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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One Night in Beijing
夜渐渐沉了,鹿鸣一个人在车里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北京的夜晚灯火阑珊,每个人都看着很忙很happy,更显得他像一个心无归宿的人。车里面放着的是“one night in Beijing”,老婆选的,他也不知道是谁唱得,有男有女的,只觉得这歌词写得还他妈不错。
今天老婆儿子不在家,他没有必要着急的赶回去。刚才在张蕾家的经历的确让他心情不好,他觉得自己真傻,去就是自取其辱。
人家两口子在那儿演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说一直都感恩,弟妹把乐乐教得多好;另一个说那个校长是自己多年的一个哥们,有多信得过,请你老婆吃饭,怎么半道就跑了。一个说不能这么说,亲戚就是得互相帮忙,各取所长;另一个说户口这事儿不好办啊,呦呦刚在廊坊落下,这么快又得转,以后能不能想好了再决定。一个说媛媛也有苦衷,她没学过这些中国的新方法,她应该更开阔,多听取别人的意见,另一个倒是附和了,他说你们这些人就是学历太高,自以为是,喝了几年洋墨水,办事太认真,嗯,不中国。鹿鸣就在那儿聆听着,他看见墙上贴得是隋媛教乐乐分析的课文,造得句子;屋里摆着得是他们送得琴;乐乐身上穿得是跟呦呦一样但是大两码的衣服;他现在说话也不时的蹦出一些英文单词,这也是跟小舅妈学的。他耳边还听着已经有点酒的姐夫说他的第二套房这一个月就升了多少钱,你们也得抓紧啊,怎么一套房还没有呢,这样可差距越来越大了,没准就是两个阶级的人了。
当然最后几句断断续续的被张蕾打断了。
鹿鸣的心里充满了失败感,情绪是会传染的,昨天是隋媛的受挫日,她可以在老公怀里撒酒疯。那今天呢,谁来安慰自己,一边是老爸,一边是媳妇儿,平时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为什么今天会吵得这里厉害呢?他知道老爸就是为了房子闹,他就是理解不了隋媛的这种生活方式,明明没钱每个月还敢月光,而且你都买啥了?你们不要房,孙子将来也不要啊。可是媛媛有错吗?用她的话来说,之前十年我们都是这样过来得,没饿没冷没穷没困。家里满载的都是美好的记忆和广阔的见识,这就是给孩子最好的礼物啊!他们俩都没有错,那是我的错?我努力我调停到后来还是这样。对,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挣更多的钱就好了,他俩个的要求就不再是个选择关系。原来所谓有钱就没烦恼就是这个意义上的……
他路过一个药店,是专程来这儿的。在进门之前他又把手机掏出来,浏览了一下通讯录,想找个其他的熟人把户口的事儿搞定。但是查了一圈谁都没找到。唯一的收获就是里面的同龄人个个都比他混的好,当然这个所谓的好仅仅就是指人家都有几套房子,这就是资产啊,成百上千万呢。
他去里面给妈妈买荷叶炭,这个今天他妈半个月前就交代过了,说是只有这家药店的这个牌子才行。隋媛当时听说了还问干什么的,老太太说降脂减肥。回家的路上隋媛还调侃着说应该再买点五花肉,让婆婆做点荷叶粉蒸肉估计才有效果。他笑着骂她嘴损。两人调笑完就把这件事忘了,今天妈妈还数落他亲妈说得话从来不放在心上。
鹿鸣找了东西排队结账,队伍有点长。他有点走神,货架上的一些东西让他想起了今天早上。啊,今天早上他们还心情那么好。一切都那么的美好,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调教她的老婆,终于把她调教出来,她终于肯为他做任何事,说是谢谢他昨晚那么无微不至的伺候他,现在轮到她也伺候他。他享受着着,他觉得还不够,他让她再放开点……
后来他在她耳边一直耳语着逗她,她又吃吃的笑,脸往他怀里躲,又回到那个少女的害羞表情。鹿鸣实在是感概自己年纪大了不复当年勇,要不然当时真能硬起来在上她一次。
啊,当年那个大三女生,他又想起来了。她为了他忍受了大半年,怪不得他大三那年会挂科,他每天都想着得找个地方,这个女孩真麻烦,表姐家不能老麻烦人家,小旅馆连提都别提,电影院不行,小树林只能,三教楼顶上他说人家都行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行。他甚至当初都想买个房,一室一厅也行,屋里就放一床垫。
那时候要是买了房该多好。
他记得有次父母回老家的三天,他为此兴奋很久,提前做好各项准备。他要上网查女性的周期,告诉她绝对没问题。她还是不放心,他去买condom,她还不跟着,躲到药店外面远远的看。即使这样还害怕不管用。他给她放片子,她不看说太恶心。他跟着学片子,亲她哪儿她都说痒。算了,不费那个事儿了,还不如直接上呢,但每次她只会喊疼,这对他没关系,因为就这一个字反而让他更兴奋更坚硬的使坏,他就是有点心疼有点担心,将来的老婆要是个性冷淡可怎么办。
真正的质变是领证那天,真得感谢老妈的主意,他们成了早婚一族,结婚证比毕业证领得还早。拿了红本本,他们自然成了一家人。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了下来。
那天老两口散步也去得早。他的碗都没洗干净,还带着好多洗涤剂的味道。他把她拉到屋里,还把红本本摆到那儿,说是时刻提醒自己干得是自个儿的老婆。那次真没什么前戏,但是他和她都觉出不一样来。她那儿变得那么润滑不再是干涩,她的眼神变得迷离不再是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她的手知道按着他的屁股不再是直挺挺的放到床上。他们都感觉到了,就在他坚守不住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她的颤抖了几下,啊,他也再hold不住,在她的收缩中一泻千里。
他在她耳边问她是不是?她不好意思起来,她躲进被子里,他也追了进去,他在她耳边说,终于找到原因了,原来就是这个证把她身体内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他在被子里看着她害羞的神情又一次的荷枪实弹。
第二天隋媛说是要回学校改论文,顺路去她妈妈那儿一趟,她提出来要给他看看结婚证。她不让他去,他知道因为那个钱伯伯的原因。
杜慧芬熬了人参枸杞羊汤。
儿子在那啃着羊骨头大快朵颐。
“羊肉好吃也得一口口的吃。”鹿鸣顿了一下,继而明白“羊肉”当然指得不是手里的这块,他也不会不好意思,早就被他妈宠的无法无天的,还觉得“吃羊肉”这个比喻不错。
“妈,你可别守着她说这些话啊,她什么都能听出来。”
“你可真知道疼她,够那没出息的。”
“谁年轻的时候不都这样啊,你们……”鹿鸣也觉得说这个不太合适,但想着话反正也是说了一大半,“你们不是没领证的时候还留了一个,婚后好几年才怀上我。”
再一旁看报纸的鹿建业不愿意了,“什么也能跟孩子说。”
“不是,我小时候听我妈跟王阿姨聊得,差一点就没我了,我当然记得这事儿。”
鹿建业倒是不好意思了,说了句谁没有个黄金时代啊。
是啊,他感谢她带给她的黄金时代,让他后来有了引以为豪的几次记录。
“你们要是怀上就要啊,带回来我给你们养着。”
“那哪成?我们是去留学,还把孩子弄成留守儿童吗?”
他还记得他和妈妈有过这样的对话。
不想那么多了,结账走人。
不想了,就是抑郁,那种抑郁的感觉弥散在四周,怎么也挥之不散,抑郁,为什么自己在美国没有那么多的抑郁的感觉,那时候真是一穷二白,呦呦正在蹒跚学步,他自己连工作都没有,白天送老婆上学之后,早上就和儿子去图书馆听故事,下午去公园放风筝,父子俩都在风中乱跑,儿子皮实,跌倒了也不哭,有次儿子头上还摔了个大包,鹿鸣带儿子去商店里买了一大一小两个牛仔帽,爷俩儿穿上一样的米色格子衬衣,牛仔裤外扎牛皮腰带,等妈妈回来说是今天要过cowboy festival。那时候呦呦还不会说话,晚上妈妈摘他帽子的时候,他记得白天爸爸嘱咐过,就是按着嗯嗯啊啊的不让摘。等宝宝睡着,隋媛才发现那个包,生气的质问为什么不去医院,摔坏了怎么办。鹿鸣说你看你儿子那股机灵劲儿,像是摔坏了的吗,没准摔开窍了呢。儿子呀呀学语的时候说得第一个词是鸭鸭,因为他爸爸每天都带他去公园喂鸭子,后来在一个集市上还买了两只鸭宝宝,鹿鸣还在地下室用整套得工具给小鸭子做了套木头房子,还两层带门和窗户的,跟他们的房子一样,不大,但是很温馨(可惜的是房子做好了,鸭宝宝却飞走了)。
啊,房子,那时候没人拼房子,家家都是差不多有买得有租得,但是谁都怡然自得,不炫富也不攀比;那时候他一个爸爸在家带娃,没人打听也没人嘲笑,偶尔有知道的还真得一副称赞的表情竖大拇指,就是觉得这个男人肯为家庭牺牲很了不起。
啊,那时候。刚创业的时候。他也是两边跑,没挣下几个钱但是每天都过的劲头十足。忙几周再回美国,儿子就好像又大了一圈,晚上搂着老婆自然也是各种小别胜新婚。在北京就是一心忙事业,陪父母,晚上是有过几次应酬场合,那真是莺歌燕舞天上人间,他才知道有些女孩是根本不知道害羞这个词是什么的,就是会往你腿上坐的,反应都会有的,这个就跟那橡皮锤敲膝盖腿就弹跳一样。他跟老婆也这么讲过,但总之说是被她传染上一些洁癖,还是他知道挑战隋媛底线的后果,那一步始终没有迈出来过。“你不会不去那些地方,躲着那些人。”自打他说过膝跳反射的事儿,隋媛开始每晚不定点就要求视频,她会查岗,他知道。
啊,她,那么美好,自己心里最圣洁的那个位置永远都是她的。如果只有他俩该多好啊,如果当初没有回来该多好啊。她对他说,老公,不要在乎那些亲戚朋友,那些都是我们两个--男主和女主的背景,用单反照出来都是看不清模样儿的。但是,她站在哪里,那些关系网就把他俩都套住,像是蛛网网住昆虫,怎么挣脱都逃不掉的;她对他说,老公,不要太有压力,我的想法跟那个Miss “玛利亚”是一样的,我认为太多的钱就是诱惑,我们完全可以选择过的轻松没压力的生活。但是她站在那里就他的压力,啊,娶了个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婆,难不成一家三口都风花雪月,她那么美好,他看见她就想着应该让他娘儿俩过上更好的生活。
怎么哪哪都是她呀,自己究竟能不能像个男人。他已经无数次的因为找各种理由准时回家而被嘲笑。他甚至有时候都想到自己是不是会迟早会迈出一步,跟周围的人一块沉沦,跟周围人一块吹嘘有多少个女人。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喜欢这样还是逢场作戏,反正跟周围人都一样就让他觉得踏实。
这年头谁还管“心”呢?
既然是这样,晚迈还不如早迈。
还有爱自己,这是不是个很好的理由。他还想起来她说过的要“爱自己”,他记得这是隋媛经常讲给儿子的话。四岁大呦呦终究逃不了那个终极问题,爱爸爸还是爱妈妈?当然他最初的答案永远是妈妈,后来隋媛告诉他第一个位置要留给自己,因为他没满18岁,父母只是他的监护人,代行一些职责,终归他要和另一个女孩一起过一生。爱自己,爱那个还没见面的她和未来的孩子,然后才是爱父母。
爱自己,每天都好累。
爱自己,能不能先不去想她。
那天她(怎么又是她!)问他她是不是一个让男人无法掌握的女人,“我哪掌握得了你啊,你不是都说你才是大智慧,我是小聪明吗”,他说。隋媛笑着把他的手放到她的胸上,“是这个掌握啊”,他在那儿捏了捏,告诉她还差点,自然逃不过几下打。无法掌握,他突然想起那种感觉……
无法掌握,他心说这可是你说的词就让我一想起来就手痒。
他想起那个手痒的源头,就在检索通讯录的时候,触碰到一个名字,从那就开始的,继而那种痒顺着神经连接到心里,变成心痒,最后随着血液的扩散变得全身都痒,为什么不试试呢?她年轻、她娇小、她新鲜不一样,只是最后那一条就真让人想试试怎么个不一样法。
最最重要的其实都不是这些,最关键得是只要他想要就可以能要到,他回忆起她说过得那些话,她那天终于向他表白,“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得”,“我就是喜欢你”,“我试着离开,我做不到”,甚至她只要叫一声“鹿总”,他的那种成功感就爆棚。她的那些表白更是……只要一想起来,那种心理的满足加肉欲的刺激,让他的心里脑子里身体里各个地方都乱成一团。他就是需要一个安慰,就是疯一次又能怎么样。
他就是不断的安慰自己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就想挥散那抑郁,就想找个方式撒一晚上的酒疯……
当你知道你可以得到就能得到,你得到还不用负任何责任。作为男人,再让他用道德的底线去约束自己,真TM不可能。他就是心理想控制的住自己回家,脑子里无时无刻都想到他的媛媛,但是操作方向盘的手还是控制着车往这个方向拐,从东门进,不是北边那个,他记得。
他的心瘾就这样被调动起来。
所以抑郁有得治,心瘾没得治。
他关掉了CD,情怀这个事情还是少讲得好,有些事别说1千年,1万年都不一定能等来;但人只活一辈子,他只想对得起自己,想一个不属于她的北京一夜。
凌晨,鹿鸣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是隋媛发过来的一张体检报告的照片,名字是岳母左心兰,日期是上周,结论是脑垂体无功能性腺瘤。这个不一定就是大问题的,这点医学知识他是有的。他不知道老婆大半夜只发照片不打电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害怕了。与其等她的电话,还不如主动打过去。他做好了一些准备和叮嘱,调整了几下呼吸,拨打回去。
果然,没说几句,隋媛就哭了,她说她昨天翻户口本的时候找到的,左心兰说没事,说医生说过不用手术不用管它就行了。但是隋媛不信,她记得平时听妈妈说过什么有些病是被医生治死的,攒了一辈子的钱去医院几天就没了,还不如就在家里好吃好喝的好好走。她害怕妈妈就是这个原因讳疾忌医,她自己百度了一下,也有说有事儿也有说没事的,但涉及到妈妈,心就完全乱了。她想着先发过照片去,明早再给他打电话的。鹿鸣安慰她说没事,明天一早他就找熟人,他有几个同学在三甲医院,他帮她去联系,不行,他去花钱找黄牛挂号,反正他会搞定一切的。
他听着隋媛呜呜的哭,很是心疼,又安慰了她几句,说蕾蕾的事儿他也会搞定的。他爸的事儿,昨天也不怨她,他来想办法。
终于她不哭了,她断断续续的说出她的疑虑,她说,我昨天看你开车回去,就是一种抓不住你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儿?
“我能去哪儿,我TM在家啊,你要不要自己回来看。”他说这句话满脑子都是这女人神了啊。他在那分析概率,她回来可能性几乎为零,她没这么能折腾。但是有微信这个技术,她想起来并且提出来视频可能性是10%,Thanks God, 他撤销了电话,要不然她打得如果是电话,他吓出一身冷汗。剩下的90%的可能性就是她算了,她相信他,他能逃过这一劫。他满脑子都是在想万一出现那10%的应付办法。
“我相信你,我就是脑子里老在胡思乱想,自从你告诉我你手机里有那种女人的号码……”
“你有病吧,我要是真去我还能告诉你啊。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我有那个体力吗,我现在累的就想睡觉。还有你把你老公想得那么脏我就不找你算账了。”
她说要是有别的小姑娘呢?
他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姑奶奶,我没钱没房子,哪有那么多小姑娘那么傻,你快点回家睡觉吧,你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凉亭里我能放心吗?”
他说好明天去接她,他刚才的那一身冷汗渐渐的退去,眼前就是他最爱的那个女人的一双泪眼,她在那乖乖儿的听着他的训斥,还有那又哭又笑的表情。
现在的人都TM活在多维世界里吗。当他眼前就是媛媛的画面,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内疚,却有人还在那儿亲着他那儿挑逗着他。她笑着告诉他说别说一天几炮了,得看跟谁,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我就是那么傻,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让你上我”,“还有你不要说自己老啦,跟我在一块我就能让你回到20多岁。”
但是这次他真不行了,硬不起来了,他觉得他体内的血液一会儿集中到这儿,一会儿集中到那儿,这TM跟过山车一样太刺激了,他甚至都害怕别心脏病犯了挂在这儿。他起身要冷静一下,然后提出用用曲姗姗的电脑。先是百度了一下岳母的病,看了下同学录,有几个在医院工作的。又查了下自己的信箱和老婆的,隋媛的信箱里有一封Owen的信,大意是说,有那个华裔中学生来北京的夏令营审批下来了,估计也是在8月份,要隋媛回信,尽快的敲定。鹿鸣边看边想,那美国隋媛是去不成了,她得留下来处理这个事情。那谁去呢,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苏明轩写了一封信。他看完又把Owen的这封信改称unread 模式,他得让隋媛第一个看,让她提出解决方案。
其余的还有呢,他靠在转椅背上又想了想。今天他爸闹得也是心烦,一个个跳跳舞打打拳得多好,都这么能闹腾,不然他怎么会想到上这来。这一来就回不去了。说实话,因为她的影子,他这次并没有怎么放得开,但是说这话也是违心。啊,刚才,他又看了一眼那个镜子,这个女孩真够放得开啊,自编自导自演的无码AV,耳边还是各种环绕立体声,还有那些专门为他喊的台词“鹿总……”他觉得放不开可能也就是因为这真是太TM刺激了……
他要说他现在是后悔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可他是真得真的后悔,在不该后悔的时间和不该后悔的地方满脑子都是他妈得最混蛋的两头不是人的后悔想法。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仿佛失身一样的老是觉得对不起他家的媛媛。但是对不起又怎样,过不了多久啊,他又想着再来一次。
男女之间,多大的事儿,平时最羞耻的地方都在那一刻为彼此打开,说一句只有“性”就算了,留不下半点痕迹,怎么可能。这次过后此刻鹿鸣的心就更乱了,不止是抑郁那么简单,他又好想回到过去,又舍不得回到过去,又TM明明知道回不到过去。那过去说不清楚,说将来吧,将来,那更是一头雾水,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唉,怎么走到这种地步?
怪谁还不是怪自己。
先想着眼前的事儿怎么处理吧,嗯,爸爸的事儿得找他妈解决,他得撒个娇加上威胁一下,再这么找事,他真带着老婆孩子回美国了,他爸妈就会消停的。当然面子上还得让隋媛去道个歉,这点也不难,他一哄她一定会做得。还有户口的事儿,他得跟张蕾单独谈谈,一味的光求她也不行,各种话说尽,帮不帮这个忙你看着办吧。最后还有公司的事儿,他让她转告莫晓雪周一去找他,商量去哪儿请些外教;再让她给那两个老师联系一下,让他们找生源,如果选择不去美国,也可以参加北京这个夏令营,和海外的小孩接触一下学英语吗。钱是能多赚点就赚点。
“那我干嘛呢?”曲姗姗赤裸着身体,趴在床上,扑朔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你抓紧时间办个美签。”鹿鸣边说边穿上衣服拿起手机。
确实正如隋媛所说,鹿鸣有一种天赋,他不用学什么管理学,那几个人还上用得着学什么MBA吗,他只要大脑够冷静就能在各个关系中抓住最关键的那个点。
鹿鸣还在这儿沉思,曲姗姗就趴在床上欣赏着她终于钓上来的“鹿总”,他穿着一条内裤坐在转椅上,两腿随意搭着。他在哪儿对着电脑想事情,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是迷人,况且这个男人还是她觊觎已久的。曲姗姗观察着他,他的大臂有些曲线但又不彰显,他的小腹上有一条马甲线但是腹肌还没成型。内裤的边缘还看见几根毛发,这些她以前看不到得地方现在越看越觉得性感。对呀他的身材、气质、性格、魄力对她来说就是有一点点霸气但不夸张,就是各种都恰到好处,是她的茶,她记得她跟闺蜜这么说过。她就托着腮盯着他的内裤看,尽管里面的小弟弟已经萎靡不振了,但是隔着仍然看得出形状。他交代她一些事情,她还是嗯嗯啊啊的答应着,两只眼睛只是盯着那儿。
她转身看见她的穿衣镜,角度正对着她的穿,做拉伸的时候可以用得上。她想着他刚才在那儿各种样儿的干她时候,她瞥了一眼镜子看见他也在看里面的他们。他问她你们小姑娘都这么放得开吗?她就知道仅凭这一点这个男人跑不了了。
“那我干嘛呢?”她赤裸着身体,趴在床上,扑朔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你抓紧时间办个美签。”有了这句承诺,她自然舍得放他走了。
鹿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就把所有的细节都想到了。他先是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把被子弄乱,像每个早晨他离开一样,甚至连牙线都扔掉一个,牙刷也都打湿,把那几样东西换了换位置。临走前又想起再check一下信箱。这一看险些惊出一身冷汗。该死的google,他和隋媛的信箱里都收到一封信,说是他们的邮箱在一个新的ip地址登陆过。他赶紧的删除,还是不放心,又检查了两遍。确定没问题,才忐忑不安的去了岳母家。