教的总部,所以才直接闯入,还做出了恐吓举动,本来还要威胁把他们烧成灰烬,结果没想到直接追踪到了阿杰你,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个解释你看应该可以···吧····”
南宫杰没有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和眼神,依然面无表情的用手支撑着脸颊,半睁着看着托尔一言不发,弄得托尔更加紧张,头上的汗留的更多,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间,腰间一把断剑在不断地抖动着,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邀战一样,通灵性的圣器只有在遇到敌对的圣器或者旗鼓相当的圣器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正当托尔疑惑自从拔出来只后就一直很安静的龙皇刃怎么现在开始焦躁不安的时候,南宫杰打开了小包,单手从小包里掏出了一个如同大张着嘴的人头样式,嘴中燃烧着蓝色火焰的提灯,将提灯直接狠狠地在砸桌面上,脸上青筋暴起,嘴角有了抽动的痕迹一字一顿的说:“既然你的理由说完了,那就听听我这一个月都经历了什么吧!”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麽大的怨念!”托尔的汗水流得更多了,表情也是一副无比疑惑的模样,随即,南宫杰缓缓地开口用一种被人抛弃的怨妇的口吻抱怨着说:“这一个月,我先被陨星群砸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大陆,后来因为目睹了有人交易这个破灯然后被追杀了整整十个日夜!之后又被人强行当做了伙计以廉价的伙食来雇佣,被追上了还差一点死在了下层大陆的垃圾场,最后在床上躺了整整小半个月才康复!你说我这些破事儿还不都是因为这个破烂油灯!”南宫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怒吼,之前拖着脸的手也开始从戳着油灯的脸到了变成手刀使劲的拍打着油灯的头部,这个时候,龙皇刃也不再颤抖,而是恢复了平静,传递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开始托尔看到了傲慢者提灯也是非常害怕提灯会突然一个尖啸把她的灵魂吸进它口中的那团火焰中,然而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就算是南宫杰不断地击打着油灯咆哮着,油灯也不曾发出一丝一毫反抗的尖啸。根据圣城历史的记载,每一个主人都是因为后期开始狂妄自大变得傲慢而被傲慢者提灯当做傲慢的灵魂吸入了油灯里,承受着无尽的痛苦,这些人都有过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生前都对傲慢者提灯不敬,比如冷落,厌恶等情绪,然而这次南宫杰这样的击打这个提灯它也在默默的忍受着,这就很值得考究了。不过过了一会,南宫杰抱怨的时候开始感觉异常的不过瘾,于是又从小包里掏出了一把缠满符文的破旧左轮,用枪托疯狂的砸着提灯,砸的提灯的嘴里仿佛在呜呜作响也没有发出一声尖啸。看到那个左轮,托尔的表情十分丰富,从疑惑到吃惊,从不可思议到目瞪口呆甚至是石化。因为,她认识这把破旧的左轮 枪,这把枪就是噬魂左轮,算上这把枪,再算上黑魔笔和傲慢者提灯,南宫杰几乎赶上圣器批发商了!要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南宫三顺可以在身上带着一把相当于七个圣器的‘七罪’之外,其他人也就只能带上一个圣器。没有等托尔从南宫杰众多圣器的数量的打击下缓过神来,南宫杰接下来的话,让托尔几乎直接就要晕厥过去。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这一个月里,我被人夺走了第一次!”伴随着南宫杰怒吼着用枪托把提灯打飞狠狠地撞在墙上发出破裂的声音的时候,托尔只感觉自己的心也瞬间的破裂了·····等了两百多年的果子居然被人抢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